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着一辆桑塔纳两千在卓峰眼里帅的一塌糊涂,特别是刘松仁饰演的周胜龙,就算时隔这么多年卓峰仍记得他在剧中找老大谈判,手一扬一把匕首扎在自己大腿上嘴角带着冷笑的面孔,说记忆犹新也不为过,真男人。
而《壮志在我胸》就是江湖再见的主题曲,儿时的记忆,伴随至今。
卓峰唱完,大厅音响里放着有女版林肯公园之称的美国哥特金属乐队Evanescence的《bring、me、to、life》。
卓峰当然听不懂,抬目间,看到了乔鹰翔的目光。
在乔鹰翔看来,卓峰唱的歌当然谈不上美妙,却也不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乔鹰翔多少听出了一些味道出来,卓峰粗犷的嗓音再配上刚才那两个您好的字体,让乔鹰翔有些感慨。
苏轼在《答张文潜》里说过:“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不仅是文如其人,乔鹰翔记得王羲之说过“把笔抵锋,肇乎本性。”提笔写字,始于或体现人的本性。
乔鹰翔虽然不认同这种看一个人的字就可知道他的为人,甚至还可以看出是君子或小人的论调,但是因为费离这几年没事喜欢研究这个,也就多少知道一些,乔鹰翔清晰的记得费离透过字体评价古朴和乔强的字时说的话:古朴的法飘逸多变,险劲秀拔,多了一点阴柔之气也就缺了一点霸气,如若行事绝不会不顾一切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而乔强不同,乔强的字体气势奔放结构严谨,性格多半沉着刚毅心思缜密,而处事多虑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毕竟瞻前顾后很有可能失去先机。
听着那一首老歌的时候,乔鹰翔忽然对卓峰有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就瞅了一眼乔小攸手里千纸鹤上面的字体。
字险而内敛,一笔一画,一丝不苟却而又一气呵成。
让乔鹰翔格外注意的是卓峰写的‘好’字的最后一笔,那一横有些狭长,由浅入深由此可见落笔很重。
刚劲中夹带着豪放,却给乔鹰翔冰冷的感觉,莫非卓峰写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异常的平静不成?在面对这些宾客的耻笑、猜疑、起哄的情况?
,心画也。
想起费离说的这句话,乔鹰翔看向卓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而卓峰看到乔鹰翔看到自己,脸上挤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心里却多少有些阴暗和失落。
看着再次站到大厅里的卓峰,又唱了一首听上去忒沧桑或者老掉牙歌曲的卓峰,乔小攸让佣人收好卓峰送的千纸鹤,向卓峰走过去说了一句,谢谢你的礼物以及这首很好听的歌。
卓峰咧嘴一笑,唱的鬼哭狼嚎。
乔小攸抿嘴轻笑,摇了摇头,带着半分矜持半分难为情的神态说一会舞会你的舞伴选好了么。
卓峰心里咯噔了一下,干咳了一声,看着面色红润的乔小攸有些惶恐的说了一句:我就会点FREE、STYLE,这里一会跳什么舞?
乔小攸一愣,随后看着卓峰大笑了起来,没有一点瞧不起或者说嘲弄的味道,看着一脸的尴尬的卓峰异常开心的说,不用怕,有我呢,一会教你。
乔小攸连说带笑一副有什么事姐罩你的样子。
卓峰看着眉角依旧带着笑意的小攸,重重的点了点头。
整个眼里只有这个刚才在自己面前笑弯了腰的女子。
看着在卓峰面前开怀大笑的乔小攸,乔鹰翔偏过头正对上身旁费离的目光,后者说了一句卓峰这小子挺有能耐的啊,一哭一笑。
乔鹰翔笑了笑也没说话,眼角的余光看到几个向乔小攸走过去的身影,不知道心里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词:
隔岸观火。
——标题为稻草人,以上内容估计不沾边,本来下面有的,但是删鸟,以后会交代的。
第一百二十节 峰已回路已转
《PS: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小雪,本来,蛮喜欢雪花的,就像年轻(是不是有点……2)那阵同样喜欢细雨一样,只是这***温度,猛然让人接受不了的同时隐隐的觉得夜似乎也一下子变的无比漫长难熬起来。》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出了龙腾大酒店的白景浩看着走在前面越走越快的卓峰,心里多少有些想笑,不过只是嘴角一扬没敢笑出声,然后加快步跟上卓峰的步伐,坐上卓峰来的时候开的那辆破五菱之光,白景浩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半,这个时候舞会已经接近尾声,刚才临出来的时候花蝴蝶说先上楼吃完夜宵再走不迟,可是卓峰却推说不饿的同时给白景浩使了个眼色,接着走到费离身边赔罪说兄弟打电话让过去,白景浩看到卓峰的暗示也找费离解释了两句,两人就这样率先离开龙腾,至于在舞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卓峰如此焦急想走,白景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有点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的感觉,看着埋头开车的卓峰,白景浩低头想着在舞会上发生的细节,卓峰的神情好像是在碰到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显得有些焦躁起来,莫非是那个看上去有些……想到这里,白景浩的眉头皱了一下,自己虽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与一个人见面说话记个三五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那个看上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自己脑海里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苦笑了一下,白景浩看着外面的夜色,没再往深里想,他觉得卓峰能够让那些上层社会的人对他青睐有加频频抛出橄榄枝成为今晚上名副其实的一匹黑马完全归功于他和乔小攸跳的那一支有天然的贵族之成的慢三华尔兹之后。
当时乔小攸带着卓峰跳华尔兹……想到这里,白景浩仿佛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低声笑了起来,卓峰当时的样子称得上丑态百出四字,这也难怪,对于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舞会的卓峰来说,初学华尔兹难免有些不伦不类贻笑大方,卓峰在舞蹈上的缺陷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只是,就像当初调换了情有可原罪无可恕这两个词的顺序就解救了一批地下党的那个蒋介石秘的故事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卓峰在白景浩看来多少有些罪无可恕了,乔家大小姐邀卓峰共舞,这意味着什么不止白景浩清楚,虽然卓峰借此结交了一些权贵,可是这样无形中有对卓峰未来的发展增添了几堵暗墙,哪怕如此,白景浩暗自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卓峰这次也算不虚此行。
可是卓峰不这样认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着毫无预兆的笑起来的白景浩,卓峰扭头看一眼,暗自叹气,白景浩的脾气卓峰多少理解一些,不拘言笑,这样并不是说白景浩天性凉薄,相反那些性格坚毅的人多是如此,“笑我跳舞的样子?”
白景浩没有做作客套说不是的话,点了点头。
“习惯就好,我这人上不了什么大台面的。”卓峰自嘲的一笑。
“能像你这样凡事自嘲自娱自乐的人还真不多。”白景浩看着卓峰有些不以为然,“你没看跳舞的时候小攸那丫头一直很开心很认真么?”
这点卓峰没有反驳,想起跳舞的时候近在咫尺的乔小攸,卓峰就是到现在还有些心跳加速,第一次牵女孩的手,第一次把手放在女孩的后背。
那种感觉,卓峰没有回味无穷,只是有些面红耳赤。
丫整个一处男啊!
就像奶奶说的那样,男人的头发女孩的腰是恋人之间才能做出的举动,还有什么女不露肤男不露脐的老话,卓峰小时候可是没少听奶奶骂那些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说什么伤风败俗,虽然有些老封建,可是今天切切实实牵一个女孩的手,太他娘的意外了,想到这里,卓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这是梦么,要是白景浩知道卓峰想什么,一定会说一句你丫不是废话么,刚刚乔小攸那双纤细软弱无骨的玉手不是被你握在手里么,这么快就忘了?
十指相握手心相对啊!
卓峰点了一根烟,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白景浩,“在舞会碰到了一个人,就是说让我送千纸鹤的那个家伙,我的请帖估计就是他偷的,我之所以想快点出来是这家伙说他准备在龙腾顺手牵羊拿走了几件宝贝。”
白景浩惊愕,“小偷?”
“以乔老爷子的道行,恐怕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才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让乔爷知道我和陈无良有瓜葛,这事就难说了。”
“他人还在龙腾?”白景浩问完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不想卓峰点了点头,“我知道后一直在注意他,中途他去了二楼,到咱们走的时候他还没下来。”
胆大如斯莫非应了艺高人胆大那句老话?白景浩想着,没再吭声。
就像哗众可以取宠也可以失宠一样,要做一个坏人并不是只干坏事那么简单,而骗子出身的陈无良应该是败类中的极品,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品位的败类,等到有人告诉乔鹰翔说菲菲在洗手间被人敲晕的时候,同时看到有些慌张的古朴低声向手下吩咐着,乔鹰翔察觉出了什么,冷笑了一下,真的有人敢太岁爷上动土么,虽然不知道古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菲菲被人打昏这件事在乔鹰翔看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看着旁边的乔三,乔鹰翔低声安排着什么。
这个时候,卓峰刚刚离开龙腾,龙腾发生的什么事他当然不知道,所谓狡兔三窟,花蝴蝶那位驾鹤西去的奇人师傅就说过,混社会也是个技术活,混吃混喝见了宝贝就忍不住下手的陈无良如果想消失的话,全中国能找出他的人不超过三个。
不过卓峰有一句没对白景浩说,那是陈无良在离开的时候对他说的,你最好快点走,去找个医院先冲冲身上的晦气。
卓峰对陈无良的话依旧怀疑,但是有千纸鹤的前车之鉴也由不得他不信,想到这里卓峰扭头对着白景浩说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包青天。
而此刻龙腾二楼的某个角落里一直盯着外面的陈无良看着卓峰坐上车,低声的说了一句,“师傅,你说的那个看走眼的小孩就是他,对么?”
喃喃说完,陈无良看着二楼越来越多的人群,哼唱了起来,“峰已回路已转,世间万物皆云烟啊……”
第一百二十一节 一
(PS:求一直追文的大才能给本写点评,字数多少无所谓,可以是你对本的一些看法感触或者意见什么的,当然我知道你们估计不会拍我马屁,那个啥,评区最近好冷清啊,我就想着,你们一直默默支持我的人是否惊艳现身呢?再此,小刀个废材拜谢。**!。*友群:20765968,可以潜水吹牛美女踩帅哥,让我们一起努力,吼吼!)
人生的冷暖取决于心灵的温度。
卓峰后来一直记得那个有点寒冷的夜晚,经历了欢歌笑语,看到了烟花灿烂,以至于后来慢慢知道和尚那个有点凄凉哀怨的故事的时候,再联想到自己,卓峰产生了片刻的恍惚,不是从天堂堕入地狱的那种落差,和尚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冰冷雪地里使劲奔跑只为让自己身体暖和起来的时光,虽然故事不尽相同,但是相对天道难违的天气而言,人心莫测有时候更能让人心如死灰,谁活着能没有点执念呐,很多人不管是对权力金钱的渴望还是对爱的执着,不过是为了填平自己内心的期盼么,也不用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就像叶舞娘说的,偏执一点,再加点怨气,对自己狠点心,不用问结果,终会有那么一天可以自豪的说老子曾经可是无比认真的活过,幸福很难么?很难,而要想快乐的笑,则容易的多。
等到卓峰来到医院的时候,包青天和和尚两人还没有睡,空气中充满了苏打水的味道,没有亮着灯,只有两支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能使出那样诡异的残月弯刀在包青天看来和尚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是有故事的人多半会把自己的故事藏匿在心底,不容别人触摸,那种将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不是难以接近,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罢了。
一个人对自己越狠,可能在某个点也就愈加脆弱,和尚也不例外,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的他刚开始根本没有吊包青天,老老实实躺在高级病房里闭着眼,看样子仿佛再说老子就要睡觉了你丫的还在这里站着干毛!
包青天猜测和尚并没有睡着,这只是一种出乎本能的直觉,看着和尚不想聊些什么,包青天就熄灭了病房里的灯,站在窗户前居高临下看着外面的灯火璀璨,想着一些从未忘记的事,虽然病房里有不准吸烟的标志,包青天知道和尚不在乎,就一根接一个的吸烟,直到和尚说了一句给我一根烟,包青天回头,微笑。
烟是好东西啊,那种吸烟伤肺只是为了不伤心的装逼论调在包青天看来真是他娘的够扯淡的,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刚从少林寺出来的时候被人在胡同里踩的头破血流的时候,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倚在墙根边洗的那个烟,那时候他的头上还残留着别人刚刚临走时留下温热略带骚气的尿水,就那样仰望着星空,大口大口的吸着一根有些扭曲变形的红旗渠,烟蒂最后被他摁在左手手心里熄灭。
包青天把烟递给和尚,说了一句,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你呢。
和尚把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气,扭过头看着包青天,黑暗里虽然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尚却记得包青天脸上那一成不变的微笑,很亲近的样子。
没有回应。
“你丫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么,至于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一个男人受点挫折就一蹶不振,真他娘的不爷们,怪不得那个女人不爱你。”
听到包青天这样说,和尚低声问了一句,“你看到了?”
包青天点头,“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发现你胸口纹着一个女人的面孔,这不算什么**。”
“不算。”和尚苦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一次偶然遇到她,从九岁到现在整整十年,算是青梅竹马了?那女孩是个寻常家的孩子,人说不上多漂亮,是那种初看一般,越看越耐看的样子。”
“那就好好在一起啊,弄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干嘛!”
“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我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带着她先去了武汉,最后她考上了清华,去年毕业后就消失了。”
听到和尚这样说,包青天一愣,“她比你大?”
“比我大五岁。”和尚呼了口气。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我和她之间发生过很多事,为了她,我可以……你别笑我傻逼,我觉得一个男人一辈子为一个女人疯狂一会,值了。”
找一个自己认定的人,死心塌地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哪怕看着别人玩再多的女人,不羡慕,不丢人。
就在这个个时候卓峰和白景浩走了进来,看着吸烟的两人,卓峰呵呵一笑,“怎么,都和我一样喜欢在黑暗里吸烟?”
听到卓峰这样说,白景浩有些意外,就像曾经自己坐在一个大桌子旁,上面摆满了美食却一个人吃的时候,那种孤单感无比的强烈,喜欢黑暗,也是一种承受孤独的方式。
“你们两个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和尚正在说他和他女人的事。”
“继续说继续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卓峰轻笑。
“说完了。”和尚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们这个时候还来干什么?”听到和尚那样说,包青天看着卓峰和白景浩,拿了根烟给卓峰,白景浩不吸烟,包青天知道。
“那边舞会刚结束,反正回去也睡不着。”卓峰接了一句找了个地方坐下。
“有什么情况么?”包青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