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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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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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爷。”几个女婢突然出声。

    君卿闻声抬头,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小路的转角口,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轻声道:“去那边,我有话想和你说。”

    君卿皱眉,并不想和这人再有接触,但她了解齐钰的固执,犹豫几秒就点了点头。

    齐钰带着君卿走进一旁的凉亭,她站在栏杆处回望他,神色疏离:“说吧。”

    “清清,你非得这么冷淡吗?别把我当陌生人看待。”

    他说完,君卿就猛地抬起了下巴,她眯着眼看过去,想瞧一瞧这个男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说这种话的。他面容冷肃,眉头微皱,眼神有些不满,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这复杂的感情印刻在他眼底,君卿看了却有种啼笑皆非的悲凉。

    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不满什么,委屈什么,又有什么可无奈的?难道是她抛弃了他吗?

    君卿一口气闷在胸口,几乎想叫喊出来。但忍了片刻,她却突然把这口气给散了。罢了,罢了,到这个地步,她难道还要像当初一样哭得伤心欲绝,喊得歇斯底里,控诉他的残忍,谩骂自己的愚蠢吗?

    都过去了,不是吗?

    当年她爱着他时,是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她不曾有丁点亏欠于他,如今再见,她将他当作陌生人,也是她应有的权力,更别说这个男人曾亲口说过他们的关系只是校友。

    “齐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陌生人又是什么?如果你是想叙旧,那么抱歉,我和你没有共同话题。”

    齐钰皱眉,看着她漠然的脸,心里不舒服,说不出到底是愤怒还是难受,但知道终究都是他的错,是他伤害她在前。半响,他叹了口气,素来幽深的眼中竟染上了丝丝明显的疲惫:“清清,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我有我的野心,为了这个野心,我可以不择手段。而且不仅是我,换做齐放,他也会这样选择。我只后悔当年没能及时拉住你,四年前你突然消失,我找了你整整一年,我想向你解释清楚——我并没有,也永远不会想要放弃你。清清,相信我,只有死亡能让我放开你的手。”

    君卿突然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笑得有些悲凉,有些哀伤,有些愤怒,有些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嘲讽,讽刺他,也讽刺自己。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不后悔和那些世家小姐接触,接受她们的示爱,并有联姻的想法。但同时他也绝不想和她断掉关系,他说他死也不会放开她。

    哈哈……多么可笑的想法,她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他太自私,还是当年的她太纵容他。

    “齐钰。”君卿开口,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爱过也恨过的男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眼神,像极了一种追悼。然后,她说:“四年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女孩。既然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拉着我的手不放?你和别的女人结婚,还想把我绑在你身边,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吗?齐钰,你别异想天开了!”

    齐钰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自私,有多伤她的心,他也做好了被痛恨的准备,可他依然不能放手。他吸了口气,撇开眼没敢看此时她的眼睛:“我那时的确是想选一个世家小姐结婚,也不想和你分手,但是清清,除了你我绝不会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就算我和那人结了婚也只是挂个名。或许兑现的时间会比较久,但相信我,我的妻子一定会是你,也只会是你!”

    君卿看到他眼底浮上来的从未见过的疯狂,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倚在栏杆上,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但绝没有任何惊喜的感受,她觉得可笑,觉得……不可思议和尊严被冒犯的愤怒。

    她略有些失魂落魄,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你当年是想等你实现你的野心,就娶我为妻?”

    “对!”

    君卿张开嘴,半响,冷笑了一声,问:“那你原本的妻子呢?她何其无辜?”

    齐钰一愣,随即道:“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能考虑你!”

    “我该说我很感动吗?”君卿笑了,眼神却愈发冰冷:“齐钰,你疯了,四年前,还是六年前,你就疯了。”

    ------题外话------

    这张肥吧~仰头,要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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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错过的,橙子糖
    齐钰皱眉,走向她:“不,我很理智。”

    君卿低着头,眼神浑浑噩噩地四处漂浮,她嘴里喝道:“站住!别过来!”她浑身颤抖,不是极怒,而是悲哀。

    从他们相恋的初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吗?他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她以为她至少拥有过一份纯粹的爱情,哪怕那只是短短的两年,也足够让她一生无憾。可此时,真相却残忍地撕破了这个天真的“以为”,她该如何自处?

    她将人生中最天真烂漫的好时节生生地拉扯下来捧在手里送到了他的面前,她爱得那样全心全意,笑得那样甜蜜幸福的油画被无情地撕开,露出了残破的内里。

    她不再相信爱情,那是她以为自己至少拥有过爱情,而如今,真相却告诉她,她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齐钰见她神色不对,忙靠了过去,伸出手想给她一个阔别四年的拥抱。

    “别过来!”君卿猛地抬起头,手指在腰间滑过,下一秒,精致的银色手枪就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齐钰全身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把手枪,沉下声音道:“清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从没被人用手枪这样指着,就算有,那人也早已下了地狱。

    “我当然知道!”君卿扬着下颚,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顺魂落魄,即使对方伤害了自己的尊严,她也要全力捍卫自尊。

    齐钰被最爱的人用枪指着,本来满腔怒火,可见她这个模样后又顿时心疼起来。他叹口气,右手垂在了身侧并没有将手枪拂开,深吸一口气,声音降了几个调,说:“我是个严肃到刻板的人,对事业对感情的态度都是一样严谨的。所以在正式和你表白交往前,我已经将我们的未来想了一遍又一遍。如果可以,我当然想立马就娶你为妻,就算你现在如何恨我,你都不能否认,我从来都舍不得让你委屈。我也想过放下对你的感情,可是最终我还是做不到。我从来都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要权势,也要你。我以为我想出来的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想岔了,那样做依然会委屈了你,所以现在我后悔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

    君卿一直都在沉默,听到这里却再也不想听下去,她打断他的话:“够了齐钰。”她深吸一口气,直视那双曾经让自己迷恋万分的眼眸,平静地收回手枪,道:“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一辈子。我无法接受你当年抱着那样的想法才决定和我在一起,但我也感谢你给了我曾经最值得,现在最不愿意去想的那两年。我已经不爱你了,就这样吧,齐钰,我们……好聚好散。”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齐钰看着那张四年来夜夜都能入梦的容颜,觉得一阵怔营。失去了吗?真的要彻底失去了吗?不,怎么可以呢?这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啊。

    他眼看着君卿从他身边走过,当她身上的琼花香气就要远去的时候,突然惊醒过来,猛地转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清清,不要。”这是第二次,齐钰感觉到了什么是恐慌,而第一次是在四年前失去她音讯的时候。人生中两次这般失态却都是因为她。

    他维护了二十五年的尊严也没能阻止他露出哀求的神色,他急急地拉住她,不顾她的反抗想将她抱入怀中。

    君卿和齐钰的武力值相当,加上她已经不会再对这个男人忍让和温柔,所以当然不可能被他抱住。她很轻易就退开了三步,却无法做到转身就走,因为这个她曾经用全部生命去爱恋的男人,这个在她心中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露出了这种神色。

    “清清,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爱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不能这么残忍,我只犯了这一次错,你就要给我判死刑,这不公平。清清……”齐钰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便觉得全身发冷,好像提供热量的血液都凝结成冰了。

    “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君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只想离开这里。如果是四年前,这个男人这样哀求自己的话,她或许会心软,但时间的力量总是巨大的,它已经为她铸造了一颗钢铁般冷硬的心脏。

    齐钰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挽回他心爱的女人。

    他僵硬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眼中滑过一丝光亮,急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像是最后的浮木一样,捧到了她面前,“清清,我每天都有把它们带在身上,你要吃一颗吗?”

    君卿垂下眼皮,看着他手心里躺着的几颗香橙味的糖果,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脏被狠狠撞了一记,突然觉得又酸又苦又涩,百般滋味。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她就喜欢抓一把橙子糖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等想吃的时候就去他那翻找,然后一边剥开糖纸,一边看他无奈的眼神,那时候真的甜到了心里。

    “齐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君卿抬眼看他,“我已经有了另一个可以塞糖果的地方,以后你不用再这么做了。”

    哗啦一声,齐钰手里的糖果尽数落在了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君卿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无法将她留住。

    他不后悔对权势的向往和追逐,而且作为齐家的人,并不是你不争你就能安然无恙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他错了吗?他只是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而已啊,可为什么,时间你要带走我的她呢?

    齐钰就这样站在晚风里,看着君卿消失在了石子路的转角口。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那时他十六岁,盛夏的老槐树下,她穿着白裙,拉着行李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场景在他的记忆里定格,明暗之间美得如一副油画,无声却令人欣喜。

    “我不会放手的……”齐钰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只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

    君卿心情复杂,在转角口迎面撞上了齐放,刚想退后却被他拉进了怀里头。

    “干什么?”君卿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了眉头,齐放刚才应该看到了什么,不过无所谓,和齐钰的过往她从没想过遮掩。

    “入夜蚊虫多,我来找你回去。”齐放笑着揽住她的细腰带着她离开,走前他看了那凉亭里萧瑟的人影一眼,抿唇笑了笑。

    他来了有好一会儿,但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看齐钰那脸色,啧啧,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他已经想通了,他是真的喜欢君卿的,虽说肯定没齐钰那么深刻,不过他也绝不接受这个女人身边出现别的男人。

    这种占有欲就可以证明他喜欢她。

    他虽然没能细心地察觉君卿的喜好,但至少他有在努力去关心体贴她,只是做得不够好而已。既然如此,那今后他就用心去做好。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步了齐钰的后尘,如果失去这个女人,他想他一定会很遗憾,不论从感情上,还是事业上。

    不过……齐放磨着牙地看着挣脱了他的手自顾自走远的女人,他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既然他已经喜欢上她,那就容不得她还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等着吧,君卿!

    ------题外话------

    感情戏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以齐钰为主的戏码也大部分都已经落幕。嘛,这章里有几个字眼感觉已经道出了后面不少东西啊……

    ps:明天……你们懂的……我尽量……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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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耍酒疯的女人
    因为要参加齐家的家宴,君卿回到齐放住处后穿上了主母关玥为她准备的一条做工精细的白裙,走出房门时就见齐放抿着妖娆的笑,靠在门口等她。

    “走吧。”君卿心情不佳,就没心思问他什么,只微微颔首,率先踏出一步要离开却被齐放拉住。

    齐放面对君卿疑惑的眼神,不知怎地心脏竟猛地撞了胸膛一下,他急促地吸口气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根桃木簪递给她:“把头发盘起来吧。”

    君卿柳眉一挑,沉默几秒后就将那桃木簪拿在了手心,没有拒绝未婚夫的意思。

    齐放亦步亦趋地跟在君卿身后,脸上挂着浅笑,心里的小人却在狠狠捶地,他明明想好了用那根桃木簪去讨好君卿的,可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类似命令的话,真是失败!

    正当男人抓狂的时候,君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身后的他一眼,脑袋偏了偏,右手抚了一下落在乌发间的木簪,抿了抿细嫩的红唇。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男人是个称职的爱人,他送过她很多礼物,贵重的,别致的,独一无二的首饰满满当当地放了她一整个梳妆柜,但只有今天这支朴素甚至廉价的桃木簪称了她的心意。

    似乎是想起什么,君卿脚步一顿让齐放和自己走在了一起,她没有侧头,只是看着前方出了声:“齐放,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的脸隐藏在路灯的阴影下,看不清眼底的彷徨。

    “啊……啊?”齐放还沉浸在懊恼当中,乍一听君卿的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等回过味来就是一愣,提高了音量惊讶地看着君卿,他们交往有半年,但君卿几乎不会主动和他说这种类似于废话的话。在他的印象中,她总能时刻关注并专注着自己既定的目的,为了她心中的目标一往无前,不会浪费感情和时间在别的地方。

    “喜欢的人,是指女人吗?”齐放反问。

    “……”君卿额角抽搐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傻缺,她怎么忘记了这是个风流胚子,能正常地回答她的问题吗?

    齐放看了君卿两眼,右手放进了裤袋里捏了捏拳头,然后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啊。”

    “……哦。”君卿其实想问有没有真正喜欢或者爱的女人,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了嘴。通过齐钰的那个想法,君卿突然意识到,如果有一天齐放终于得到了家主之位,和自己只是协议结婚,并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会为了另一个深爱的女人而和她离婚吗?

    她虽然不在意齐放这个人,但她在意他妻子的这个身份。第一次,她有些动摇了,齐放真的是个好的合作者吗,等他获得想要的权势后,他会做飞鸟尽,良弓藏的猎人吗?

    见君卿只“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齐放心里就堵了一口气,也拉不下脸来继续说,就这么沉默地和她一起去了饭厅。

    家宴时自然会再见到齐钰,但君卿并不担心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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