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首先要搞清楚的。
在战场上炮弹可不认识你是21世纪的还是19世纪的,只要一下就都让你去见阎王。
21世纪他绝对可以说是一个武器使用的行家,可是在19世纪初基本就是个军盲,不过将近200年的见识差距还是让他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强悍,很快就发现了勇士号上大炮比海盗使用的大炮射程远威力大的原因;说起来这个时候的东西方火炮都是一个水平的武器(这是现代武器专家的看法),不过细节上却不一样。
西方的火炮已经使用镗床对火炮的炮管进行镗制和抛光了,所以炮管内径一致,炮弹出膛阻力小,可以说相同的炮管可以承受更大的膛压;中国的大炮铸造出来靠的是人工打磨,内径大小不同,弹丸出膛阻力大的多,为了发射安全是不可能提高膛压的,而相同的膛压西方火炮由于阻力小,射程要比中国的远的多;这是西方火炮为什么比当时中国火炮射程更远的原因。
还有就是火炮的使用上,西方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对火炮进行保养就是拿到镗床上对炮膛校核,校核以后才重新使用;中国虽然对火炮敬若神明,可是对火炮的保养却是牛头不对马嘴使用之后用布搽侍干净,再用红绸缎堵好炮口结上红花,外加盖用桐油做过防水处理的炮衣。当时使用的都是黑火药,会产生大量的燃烧遗留物并且会对炮管产生极大的烧蚀作用,没有镗床的校核火炮使用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口径的变化,使射程下降,所以清朝就是买了西方的火炮不用多久就不行了;正是这个原因。
以前还以为这时候的欧洲火炮是什么好钢材,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还是翻砂制模的铁炮和铜炮,不过在军舰上的铁炮不多更多的是青铜炮和黄铜炮。铁炮基本上都是小口径火炮;大口径的都是铜制的火炮(1840年英国海军60%以上都是铜炮,铁制火炮一直到1866年在性能上才正式取代铜制火炮。第一次鸦片战争虎门炮台上的68磅葡萄牙制重炮就都是铜制火炮,1840年英国海军最大威力的重炮就是68磅的。1894年甲午战争日军还在大量使用青铜炮。)
飞鱼号上满员水手是92人,包括炮手24人,了望手3人,水手17人,刀牌手43人(主要是接舷战用的),其他还有舵手、厨师等5人。虽然说有些分别,作为非正规部队,所有人几乎都是多面手,基本都可以混着用,除了技术性很强的舵手、炮手和厨师是固定的以外。
飞鱼号是一艘单层甲板战舰,所有的火炮都是堆在甲板上的,只是在打战的时候才会推到船舷的炮位上,每舷有炮位八个。为了掩人耳目所有的炮位都由木板遮盖,在远处看只以为这是一艘商船。
从这次抢劫的船上搬了两门12磅炮过来,现在的飞鱼号上有火炮10门,张清在每舷设置了四门火炮,在舰艉和舰艏各设置24磅和12磅火炮一门,并找来木匠按抢来的西班牙船上的旋转炮架制造了两个一样的炮架,这样就可以保证飞鱼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拥有6门火炮的火力了。
看着这一艘商船不是商船,军舰不是军舰的飞鱼号,张清心里在想今天以后我就要靠着她驰骋万里海疆了,要是在21世纪这样的船可能最多也就是去外海捕个鱼吧。不管怎么说张清也是个船长了!而且是艘海盗船的船长。
第九节 张氏王国上
经过半个多月的修理,梭子鱼号(原来的勇士号)终于可以出海了(做了一个临时船舵暂时解决了没有船舵的尴尬),问题是现在岛上的设备和材料都不能进一步修理了,陈大牙从木工房找来张清商量下去那里修理,虽然可以修理的地方很多,但是要好好修理一下就要到安南(现在的越南)的西贡、新加坡、中国的广州、泉州或者是渤尼(现在的文莱)马尼拉就不考虑了,才抢了人家的东西去那里不是找死是什么。西贡西洋人太多容易被人发现,新加坡和渤尼肯定有梭子鱼号(勇士号)的记录…当时包括现在船只进出港口都是有记录的。去了也是找死,广州和泉州虽然也可以修理,但是清朝管的很严,没有登记的船是不给进港的,陈大牙可没有兴趣去登记。
这个年代海盗也不容易啊!张清心里默默的想,对着陈大牙说:“那不是没有地方可以修理了吗!以前船有损伤是怎么办的?”
陈大牙说:“这次的货色太惹眼,要是小货色倒也不用怕,去西贡可以大修,小搞搞嘛,回我们总寨或者去张氏王国也可以,他们那里要比我们修理的好的多。”
张清一楞,心说这还是不是在地球上啊!那里来了个张氏王国。问道:“这张氏王国在那里?”
陈大牙哈哈一笑,说道:“忘记你是第一次来南洋了,其实这张氏王国倒也离我们不远。”然后叫手下拿来了海图,指着一处岛屿说到:“这里就是张氏王国,他们也是海盗起的家,老大叫张杰绪,以前可是威风的紧啊!后来死了,手下各立山头;现在不行了,不过他们岛大人多,修个船还是可以的。”(后来才知道他并不认识海图,不过附近的几个地方,就凭看太阳、星星和月亮还是知道怎么走的,远点的地方,就比如这张氏王国靠记着太阳、星星和月亮,加上途中的岛屿硬是走过好几次!绝对是航海的天才!可惜没有受到系统的教育给耽误了,这海图上的位置还是张氏王国里的人告诉他的)。
张清一看海图的位置,心说这不是纳土纳岛吗?原来我们老祖宗早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啊!21世纪的时候被印尼占着还以这里为基地跑到南沙海域来抢石油!陈大牙也没管张清心里想什么,接着说:“虽然也能修,可手艺不怎么样,也就比崖州的港口好一点。要不是没地方去,我也不会想到他们这里。”
这时候张清心里对这个张氏王国非常的好奇,这是他所知道的历史里根本没有提到过的事情,不由的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看看陈大牙想了一下理由,说:“老大,既然去那里都不安全,还不如去这张氏王国去看看,虽然他们手艺要差点,只要能修好了,我们也好活动啊,这次的事情这样大,要是西洋人追杀过来,我们船不能动总不行吧,先让船能跑起来,过了风头我们再去大码头去好好休整一翻也就是了,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没错,我也不会说,不过和你想的 到是一样。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张氏王国看看去”得到陈大牙的认可,张清叫上两个手下和二贵一起去安排去了。
张氏王国可是不象太平岛,安波那群岛(纳土纳群岛)是有很多个岛屿组成,并且有谈水的岛很多,其中现在的大纳土纳岛上还有茂密的森林和小河,这国王张杰绪原是下南洋挖金子的挖金工,由于不服土著苏丹的压榨,回国又怕没脸见家乡父老,想来想去挺而走险邀约了10来个处的好的兄弟夺了商船在着海上做起了无本的生意。
在这个时候中国下南洋的人很多,西方到中国做生意的人也很多,这无本生意还真是好做,没几年硬是找的个万贯家财,有钱了自然就想享受一下,可这金子、银子的你没有的时候是天黑也想天亮也想,等你有了这些个东西是吃不得也喝不得,不如女人来的柔软,不如食物来得香甜。有心想去个地方享受几年,但是这几年的生意把各路人员都得罪了,为了安全起见,张杰绪也不敢到处跑,于是把生意之于的船客抓到了这岛上,自立为国王。
第十节 张氏王国下
好在这安波那群岛(纳土纳群岛)之中有淡水的岛屿也多,特别是这个安波那岛(大纳土纳岛)面积也够大,于是就在这里建造房屋,开垦荒地。几年下来还真有了一点国家的样子,从建立国家开始到现在也有40多年了,不过张杰绪死后,他的儿子势力较小名义上是国王,但是不能号令全国,张杰绪的老部下各自为王,又把权利交个各自的儿子,现在的张氏王国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到是有各自的族长说了算数。
听了陈大牙的介绍,张清总算是搞清楚了一点,说是叫王国说白了这也就是个海盗的基地,比较大一点的海盗罢了,更何况现在也衰落了,只是以前就是海盗,对船的修补能力比较强一点。这些国民也是运气不好被抓上岛来的劫后余生。
陈大牙也做了几年的生意了,再说和这岛上的几个宗族也还有点关系,所以轻车熟路的带着三艘船进了港,上岸拜见了国王(国家太小,三艘海船进港是大事了,所以拜见的是国王),说明来意以后,国王张守业知道这陈大牙肯定是做了大生意,怕在大码头上修理被人看了去告发,才跑到这小港口修理船只的,于是故做为难的样子说到:“陈老大也是不容易啊,不过你做的生意太大,要是苦主找上门来我也不 好说什么。要不这样,船你留下,如果修理好了没有人来问,收你平时三倍的修理费,没修理好被苦主找上门了,我可就推说不知道了,到时候我也只好把知道的和苦主说个清楚。你是跑到天涯海角还是束手就擒都是由你的方便了。你看这样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大牙也不含糊:“陛下说的明白,我也知道这个理,就按陛下说的办好了,我跑路就是了。”吃过饭以后,陈大牙回到黄花鱼号上叫黄花鱼号在港口外日夜巡逻,有人进港都要留心是不是西洋人,如果是西洋人就回来报告,也好全船逃走,只要回到小小的太平岛要想找还真不是谁都能找的到的。
张清看看这国王的架势和个乡长也就差不多(人口还不如广东一个镇多呢!),不过叫个国王到是满爽的!认真一想这国王和乡长、寨主、老板也没什么区别,看来叫什么也没什么意思,重要还是看实力,你有上千万人口就是叫个“小弟弟”也一样的威风。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张清也就没有什么兴趣再到处跑了,要是突然出现西洋人还要跑路,那里敢没事情下船,于是天天在船上熟悉帆船的驾驶,随便找了几张海图,按照自己的记忆对海图进行修改,在这个时候的海图比例和实际的差距是非常大的,看的张清很不习惯,很容易看错,………本人曾经见到过一幅那时候的海图复制品,不但没有什么经纬度,很多没有探查过的地方就是画上一个海怪或者花朵、人像之类的东西。(1888年才确定0度经线,现在的海图全是各有各的系统,看的非常乱),由于测量水平的问题,很多岛屿也是画的似是而非的,这几天白天就向二贵和陈大牙学习驾驶技术,晚上就自己回忆地图,在几张西班牙海图的基础上绘制新的海图,问了问陈大牙一些地方现代(古代)的叫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在自己边上的几个地方的名字,其实他连海图也不认识,张清也没办法只好拼命的回忆了,回忆了一个多月硬是绘出了东南亚、东亚的“详图”和印度洋、大西洋的略图,加上一份没有什么地名的世界略图。所有的图都是21世纪的他能想起来的地名,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名字自然是不知道了,问人也是基本不知道,他想过段时间找到知道的人再标在边上好了。
完成以后兴致勃勃的找到陈大牙,想让他也分享一下自己的成果,可陈大牙一看之后除了连声说好一后就什么也不说了,问急了才告诉张清他不认识海图,一下就把张清搞蒙了,这是一个什么时代啊!不认识海图也可以出海乱跑!就象不知道刹车在什么地方也可以开汽车一样;这茫茫大海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跑到那里去了;不认识海图根本就不可能回的来;难怪古人把出海当做送死一样惧怕;原来是这样!
这是很普遍的现象;当时上船出海下南洋的人基本就没想着活着回家;都是抱着到那算那的思想;只要船不沉就是万幸。就是死了也是命不好怨不得别人,除了上船的时候带上一小包家乡井台上的泥土,死在异乡的时候用它一起埋了说是灵魂可以回家以外,真是一无所依了,要是有人有回乡的希望,就会挖出坟墓,把尸骸火化连上故乡的泥土一同装进小土罐里,托人带回故乡。这才有出海的人对和尚、道士的无比尊重,希望有他们可以保佑下辈子有个着落,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不过想一想;这陈大牙就靠脑子记忆就知道怎么在这海上跑也真是不得了;光靠看星星、月亮和太阳就有本事跑到这里,要知道就是南威岛到这里也有200海里,这可不比在陆地上,海里可是什么参照物也没有,除了晚上看星星、月亮,白天看太阳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要是能看得懂海图这陈大牙可是一个航海天才!想一想这几个月做在不认识海图的船长开的船上没有迷航也算是运气好了(其实在这个时代,不会看海图出海的人多了去了,就是航海技术先进的西方也没有统一的海图,说白了西方国家也有很多船长也看不懂现代的海图,到是看的懂现代海军也看不懂的画的是似而非的古代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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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谋国上
张清现在才明白,前几个月是多么的危险!!不是海员是不能想象这个危险的,它的危险程度就和坐在一辆汽车上而驾驶员是个瞎子一样!回到自己的船舱,躲在被窝里唔了一个多小时才患过劲来。不行!这样绝对不行!靠人不如靠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船长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下定这个决心,张清走出船舱直接就去了修船的厂,现在的张清可以说才是从一个看客的心态转变;开始融入这个时代;所谓修船厂正确的叫法应该是修船海滩,因为那时候的人是等涨大潮的时候把船拖到没有礁石浅水,等潮水退去就可以修理了,只有在欧洲的大码头才有干船坞。看了看自己的飞鱼号已经快修好了,想想自己的船员,张清不由自主的又忙着跑回黄花鱼号,找到陈大牙提出自己要训练船员。
陈大牙很是诧异:“我们的兄弟们都很好啊!有什么要训练的?我们从来都是做完生意就休息,没有搞过什么训练!也不用搞什么训练!二弟现在还是我当家,不要没大没小的!”
张清心里这个气啊:“难怪说贼永远是贼了!打的时候到是够勇敢了,终归是没有远见,不会居安思危,最后还是乌合之众!”
可也不好对陈大牙说什么,只好说:“大哥,我新任飞鱼号船长,人员也不是很熟悉,给他们几个训练一下也是和兄弟门亲热一下,大家熟悉了到时候也要使唤啊!”
陈大牙一想也是,就说:“好吧,你把飞鱼号上的人叫到一起熟悉熟悉好了”。
张清把飞鱼号上水手叫到一起,首先练习的是体能训练,自己也很他们一起跑,这一跑才发现海盗们的体力真是不好说,有的可以赶的上张清一直跑了20公里,但是大多数都是“体弱多病”,最差的才跑出去一公里不到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军队管理有时候真是很简单,在古代就更是这样了,张清是吃过当兵的这一碗饭的,当然也知道怎么管理这些偷懒的人,集合以后把偷懒的叫出来一人20鞭子、洗甲板。
先收拾了偷懒的,在对体力过差的进行针对性训练。
有不少人告到陈大牙那里,陈大牙到也没说什么,反而把黄花鱼号、梭子鱼号上没有巡逻任务的水手都交给张清训练,心想二当家的想提高一下战斗力也是不错。陈大牙虽然文化不高可也心里明白的很;这就是训练;通过训练的手下肯定要比没训练的好用的多。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大家的体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上船已经陆续修好,陈大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