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阵忙完,可以的话跟着花蝴蝶一起回郑州。
“那行,我等你,回来不醉不休,别放哥鸽子,不然哥也撂摊子不管浪迹江湖去。”
“心结解开了。”卓峰一笑说。
“那就行,到时候不见不散。”
卓峰刚挂了电话,然后李天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小子有出息,真有出息,有本事把红袍大哥干掉啊!”
“别逼我干玉石俱焚的事。”卓峰苦笑,“红袍大哥是牛、逼,但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像一条狗一样咬住他,不死不松口。”
“靠,跟哥说这个?操,不废话了,我这些天有些事脱不开身,到时候去找你。”
“嗯,老哥你忙你的,我现在去见花蝴蝶。”
“有事随时保持联系。”说完李天戾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然后就是陈无良打了进来。
“呦呦呦,这不是卓峰卓大公子么?什么风把您老的手机吹开机了?怎么,混不下去了想起我们这些穷兄弟了?”卓峰听陈无良这样说,不得不承认陈无良挖苦人的功夫的确一流,然后卓峰直接挂了电话。
“靠,卓峰,你牛你叼你牛、逼!等哥回去在收拾你,先给我说说你这几年干什么去了?”然后两人说话一直说到酒店门口,卓峰说了一句骗子哥回头聊,我看到蝶姐了就挂了电话。
“怎么,都出来兜风呢?”卓峰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花蝴蝶走了过来,来到跟前的花蝴蝶一句话没说,一脚向卓峰下身踢了过来。
第三百一八节 那年 上
PS:江山一周年了,我个杯具。。NIUBB。 (_&)
如果背叛是一种勇气的表现,那么接受背叛已经不再是胸怀宽广或者狭窄的问题,毕竟被人出卖不存在接受不接受的问题,多半都是在被伤害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真相,而原谅不原谅则要看被背叛者是否有更大的勇气的勇气去面对。就像背叛只需要有足够的勇敢就可以,原因可能是一时冲动可能是情非得,而被背叛者受到考验的除了宽容的程度之外,很大程度上海取决于伤痛的程度。
这就像往一个杯子里不停的倒热水,当水溢出瓶口烫到手指的时候,痛了,自然会放手。
在邱骆的印象中包青天是那种宁可吃点小亏也不占便宜的主,就像他五年前跟着包青天混到现在,一直都是包青天照顾着小五这帮子兄弟,当初在开封弟兄们之间虽然偶有摩擦,可是包青天知道后都是一笑了之,还说爷们之间计较那么多干嘛,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只说,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一样。
只是,以前这些亲密无间的弟兄到了此刻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念之差,至此陌路。
背叛,这是两个让人看了难免有些无奈的字眼。
毕竟像陈桥兵变那样令赵匡胤黄袍加身一统天下被后人称赞的故事不多,多是一些令人心生敬仰的人物在关键时刻因为背叛功亏一篑,比如西方世界因为宗教宣扬成为著名背叛的犹大,他的出卖导致耶和华被钉十字架,比如杀董卓的吕布,影响了三国后来的发展格局,比如叛变唐朝的安禄山,安史之乱之后盛唐从强盛突然衰弱,还有近代历史上的顾顺章,由于他的出卖恽代英被残忍杀害,他的告发直接导致了蔡和森被秘密枪杀,他的泄密让周恩来险些遭遇不测等等,背叛的故事从古至今一直在发生,小到叛家大到叛国,甚至改变世界历史格局的背叛也存在,只是到最后有好下场的人不多。
有人说在爱情里遗忘过去就代表着背叛,这也是那些念旧的人比那些多情的人痛苦的原因,画地为牢,自己囚禁自己,而友情里为了利益出卖同伴的人都可以说是叛徒,只是邱骆的出发点虽然情有可原,他期望包青天做大,只是毕竟动了私心,而且这样的后果直接陷包青天于不义之中,得不偿失。
虽说卓峰没说什么,可是包青天清楚,邱骆是自己的兄弟,那是他给自己面子容忍,就是死了,卓峰也会把这口气咽下。
此刻包青天心里却是百味夹杂,被一起流过血的兄弟出卖,那种感觉恐怕比心爱的女人背着自己讨其他女人欢心还要感触多些,毕竟男人之间的感情相较于女人而言要干脆的多。
你有没有一个一起成长,没事时一个电话就能喊出来,曾经一起喝酒吸烟妞打架流血甚至可以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的弟兄?
你有没有一个很早相识,是她让你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和她一起哪怕吃苦受累也是幸福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却最终失去的女人?
能忘了么?那年你我年少。
当我们混在一起,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邱骆是一心一意为包青天为着想,可以说死心塌地,这点包青天当然清楚,所以他给邱骆一刀之后说了一句小骆,你错了。
我错了?邱骆自问了一下,然后看着胸前往前滴血的胸口,神色有些黯然,他不恨包青天给自己的一刀,他只是有些难过,难过的不是自己为包青天打天下却被他砍了一刀,而是这一刀背后包青天蕴含的态度。
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包青天走在前面自己和小五他们跟在后面,看这身边人潮汹涌,看这人来人往。
“天哥。”邱骆喊了一句。
包青天没有答应,而是转身向冲过来的人群迎了上去,手里的锯刀所向披靡,这个已经沉寂了近半年的男人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令很多人惊恐的一面。
既然平静不了,那就用身上的热血来祭奠那些属于青春的时光。
包青天那一刀本来要废了邱骆的一条胳膊,或许是下不了手,锯刀从邱骆的左肩头滑向左胸,伤口虽然不深,可是锯齿形的刀刃在肌肤上留下的伤口却是短时间无法痊愈的,而且流血极多。
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包青天,邱骆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后悔,兄弟反目成仇怎抵得上兄弟们再一起言行无忌。
心如死灰不复温。
邱骆从背后的包裹里里拿出那把西瓜刀,他想到了死。
死,不是结局,只是一种解脱,而且邱骆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让自己更安心。
就在这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包青天的时候,那个时候,包青天嘴里叼着烟,流里流气,看着自己说小子,不就是想打架么,你要是把我打趴下,花城酒是你的,你要是输了,以后跟着我混,除了我能欺负你,其他人找事我来抗。
暗呼了一口气,邱骆看着依旧往外渗血的伤口,一句没说,紧握手中的刀向围着包青天的人扑了过去。
王爷让曾天弃带下来的人数很多,这也是曾天弃当初信誓旦旦说要拿下卓峰的自信来源,他不相信就凭卓峰他们五个能以一敌十,要知道卓峰前阵子在花园路救童谣还受过伤,没痊愈不说,要不了多久卓峰的势力就会大打折扣,还有刚才加入战团的邱骆,虽然看着生猛无比,曾天弃这个在刀尖上舔血十来年的家伙一眼就看出邱骆也是再强打精神而已。
毕竟包青天那一刀下手很狠。
包青天打的很有章法,虽然身边四周全是人影,他左右腾闪之间始终把自己的后背停留在安全的空隙,边跑边打,地下停车场的位置本就很大,包青天却能做到在他面前始终只有两三个人照面,而且一出手必有收获,不得不说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曾天弃不由的衡量了一下,包青天的势力恐怕只会在自己之上。
而常凯则稳扎稳打,和卓峰一起背靠背,两人之间十年打的架至少上百起,契合度已经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两人出手之间的漏洞都会被对方弥补,愣是在左冲右突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和尚则是单打独斗,手里的残月弯刀就像死神镰刀一样,招式层出不穷,脱手之后甚至在空中连伤三人还能再转回他的手中,他的距离离曾天弃越来越近。
曾天弃看着企图明显的和尚,从身后的一个兄弟手里拿过一把宽三寸的唐刀,嘴角一笑迎了上去,而和尚似乎也等着曾天弃的到来,在一个大汉的大腿上扎了一刀之后,和尚拔刀的时候顺势在大汉的脸上划了一刀,深可见骨,绝对破相。
就在曾天弃和和尚战在一起的时候,从简陋的屋子内又走出了一个人,如果林宇在的话一定认得这个光头上纹着纹身的家伙,作为陶青衣的御用打手,他在这里陶青衣离这里一定不会远,在纹头男跟着三个人,都是玩枪的好手,这是王爷和陶青衣的合作,也是王爷的第二道防线。
纹头男看着正在拿刀拼杀的众人似乎有点不屑,也是,你让一个玩惯了热兵器家伙看一帮子人学古惑仔一样砍来砍去的确是种折磨。
点了一根烟,纹头男冷眼旁观的时候给身边的几个打了声招呼,现在地下停车场的局势乱作一团,眼看卓峰几个一时半会不会束手就缚,他在想是不是直接开枪,想到这里,纹头男有一点很不解。
王爷既然找自己过来帮忙,既然对曾天弃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何不让自己直接出手,难道不知道猫玩老鼠说不定还会被耗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么。
其实王爷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卓峰等人虽然没有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却也恨不得让卓峰赶紧从这个世界消失,只是卓峰手里有王爷要找的乌从善的地址,而且以前杀人喜欢给别人痛快的王爷自从被乌从善阴了之后,开始明白要一个人活的痛苦,那就让他活着,身不由己的活着,王爷不止一次想到抓到乌从善怎么对付他,油炸,活刮这些都是轻的,他要一天换一种方法,而且让乌从善想死都死不了。
这也是陶青衣说直接杀了算了的时候,王爷笑着说先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他们的命那有那几颗子弹值钱。
卓峰要是听到这话,估计会自嘲的笑一下说自己的确还不如一颗子弹值钱,但是,王爷却不知道,在陈无良知道卓峰几人落入埋伏之后,太子爷和陈无良已经在最快的时间拿出了两套解救方案。
声东击西和暗度陈仓。
甚至在计划里还有毁了大浪淘沙的准备,这也直接导致了随后一段时间令整个郑州道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严打,包括卓峰在内的不夜皇城郑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娱乐场所关门整顿。
大浪淘沙的监控室,慕容长昊和王爷看着地下停车场的场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停车场的人大半都是王爷的人手,而卓峰等人虽然勇猛,在慕容看来,最多十分钟,除非奇迹出现,不然他们必死无疑。
没有奇迹出现,只是监控室的录像似乎出了点问题,闪了几下出现了雪花,随后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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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九节 那年 中
——那一年,你站在我的身边说一起走下去,那一月,你转身之前说好好照顾自己,那一天,我看到你在别人的怀里笑颜如花。
《孟子·离娄上》里说“行有不得皆反求诸已,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而《诗经》里也说:“永言配命,自求多福。”话虽如此,并不是所有的过错、伤害在发生之后都要先自我检视,有时候就算自身行为再端正,天下的人也未必会归服,就像邱骆。
此刻的邱骆有些力竭。
他身上全身都是鲜血,致命的是砍在他后脖颈的一刀,如果不是包青天当时出手把那个握刀的手废掉,估计此刻邱骆的脖子已经和身体分家,当时包青天抓住跌跌撞撞、全身蚀骨般疼的邱骆,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是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份关心落在邱骆的眼里倍感温暖,就是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包青天后背随后就挨了一刀。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浪淘沙突如其来的停电救了两人。
包青天在停电的刹那凭着印象,拽着邱骆掏出了包围圈,现在和卓峰常凯一起躲在一个车身后,伸手不见五指。
卓峰前几天身上带过伤,这一阵的拼杀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旧伤口开始不停往外渗着鲜血,再加上新伤,整个人的神经像绷紧的弦一样,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常凯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照顾卓峰,这个擅长拳头在刀法上并没有多少优势的男人此刻身上的伤口不比卓峰少。
最好的是和尚,可是和尚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
和包青天邱骆一样,在停电的时候卓峰和常凯趁乱找了空隙,常凯躲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包青天,然后凭着直觉在和尚击灭应急灯的时候几个人尽最大的力气躲到了包围圈外,然后慢慢的移开。
时间很短,地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留下。
卓峰仰着头喘着粗气,脸上全是汗和血的混合物,粘在脸上有些痒。
常凯透过车尾看着曾天弃那边的打火机不停的闪灭,暂时还没有四处追看的迹象,而包青天则低声对邱骆说了一句有事么。
邱骆先是摇了摇头,接着说了一句天哥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邱骆眼角有些湿润,可是却没有人发现,自己受的什么伤他再清楚不过,就算现在感到医院恐怕也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邱骆说对不起,包青天只是摇了摇头,摇头后才发现恐怕邱骆看不到自己摇头就苦笑了一下说过去的事别提了。
“谁口袋里有烟?”卓峰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然后轻声问了一句。
常凯和包青天都说没有,邱骆倒是伸手摸了摸口袋,最后拿出了一个有些干瘪的烟盒,十块钱的帝豪。
里面只剩下一根完好的香烟。
卓峰接过烟后把上半身的外套脱下,然后罩着打火机把烟点燃,随后把烟递给了邱骆,“兄弟一场,多余的话不说了。”
邱骆伸手接过烟,吸了一口后把烟递给包青天,然后扭头看着卓峰的方向说了一句卓峰我以前不服你。
“我知道。”卓峰苦笑了一下说。
“现在心甘情愿的服了,可是已经晚了。”
“不晚,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依旧是兄弟。”说到这里卓峰自嘲的一笑,“我还就不信今天我能死在这里。”
“那边开始找咱们了。”一直注意曾天弃那边动静的常凯这个时候扭头说道。
“和尚呢?”卓峰看着把缠在胳膊上的匕首拔除,开始割外套,在他的旁边是一把血迹琳琳长约半尺的砍刀。
“没发现,不知道躲在了哪里。”
“对方还有二十人不到,刚才干掉了一半,值了。”包青天垂头说道,说完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现在要是有个电话就好了。
“有电话也没有信号。”卓峰把包青天递过来的烟放在嘴角,继续割着布条,“咱们离出口不远,不过那两层楼梯恐怕不好上,以我看来,现在的停车场反而安全。”
包青天点了点头说,不是把他们全部干掉就是咱们全部躺下。
“那就赌一把,看看谁命硬。”卓峰说着把手里的布条分别扔给了包青天和常凯一根,然后右手握住砍刀刀柄开始把砍刀绑在自己的右手上,“邱骆你老实呆着这里,躲在车身下面,包青天阿凯咱们几个分开,看看能不能拖死他们。”
点了点头,常凯接过卓峰递过来的烟屁股,笑着说了一句峰哥,你说要是现在有酒多好。
“净扯没用的。”卓峰摇了摇头,“哥还是处男呢,岂不是亏大了。”
说完这句,卓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邱骆这个时候却率先站了起来,看着二十米外四散开来的火把说事情都是因为而起我不能呆着这里。
包青天说了一句小骆别逞强,卓峰也接口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邱骆却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