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其余四人在发现异状后也向七实几人的方向靠来。
战斗没有结束,这才刚刚开始。
“飞天御剑流,朝仓七实。”七实用别人听不见的音量自言自语。
“战斗之前报上姓名什么的,我是不是有点像剑客了呢。”
来吧,该死的恶徒。
面对四个成年人,真的很难,或者说,在对方已经有防备的时候,哪怕是一对一七实也是招架不住的。
不能用剑去抵御敌人的攻击,因为肯定会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击飞,七实一次次的躲避着对方的进攻,耗费了过多的体力也,却总是找不到攻击对方的机会,同时盗贼在发现七实的真实水平后也都淡定下来,嘴里一边骂着刚刚被七实杀掉的人的无用,一边就散开,转而再次将屠刀砍向那些低头下跪拼命求饶的奴隶身上。
越过七实,一名盗贼向着心太他们的方向去了。
“站住!!。。。。。。”
七实想抽身去拦住那个人,但是慌乱间自己就暴露出了破绽,余光看见了冰冷的寒芒,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七实赶忙提剑招架,钢铁相击的声音过后双手刺痛麻痹。
“滚。”
盗贼一脚踢在七实的肚子上,七实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不重的身体几乎腾空,连呼吸都做不到,七实觉得全身的力气也因为这一踢全部消失。
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七实站不起来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七实!!”
茜姐跑了出来,站在了七实的身前。
“求求你,放过她,放过这个孩子。”
这是在替自己求饶吗?
“茜。。。。。。茜姐。。。。。。”快走。
“求,求。。。。。。”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过来的盗贼一脚踢在了头上摔倒在地。
接着就是一剑刺入她的胸口。
“啊!!!!”七实拼命伫剑站起,她快哭了,眼里一片朦胧,她不想软弱地流泪,可是却没有办法。
站起来后,又被踢倒,这次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阳快要落山,残阳如血,掩盖了真正的鲜血颜色。
她想活下去。
七实还在努力,想要抓起手边的剑。
有人比她快上一步,心太拿起了那把已经有些钝的剑学着七实的模样将剑尖对准了盗贼。
这个比七实还要矮上几分的男孩儿站了出来。
樱抱住了心太,将心太手中的剑夺走扔在了地上,他的力气比少女还小呢。
然后樱同茜一样拦在七实同心太的身前。
她抓住了盗贼的手腕。
“放过他们,求求你们。”
盗贼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然后拎住了樱的长发根部,由于个头说不上高,她居然被这样抓了起来,将剑对准了樱的喉咙然后刺下接着被摔倒在地。
樱躺在地上,红色的血液很快在她身下积累出血泊,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声带被刺坏了吧。
地狱呀。
无间地狱,七实死后若是下了地狱怕看见的景色也就不过如此了。
心太一言不发,他完全呆滞了。
“来迟了吗。”
说起来这辆马车跑的距离不算太远,那些之前落后的盗贼为什么迟迟没有跟上。
本来举剑想要杀掉七实和心太的两名盗贼突然顿住了,他们身上闪过了数道剑影,接着两眼翻白直直地倒了下去。
比古清十郎就站在他们身后,飞天御剑流第十三代传人,无双的剑客,披着从不离身的斗篷,若不是他手中的剑上沾有鲜血,谁会想到竟有人可以刹那间取两人姓名?
“师傅。。。。。。”七实晕了过去,她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知觉。
比古清十郎抱起了七实看了看心太。
这个孩子是除了七实外唯一活下来的人。
“遭遇这种事实在是不幸,今后就务必珍惜这条性命好好活下去吧。”
说完,他抱着七实离去了,仅剩心太一人。
006 收徒
天色已晚,暂时是回不去了,比古清十郎背着昏睡过去的七实向前走,就近找了一户人家借宿。
比古清十郎将七实安置在塌上,花钱向借宿的人家买了几两清酒装进酒袋,又自己热了一壶,席地而坐,就着夜色独饮起来。
今天,他顺着能前往较大城镇的路一路找来,路上也询问了不少行人是否有看见车队,总算是找到了人贩子的行踪。
只可惜,找到了也已经晚了一步,他斩杀了所有贼寇却还是没有救下更多的人。
“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些吗。”
这些人中有一具贼寇的尸体不是他留下的,看当时的情况,举剑反抗的只有七实一个人和那个小男孩儿罢了。
七实,已经有斩杀他人的能力了吗?
第二日清晨四点中左右,七实醒了过来,刚一醒就觉得全身酸痛无法忍受。
“唔。”
不是在做梦,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七实谁都无法守护,直到最后若不是比古清十郎及时感到,恐怕不光是她,心太也会被杀死,她依旧弱小,凭借自身的力量依旧什么也做不到。
“醒了吗?”
比古清十郎就坐在她的身边,看样子一夜没睡。
“师傅。”
“你不必自责,单单是能坚持到那种地步就已经不负我们飞天御剑流的宗旨了。”
他一眼就看出七实心中所想。
“我,我太弱了。”好疼,身上好疼,但是那种无力的疼痛更加深入骨髓,如果能够再强一些,更加厉害一些,变得像比古清十郎这样强大,就一定可以救下所有人!
“你说过,你是为了活下去而学的剑,希望你能记得这句话。”比古清十郎起身。
“剑,与剑术都是凶恶之物,提剑斩人没有善恶之分,因为对方的恶行就动了杀人的念头,这也是邪魔歪道。”
“可是师傅你,杀了他们”
“呵,我早就是邪魔歪道了。”
他收起了酒袋和长剑,说:“醒了就起来吧,早点动身,我们回去。”
“。。。。。。”没有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抱怨,七实咬牙忍住酸痛起身洗漱整理,早早的,她与比古清十郎离开了这处借宿的人家。
太阳初升,七实同比古清十郎路过了昨日惨剧发生处附近的山坡。
她看见了她一生永远忘不掉的一幕。
“!”
一个人,会怎样对待他人?
会怎样对待贩卖自己的人贩子,对待追杀自己的恶徒,对待处处照顾自己的少女?
当他们都已经死去,成为尸体时。
“这。。。。。。”
微弱的日光下照亮的是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简单的坟墓,墓上都只插着简单的木片,树枝作为墓碑。
这种光景,不可思议,
心太站在正中心,他全身土灰,双手淋着鲜血,一动不动,站在中心。
他的身前是三个土包,与其它的不同,它们的墓碑是三块石头。
“不光是奴隶,你将强盗与人贩子也一同埋葬了吗?”
比古清十郎留下呆住的七实,一个人向心太走去。
“不论是谁,死后都不过是尸体罢了。”
心太回答。
“那些石头是?”
“霞姐姐,樱姐姐,茜姐姐,我们认识只不过才一天,当时七实站出来保护大家,所以我想我好歹是个男孩子,也想尽力去保护她们。”
心太的语气意外的平缓,他过于的悲伤,可是却又过于的平静。
“但是最后她们却护住我说‘请放过他们’只因为我们是孩子。”他转头看了看七实。
“所以,我想,至少要为她们找到好一点的石头,但最后只找到了这些,连花都没有。”
比古清十郎从怀中拿出了酒壶,里面装满了昨日买到的酒,他在那人家尝过,是不错的酒。
打开木塞,尽数洒在了那三个石头上。
“连美酒都没有尝过便归天实属不幸,这些就算是我给她们的祭品。”
“那个,谢谢,请问。。。。。。”心太仰头看着这个男人,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叫做比古清十郎,略懂一些剑术。”
“剑?”
“你不仅无法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的性命,还被别人托付了性命,通过这双手,你已经了解到了尸体的沉重,但是这和你所背负的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为了活下去,你必须变得强大,同时也是为了有保护珍视之人的力量。”
“保护珍视之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心太。”
“太软弱了。”比古清十郎摇头“这样的名字,不适合剑客,从此以后,你就叫剑心吧。”
“剑心?”
七实看出了比古清十郎的意思,与当年的自己不同,自己的做为不符合比古清十郎的心意,不然他也不会将自己送去天然理心流磨练,因为七实最初所关心的只是自己。
“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绯村剑心,比古清十郎收下的第二个弟子,他的前途到底是如何,还无人知晓,但他的本心是善良的。
就算名字改了,但七实却知道这个男孩儿无比柔弱。
一年后。
又是一年,这一年七实的剑术飞速成长,她的天赋之高简直不可思议,总计两年的时间七实就已将飞天御剑流的奥义参悟了大半,只要有机会多多实战,她的剑技也能很快融会贯通。
“朝仓姐!”
剑心这一年来性格开朗了不少,在摆脱了一年前的阴影后这个男孩儿也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不过他也努力的可怕,比古清十郎没有看错人,这个孩子对于剑术也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执着,在比古清十郎的精心教导与他自身的努力下,这个孩子将来的剑术成就也值得期待。
“那个,今天我要去镇上,朝仓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不过,对于七实而言最具意义的事是,多了一个辈分比自己低可以使唤的师弟才是关键。
“蛋糕。”
七实想了想突然说出了这个词。
“?”
“开玩笑的。”
时间已经步入冬季,他们一行人这段时间都在往北方旅行,天上也时不时会飘下雪花,七实算算时间,马上就是十二月三十日了。
快过生日了吗?
这一世的生日就是十二月三十日。
007 雪天
自从流落在外,这两年里,七实没有再见过大雪,可是今天天降大雪。
早晨出门后,天还没亮骰就差点被满眼的白色愰花了眼睛,昨晚气温骤降,隐约听见了风雪的声音,今早大雪已经停下,可也在地面留下了厚厚的积雪。
“下雪了吗。”
还好过冬的衣服准备的及时,七实为自己有先见之明感到庆幸,不过,说是过冬,要准备的也只有她自己和剑心的衣物罢了,至于比古清十郎总是那一身袍子也没见他换过,一直未换却一直不见脏,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朝仓姐,你醒了?”
屋内,剑心揉着眼睛有了出来,他年纪还小,这么早起的确是难为他了,还好剑心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自从跟随比古清十郎学艺以来他的勤奋七实也看在眼里,对于这个师弟,她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
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个了不起的人吧。
“。。。。。。。雪?”站在了七实的身边,剑心才反应过来。
“嗯,是的,看来今天的练习得稍微延迟一会儿了。”
“怎么?”
剑心疑惑着看着走进里屋拿出铲子的七实。
“先清理一下吧,这样的环境可没法练剑了,好了,剑心你也来。”
“嗯。”
今天是雪天,同时也是七实的生日,七实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生日是何时,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惦记着自己生日的“年纪”。
当然,在所有人都受着苦的这是时代,过生日这样的事,七实有些抵触。
如此平静的旅途,活在师傅的庇护之下,这样的生活实在过于美好。
听见了脚步声。
“怎么,在清理吗?”
比古清十郎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一早去了哪里,身上,头发,都因为积雪化掉而被沾湿。
“你去哪里了?”
七实见状取来的布,和早上刚烧好的热水,比古清十郎接过后擦了一把脸。
“今天,休息一下吧。”
“休息?”
“?”
七实和剑心都有些无法理解,比古清十郎的严格他们都有所体会,休息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无法适应。
“没错。”
他收起了七实的铲子对这他们两人说。
“最近镇上的歌舞伎表演有了新作,前两天没有位子,今天大雪,去看的人也会少一些。”比古清十郎不是古板迂腐之人,他不过也就二十多岁而已。
“总是满脑子剑术最终也不会有什么成效,今天是雪天,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吧。”
“是,是。”
七实本来对歌舞伎这种东西是不感兴趣的,在她看来这种东西和以前看的京剧什么的一样,说是很厉害,国粹什么的,可是自己看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今天,七实很高兴。
“这个,拿去。”比古清十郎递给七实一个包裹。
“这是?”
“女孩子家出门,打扮打扮。”
包裹里是一件和服,没什么装饰,式样很朴素,但是颜色很好看,淡蓝色的色调,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比古清十郎早上出门,就是为了取这件衣服。
换好衣服,今天不用练剑,七实也将一直扎着的头发散开,这些年都没剪过头发,留得也有些长了,不过小孩子的头发质感很好,七实常常风吹日晒却没有把她的头发晒枯。
打开房门,七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七实脸红的发烫哪里还有平日里稳重成熟的样子。
“那个,如何。。。。。。”
声音低了下去,作为妹子活了快八年了,女装打扮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可是在真正有意识地去装扮自己时,七实总觉得别扭的很。
心里那残留的一点男性意识,在作祟。
“不错。”比古清十郎点头。
“朝仓姐,很漂亮!”剑心真诚的赞扬。
“是吗?那,那就好,那就。。。。。。好。”
很漂亮吗?
朝仓隼人是公认的美男子,七实的母亲长相也是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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