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调动了一部分的资金为新选组提供了方便。
之后没有索求任何的报酬这个女人就匆匆赶回了江户,江户扎着这个家族的根。
心爱告别京一,独自一个人来到本家,她在宅子里畅通无阻,没有人会拦着心爱的路。平辈的人看见她会喊一声先生,辈分小的会称她为老师。
唯有在这儿心爱可以得到全额的尊重,没有人会看不起让他有饭吃的人,而心爱就是这样的人。
年纪轻轻,师从胜海舟。鹰乃宫心爱已经多次留洋国外,学识,见识,思想远超世人的她拒绝了胜海舟的挽留回到了这里,把奄奄一息的家族从崩溃的边缘拽了回来,那一年这个女孩儿才十四岁。
她的成绩让别人胆寒,所以若不出意外心爱一定会是鹰乃宫的下一任当家。
“父亲,我回来了。”
心爱直接找上了鹰乃宫乐平,她的养父,同时也是当今鹰乃宫的家主。
“……”乐平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物,他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这个倒霉孩子。
“给,特产。”
“说吧。”
“什么?”心爱坐在了父亲的正对面,打着哈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别装模作样了,这些年来你一直惹事就没让为父放心过。”乐平头疼地摇头,在几天前他知道心爱挪用了钱去帮助京都的新选组时差点没有掀桌子。
“你知道吗,这个新选组诞生才不到一年就弄出了多少名堂?飞扬跋扈,为了维持发展对底层的商家做过不少过分的事。”
鹰乃宫的基础就是这些散布在日本各地的普通商人,所以新选组在他们这里可谓是臭名昭著。兔死狐悲,京都的商人遭难其他地区的商人自然不可能给新选组以好脸色。
这次心爱的决定是不服众的。
“他们不是整顿过了嘛。”
“那种做做样子的事,你还不懂?”
乐平说
“你说过不想插手这个国家的政治,虽然新选组微不足道,但你如今的行为和你当初的决定相悖。”
心爱当年拒绝她老师胜海舟就是因为不论是维新还是幕府她两个都不想选。
她选择中立,正因为清楚的理解如今的动荡,所以心爱希望成为一个能够从时代风暴中全身而退的开明之人,毕竟真正的精彩可是在这之后,过早地退场实在愚蠢。
“如果,能够在京都打开市场,那么在一切过后鹰乃宫的地位将无人可以动摇。”
心爱没有激情,她一直追求的就是平稳。可现在她有些改变了,或者说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地心。
朝仓七实,一介女子敢拿着刀在暗流涌动的京都闯荡,如此魄力触动了心爱。
“你选择了幕府?”新选组严格地说可是幕府手下的势力。
“不。”
心爱没有选择幕府,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幕府的话就不会挑选新选组来合作,凭借鹰乃宫的财力应该可以依附于更加有力的对象。新选组这个选择未免太低调。
“我选择的是最终的利益。”
支持新选组,心爱用的并不是鹰乃宫的名义,一切交给京一去做借用的是手下商人的名字,知道真相的除了新选组的内部成员就是鹰乃宫的高层了。
“不论是幕府还是维新,这两边的“生意”我都要做。”
乐平很久没有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女儿,记得上一次心爱露出这样的笑容时还是她跟随老师坐上海船出洋的时候。
“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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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心爱找来了京一当她的剑道老师,每天都在拼命地修习剑道,很多人都在怀疑她难道要弃文从武了?
然后待到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心爱就会去亲自处理收集的资料。
这些资料上记载了这些年来在江户等地落魄的低级武士,破产倒闭的商家的信息。一份份堆积如山,哪怕只是非常表面的内容但这个量还是多的可怕。多亏鹰乃宫家的触手遍及各个阶层才能办得到这种事。
飞快地浏览资料然后她会调出一些交给京一让他去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持续了一月后看着心爱愈发憔悴本来从不干涉心爱的京一还是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京一,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可能成为维新义士?”
“不满幕府?”
“大概吧,但是我认为其实绝大部分人并没有对幕府有所不满?”心爱嘴上说着,但是视线从没有移开过资料文件。
“日本这个国家的人,从古至今能够做事的就只有少数精英。这些人相信自己是天命所选,比如说那个桂小五郎,还有我的师傅胜海舟,他们的思想的确先进,但是骨子里还是脱不出这种观念,除去这些人剩下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对幕府心怀仇恨,他们不懂什么新时代但是仇恨足够驱使他们行动,当然这也是小部分罢了。”
她阖上了手头的文案
“最后,也是大部分人都只是生活所迫,他们维新不是真的理解维新的意义,想要的不过养家糊口而已,而这样的人是最有希望被控制的。”
京一理解了心爱的意思。
“找出一个可以控制的人选,让他从长洲藩的那帮人的内部提供信息……”
“没错,就是这样,这事情很容易做,只要有耐心还有足够的人力财力,这些我都有所以我就能够做成。”
心爱看中了一户姓饭塚的人家。
“比如说这家人,男主人做着小本买卖,她妻子重病卧床多年,他挣的钱不可能维持各种生活开销,但是这些年却还是走过来了,原因都出在他的儿子身上,他儿子五年前离家出去闯荡,刚开始也是毫无作为直到能够稳定地托亲戚给家中寄钱为止,之后有关这家人的儿子的信息我则再也找不到了,明显是被故意隐藏。加上他活动的地点规律同长洲藩的人的基本一致,九成可能他家的儿子就是那种我们可以控制的棋子。”
她闭眼思索了一阵
“明天,饭塚先生家里破产了,那真是非常地不幸。”
下一次在去京都之前,她会凑齐所有能够当做筹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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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饭塚收到了来自父亲的信件,他每月都会收到家里的来信,这一次也和以往一样,能够听听家里人讲的琐事,对他这种做着朝不保夕工作的人也是一种安慰。
可以信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剑心刚好从路过,看见的是饭塚突变的脸色,这个平常看上去有些胆小的男人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饭塚,怎么了?”
“那个,绯村呀,没事,小事罢了。”他语无伦次。
“以前就在想……自己……怎么说呢,自己真的称职吗?”
脸色变了又变,他想要笑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绯村,没钱真的很难活呀。”
病重多年的母亲去世了。
没有钱给她买药,饭塚的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点点衰弱死去。
当“饭”已经吃不起,人就该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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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反正没有票,在下就不急了,我就是要慢慢写剧情,哼哒!反正没有票嘛,我才不想要票呢!
开玩笑的。
最近终于写到了追忆篇,然后加上我想给心爱这个角色更多的机会去表现自己,所以剧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呢,各位多多担待吧。
感谢书友的长评,受宠若惊哟!
还有给我打赏的书友也要谢谢你们,我心里知道已经很感激了,会为你们创作出满意的故事的,但是打赏还是就此为止吧。
最后,打滚求票。
025 请命
元治元年。
新选组的会议并不长,需要交代的事情非常简单,双方心领神会无需废话,虽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谁也不担心对方会违约。
心爱知道新选组的脾气,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这群狼在对待他们所坚持的理念之时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近藤勇,他会把所有可能性全部抓住。
更何况心爱为他带来的不只是可能性那么简单。
“近藤局长没有异议吧?我会将长洲藩人士的动向告诉你的,至于如何行动就由新选组你们自己判断。”
“消息可靠?”近藤问。
“安心,这只‘眼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受信任一些,而且也更加单纯。”
心爱同饭塚已经有过接触。
如其所料,他不是什么有高远志向的伟人精英,也许在桂小五郎身边呆了这么些时间使这个男人有了些长进,可他还是一个“俗人”,他无法为大义抛下父亲,无法为大义舍弃金钱。
是**旺盛的人。
“我相信,只要他的父亲在我手下做客一天…他就不会有异动,况且他从我这里拿到的收入可比呆在长洲藩要多得多,我没有亏待他的命。”心爱可没有亏待饭塚。
这只是个简单的生意——用命换自己的父亲和大笔的钱,觉得赚不赚是因人而异,饭塚没得选择,他只能觉得赚。
“我相信你。”近藤闭眼思索,然后说“今后鹰乃宫就是新选组的朋友,在义的范围内,新选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了。”
说什么相信不相信,这样只赚不赔的买卖谁都不会放着不做,装模作样说着相信。
“近藤局长很明白事理呢。”
会议到此就该告一段落。。
“那么,有关拔刀斋呢?”七实还有心思没有被解明“你说那个饭塚和拔刀斋有交流是不是?”
“的确。”
如此的冲动,这可不像你……那个拔刀斋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局长!”七实冲着近藤勇道“将拔刀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一时无言,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七实的身上。
气氛变得凝重。
“……我失礼了。”
窘迫地坐下,七实无言地捏紧了拳头。
“绯村拔刀斋,那的确是个棘手的敌人。”总司站出来替七实解围:“近藤局长,拔刀斋那样的敌人必定会成为我们前进路上的障碍。”
“朝仓,你对那名拔刀斋的执念异常之深,之前也因其而受枪伤差点死去。”近藤勇始终想不通七实为何单单对那名拔刀斋如此在意。
“是我太过冲动。”
“朝仓,我也很想和那家伙对决,你可不要抢呀。”
藤堂平助还嫌水不够混非要来淌两脚。就坐在他旁边的永仓新八暗中示意他安静也是没有理会。
“我也想尝尝枪子的味道哩。”
“藤堂。”
斋藤一摸着自己的爱刀微笑地看向藤堂。
“我觉得自己的一刀流最近有些退步了,你可愿意先来尝尝味道?”
“有胆来呀蟑螂头!”
蟑,蟑螂头……这可是禁句呀喂。
“嗬……”斋藤一虽然还是笑容不改但明显已经动了火气。
“我就算把你的头砍下来想必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闭嘴!”近藤勇手中的虎彻都随着他的喝声发出刀鸣,全场人不再敢继续胡闹。
等到再次安静下来,他才问七实
“朝仓,你如果能够抓住拔刀斋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抓住他。”七实必须抓住拔刀斋,不对,是抓住剑心,然后把他打一顿带回去交给比古。
在刚刚下山之时,七实的目的就是如此。
“我明白了,那么朝仓,拔刀斋的事就交给你来解决,虽然你是女人,但是既然身为新选组的一员自己选择承担的事就务必负责到底。”
“是。”
“那么,九麻烦鹰乃宫小姐了。”
“不麻烦。”心爱很乐意“不如说能和朝仓君有机会交流,我很乐意。”
将来就请多多指教了,朝仓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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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实和冲田同行,虽然她很想现在就去向心爱询问有关拔刀斋的信息但是谈话结束后对方就在鹰乃宫京一的护送下消失,没有给七实机会。
“你一直心不在焉。”总司看得出七实的心思,她单纯得很心里惦记着事就全部写在了脸上。
“没事。”七实说
“那个拔刀斋的剑法,我本来以为是示现流”总司不再看七实,开始自顾自地谈起拔刀斋的剑法,新选组里不乏精通剑道的专家,但是没有人可以认出拔刀斋的剑。
“但是却没有示现流那般刚猛……”
“嗯,不是示现流。”
“是飞天御剑流吧。”
总司的话里没有疑问,他其实早已经断定,那个拔刀斋所用的就是飞天御剑流。
“……”七实站住了。
“我见过飞天御剑流在人身上留下的伤口的样子,连近藤哥都没有见过但我知道。”总司继续说着,没有给七实退路,他一句句将真相给挖了出来。
“你现在已经能够杀人,但你却没有用飞天御剑流杀过人。”
“是为了掩饰什么?”除了掩饰那个拔刀斋的身份还能是什么。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七实已经无可奈何:“你怎么总是能看透。”结香也是,总司也是,这两个家伙从来不需要多么费力就能够刨出她的心思。
“我不会去干扰你想做的事。”
“我知道,你从来没干扰过,哪怕你什么都明白。”
“不过在那天你中枪后,我真的想要杀了拔刀斋,如果你当时死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总司很平静,他平静地展露着自己的杀意与愤怒。
“……”
“总之,这次还和往常一样。但如果你做的事会让自己身陷危机我会尽全力去阻止你。”
尽全力…七实开玩笑说:“你如果要阻止我只怕是要拼上性命的。”
“那么就来取我的命吧。”
总司的神态看不出玩笑的成分。他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保护七实。
“我……我先回去。”
感觉脸有些发烫,七实一时间无法面对总司,她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了这里。
“咳咳……”目送七实离开,突然总司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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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两章的质量差的无语,也许是因为我太急躁了……很抱歉,所以今天会修改第25,26章,然后再更新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