“赵爷这些年没亏待你?”赵安说着看了两个保镖一眼,两个保镖上前把李琪琪架了起来,“背叛大哥在道上知道是什么后果么?”赵安说着起身,上前来到李琪琪的面前,拍了拍那张已经变的有些红肿的脸。
“我只是奇怪。”看见李琪琪不说话,赵安拖着李琪琪的下巴看向自己,“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不惜出卖赵爷?”
“我愿意。”李琪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去你妈的!”赵安一脚踹在李琪琪的小腹上,“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你们两个看好她。”似乎已经达到目的,赵安懒得再在李琪琪身上花费什么力气,对着两个大汉说道,然后就想外面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李琪琪说道,“赵爷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别恨他。”
新预热一下:在一间名为‘春媚苑’的房间内,红烛摇曳,落在红绫雕花长窗上有两个人影,身姿绰绰,是两个长发女子,两人坐在梨花案圆桌前,桌子中央有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里放着山梨和香蕉两样水果,在两人的脚旁有一个鎏银飞花暖炉,炉内火苗四窜,映的两人脸色绯红。
“表姐,你就在这里多待几日,叔父那边就说遇到风雪耽搁了。”其中一个女子身穿绛红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虽然已到冬季,却依旧酥胸半露,笑靥如花旖旎姽婳的看着另一个女子说道。
被唤做表姐的女人头上带着镂空蝶形银簪,身着水蓝暗花蝶纹平素绡大袖衣,手里拿着刚才女子送给自己的镂空凤形红翡翠头花,轻微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略带愁绪的说了一句暖暖,你知道的,部落里又到了十年一次的篝火大会了。
“姐姐这是在为你的未婚夫担心么?”被称作暖暖的女子咯咯一笑,轻捂贝齿。
“傻丫头,你也取笑我。”女人看着暖暖的样子,莞尔一笑,雅意悠然,大气婉约。
“不是取笑,是羡慕。”暖暖说到这里神色一暗,“五姐姐,你看我现在那还有什么面目取笑别人?”
“暖暖,不是给你说过么,风尘女子怎么了?你自己要知道心疼自己。”五姑娘说着举起手中的头花作势欲打,暖暖看着五姑娘的样子娇笑了一下,起身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她那张紫檀木长塌上。
笑了一下,五姑娘凝眸看着暖暖,暖暖腮边两缕发丝此刻随风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姐姐,这次羹火大会你家那位是不是改争夺部落首领的位置了?”暖暖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涟漪浅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此刻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只是眼眸深处,略带一份失落。
五姑娘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场意外,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姐姐你别担心了,大娘说过,想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有时候比登天还难,小时候怀秦哥哥就知道疼你,哪像我……”说到这里,暖暖停顿了一下,“假若我喜欢一个人,纵然给了他全世界,他还是会嫌我出身不好?”
第二百七十七节 缘来如此 下
——第八卷完,明天开新卷,追文的继续养着,接下来的三天,每天十五个小时码字。**()
“咱们就这样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向前走下去,管他表面上波澜不惊还是暗地里波涛汹涌。”
说完这句话,和尚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大不了干他娘的。
“说着简单啊。”霍惊驾吐出一口烟,看着和尚,“龙爷在上海想踩死一个人恐怕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那也要看捏谁。”和尚呵呵一笑,然后看着驾驶位上的卓峰,“峰哥,你说段爷见咱们,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既然赵渊想让咱们当炮灰,段爷要是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太为难咱们。”卓峰说着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想好了,要是段爷也看咱们不顺眼的话,咱就调集大部队来,等到演唱会结束干一场就撤。”
“包青天这几年估计也寂寞坏了。”和尚说了一句,然后霍惊驾和卓峰都笑了起来。
昨天晚上卓峰霍惊驾和尚他们三个在金威万豪喝酒喝到三点,早上都是七点起床,卓峰去了医院,后来又去卓越房产的总部,霍惊驾则去了零点当铺,和尚出去给段爷带话,说卓峰有事相见。
卓越房产的办公场所在金茂大厦,卓峰拜访的时候没说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一个买房者的身份随意的看了一下,这一看反倒让卓峰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卓越娱乐的地方有些出乎卓峰意料的大,办公面积卓峰不知道,但是中央那个展厅以卓峰估计怎么也得比自己住的三室两厅大个五倍以上,要知道金茂大厦虽然相对于汇丰不高,但是在上海的地界上绝对是数的着的地方,每平方的租金应该在一点五美元左右,这么大的场地,租下来的话一个月怎么也得不少钱。
陈无良还真是会烧钱啊。
这是卓峰离开卓越时的想法,但是他知道,陈无良的挣钱的本事同样不低。
而和尚花了一笔钱,卓峰有事想见段爷的消息很快被段爷知道,段爷听说有个叫卓峰的找自己,只问了一句那个卓峰?郑州的那个么?
然后就说了个地点,让卓峰晚上去找他。
按照传话人传出的消息,段爷似乎对卓峰的评价很高。
来到佘山脚下的月湖山庄,从车里走下车的时候,卓峰接过了霍惊驾手里的一个包裹,然后按照地址向段爷的住所走去。
在他的手里是一件价格不菲的玉器,据霍惊驾说这件玉器出自乾隆年间宫廷御用雕客朱永泰之手,其价值在近千万人民币。
月湖山庄的面子很大,卓峰问了两个保安才找到段爷所在的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幽静的小院,木栏们,虽然已经到了冬初,可是小院内依旧春意盎然的样子,种满了花花草草。
看着没有人影的小院,卓峰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得到允许的话,绝对前进不了半步,像段爷这种身段的人,暗处一定埋伏了不少好手。
不像赵渊那样年纪不大却被人唤作龙爷的称呼,段爷的年龄担得起爷这个称呼,外界传言他的年龄已经过了六十五岁,不管真相如何,卓峰从他那一头有些发白的头发中估计段爷恐怕比乔鹰翔年龄还要大上几许。
段爷的真名叫段长笑,一个很有喜感的名字,其一辈子经历和乔鹰翔不相上下,只是他比乔鹰翔幸运一些,在上海这个日新月异的大都市里愣是凭借几次很有眼光的投资取得了不俗的地位,但是他不如乔鹰翔的是,他现在无儿无女,甚至身边连个老伴都没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段爷不近女色,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身体的某些部位有了变化,就像段爷现在认为的那样,女人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要知道年轻的时候他没少玩女人,有几个女人还怀了孕,但是他却让兄弟带着那些女人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段爷此举明显的过于毒辣,原因其实很简单,出来混的一个人无牵无挂才是最高境界,有了老婆孩子的话有一天恐怕就会成为自己的死穴,而段爷身边早期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如今除了老管家之外,全都走了黄泉路,人总是要死的,钱挣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五十岁之后,段爷就把手里的场子、公司全部交给一些不错的后辈打理,图的就是一个逍遥快活轻松,只是最近两年赵渊有些欺人太甚,一再的扩张地盘,原本不想再过问江湖是非的段爷不得不再次出山,他不想看到自己和以前的兄弟流血打下了的江山毁在自己的手里。
整个别墅也就三层,段长笑今天穿着一套褐色中山装,眼上虽然带着一幅老花镜,可是看着精神头很不错,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少了十五岁左右,这点,让卓峰有些望尘莫及,前些年,卓峰林宇没少研究自己老了什么样子,可是研究来研究区都没得出什么结果,卓峰说我三十岁的时候估计大腹便便腰残万贯,林宇说那个时候哥已经身价千万成熟稳重,还是常凯比较靠谱,对着两人呆头呆脑的说了一句,醒醒,少年,咱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在段长笑的背后,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个子比卓峰高一个头不止,虽然带着墨镜,可是卓峰能感觉到从他们眼里传来的凌烈的目光。
在不远处的一个窗台前坐着一个看的老人,老人年纪和段长笑年龄相若,不过却比段长笑显得有些老。
卓峰在打量屋内的人时,段长笑也在打量着卓峰,看着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的卓峰,段爷没有直接让卓峰坐下,而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是卓峰?
是的。卓峰一笑,上前半步,把手里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楠木盒子,“初来乍道,一点见面礼,还请段爷不要嫌弃。”
没想到段长笑看都没看礼物,而是看着卓峰问了一句,“是赵渊要你找我的麻烦还是你想混水摸鱼?”
刁难啊!卓峰心里有些无奈,不过实话实说的讲段爷你恐怕知道,现在想要我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我何苦要再树敌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龙爷恐怕在重庆那边有些关系。
“是么?”段长笑低下头,抚摸这拇指上的扳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抬头问了一个卓峰问题,“你想不想进上海的上流圈子?”
“上流圈子?”似乎很惊讶段长笑的问题,卓峰稍一沉思就干脆的说了一句不想。
“为什么?”
“以前参加过一些所谓上流社会的活动,说白了,那些人面具带的不错,见了一些地位显赫的人都是笑脸相迎,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小混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横死街头,有饭吃就好,以前见一个富二代为了追一个售楼小姐,豪气干云的说了一句买三栋别墅,自己没必要陪着他们玩,那样太累。”
“继续。”
“没了。”卓峰这个时候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然后直了直腰。
“如果你从我这里一无所获,你猜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会只死我一个人的。”卓峰这个时候嘴角一扬笑了一下,“我这人虽然混的不咋滴,就是兄弟多,够铁。”
段长笑这个时候扭头看了不远处的那个老管家一眼,然后对卓峰说了一句坐。
卓峰刚才说的不会只死我一个人的意思很明显,研究过卓峰资料的段长笑当然知道卓峰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是一些什么货色,以命换命不说,还真能干出一些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刚才他之所以问卓峰那些问题,只是想看看卓峰说话会有几分真实,一个在黑道上摸滚打爬了一辈子的人,喜欢听真话实话,也只会信得过诚实的人。
卓峰的回答段长笑很满意。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玩一把赌局?”段长笑这个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双喜,抽出了一根,递给了卓峰。
看着手里的红双喜,卓峰有些感触,有时候并不是价格越高的烟越能代表身份,就像段长笑手里的红双喜,不过八块钱而已。
卓峰不知道的是,就是段长笑递过来的这根红双喜,已经三年没有人能像卓峰今天这样,从段长笑手里接过烟吸,上一次从段长笑手里接过烟吸的主,道上的朋友,太子爷李天戾。
“我不喜欢赌。”卓峰听到段长笑的话,想了一下说,不过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段爷既然邀请,那就舍命赌一把,但是,段爷,能不能先透个底:有几层把握?”
“你没来之前有四成把握,既然你愿意赌一把,胜算在六成左右。”
“六成左右?”卓峰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随口应了一句好的。
“六成只是保底的胜算。”看着卓峰的反应,段长笑笑了笑,“卓兄弟,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多待一会陪我去趟房如何?”
“没事。”卓峰一笑,点头答应,他知道接下来恐怕段长笑就要告诉自己他的计划了,到时候是生是死只有听天由命了。
仿若三年后,身处异乡的卓峰再见到林宇常凯这两兄弟的时候,有的只是笑,很开怀,笑着笑着就忍不住留下泪来。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那时候,当卓峰剪开时间的纱布看见回忆的伤时,才发觉,有时候,再美的江山,或许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以及,这些以命换命的兄弟。
王爷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早些年他没事翻看《罗马》的时候对里面的一句话深有感触,里面说什么‘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王爷当时还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当时的章节数以便想起的时候就看上一眼,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这句话在第七章第十八节,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年轻时信仰基督的少年早就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那种不容置疑霸气和信心。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坐在一个轮椅上,从头到脚就像一个粽子一样被纱布包裹着动惮不得,只露出一只眼睛一张嘴巴能看能说。
我交朋友不是交立场,一切贵在真心诚意,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这句话说完,卓峰看了一眼乌从善,知道他的担心本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无可厚非,上亿的财产对两个单薄称不上有什么背景的人而言,谁要是动了贪心,别说落井下石,恐怕有不少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之后快,把钱财占为己有,虽然柳宗元在《柳河东集》里的《哀溺文》序里说过‘吾哀溺者之死货兮’,对于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来说,他们宁可用那百分之一活的几率搏一世百分之九十九的荣华,这不像赌博一眼看运气,有时候只要把良心抹黑,再干出一些人神共愤的勾当,说不定就能一世无忧。
第二百七十八节 中原,天下。上
——人生不过一场醉。**()
黑暗,无尽的黑暗。
卓峰感觉到一股冷风从后背吹来,吹起了自己的长发,身子有些冷,仿佛然后他看着面前的景象一下子变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处一出悬崖之上,远处是灰蒙蒙的天,脚下前方一米处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忽然,远处的天仿佛要裂了一般,电闪雷鸣,之后,天塌地陷。
脚下的山峰开始颤抖,有裂缝慢慢闪动,略起波澜,雨水这个时候落在卓峰的身上,彻骨的寒。
看着似乎随时都能塌陷的山顶,卓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离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地方。
可是当他刚跨起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脚落空,整个身子随着山峰一起向下坠去,竟然比身旁的石块下坠速度更快,终于……要死了么?
这是卓峰清醒过来之前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然后出了一身冷汗的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鼻中传来了苏打水的味道,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是一个长相清纯的女护士,女护士的面孔有些面熟,卓峰没记错的话,是临楼。
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卓峰心底冒出了一个疑问,然后很快想了起来,那大浪淘沙的地下停车场,自己和常凯包青天他们一起本来去救林林,结果中了王爷的圈套,然后就打了起来……
“你醒了?”临楼看着清醒过来,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卓峰问了一句。
声音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卓峰听的很清楚,只是他想回答亦或者想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的时候,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