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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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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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勾魂眸对上他咄逼的目光。“殿下的妻妾,有哪个不臣服您的,殿下英勇威武、天生王者风范,只要是女人,莫不臣服在殿下的怀中。”
  “你就不同,别的妻妾巴缠着本太子,而你却老吊我胃口,要不是我命你随本太子下洛阳一游,你啊!恐怕不会乖乖待在本太子身边。”话虽如此,他就是爱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既野艳又刁顽,比起其他只知顺从且令人乏味的妻妾,她有趣多了。
  “妾身哪敢?殿下的妻妾个个美如天仙,尤其是太子妃才貌兼俱、贤良淑德,妾身哪比得上。”她低下头故作自卑状。
  “她哪有你够味,要像你这样既聪明又懂得伺候本太子,才是最可爱的女人。”说着立即霸气地侵袭她的唇想要恣意品嚐,但她却狡猾地躲开,抽离他的怀抱。
  皇太子立即再次扑捉她,可媚姬每一次都能巧妙的闪躲,让他连手部摸不到,几次之后,皇太子有些不耐烦了?
  “你在耍我!”眼中严厉的锐光表示出警告。
  “殿下适才不是说妾身娇蛮难驯?媚姬虽不是那顽强的马儿,却也是一只刁钻的小野猫,看殿下要怎么驯服我?”她挑着媚眼笑问。
  在言语挑衅的同时,她掀开襦衫,里头竟然是末着兜衣的赤裸胴体,这致命的挑逗,即刻引燃皇太子狂爆的欲火。
  “小野猫!看本太子如何驯服你!”
  媚姬笑着逃开,她知道如何挑起皇太子对自己的渴望,并维持对自己不灭的兴趣,在适当的时候,她让太子抓住了自己。
  “殿下!您好诈!”她矫嗔地抗议。
  “看我怎么驯服你!”他反将她一军,急切地扯开她的丝绸外衣,狂乱地吮吻她撩人的胴体。搂着这副令他疯狂的身子,他变得益加淫欲。
  “迎合我!”他命令。
  “媚姬只是一名小小的妾,大白天的不合礼数,不可逾越宫中的规矩,只有”正妃“才有资格接受殿下的宠幸。”她就偏要吊他胃口。
  “管他什么礼数教条!我是皇太子,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我的命令就是教条!只要朕愿意,你也可以是皇妃!”狂傲的他开始假想自己是皇帝,自称为朕了。
  听到“皇妃”二字,她的眸子变得雪亮!“君无戏言,皇上可要记得今日之言。”
  “倘若你让朕快活,朕自然有赏!”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臣妾遵旨。”
  条然,她反压皇太子在下,卸下官服,血脉贲张的景致尽现,解开发髻,垂散的长发显得魔魅妖艳,美眸使着媚色。她反被动为主动,让他销魂蚀骨、情潮荡漾,完全沈陷在狂野的淫欲中。而她,激情的假面背后是冷静的头脑,算计着如何将皇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皇后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到底是谁臣服于谁,她露出了胜利的媚笑。
  莫天炽一行人在南郡下了船之后,乘着马车一路抵达了洛阳。莫天炽暂时将他们安置在城东的客栈,确定安全无虞之后便暂时离开。
  “主子要出门?”莫天炽前脚才离开,冰颜后脚就准备要出去。
  “是的。”
  “莫大侠说他出去办事,很快会回来,希望主子别出去。”岩钜提醒道。
  “何时开始你这么听他的话?是他跟着我们,不是我们跟着他,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关我们的事。”岩钜怎么站在他那边?
  “可是……”
  “我要出去,要不要跟着来随便你。”
  “岩钜当然跟着主子。”
  “既然如此,毋需多言,走吧。”
  繁荣热闹的洛阳城,聚集了不少富贵之家,酒楼、钱庄、布庄等等各种商行林立。
  说到布庄,位于城中的“锦绣织坊”名气最大,闻名江北的“锦绣织坊”有天下最好的绣工与技术高超的裁缝师傅。许多富贵人家,甚至京城的皇族与大臣们的衣服,几乎尽皆出自锦绣织坊的裁制。此因织坊的布料种类众多且珍贵,有来自北方的毛皮、西域的丝绸及南绍的棉料,当然也有来自高丽及日木的布料。
  一进门,织坊的伙计立即热情地招呼,请坐的请坐、端茶的端茶。负责的管事是个中年妇人叫孙大娘的,全身穿金戴银长得一副见钱眼开的精明脸,一出来便不停地哈腰行礼,一张嘴训练有素得谄媚个不停,将岩钜说成了气宇不凡的大爷,把冰颜比成了倾国倾城的西施美人;嘴里说的同时,两只眼睛可没歇着,不断打量这两人有多少斤两,脑子里则极力搜索着一连串的名单,就不知他们是来自哪个大户人家,眼前的姑娘又是哪家的千金。
  “请问姑娘贵姓啊?”孙大娘客气地问道。
  “姓冰。”
  “原来是冰大小姐!我是这商行的管事孙大娘。”好奇怪的姓!她的客人名单中好像没这个姓。
  “不知府上哪里?”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哟!外地来的。”既然是这样,她得好好调查一番,陪笑有礼地问:“冰大小姐只带一名家仆?”
  冰颜更正道:“他不是家仆,是我的朋友。”
  “是!是!”孙大娘躬礼着,心中不禁纳闷,朋友?!孤男寡女一起出游,这不是大富人家的千金该有的行止。一般千金小姐出门,身边一定会带着丫鬓或家仆的,若是出远门,必有保镳跟着。也许那些仆人和保镳在别处等候着吧,她猜想。
  “那么……不知大小姐是坐轿来的?还是乘马车来的?”她又问道。
  “我们是徒步过来的。”
  孙大娘立即脸色一沈,原来是穷百姓,根本不是什么富贵千金小姐。去!浪费她的时间。“我想你们走错了地方,要买布制衣请到对街胡同,这儿不适合两位。”
  孙大娘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冰颜主仆不明所以。
  “我们不是来买布的——”
  “不买布?那好,送客!”她打断冰颜的话,挥手下令。
  听命的伙计上前正欲赶他们走,却被岩钜打倒在一旁,他怒目瞪视地朝孙大娘走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她被岩钜的怒气吓得想逃。
  “竟敢对我主子不敬!”
  孙大娘被他抓着前襟一手提起,两只离地的脚不住地前后摆动,早吓得全身发软。“大爷!有话……好说!”
  “岩钜,别把事情闹大,放她下来吧。”
  他同孙大娘威胁。“敢再对我主子不敬,就打断你的四肢。”丢她在椅子上。
  冰颜拿出娃衣走向孙大娘问道:“我们不想生事,来此只想请教一事。”
  “是!是!大小姐请说!”
  “请看这件娃儿的襁褓衣,抑或……是来自于其他布庄?”
  在岩钜的怒瞪下,孙大娘战战兢兢地审视娃衣的料子。她先是疑惑地察看,不一会儿双目变得晶亮,急忙道:“没错,这料子和绣工是出自咱们织坊的!”
  “大娘如何能这般肯定?”冰颜连忙问道。
  “这料子叫绨丝,是咱们织坊所研发的布料,别的布庄不会有的!”孙大娘拿着娃衣头头是道地说着。
  “那么大娘可记得这娃衣是哪户人家所有?”
  孙大娘面有难色地回答:“用绨丝订制衣服的客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
  “不记得?”岩钜厉声恐吓,吓得她赶紧再仔细察看。发现这娃儿的衣料陈旧,不是最近所制。
  “敢问……这娃衣是多久以前添制的。”
  “十六年前。”师父说过捡到她时才四个月大,所以估计是十六年以前的事。
  “十六年前……”孙大娘仔细推算了下,回想当年研制出绨丝时正是十六、七年前的时候。由于是刚研制出的新布料,数量并不多,因此价钱昂贵且稀有,订制者多为王孙贵族,后来才普遍到一般百姓,但也只限于有财有势的富贵人家。“若是十六年前订制的,肯定是京城的王孙贵族或官宦之家。”
  “京城?”
  “是呀!虽然不知是哪位大官订制的,但绝对是王孙贵族。我孙大娘以人头担保!凭我在锦绣织坊待了几十年的时间,绝对错不了!”
  看孙大娘如此肯定,冰颜不禁轻锁娥眉,难道她是官宦之女?
  无论如何,已经可以确定下一个目的地,那就是京城。
  冰颜命岩钜去採买马匹,去京城的路途遥远,她必须补充些药草来赚取去京城的盘缠。适才问了客栈的掌柜,知晓离城不远的地方有个叫洛林坡的林子,她决定去寻找一些已经用罄的药草。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林间的宁静,肃杀之气惊动了林间的飞禽走兽。三匹快马奔驰在林中,皇太子领先奔驰于最前方,血腥的狩猎让他异常亢奋,手持的黑弓涂了一层蜡,削锐的箭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似乎在诉说着让血腥再次为它的战绩添上一笔。
  皇太子的一干手下在前方拍打树枝,揹着七只猎犬搜寻猎物,惊动鸟兽使其四散奔逃,好让皇太子举弓猎杀个痛快。
  “咻”地一声,一只小花鹿倒地,接着欢呼谄媚之声四起。
  “殿下好功夫!一箭既出必然百发百中。”
  “是呀!就算是神射手后羿在咱们殿下面前,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了。”
  区区一只小花鹿岂能满足皇太子,这还只是个热身,他接下来要猎只大的。“小的不够看!找个大的!”
  在他吆喝之下,侍从们立即策动猎犬搜寻。
  而此刻正在这林中採药的冰颜,只是奇怪为何林中有着异常的骚动,不一会儿好似听到有什么东西从空中掉到地上,她好奇地走近一看,是一只折翼的大鵰。冰颜仔细瞧着大鵰,牠的身上插着一枝箭,身子因痛苦而颤动,防卫的眼神瞪着她。
  自幼习惯为动物医治的她不忍心见大鵰如此痛苦,立即为牠医治,所幸箭矢末刺中心脏,她便以白布包住大鵰的头以防牠慌乱挣扎,将牠止血麻痺后正打算带走时,突然出现的猎犬将她团团围住,冰颜受惊地往后退去,却失去了平衡而跌倒在地,不过手中仍紧护着大鵰,侍从们随后也赶了过来,见到此景即大声喝道:“大胆女子,竟敢偷取殿下的猎物!”
  冰颜不明白那名男子所言何意,只觉得这群人来者不善。
  皇太子奔驰而来,侍从们恭敬地让开一条路。
  “什么事?”他问。
  “启禀殿下!属下们抓到一个偷盗者,正打算偷走殿下的猎物。”
  “喔?”他策马上前,睥睨地扫视冰颜一眼,高傲地命令:“把头抬起来。”
  她缓缓抬起脸,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对凌厉高傲的眸子。
  皇太子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惊艳,这女子……竟然如此地美丽,连他府中的妃妾都比不上她美丽的十分之一。
  “平民女子居然有此倾国之色,想不到鸡群中也会生出一只凤凰!”他不由得惊叹。
  冰颜对他灼热的目光感到很不舒服,也有所警戒,立即回避他的目光,同这些包围她的男子道:“请让开,这大鵰受伤了,我要带回去医治牠。”
  “放肆!你可知道偷了殿下的东西是要受刑责的!”一名领头的官兵吼道。
  “这只大鹏是野生的而非饲养的宠物,怎能说是属于他的?”冰颜不解地问。
  “大胆刁民!竟敢直呼殿下为”他“!”
  “住手!”皇太子制止侍从的威吓,闪着兴味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欣赏她不畏的美颜,问道:“你可知我乃当朝皇太子,是未来的皇上。放眼天下,这一草一木皆属于天子,当然更不用说是你手上的大鵰。”
  “我只知道大地万物遵行着天地之法,各安其分、各守其责,不属于任何人所有,就算是天子也不能违反。”她直说出心中想法。
  皇太子眼眸闪过瞬间的怒火,但随即狂笑,想不到世间有如此大胆的女子,真是太够味了!
  他收敛起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佔有的意淫眼神。“你叫什么名字?”
  她踌躇了下,淡淡地回答:“冰颜。”
  “果然人如其名,你很大胆,也很聪明,你——不怕我治你的罪?”
  “救治这可怜的大鵰也犯了罪?”
  “放肆!这是皇太子的猎物,轮不到你作主。殿下,该如何处置她?”
  皇太子冷冷一笑,看她的眼神像是盯着猎物——一个比大鵰更令他满意的猎物,如何处置她,当下已有了决定。
  “将她带走。”
  第六章
  “师父急召徒儿有何差遣?”
  座上一位白发老者缓缓抚着花白鬍鬚,以他七十的年岁早已看尽世态炎凉,向来乐观出世的他生平只有两次神情肃穆的时候,一次是他义结金兰的义弟去世的时候,而这次是第二次,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他急忙召来这辈子唯一破例收的徒弟莫天炽,对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为师的有位结拜的义弟,此人正是大明的震王爷,他虽是王爷之尊,但却不分身分地位,与为师相见如故,进而义结金兰。但在十七年前震王爷一家人前往楼兰探视震王妃娘家之后,却在回程的路上于天山遇劫,你师伯遇害时为师正在高丽,当知道此事时,已是你师伯的大敛之时。只可惜消息知道得太慢,为师曾前往遇害之地察看,但只剩遍地沙尘和散乱的旌旗。”
  “可查出是谁下的毒手?”
  “朝廷说是盗匪,但能将随行精良士兵全数歼灭,可见盗匪的人数不是庞大就是武功高深。”
  “师父认为呢?”
  “后者可能性较大,虽然那儿已被清理过,但根据为师的察看,发现岩石和岩壁上的打斗痕迹,并非一般盗匪所为,从坚硬的岩壁留下嵌入的手印来看,可知对方武功高强。”
  “朝廷知晓此事?”
  “为师曾上报朝廷,但朝廷不予理会,声称为盗匪劫掠,将一干盗匪斩首后了结此案,但为师始终怀疑这不是一件单纯的盗匪案,只可惜追查多年仍一无所获,最后只能作罢。”
  “师父再度重提往事,必然是有所发现。”
  老者抚着花白鬍鬚频频颌首,对弟子聪明的头脑煞是欣慰。“不错,这么多年来为师始终对王爷一家人之死,总是存着挥之不去的疑虑,直到一件事发生,证明了为师的看法。”
  莫天炽好奇地望着师父,老者拿出一枚青龙翡翠,上头刻着龙形图案。
  “这是皇太后当年御赐给震王妃腹中胎儿的礼物,因为还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因此赐上一对龙凤翡翠,不管将来孩子是男或女,都可用得上。但为师却在市集上发现了这枚青龙翡翠。”
  莫天炽将翡翠接过手里定睛细看,尔后抬眼望着师父道:“师父要弟子调查这翡翠的来处?”
  “正是,为师相信当年行凶之人到现在仍逍遥法外,这翡翠的出现无疑是你师伯显灵,希望我为他找出幕后主使者,为师命你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慰你师伯全家在天之灵。”
  莫天炽端详手中的青龙翡翠,回忆着师父交代的话,翡翠辗转流通,这一路追踪翡翠最初流落的源头,事隔多年要打听出来可说是困难重重,银庄的包打听钱老三仍依稀记得十七年前得到这块雕琢精緻的青龙翡翠,不单是它本身质地珍贵精美,最主要是卖给他的人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有六个人,从谈话不难猜出他们是兄弟,我一看他们就明白他们不是中原人,为了讨价还价,他们六人意见不一,在我面前争论了好久,说价钱太低不够他们嫖妓。”钱老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难道是淫盗六魔?莫天炽甚是诧异,淫盗六魔为何会和青龙翡翠扯上关系?看来要解开青龙之谜,得先找六魔。心意一定,他决定先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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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太子掳至京城的冰颜,被软禁在馨殿,随时有人守在一旁侍候她,与其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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