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脑袋,他不也把我们给骂了进去!”桃枝仙叫道,顺手在桃花仙头上敲了一下。
“这俊后生刚才说甚‘不要脸皮’,可我们哥儿几个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带脸皮这玩意儿,所以这被骂的人里面不包括咱们,你们说是不?”桃根仙挠了挠头得出一理,如此一说,桃谷六仙齐齐点头,这当头,他们也一点不吃亏。
桃谷六仙这一笑闹,众人这才如大梦初醒般,一个个瞪起了眼睛打量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更有严声厉喝者。
“呸!哪里来的愣头青,为这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敢出言不逊?”
闻言,乔清远忽然停住脚,淡淡一笑,嘴角皆是嘲讽,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手握金刀的虬髯大汉,不予理会,步伐坚定地向着东方不败走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东方不败身形一僵,木然的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人。
两人对望,视线交汇在一处。
那双点墨一般的眸子在看向自己时,流露出来的担忧、不安、爱怜,一丝不差的全部落进东方不败的心底。
东方不败颤抖着,不断有血顺着嘴角淌下,苦战三天两夜,到了此时此刻,竟觉得自己在那人面前却再也苦撑不下去。
“东方……”温和动听的一声轻唤,乔清远脸上绽出笑容。
东方不败深深地望着他,随后点了点头,那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终于让他在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脚下一软便向着地面栽去,乔清远立即上前一步,手疾眼快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一手圈住他纤细的腰身,一手环在他的脊背上,如哄孩子般一下下的轻抚着,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忽然有人呵斥道:“你这厮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与这妖人是一伙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青衣书生与那妖人的关系不一般。
乔清远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背,“莫担心,有我在呢,闭上眼歇一会吧。”他出声安慰着。
身体被圈在一处温暖的所在,难以言喻的安心与舒适,东方不败伏在他的胸口,气势逐渐转弱,低哑开口:“你怎会来此?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乔清远低下头没说话,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东方不败嘴角的血迹,满脸的心疼,才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伤成这样!
感觉到这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擦得他脸颊生疼,见他没说话,东方不败声音拔高,拧着身体企图挣脱,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听到了……”乔清远收紧了手臂,低语道:“要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
只这一句话,便让东方不败失了力气,放弃挣扎。
“你……”东方不败张口哑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乔清远一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眼中似笑非笑又带有嗔意,“你说还会再来找我喝酒,我可是一直在等着,等了两天……”
东方不败微卷的睫毛眨了眨。这种时候,能不能摆脱这群人还说不好,这呆子提这些作甚!
乔清远收起玩笑话,沉声道:“伤得重吗?莫要再说话了,好好歇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是坚决异常,东方不败不禁起疑,这样一个温和谦逊的书生怎敢说出这样的话,与他的确相处了有一段日子,也知道这人做事如下棋一般,思虑甚广,绝不做无把握的事,但听他话中信心十足,那么……就且看他打算怎么做吧!
东方不败颇为疲累的垂下眼睛,倚在他的肩头,“这些人难缠的很,你……要如何?”
回答他的便是一声轻笑。
这一声笑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异常,让所有人听得真切。各大派恐与东方不败诡异的身手,再者不知这貌不起扬的书生的底细,皆按兵不动,且看清局势。
令狐冲拿剑一指,“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被猪油蒙了脑子,不知思量;被仇恨淡了理智,不顾公理;被人玩弄于鼓掌,而不自知!”乔清远漠然颌首,抬眼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眼珠一转,暗中思索了番,随后朗声直言:“阁下是站在哪一边?是敌是友?”
乔清远轻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摇头,“非敌非友,两不相帮,只为公理道义,这个答案令狐少侠满意否?”
令狐冲对乔清远这般文绉绉的言辞表现出反感,微微皱眉,但对他所言所求的公理道义与自己不谋而合,再加上这人脚步虚浮丝毫不会武功,遂之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趁着这一空档,恒山派中一清秀小尼连忙奉上灵药“天香断续膏”,看着令狐冲肩头的伤忧心忡忡,凑近低语了几句,令狐冲这才收起了手里的剑。再看岳不群已是拼尽了全力,也受了伤,接过药双手奉上。
“岳掌门,先治伤吧!”
岳不群哼了一声,推开令狐冲手里的药,“大敌当前,这点伤算什么?这妖人受我一掌,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元气,你我合力,左右攻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果奔求原谅……
补全了啊这周更一万五……
钱包里就剩十五块钱了,望天……要向老爹老娘要钱交网费咩……泪目,工资肿么这么不经花!我还木有买漂漂的新衣服啊!!距离发工资还有二十多天,要肿么办啊!!!!!暂时我还没有V的打算,饿着我也不会饿着你们的,争取早日让你们吃上肉……
将陆小逸同学拖走,满足一下你想虐作者的愿望!一切从这张照片开始说起……
亮点自己找!
小李同志是我们营运部的“万花丛中一根草”,他是有多省事,把一艺术品名字编成如图所示,我拿着这张标签去找他重打,据同事说在二楼安全通道抽烟,于是我绕了近路去二楼安全通道找他,结果发现二楼安全通道大门关着,门锁有问题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当时正着急,于是我大力推门。门在这时候很给面子的忽然的就开了,差点把我摔出去!由于太过突然,我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就见小李同志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小李同志很娇弱,扭伤了脚踝,大过年的负伤在家休息,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我……
好吧,俺当时知道自己闯了祸以后就逃离了第一现场,据小李同志讲述,当时他去二楼偷懒抽几根烟,怕领导发现就靠着门抽,正在吞云吐雾的时候门被人大力撞开,然后既悲催又华丽的滚了楼梯,好在领导给他算工伤,不扣工资。但是俺的心里一直过不去,大过年的受伤多不好呀,忐忑了两天,最后俺决定去向小李同志道歉,买了礼品和水果若干(零花钱就是这么没的)去看他,主动承认错误,俺永远忘不了小李同志当时那种又恨又咬牙又骂不出来的表情,小李同志还是原谅了俺,森森的警告,以后推门不要那么大力!!!
谁来拯救我的人生……
☆、贰叁章
这话落尽耳朵,乔清远目色复杂的打量岳不群一番,这人虽是武林中人,身居五岳掌门之位,却是做文人打扮,乍一看文质翩然,好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用心何其毒。
“岳掌门,不知东方他哪里得罪了你,就这么急于动手吗?”
岳不群捻起一缕胡须,阴阳怪气道:“这等邪魔外道,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多少人死在他手里,自是我武林同道者,人人得而诛之,何须多言!”
乔清远微微眯起眼,暗想这位满口大道理的岳掌门,处处针对东方不败,是真的如他所讲的一般,为了江湖道义,还是……另有目的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五岳掌门,但给他的感觉却是不喜的。
隐下心头的不安,“好一句滥杀无辜!敢问岳掌门,在场的哪一位豪杰手上没有沾过血腥,而你岳掌门能坐上这五岳掌门之位,手上是干净的吗?”乔清远不紧不慢道,沉默不语的东方不败突然抓紧了他的手臂,轻摇了摇头,乔清远知他意思,抿唇轻笑,拍了拍他的背,“莫担心。”
没等岳不群说话,方才那金刀大汉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叫道:“你这厮狗屁不通!处处袒护这妖人,哪里跑来个你这搅局的!”
乔清远稍抬眼打量一番,这人长得五大三粗,黑溜溜的一双眼瞪如牛蛙,难听的破锣嗓子从刚才起就妖人长妖人短的咋呼,实在讨厌!
“敢问阁下名讳?”
那人一亮金刀,沉声道:“在下‘金刀客’廖铁!劝你小子速速离开,不然本大爷不会对你客气!”
闻对方报上名号,乔清远忽然双目一亮,面带笑容恭恭敬敬道:“原来是誉满江湖的‘金刀客’,久仰久仰!”
突来的客套让‘金刀客’廖铁猛地一愣,实在不知对方这般恭维是何原因!
乔清远目中掠过一抹黠意,弯了弯眼眉,语气忽然一转,道:“不知阁下在开封府犯下的案子结了没有?听闻那十二间赌坊的坊主解约成盟,誓要讨公道……”
话未说完,却已经戳中对方软肋,那‘金刀客’立时面呈菜色,呆若木鸡,乔清远顿了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输赢常有,不过赌输了几万两银钱,便一怒大开杀戒,阁下这一手难免忒狠了些!”扫了眼那故作镇定的岳不群,诚恳请教:“不知岳掌门对此事怎么看,这算不算得是‘滥杀无辜’呢?”
岳不群一时语塞,与‘金刀客’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你你……”面对这书生的突然发难,‘金刀客’尴尬至极,这面上实在挂不住,这等鲁莽之事在江湖众豪杰面前抖露开,以后还怎么让他在江湖上混!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冲着岳不群一抱拳:“在下自惭形秽,这就去开封府认罪伏法,岂可让旁人小看了去!”说罢‘金刀客’气呼呼又不甘心的看了乔清远一眼,这小子,他记住了!对着武林豪杰连连抱拳示意后,‘金刀客’廖铁黯然离去。
岳不群眼露愤恨之色,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右手搭在左手之上,躬了躬身,维持着自己的君子形象,“倒是岳某言语不当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不过一介布衣书生,目光短浅,不足挂齿,当不得岳掌门这般谦虚!”乔清远声色不动的与之周旋,话说得滴水不漏,虽不喜这人,但面上功夫做得十足,丝毫不表露厌恶之色,进退有让,也不让对方失了面子。岳不群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好发作,一时干瞪眼。
既然选择淌了这趟浑水,那就再无退路,望了眼天色,乔清远暗中算了下时间,不知道这番拖延之法能否奏效,若是稳不住这些人,等不到良机,怕是今日他和东方不败两人都不得全身而退了,如今也只好赌一把了。
低头对着东方不败细声道:“东方,若是今日我顺利救你脱险,你可要好好请我喝一杯了!”
东方不败面沉如水,嘴一撇,不再看他,“谁要你来救!”但若不是这呆子能来,他也苦撑不到这时候。
喉咙一阵腥甜,东方不败只咳了几声,那人便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在他耳边轻语:“莫再说话,待会山风会更大,到时凉风灌了肺,可有你好受的!”温和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东方不败微微红了耳根,总觉得今日这呆子有些不一般,仔细想了想他方才说的话,隐晦不明,莫不是他别有打算?
正要问个仔细,还不待他张口,乔清远将手一捂,把他按向怀里,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呼呼的山风擦着耳边而过,但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心里热乎乎的,一时心叹这人竟如此护着自己,一时又气他不分情势,素来规规矩矩的人,今日却不知中了什么邪,当着这么多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不知是羞还是恼,东方不败用手在乔清远后腰处狠狠地掐了一下!
乔清远被掐的吃痛,却也一点不恼,反而觉得此时闹起别扭来的东方不败竟有些……可爱,情不自禁,便又将东方不败抱紧了些。
令狐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觉自己的立场尴尬,心中暗想起方才仪琳在他耳边说的话,悄悄打量起身侧背手而立的岳不群,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从地上捡起几枚绣针,悄悄收进了衣袖中,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不再多想,对着乔清远拱手一礼,道:“不知阁下今日来此是何目的?可是为了两位掌门前辈之死而来的?”
好一个快言快语的令狐冲!如此倒也省事了,再次望向那素衣少年时,乔清远眼中多了些赞许之意。
“令狐掌门果然直爽,如此,乔某也不再绕弯子……”乔清远顿了顿,双目如炬,一扫所有人,“不管在场的诸位受了谁的挑唆,乔某只想说一句,杀人者,绝非东方不败!”
“咦?这书生怎么这般说辞!”一时间议论声骤起,越发嘈杂。
乔清远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忽听一声十分苍老的嗓音响起,盖过了嘈杂之声,“阿弥陀佛,施主所言东方不败并非杀人者,可有依据?”
乔清远目光垂下,脸上尽是柔和,耸了耸肩膀,坚定道:“我相信他,绝不会下此狠手……”
这番话立时引来一阵嘲笑,呵,还以为这书生能有什么说辞,说这话不怕笑掉旁人大牙!
讥笑声不绝于耳,乔清远却丝毫不在意。
这极短的一句话语,字字句句丝毫不差的落尽东方不败的耳中,他…他竟是这般的信任自己吗?
“东方,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杀过二位掌门?”
东方不败抬头看他,那点墨一般的眸子,目光深邃,脸上神情肃穆,他在等,等着东方不败给他答案。
东方不败咬了咬下唇,轻声开口:“不曾。”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乔清远嘴角抿起,“我信!”声音柔似流水,几乎让他狠狠一颤,东方不败依然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这般信他……
“你就这么相信我?”东方不败深深地望着乔清远。
抬手拔开他脸上的发丝,乔清远抿唇一笑,“东方说的话,我从来都信。”
东方不败似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他紧实的拥抱带给他不曾有过的感受,记忆里,除了早已过世的父母,也从未有人这般抱过他,这份深情厚意来得过于突然,让他无所适从,却再也无法从这份温暖中逃开,只想完全把握住,深深地拥紧,东方不败终于伸开自己的双手,环上乔清远的后背。
感到腰间一双手忽然勒紧了自己,乔清远发出一声叹息,自己做得一切并非是一厢情愿,怀中人虚弱得只想让他抱紧。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一抹笑,垂在袖中的手捏紧了针尾,即使今日将天下人都得罪了又如何?
两人眼中只看到对方,如入无我之境,被晾在一边很久的岳不群彻底怒了。
“空口狡辩,不知好歹!”
感到对方森森的杀气,乔清远察觉到了不对,右手摸向左手袖中,低头对着东方不败急道:“东方,屏住呼吸!”
几乎同时,岳不群拔剑而起,剑走偏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东方不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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