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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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血江山-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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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白家和辽宁的黑帮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混战。
    结果,白景浩走出别墅的时候,看着白飒刃递过来的手机,里面有几百条沈璧君发的信息,白景浩只看了最后一条信息,时间是半个月前。
    很快,白景浩就关了手机,到现在那个手机都没有再开机,一直被他放在房抽屉里的最深处。
    最上面的那一条信息里只有寥寥七个字:
    至此,你我是路人。
    ————
    ————
    乌从善在不夜皇城的总统套房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再加上这些天的劳累奔波,又暂时没了后顾之忧,等他从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床头有陈无良的字条说醒了就给他打电话,看着床头衣架上那套不看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服,乌从善揉了揉有点红肿的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已经起床正站在窗前看这个城市的霍惊驾。
    一句话没说,乌从善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陈无良接到乌从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刚开着车从外面回来的陈无良心情大好,随口和乌从善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上午十点的时候卓峰就去乔家别墅,一是给乔老爷子送礼品顺便看看乔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安排,能出力的时候卓峰绝对不会说什么二话,毕竟如果没有乔老爷子就没有现在的卓峰,二是看看乔小攸,毕竟今天是情人节,就算不送些礼物,见见面请乔小攸吃顿饭也好。
    停好车,陈无良向不夜皇城门口走去,却看到门口有一个和自己相若穿着一件洗得干净的Issey、Miyake牌子衣服的青年,青年有着一张如刀刻般刚棱冷硬的面孔,说不上帅,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应该说这是一个完全南方的男人,看上去虽然有些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陈无良很清楚,就是这个有着锐利的双瞳家伙还真有点难缠,还有点……难以捉摸,好听点就是多愁伤感难听点就是得了抑郁症,就像陈无良从没见他那双微蹙的双眉什么时候舒展过,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往事。
    呦!寂寞小弟弟,几天没见又变丑了啊。
    看着青年手里推着的那个简易的小推车,陈无良走了上去,推车上清一色的矿泉水,纯净、透亮,只是在扶手一旁还有一朵枝细青白无俗艳的小花。
    那是一朵不大却能吸引眼球的花朵,虽然枝干早已没了青色,可是依旧花枝张扬香沁心脾,与大街上那些笑容灿烂的小妹妹手里捧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形成了极大反差。

第一百八十五节 优昙婆罗花
     有人在宝马车里接吻,有人在公交站台吵架;有人被月供几乎压垮,有人没户口只能白搭;有人卖着土地升官,有人死在车轮底下;有人靠着T路发财,有人过年回不了家;有人利用残儿乞讨,有人被拐走自己的娃;有人嘴含金匙长大,有人不知明天饭在哪。**!。*社会百态不过如此,说不上世态炎凉却也能让人感叹一句,人生还真如电如影,只是那万般虚幻盅惑,会不会有终致颠倒的那一天,唯利是图本不足取,但若善用其心,哪怕就是在平凡的生活也能过的其乐无穷,就像当初季墨不知道是脑子进水还是被驴踢了非要在不夜皇城外面兜销矿泉水,陈无良当然不愿意,说丫的来这里玩都是绿茶基本上都不喝的主你会有毛的生意。季墨就反驳说地盘是你的,怎么,我卖一瓶矿泉水给你提成还不行啊,再说我就喜欢,你想怎么着又能怎么着?呦,小子你丫没事还真会装逼,看着季墨的样子,陈无良当时就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说知道啥叫有损形象知道不?就像你看到一个身材魔鬼脸蛋悲催的女孩会不会觉得她那张脸碍眼啊,冷笑了一声,季墨打量了陈无良说了一句也就你这样**的时候喜欢开灯的家伙才觉得碍眼。去你大爷的,被气的有点发飙迹象的陈无良就说寂寞小弟弟,不是我说你,像你这么大的小伙不好好的找个正当职业干着这样瞎混那不是浪费青春放光芒么?
    叫我寂寞哥哥,季墨看着陈无良,知道他还在为当时卓峰让自己在这片卖水而耿耿于怀斤斤计较,总是拿自己的名字谐音取笑自己,就像上次碰见他还说自己寂寞的蛋疼,多半是因为碰见你这个寂寞被传染的缘故。
    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陈无良看着那朵花生于叶状枝边缘的优昙婆罗花,心里却在不停的嘀咕这家伙品位还真不一样,这种花倒是经常听说,不过白天看到盛开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昙花的都是白色夜开翌晨即萎,难道世道变了黑白不分了?
    看着直径只有1毫米,花形如钟,淡白色,花茎细如金丝的昙花,陈无良想起《长阿含经》里关于昙花是传说中仙界极品之花的传闻,什么仙界神界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陈无良只记得当年师傅看《涅盘经》的时候说第三十二卷讲的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就像在成都新都区的宝光寺更是把佛教珍品舍利子、贝叶经与优昙花并而提之,说是佛之三宝,可见优昙花的祥贵之处。
    叫你寂寞哥哥不是不可以,这瓶水免费不。陈无良呵呵一笑看着季墨。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季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一看不远处不夜皇城问了陈无良一句卓峰呢。
    去乔家了。陈无良说完,拧开瓶盖喝了起来,顺便瞥了一眼季墨的神色,有些黯然。
    季墨喜欢乔小攸陈无良知道,哪怕他丝毫没有提及,就像前一段时间乔小攸经常来不夜皇城玩,总是能看到寂寞在不远处观望的身影,喝了一口水,陈无良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碰不到美女,而是碰到了美女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的。
    季墨听陈无良这样说,苦笑了一下,没说任何话,只是拿出一包烟递给了陈无良一根,自己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手里抓着一瓶矿泉水,陈无良蹲下来吸着烟扭头看向四周,心里把季墨的事情抛向了一边,开始想接下来要面对的选美以及拍卖会的事宜,现在地下势力闹的不可开交,自己打架又不是什么高手,能做的只有把卓峰交代的事情办的漂亮。
    等到季墨烟吸到一半的时候,眼睛一亮,站了起来,陈无良顺着季墨的目光看去,看到陈无良开着一亮昌河驶了过来。
    上午十点的时候卓峰从不夜皇城出发,原本想直接去乔家别墅,给乔小攸发了一根信息之后,才知道乔老爷子出去还没有回来,卓峰就回了一句说那等乔老爷子回来说一声,然后卓峰就叫开着车就来到了奶奶和小林住的小区,那是在文化路北段上一个有些岁数的小区,看上去虽然破败,但是好在人数不多,而且相对隐蔽,距离不夜皇城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是一个退休干部家属院,本来卓峰想在把房子买下来,可是被奶奶拒绝了,说这房子有些旧,将来你结婚的时候太寒酸,等我死了你再买新房子不迟,卓峰听后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老人堵住了嘴,就这样说了,你不听话我还住以前的破屋子去,卓峰什么话都没说,知道老人苦了一辈子,吃穿住行上不在乎那么多,就点了点头,可是还是背着老人把隔壁的一套房子也租了下来,里面住着几个包青天从开封带过来的五个好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林的上学以及奶奶出门买菜没有两个人盯着卓峰不放心,现在童谣也住在这里,预计六月份的时候孩子就会出生,还有三个月,想起这个卓峰就有点激动,念旧情的卓峰不会忘记当初黄虎为自己做的一切,童谣肚子里的孩子卓峰对林宇常凯两个兄弟说过,只要咱们不死,一定要保她们母女一世无忧。
    上楼的时候卓峰买了一束橘红色玫瑰,准备送给童谣,因为听那小区门口卖玫瑰的小妹妹介绍说橘红色玫瑰的花语是代表友情和青春美丽,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是卓峰觉得送这样一束玫瑰说不定能让童谣有些惊喜变的开心一些,也就没在乎那么多,进屋的时候,老人和童谣正在看一个06年挺火正在重播的电视剧《麻辣婆媳》,小林上学去了,随后卓峰把玫瑰送给童谣,问了一下童谣的近况,又手把手的和老人聊了一些林宇常凯那两个家伙要带的话,半个小时之后,卓峰离开屋子,等到童谣关上房门就敲响了隔壁的门,和几个哥们聊了两根烟的时间时接到乔小攸的电话,说乔鹰翔回来了,对那几个人说了一句费心了,卓峰就往乔家别墅赶去。
    来到乔家,卓峰把剩下的一只红参送给了乔鹰翔,乔鹰翔点了点头收下,就和卓峰聊了起来,乔三和乔强都在场,费离不知道去了哪里,乔小攸在楼上没有下来,这是卓峰第三次见乔鹰翔,聊了很多,上次柳风的死,卓峰可以说出了不少力,慕容长昊那边有莫问天帮衬,而乔鹰翔这边除了自己的班底和乔强暗自培养的势力恐怕只有卓峰还算听话,上次乔小攸生日,乔鹰翔对卓峰印象不错,谈论的问题也多半是不夜皇城的状况和卓峰未来的一些打算,在乔鹰翔面前卓峰没敢说什么豪气干云的话,很低调,却也表态说只要乔爷你一句话我卓峰绝不退缩,乔三也在一旁偶尔插上几句,倒是乔强对卓峰还是那种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说完话已经到了中午,乔鹰翔留下卓峰一起吃了中午饭,回来的时候乔小攸跟了出来说没事上不夜皇城找花蝴蝶玩。
    一路上乔小攸有些沉默,只是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卓峰后来心一横,直接把车开到了花卉市场,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像是干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塞给了乔小攸,最后被乔小攸笑道你脸红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有点女人娇羞的样子,让卓峰大叹了一句没办法脸皮薄。
    看着面前的陈无良和季墨,卓峰下车,乔小攸在后面抱着玫瑰,两人俨然一对情侣的样子。
    季墨看着乔小攸手里的花朵脸上的红晕的神情瞳孔猛的有些收缩,不知觉的握了一下拳头。
    卓峰笑着和陈无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向季墨,对于这个男人,卓峰并不陌生,因为以前聊过几次,性格有些古怪,说不上富二代却也不缺钱花,至于为什么喜欢这个别人看不起又不赚钱的生意,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于季墨,乔小攸最近来北环的时候见过几次,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季墨眼神里的东西如果不能成为情愫的话恐怕那就是自己的错觉了,可是有一点乔小攸有点奇怪,那就是季墨的样子,和记忆中自己那个年轻的父亲竟然有几分相似,乔小攸在梦里不止一次梦见过那场车祸,都是血淋淋的场面,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所以对季墨还算印象深刻。
    一个怪人。
    笑着这么冷的天你也不闲着啊,卓峰扭头看着一眼小攸,后者的目光注视着季墨推车里的那些品牌不一的矿泉水。
    要不要来一瓶。季墨看了一眼卓峰,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乔小攸的脸上,一笑,露出很白的牙齿。
    乔小攸看了一眼卓峰,又看了一眼擅自做主拿起一瓶矿泉水就递了过来的季墨,矜持的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叫季墨,你可以叫我寂寞哥。
    这些年候经常看到候鸟一年一年的南飞,却没看到你,就在大雪将这个城市掩盖的时候,却遇到了坐在单车上的你,然后接近你,距离很远,又很近,远到永远不能走到你的身边,近到你仿佛时刻就在身边,或许注定会像名字一样,季墨,寂寞,到现在,终于找个蹩脚的理由接近你……季墨接着说了一句你好。
    卓峰嘴角还是淡淡的笑意,陈无良却感觉气氛有点诡异,还有那么一点感触,就像曾经自己遇到所有的不平凡的事情,却一直遇不到平凡的她一样。
    乔小攸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五个青年从不夜皇城走了出来,带头的一看卓峰,嘴角冷笑了一声,摸出电话,说了一句,陌哥,还真让我们碰上了。
    那边干净利落的说了一个字:杀!
    于是接下来就在不夜皇城的外面出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拜谢群里寂寞对本节开头和结尾经典句子的提供。

第一百八十六节 伤疤
     (PS:分享两首歌:腾格尔的天堂和大悲咒,前者能让人烦躁,后者却能静心。)
    笑了,哭了,痛了,只为在岁月中错过一场自认为美好而又虚幻的乌托邦式爱情。
    累了,梦了,醒了,只因这份爱情实在太过于荒谬而且欠了一个幸福收场的结局。
    季墨记得当初看泰国正在筹拍的电影《爱在暹罗》的新闻时给他最深的感触就是心中有爱,之所以知道并且关注这部电影,是因为EDIQ用电影的原曲谱了一曲《男孩》,季墨还是偶然听到《男孩》这首曲子然后百度之后顺藤摸瓜知道了这部不温不火的电影,以季墨看东方人拍人文电影讲究含蓄隽永,正如古时的古诗词,写作手法强调的是意境上的营造和把握,为此在情感内涵的处理多半非常细微,要想深得其韵,观众往往需慢慢品尝,细细把玩,最好能进入角色,才能体味个中玄妙,就像台湾作家藤井树在看过电影《霸王别姬》后,说这样的电影看一次就是一次消耗,回头张望自己和命运的连接时,前生来世的惊觉轮回是不能用言语描述的。而西方人在表达思想观点时向来倾于外露,就像1963年德里克·贾曼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的时候,当他再拿起摄像机时毅然选择了为同性恋呐喊、捍卫者,所以他的电影比如《塞巴斯蒂安》、《花园》和《英格兰末日》等,强烈而激进,生灵之苦、人性之丑和人心之痛都表现得酣畅淋漓,好似一把利剑,深深插入英国保守派的胸膛,并狠狠穿了过去。
    一直在等候《爱在暹罗》上映的季墨知道这是一部典型的带有东方烙印的影片,虽然有些期待季墨却不敢说它一定会成为经典,事实上它也没有流芳百世的资本,但季墨觉得它的确能让人的心灵得到一丝慰藉,一点感动和一些领悟,要知道身在一个金钱至上、喧嚣浮躁的社会,现实中这种单纯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的爱情只怕早已绝种了,因为《爱在暹罗》要表达的没有《断背山》中Jack和Ennis初夜激情迸发时的特写,没有两人重逢时交织着爱与怨的吻,没有生离死别后Ennis一辈子的遗憾和承诺,有的仅仅是一段纯美恬静如水般的感情。而这也就够了,那些红酒和**在这样一部电影里面,只会显得肮脏而龌龊。
    季墨不是同性恋,但是却不妨碍他对这部片子的喜爱与期待,所以季墨一直想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在半年后进电影院看这部影片,怀揣着一份单纯的期待,季墨只想寻找一份单纯的爱情。纯净到没有一点杂质,如矿泉水般透明。如同当初看到站在雪地里的时候给的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无邪的精灵。
    可是天不从人愿。
    那五个人出了不夜皇城之后,并没有快速的向卓峰这边冲来,而是打骂着装作开玩笑的样子分散着向卓峰陈无良他们围了过来,估计他们想要造成一击必中的效果,并没有急着亮出家伙,宰距离卓峰这边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其中一个带头的青年推了另一个人一把,那人后退着向卓峰撞了过去,发现异常的卓峰转身用手挡住撞向自己青年的后背,就在卓峰双手挡住青年后背的时候,一个长十五厘米左右的匕首从青年右手袖口滑了出来,没看卓峰,握住匕首的手刺进了在身子一侧的情况下快速的刺进了卓峰的腹部带出了一串血珠。
    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些亡命之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亮刀子,而且都是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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