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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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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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提着过长的裙摆慢步走来时,罗曼诺夫觉得她不是出现在这个色调严肃暗沉的偏厅里,而是白色的希腊宫殿中。她一步步在地面上走着,却让他仿佛看见了她从白石阶梯上走下来,端庄秀雅又摇曳生姿。

    她的眼神很明亮,让人一望就不能转移视线,她的粉唇很诱人,他突然想去吻一吻,她的耳侧落下两缕卷曲的长发,为精致的脸孔平添了几丝妖娆。

    他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却终究是因为她还未成年而强迫自己暂时放弃这些想法,他看着女孩顾盼之间流转的风情,一时竟觉得她其实并不是十六岁的少女,而是一名……一名美丽的少妇。

    这个想法让他略微恼怒,就像君卿真的已经被别的男人拥有过一样。但他告诉自己,这想法太荒唐了,这么稚嫩的女孩怎么会是什么少妇呢。

    想到她今天要去参加皇后的茶会,将被圣彼得堡的贵族少年们欣赏此时的风姿,他心头又是另一种不爽。不过让他满意的是,君卿那件穿在里面做内裙的吊带裙的前襟挺好,胸前的风光遮挡得比较严实,加上外罩的长裙有些宽松,也不太能让人看到那高耸的景色。

    君卿本来就漂亮,现在一改往日的幼稚装束,自然就引来了福克斯几人的赞美,君卿也欣然接受,高兴地笑了。倒是罗曼诺夫,一整个早上都沉着脸。不过他平时也是这种差不多的表情,所以在场的人没一个理会他。

    中午时冬宫就来人了,罗曼诺夫在书房处理事务,等君卿快出门时就让管家给她带上件斗篷再走,茶会要到晚上才结束,到那时圣彼得堡的气温就会降低。

    这时管家才懊恼地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他竟然没有给君卿准备一件与礼服般配的斗篷!在君卿原来的房间衣柜里,的确是有许多件斗篷的,可那些斗篷不是已经穿过几回了,就是与这件礼服不相配。

    罗曼诺夫知道后,回忆了下就朝阿利克塞吩咐了一声。

    等阿利克塞从库房里来到大厅时,等候在大厅里的冬宫的人就压低了声音惊呼了一声。

    阿利克塞看了那一惊一乍的人一眼,心想,这人还算识货,知道他手里的这件红色斗篷是罗曼诺夫家族当家主母才能穿的,这领口的黑色蔷薇花纹还有底下细细绕着的金丝线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将斗篷交给随同君卿一起去的男仆,然后亲自领着君卿上了一辆黑底金边的马车,车身上也刻着蔷薇花纹。

    茶会的地点并不在冬宫,而是在冬宫附近的一片草坪上,草坪四周有稀稀落落的树木,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鹿、小兔子经过。

    这时茶会刚刚开始,客人们也都到场,大概是皇后的故意安排,让君卿成了最后一个到达草坪的人,接受了众人探究的视线。

    大家都屏息等待着,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真的很好奇,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让罗曼诺夫当家将她留在身边,听说还非常宠着她。

    马车门打开时,那只白嫩的小手就被男仆接住,人们最先看到了长长的衣摆,甚至有些人已经暗笑起来,难不成是个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子?

    然后,他们一个个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女孩,个子不太高,身形有些削瘦,可脸蛋却是一等一的好看,不是西方人那种特别深邃的五官,而是那种精致的恰到好处的脸孔,柳眉,杏眼,琼鼻,粉唇,精致得像是洋娃娃,还是上帝制造。

    这让场面一下子有些冷清,大概是他们更愿意看到一颗歪瓜裂枣,然后好嘲笑一番吧,真是不好意思,没如他们的意。

    ------题外话------

    噗,还差1000字左右才写到秦佑臣童鞋呢,伦家名字都想好了——127◆我想过无数种重逢。

    今明两天都在出门吃饭中度过,赶脚吃一顿就胖两斤啊魂淡。

    =。=我是欠下2w(1w5加昨天没更的)加双更(上次说好加更的)的债了么,突然有种债多不压身的无耻赶脚。不过我为什么记得芥末清楚,要是糊里糊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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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我想过无数种重逢
    七月的风徐徐地吹,地面上矮矮的青草被拂出了一浪又一浪,这层层浪花的尽头便是一棵枝叶稀疏的老树。老树下,那个穿着孔雀蓝宫廷盛装的英俊青年席地而坐慵懒地靠在树干上,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个青年才俊,但最为惹眼的还是黏在他身侧的三四个露出雪白胸脯的宫装贵女,她们都有一头自然或染成的金色卷毛,样式复古又华丽的裙子,拿着一把羽毛或丝绸质地的小扇子遮住嘴扭着脖子娇笑着说话。

    这些贵女都是今天皇后茶会的受邀者,作为圣彼得堡最有权势的几个大贵族家的女儿,她们的目标很明确地定在了这位颇受二皇子殿下器重的三皇子身上。

    这个三皇子在几年前还是个小透明,这种混杂了别的国家血液的皇子一般都不会被人重视,不过去年年末他回来后,经过二皇子的全力推荐,沙皇也慢慢开始对他重用了起来。加上最近二皇子的形势愈加走好,谁也说不准下一任沙皇会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所以巴结三皇子的决定虽然有风险,却仍旧值得一搏。

    对这些女人的心思,蓝衣青年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但他敬爱的兄长要求他尽量忍耐,他也只能保持了沉默。他就靠在树干上,随意地听着身边女人们的叽叽喳喳,恭维的,逗趣的,卖弄的,攀比的,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青年唇边流泻出一丝嘲讽,这些愚蠢的自以为是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只是在做无用功,因为能引起他注意的其实只需要那个名叫君卿的女人的一根头发。

    他的神情很是慵懒,微风吹乱了他黑色的头发,他也不去理会,只是随手拨弄了一下,百无聊赖地偶尔“嗯”一声。他的态度非常敷衍,如果有人说了什么让他听着不爽的话,还会用冰冷的眼神看那人一眼,反正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

    这就是君卿看到的秦佑臣,和平时温和有礼,细心体贴的秦佑臣不一样的男人。

    她按照宫廷礼仪向皇后屈膝行礼后,就被一群少年少女围住了,他们矜持而耐心地试图探究她的秘密,好像以为能从她嘴里得知如何讨好罗曼诺夫的秘诀。她心头觉得啼笑皆非,可面上却是无辜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诚实地一一回答了他们的各种拐弯抹角的问话。她的态度非常配合,连她身边跟随保护的一名男仆都觉得这位小姐实在诚实得令人汗颜,可等大家一个个都问完了,却发现自己硬是没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等这群人退散了不少,君卿才有兴致欣赏冬宫围墙外的美丽草坪,然后,就不期然看见了老树下的那个男人。

    命运之神是最出色的剧作家,她永远不会让人们猜得到下一秒的结局。君卿被皇后领着经过那颗老树时,秦佑臣身姿僵硬着站了起来,他很想逃,因为他不希望面前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积累了太多的思念让他的脚仿佛灌注了沉重的铅,哪怕是一厘米也无法挪移。

    他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他已经忍耐着噬骨的思念生生地断绝了和她的一切联系,数月来他多少次拿起电话却不敢打给她,他生怕自己是帝国三皇子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然后在电话那头听到她冰冷的声音或者压抑的沉默。

    “狄安娜。”皇后已经亲切地喊了她的名字,很自来熟。她指着闷声不吭的秦佑臣说:“这是我们的三皇子安东尼,安东尼,这是罗曼诺夫小姐。”

    她这一个介绍,僵硬的却是两个人。君卿几不可查地抖动了下眼角,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力气才没有在身边男仆面前倒抽一口冷气,她最初看到他时,只以为他是来参加茶会的一个贵族,却不想他竟然是皇子,呵……仇人的儿子?这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而秦佑臣的眼神则极为空洞,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他的木然被当作了冷漠,旁人都以为这本来就是他的性子,所以也没在意。

    但两个人都不说话,场面就有点冷清了。君卿反应过来,将心头的震惊和复杂咽下腹中,对已经开始皱眉的皇后说道:“原来这就是三皇子殿下,我从来没见过一位皇子,刚才有些失态了。”

    皇后这才舒展双眉,笑着和君卿聊了起来,有意无意地将秦佑臣给隔离了开去,这让两个人都稍微放松了一点。等皇后将君卿介绍给树下的大家后,她就施施然离开了,神情仿佛在秦佑臣这里小胜一局似的,竟让君卿从这位皇后的尊贵里看到了小丑般的好笑。

    君卿被一众贵族包围起来,这些人或矜持或直白或好奇或恶意地与她交谈。她点头应着,片刻后掩嘴咳嗽了一声,对身侧的男仆道:“帮我拿杯橙汁来。”

    男仆离开后,君卿抿着唇表情浅淡地朝着还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的男人看去,她心烦意乱,也懒得烦与这些贵族虚与委蛇,摆手挥开挡路的人,无视他们诧异或铁青的脸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向了那个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似乎……不一样了。眼神冷得吓人,薄唇抿得非常刻薄,温和的微笑也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比这个年纪的青年都要阴沉许多。君卿不确定,这是不是这个骗了她三四年的男人的本性。

    “我在出任务,没法获得你的消息,可我想我人就在圣彼得堡,那总有遇到你的那一天。我想过无数种重逢,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种。皇子殿下,您真的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君卿用讽刺的口吻说完,看着这个素来爱护她的男人神情一变,满脸绝望展露无遗,登时又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残忍。她的理智告诉她,秦佑臣没有错,他的确欺骗了她,可她不是也曾经欺骗过他吗?只是时间上的多少而已,他们之间是可以扯平一次的。然而,沙皇三皇子这个身份终究还是将她的理智给吞没了。

    她在生气,气得不轻。爱了她三四年的男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又是绝望又是无措,想安抚哄劝她让她别不高兴,却发现她不高兴的源头其实是自己,想乞求她的原谅恳求她别生他的气,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要他说什么呢?说对不起,我的父亲就是你的仇人?

    微风在两人之间撩动,直到男仆送来了橙汁,他们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一个是震惊到无措,一个是绝望到无措,他们是这样在乎着对方,却因为突来的真相而却步不前,秦佑臣知道他们两个可能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首先他不可能抛下一切去她的身边,因为他必须帮助自己的兄长夺得皇位,而且就算他真的能够舍下一切,那么一无所有的他如何才能长长久久地留在她身边呢?

    君卿现在脑子里乱得很,总是想起和秦佑臣在一起过日子时的快乐和温暖,她对他是那样的信任和依赖,可措不及防的事实却让她矛盾不已。她甚至想,为什么命运一定要这样捉弄人,在她失去了那么多可贵的东西,度过了这么多孤单的岁月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依靠,全心信赖的人时,命运却告诉她,这个人的家族就是毁去了她那些可贵的罪魁祸首之一?何其讽刺,又何其悲哀?

    她是不清楚秦佑臣和沙皇的关系如何,但她却知道,终有一天,不是他父亲死在她手里,就是她惨败在他父亲手上。在这种未来下,难道她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往日的生活吗?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是秦佑臣的杀父仇人,就全身冰冷,竟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

    这种变化说来就来,从一开始被欺骗的恼怒,到对他身份的震惊和无法接受,再到此时的彷徨挣扎、欲哭无泪,她双膝一软竟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秦佑臣眼看着女孩脸色越来越惨白,到最后竟然都快要倒下来时,终于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抱稳,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琢磨不好怎么称呼她,担心会破坏她的任务。

    “狄安娜小姐,您没事吧,需要我为您将医生请过来吗?”男仆惊讶地看了眼动作飞快,神色关切的三皇子,定下心神后问道。

    “不,我没事。”君卿摇头,想了又想,终于闭了闭双眼,强硬地将秦佑臣的手隔开,然后由着男仆扶住了她。她看向秦佑臣,声音清淡:“我近来身体不好,刚才有些失神,真是失礼了。”

    她朝着男仆看了眼,知道这人跟自己是没半点默契的,于是只能低声吩咐道:“我想先离开。”

    男仆应该是非常有头脑的,不然也不会被阿利克塞派过来,听了这几个字后,他便对秦佑臣道:“三皇子殿下,我们小姐身体不适,还请原谅我们的失礼先行失陪了。”

    秦佑臣知道君卿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哪怕如何难受也只能点了点头,按捺住对她的担忧说道:“好。”

    直到君卿被男仆扶上马车,秦佑臣也久久不肯离开那颗老树,一直盯着那马车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马车上,君卿额上冒着冷汗,一张好不容易养出点肉来的脸上惨白一片,男仆一瞧,真是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

    君卿这时也不能再逞强,艰难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送我,去医院。”

    说完这些,她就晕了过去。男仆慌忙将她歪倒的身子扶好,快速权衡了一下就告诉车夫立刻去最近的医院,很显然君卿需要急救!这时他才将对刚才君卿和秦佑臣站在一块的有些奇怪的气场所产生的怀疑压制了下去,等后来安德烈问起时,他也只说了三皇子和君卿似乎是相识的,不过当时君卿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做什么交谈。

    等君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是一天中阳光最热切的时候,她睁开眼只看到一个被厚重窗帘挡去了多数阳光的略显昏暗的房间,床头的时钟让她知道这时已经是正午。

    她轻轻嗅了嗅鼻子,闻到了医院特有的味道,这时昏迷前的记忆便都涌了进来,而恰好房门同时被打开了,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她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心底不知为何,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同时也泛着一种恐慌。她说不清她到底在惶恐些什么,或许是担心任务完成后她要以怎样的面目和这个男人再次相见?

    这么一想,由于真正设身处地了,她竟为秦佑臣此时可能的心情而担忧了一下,也自责起来,她不该那样冷漠,更不该在他面前情绪激动得发病,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知道这时的秦佑臣一定很焦急,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不得已和限制,恐怕此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就不会是罗曼诺夫。

    “还疼?”罗曼诺夫反手关上了门,感觉到君卿已经醒来这才打开了床头的台灯,见她窝在被子里蹙着一双柳叶眉,看起来可怜得要命,不禁沉着声音问。

    君卿摇摇头,可怎么也挡不住眼眶的酸涩,看到罗曼诺夫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保护伞,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又是不知所措,眼看着就要掉泪,慌忙伸出双手抱住他俯下身时靠近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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