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先生,别来无恙。”
她似笑非笑地来到了桂小五郎接见客人的地方,也不怕被杀人灭口将贴身的护卫就在了门外,很是坦荡的正坐在了他的面前,一副我就是来做客丝毫不心虚的样子。
“哦?鹰乃宫的大小姐,这个时间过来,只怕我会招待不周。”桂小五郎心里觉得这女人麻烦,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在迎接一个交好的意外之客,和善地笑着。
两个人心里都有着鬼。
“桂先生似乎不太欢迎我呀。”心爱的语气轻柔,她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目光与其交错落在了桌面上然后缓缓地说着。
“走了这段路感觉有些口渴。”
“来人,准备茶水。”桂一挥手手下侍从纷纷撤出。
“京一,你也去帮忙。”
“是。”候在门外的京一也应声跟着对方的人离开,两方的人都很默契,在等到脚步声远去后,不论是桂还是鹰乃宫之前嘴角还挂着的笑意都化去不见,留下的是警惕杀意。
桂的手边有短刀,鹰乃宫的怀里有手枪。
将武力摆在明面,其他拙劣的演技就罢了,所求所需敞亮着说话。
没有再拐弯抹角,心爱知道和这种警惕心严重有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性格的“高位”人士不论打什么幌子都是白费口舌,他们也没有耐心和性质不确定的人多说话,心爱感觉自己离那个界限已经足够的近,接下来只要好好表明自己的来意便可。
至于这来意中几分真几分假,就要看这个男人自己的判断。
而且看桂的意思,似乎也并非对她的来访没有点兴趣。
“据我所知,桂先生在京都并不感到畅快。”
“我在京都如何并不需要你来担忧不是吗。”桂指出:“你在帮助新选组这件事,我还是知道一二的。”
一句话告诉心爱,她在做什么他还是明白的,长州番之人并不是睁眼瞎子。
“是嘛。”心爱被拆穿也没有动摇,毕恭毕敬地坐着眉毛都不颤一下。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将你当作一个威胁。”桂表面装作不在意实则步步紧逼
“是不是威胁,您有自己的判断呀,您若是非得当成我对您的威胁,那我一介女子也没办法改变桂先生的想法。”
桂小五郎显然已经动了杀心,只是心爱却还是没有丁点儿害怕的意思,自然地睁眼说瞎话。
“外有京都恶犬新选组,内部也有其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所谓‘维新者’能够说话,扰你心绪,这就是现状呀”
“现状……”桂不会轻易被人的话语动摇,他等着心爱,看她究竟想干些什么。
“我觉得,是时候清理内忧排除外患了。”心爱说:“你需要那种可以一锤定音,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力量。”
“我从来不愿和别人做嘴上的辩论的。”
“呵。”心爱笑了,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要我能拿出让你信服的东西,就可以继续谈下去了吗?”
“如果拿不出的话,今天无论如何不会放任知道我所在的人离开。”
“恶鬼的钥匙……”
“什么?”
刚刚桂所说的便是钥匙,心爱很了解的,这个男人依旧还有一丝期待,他有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那**便是她注定成功的源头。
只要抓住人的**,心爱就可以实现自己的计划。
“呐,桂先生,想知道如何让一个普通人以一敌百吗?”
现在的长州番想要的是强大的力量,既然想要,给他又有何不可。
“gatlinggears”心爱念出了完全陌生的英文词汇“也许桂先生现在还难以理解我说的是什么,不过你马上就能理解了。”
落后的火枪和那个机器完全无法相比。
……
……
“除去突入池田屋的两队人以外,其他新选组的成员还在池田屋附近,根据白天的记录勉强能够调查到他们的位置分布。”
到现在都和鹰乃宫所预料的一样。
近藤勇并不是那么容易中圈套的男人。
“他会借着这个圈套寻求突破点,那个男人的目标始终是你,为此不论做出多少的牺牲近藤勇都会觉得值得。”心爱说的话还在桂小五郎的耳边回想。
“他赌你还在京都,只要你在,你就无法对这件事袖手旁观。”
“近藤勇借用我给他的眼睛,哪怕是被蒙蔽的眼睛,但他那宛如饥饿的野狼的嗅觉还是在一点点把你的藏身之地给刨出来,那叫做古高俊太郎的柴商暴露了你们原本集会的地点,就是你露出马脚的证明。”
“所以,与其再躲藏不如借此机会设计毁灭新选组,如果成功的话,也能够很好地鼓舞手下的士气。”
“所谓危机伴随的便是机会。”
你们都是那样想的。
“然后,凭借我借给你的力量,不觉得胜利触手可及吗?”
心爱的每一句话,他在不经意间都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在桂小五郎身后的是三架闪着金属光芒的杀人机器。
“加特林机枪。”
据说是海外人为了减少参战的士兵数量,而在前两年制造出来的大大增强单兵作战能力的武器。
只要摇动其后的曲柄,就能让子弹源源不断迅速射击出去的东西。
“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减少参战的士兵数量,呵,洋人有时候那份天真也是难以理解。”
“出阵!!”
机枪安置在便于移动的小车之上,有尊王攘夷派的士兵推动,在桂小五郎一声令下,手下士兵以这三台手摇式机枪为领头带着刀剑长矛火枪,向着新选组埋伏的地点突击。
“这场战斗就是在京都的最后一战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正当他的心脏已经火热,情绪亢奋至极点时,心爱说的话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
“等等!”
桂让队伍暂时停下,发布了额外的命令。
“如果,有外人进入这片区域,不要犹豫其是否为平民,是否是老人孩子,还是女人……”
全部给我射杀掉。
这就是鹰乃宫心爱在将武器给他后所提出的唯一的要求,意义不明的要求。
不过身为商人的她不会做得不到利益的事……大概是这样。
055 池田屋(9)
ps:今天这章二合一,虽然是一章却是双更的量,然后这章内容和历史相差非常多,请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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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话总是那么多?”
气势非凡的一拳在七实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论是多么凶狠的拳头都是比不过子弹的。如果想躲开只她需要一个念头而已。
“哈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呀,毕竟人老了呀!”
果然是一拳击空,七实转到他的背后正想着趁对方一击力竭之时开始反击,可是非常诡异的是那个拳头还在她的面前。
简直像是魔法。
刚刚那样地力道挥出的拳头居然还有余力收回再调整方向继续出手?!
“!!”贴的实在太近,七实为了能够砍到老人的脖子刚刚微微跃起,可现在发现就是这离地面的微小距离让其没办法闪开。
“人老了!话就多呀!”
结结实实的重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七实的脸上,她比起老者来说过于娇小的身躯在这鼓力量带动下同地板装在了一起,不算太结实的地板在这次冲击下出现了裂缝。
“然后,有些东西只有老人才懂,有关如何使用这个躯体。”
说话间抬脚猛踏,他想用这击踩穿倒地的少女的肚子。
“咳咳……”但七实却没有停在原地,倒地后立刻向后翻滚毫厘间闪过本该致命的追击,可惜那一块榻榻米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在老人这一脚下彻底寿终正寝话为碎片落到楼下。
“……唔……”
超疼的,脑袋嗡嗡作响,鼻腔温热肯定流鼻血了,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能看见的只有一片雪花。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狼狈。
“别小看老人呀!稍微有点天赋的小丫头。”
稍微有点天赋的小丫头……从来没人这样说过自己呀。
“哈哈哈……”
七实驻刀而立。
“让开!!”
“你是要去往下面吗?我替你开路了,有本事就绕过我吧。”
眼睛看不清,头脑混乱,可是能够听的见,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混杂的死人与活人的味道,炙热的鲜血味道,冰冷的鲜血味道。
七实的额头上流下了红色的液体浸染进了她的双眼。
“你不是我的对手的……你自己也清楚这点。”少女慢慢地说。
飞天御剑流。
现在可没有富余的时间让自己去好好休息恢复。
胜负是一瞬间决定的,不论之前优势劣势,能把握住最后一个瞬间的人才是胜者。
“我的刀更快!”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七实总是会赢,因为每次她都有不得不获胜的理由。
绝闪之一
虽然刀短了,但是却不会影响刀的神速。
“暗乃武的首领。”
那个老人面对七实的剑却毫不畏惧,他真正展现了自己全力的一拳,被时间所磨砺的躯体与技巧在面对天赐之剑的时候不落下风。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任务只不过是拖住七实而已。
……
……
“什么声音??”
中了对手的埋伏后永仓新八和松原忠司没有乱了阵脚,虽说对方人数比新选组两番队要多,可是屋内地形狭小,人数的优势并不能使黑衣男人带领的伏兵迅速取胜。
就在混战一拖再拖双方互有伤亡之时,从三楼却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然后被开了个洞。
“……”
黑衣男子抓住永仓新八分神之际想要用小刀直取其咽喉,可是永仓的反应也不慢见没法用武器格挡开对方居然用左臂挡下对方的刀,然后带着深入血肉的利刃就那样把对方扑倒。
“新选组……果然和那些落魄武士不同呀。”
“你这家伙,精通忍者的技术呢。”
“……”
“是忍者,却敢站出来和我对抗,你这家伙……”
永仓新八和黑衣男子扭打着已经滚到了那个洞口之下,在他正想了结被压制的黑衣男的性命时洞口被进一步扩大,从上落下两个人影。
“什么东西!!”
永仓只能和对方分开,才堪堪没有被砸中。
“永仓先生!块退开……”烟雾散去,拦在他面前的是朝仓七实,只不过少女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全是血液而且还散发着恶心的腐烂气味,本来已经有几分俊俏的脸也是不太好看,额头已经肿了,鼻血虽然不再流,但凝固的血还是涂花了她的脸。
岂止狼狈,永仓新八即使潜意识里反对着一个女人加入新选组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还从没这样惨烈过。
“头领!!”另外,那个黑衣男也很失态地喊了出来,和七实一同从三楼掉下来的是个赤膊老人,比起七实老人身上数不清的伤痕更加可怕,他的左眼淌血看那样子,眼球已经不在了。
是他们的头儿吗?
“永仓先生,快出去告诉近藤先生,今天这是陷阱,快点撤退。”
“陷阱的事,局长大概猜到了。”松原忠司一拳击倒了一个敌人,退到七实和永仓的身边那样说到。
“不过,局长他依旧认为长州番之人会出现,他有着将自己作为诱饵引出敌人的魄力,作为手下,我们自然也是要赴汤蹈火的。而且退路已被打断。”
他依旧十分冷静,没有被战局扰乱思考,这个男人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别说了,快去报告!哪怕一个人也好,给我去报告!!”
他冷静,不代表七实会冷静。
七实不知道鹰乃宫心爱会带给长州番那些人什么,但是对方都已经鼓起勇气想挑战新选组了那么一定有所依仗。
凭借前世的记忆,要知道很多少年都曾有个军火梦,她知道现在是1864年,那个于1861年研制的武器出现在鹰乃宫的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联想那几具洋人的尸体。
“这里我来挡,你们走。”
七实更加坚定了自己猜测。
“头领,我这就带你走。”黑衣男见老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正向带他撤退,可是老人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可是。”
“拖住……他们…”老人只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宇佐木……带头领走。”被七实砍去一只手臂的家伙抓着破碎的天花板边缘从上面荡了下来。
“和只会挖洞的我不同,你和头领该活下来的。”
“你……”
“反正只要拖住他们就可以了吧。”
“……你……”黑衣男麻利地将老者背在了身后,然后破开纸窗一跃而出,哪怕负重不轻可是身手依旧灵活,几下跳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快走呀,你们是男人吧?什么是正确的自有判断吧!给我跳下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能挡住,我说了能挡住就能挡住!!”
七实真的在生气,总是因为自己多出的那段人生而能够平静地看待一切的她很少会让愤怒这样的情绪支配她的脑子,但现在,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她有些失控。
“那么,永仓你去吧。”
“松原!”
“你已经受伤,不如快点撤走,就算留在这里也不起作用,我留下来支援她。”
朝仓已经冲上前,和那些伏兵打了起来。
“等我回来接应你们。”永仓新八的确鲁莽,鲁莽不代表他不懂得判断现状。在七实和松原忠司挡住敌人时,他带领着二番队剩余的人从楼梯的断口跳了下去。
“呵,你这家伙在看着谁呢!”断臂男找上了七实“夺走我一个手臂的代价可是非常……”
话还没有说完七实就用早就砍钝的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咳……呕…”
嘴里呕出了淤血,他用仅剩下的手臂死死抓住了七实的手腕。
“我……什么都不怕的……”
松原忠司闻到了油的味道。
“好好地留在这里吧,让我难堪的小姑娘……”
……
……
“发现了长州番的士兵,他们果然来了。”新选组的斥候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所以在桂小五郎带着人出阵时他们便被发现了。
“出阵吧,三番队,先攻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尽量在街巷内战斗,让火枪队先攻,占领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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