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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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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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门外的德兴立即入内。
  “去,将这寝房里那女人碰过的一切全给我扔了,一件不留!”
  “喳!”德兴应声后,亲自将嫣红进房后可能触及的桌子、门板全换了。
  清理完成后,他又瞧向主子身上的衣物。
  “换了!”想起那人也曾拉扯过他的衣袖,永璘反感的起身。
  德兴怕他不能忍,快速的取来新衣,服侍他换下。“贝勒爷,后院好几个女人都空有美貌,但身子不洁,为避免您时间久了不能忍受,是否要加速脚步处理?”一面协助他更衣,一面询问。
  “嗯,我想就快了,只要那人决定,这些女人就都可以送走。”
  德兴听著,只能点头。方才小总管离去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孤寂,承受主子如此薄凉的对待,想必心底很受伤吧?
  恭卉要离开贝勒府的事,隔日就传开了。
  府里上下对此事议论纷纷,却全都是欣喜热烈的讨论。
  今儿个的她,没像往日早起就到厅上检视众人的工作,只是和衣坐在床边,听著窗外的人不避嫌的谈论著她的离去。
  一得知她要走,大伙全喜形于色,高谈阔论,似乎希望她听见后能加速离去的日期。
  恭卉无声的叹了口气。想来可悲,在这儿待了多年,除了像爷爷般的老总管外,她真的没一个朋友,下人们人前惧怕她、人后排挤她,她在这府里努力了这么久,到底得到了什么?那男人的贬低,其他人的厌恶?!
  真的该走了,多留一天只是多让人看笑话一天而已。
  赤著脚走向窗边,瞧著深秋落叶,她心里有著离别的深深悲凉。
  “小总管,你有访客,见是不见?”门外忽地有婢女敲门问,口气没往常的恭敬,想来是因为她要走了,也没那么惧怕她了。
  “是谁要找我?”秀眉轻颦。
  “不清楚,是个中年妇人,一上门就指名要见你。”婢女秀娥声音平板的禀报。
  中年妇人?会是谁?莫非……是她?!“她在哪里?”
  “在前厅,你要去见她吗?还是要打发那女人走?”
  “不,我去见她。”
  “那奴婢备茶点去。”毕竟训练有术,秀娥还是俐落的做自个该做的。
  “秀娥。”在她走前,恭卉将人唤住。
  “小总管还有吩咐?”她停住。
  “你娘的腿伤好多了吗?”
  秀娥讶异的睁大眼。“我娘?你怎么知道我娘昨儿个晚上挑水时,不慎摔伤了腿?”
  “我听老李说的,他是你的邻居不是吗?”
  “原来如此……莫非早上安排大夫来为我娘疗伤的也是你?”秀娥突然想起的追问。
  今儿个一早就有大夫上门,说是要为她娘治腿伤,她还想,怎么咋儿个晚上娘才摔伤,是谁马上就知道派大夫来瞧?那老李身上没什么钱,也没这么好心,现在想来,一定就是小总管了,因为除了老李,就只有她知道娘摔伤的事。
  “没什么的,只是刚好听说,就要大夫去瞧瞧,你娘若好多了就好,其他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无意让人以为她刻意在帮人,忙说。
  “娘的腿是好多了,大夫说过两天就能走路,谢谢小总管了。”
  其实不只娘的事得到小总管的帮忙,好像上回弟弟被不肖朋友拖去赌博,输了一大笔银子,小总管也曾要帐房先支出一笔薪俸让她去解决弟弟的事……啊!这严酷的女人不知不觉中竟帮了她两次……
  “就说了,不用客气的。”恭卉不自在的摇著头。
  “可是……”
  “我随后就到前厅去,你先忙吧。”不自在听见秀娥感谢的话,她赶紧打发她走。
  猜测她的个性大概不习惯被人道谢,秀娥只好应了一声。
  “呃,等一下,秀娥……这些年,辛苦你们帮我了,多谢。”恭卉及时补充了句。
  “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事啊。”秀娥吓一跳,脸微红了起来。没想到她会对自己道谢,当下十分心虚于先前对她的态度不够恭敬。
  “不,是我要求太严厉了。”
  “小总管……”一向自信的她,口气中却有著显而易见的落寞失意,秀娥还真不习惯。
  “我没事的,你还是快去忙吧。”不想表现得太感伤,恭卉提振起精神说。
  “嗯,那我去忙了。”秀娥这才皱著眉离去,心想,其实小总管似乎不如想像中苛刻嘛……
  厅上的妇人由婢女领著,瞧著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偌大府邸。
  她的心中很欢喜,这栋豪宅的气势,证明永璘是个有权有势的贝勒,她果真来对了!
  “果然是你,你来做什么?!”恭卉一进厅内见到人后,立即拉下脸来。
  “恭儿,我是来探望你的……”孔兰见到了她,马上笑脸迎上去,可是走没两步,就教她的冷脸给逼退。
  “探望?那还真是不敢当。”她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有的只是强忍的怒气。
  孔兰当下惴惴不安起来。怎么这丫头不像那日见到她时的热络惊喜了?
  “恭儿,我……这个……”她今儿个穿得很朴素,身上的金银珠宝全取下了,衣裳也是款式简单的素色服。
  “有事就说,我还有事要忙!”恭卉还是绷著脸以对。
  孔兰更狼狈了。“好的……我……我是来求你……求你救救你阿玛的。”最后,她还是厚著脸皮说出来意,因为她不能白跑这一趟。
  “求我救阿玛?”她忍不住讶然。
  “是啊……”孔兰头垂得低低的,心虚的不敢看她。
  “怎么救?”恭卉不禁勾起唇,冷睨著眼前人。
  “你在贝勒府多年,听说是这儿的总管,还是永璘贝勒的……的女人,相信只要你开口去求,他会瞧在你的面子上,要万岁爷饶了你阿玛一命的。”
  自从上回在宗人府前撞见她后,孔兰立即私下找人打听她的近况,才知她竟然住在永璘贝勒的府里,这位贝勒可是当朝最受龙宠的一个阿哥,有钱有势,若能得他帮助,王爷说不定有救,所以这才涎著脸上门来求助,还刻意打点过自个,务必俭朴示人,激起这丫头的同情。
  在来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丫头见到她亲自上门,应该会很高兴,也会非常愿意去求永璘相助,怎知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这丫头的态度太冷,与那天乍见时的模样天差地别。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吧,你都有钱去疏通关系进牢探监,该也有能力救阿玛出来才是,我,不过是在贝勒府当差的下人,对救人之事无能为力的。”恭卉冷笑。
  孔兰愣愣地瞧著她。这真是当年那个养在深闺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吗?几年不见,她由稚嫩转为成熟,人出落得更美,模样也干练,见不到过去的一丝青涩,看来她得小心应付了。
  “我……我哪有什么钱,你知道的,当年抄家,什么都没了,我和你阿玛流落街头,还得不时四处躲避官兵,苦不堪言,上回去探监的钱也是情商我现在借住的亲戚借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孔兰故作疑惑的问。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该最清楚不是吗?”她讽笑。
  “我……你定是见到我那日穿戴你娘的首饰,误会我藏了什么钱,呃……其实那是……那是你阿玛当年逃走时惟一带走的东西,他说……说是没能带你额娘走,带走你额娘的陪嫁珠宝也好,他日若再相聚,就……就可以还给她了。”孔兰拚命找理由辩解。
  恭卉越听心越冷。这女人怎还能当著她的面扯出这样的谎话来,还敢说这份无耻是为了额娘,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额娘,对得起她?!
  “你还想欺骗我吗?你与阿玛逃到山东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都已清楚得知,你还有脸说些连老天都要气愤的话吗?”她深恶痛绝地大骂。
  孔兰脸色登时转青。“你……知道一切了?!”她当下局促不已,“我和你阿玛也是不得已的……”
  “如何不得已?放下我与额娘受苦受难,自个逍遥度日,若这份逍遥是不得已,那我与额娘的苦难是否该称作是应该?!”
  “我……”孔兰被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我问你,你将额娘已死的事告诉阿玛了吗?”恭卉想知道那男人是否还有一点良心,至少在知道额娘的死讯时,会有一丝悲痛或愧疚。
  “说了……”
  “他反应如何?”
  “他……他很愧疚,呃……还直说对不起你额娘……有机会……要到她墓前上香……”
  这份支吾立即让恭卉明白,对于额娘的死,阿玛并无太大的反应,当下心更冷,出口的话也更难听。“上香,不必了,反正他就要被问斩,等到了地下,见了额娘,这声对不起他大可亲自说!”
  “啊!恭儿,你、你怎……怎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是你阿玛呀!”孔兰白了脸。
  “没错,他是我阿玛,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与额娘的?如今额娘死了,无法亲自指责那男人没良心,但我还活著,我不会原谅他的,是他让额娘到死都为他的安危担心,到死都还想为他牺牲!”她终于忍不住发出怒吼。
  孔兰惊得倒退一步。“你阿玛和我知错了,可你额娘已死,王爷却还活著,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阿玛,你……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帮帮他?”
  “你走吧,阿玛的事我无能为力。”深吸口气,她脸庞如同罩上一层冰霜。
  “你能力不够,但是你男人、这府邸的主人可以,你帮王爷去求求他吧!”她不能眼睁睁看丈夫死,有机会她都要试试。
  恭卉狠瞪了孔兰一眼。“我说过,在这府邸我不过是个下人,至于与贝勒爷的关系,那就更不堪了,我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出色的,他早厌倦我了,过几天后我就会离开贝勒府,这一定,甚至连跟他的一点可耻关系都不剩,你说,我要如何帮你,如何救阿玛?!”
  她将自个说得极为不堪,但她心痛的是,这些都是真话,自那男人口中说出的真话!
  孔兰脸色大变。“你真要被赶出贝勒府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由晨起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谈论此事!”事到如今,她压根不在乎掀自己的疮疤。
  孔兰立即看向厅上几个忙碌的下人,这些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他们被点名后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知道恭卉没骗她。
  如果这丫头帮不了她,那、那王爷的死活又该怎么办啊?!
  孔兰走后,恭卉仍静坐在厅上,没有立即离开。
  她愣愣地坐著,也不在乎众人们瞧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虽然绝情的赶走了孔兰,但脑海中却一直想起孔兰说的,那男人是她的亲阿玛,她真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吗?
  可要救人,她又真的无能为力,那男人不可能帮她的……
  “我可以试试,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突然,在她面前站了抹高大的身影。
  她愕然地仰首望向他的脸。
  “葛尔沁郡王?!郡王,您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
  他一脸和善。“听说你病了,可有好多了?”
  “病?呃……好多了。”想起昨儿个永璘就是以她受寒未愈的理由没让她前往筵席,她马上点头说。
  “那就好。”
  “多谢郡王的关心。”她很是感动。两人只是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他竟会关心她的病。“郡王今天来是要见贝勒爷吗?他——”
  “我不是要见他,而是专程来探望你。”葛尔沁深沉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注视著她。
  “专程来探望我?”她吃惊。
  “没错。”他盯著她,清雅中透著明艳的熟悉味道让他怎么也无法移开眼,就是这份味道教他起了心。
  “这个……”她略显苍白的脸立即染上霞色。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无措,他只是抿笑,接著又说:“方才我说我可以帮你,你阿玛的事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她猛地望向他。“你愿意帮我救人?!”
  “是的,很抱歉,我来得巧,方才你与简王侧福晋的谈话我听到不少,我想我可以帮你。”
  她呆了半晌,仍旧下敢相信。“你……真的有办法救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诡笑。“可以试试。”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她疑惑的问。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
  第八章
  秋后的雨来得快又急!
  冷风由窗台、门缝灌进屋里,恭卉只著浅色单衣坐在檀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若有所思的梳著乌黑发丝,浑然不觉房里的冷意。
  忽然,伴著雨,一声声踩踏著雨水而来的急促脚步声,如疾风暴雨叩击著大地般,旋风而进。
  门被打开,男人黑潭般的眼睛闪烁著深不可解的光芒,视线与她交会的一瞬,她立即感到有股凉飕飕的寒气从背脊窜上。
  “你——”
  永璘黑眸一紧。“听说葛尔沁来过了?”他直接打断她的惊愕,目光隐晦肃冷,嗓音却仍旧维持持平。
  “嗯。”感受到他的异样,恭卉不住微颤,心头更起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他眯起眼眸,快步逼近。
  “他、他说愿意救我阿玛一命。”她敦他的模样给惊吓住了。
  他声音更冷。“你求他?”
  她立即摇头。“没有。”
  “他是专程来找你说这事的?”他嗓音忒地危险的再问。
  “不是……他说是来探我的病的。”
  “探病……除了说简王的事,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她没说出葛尔沁对她说的另一句话,因为那话还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郡王该知道,她是永璘的女人啊……
  永璘蓦地箝握住她的手腕,视线胶凝在她身上。“你怎么回他?”
  “回他什么?”她茫然不解。
  “他愿意救你阿玛,你应该非常感激吧?”他的嘴角明显露出讽笑。
  “我虽然很感激,但没要求他那么做。”
  “为什么?是因为不谅解你阿玛的行为所以不救,还是因为不想麻烦他?”他问得咄咄逼人。
  这不像平时不起波澜的他,她从没见过他情绪激动到能够让人清楚看见眼旁的青筋在跳动。“都有。”
  永璘酝酿著风暴的目光扫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颚。“告诉我,你想让他帮你吗?”
  “我——这是我的事,而且过两天将府务交接完成后我就要走了,你没必要多管我的闲事吧!”她甩开他的箝制,忽然想起自个已经不再受制于他,又何必要接受他莫名其妙的诘问?
  他神色转为阴鸷,直接的反应就是伸臂勾揽过她,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口,在她惊愕的想推开时,他已紧紧缠卷住她慌怯的小舌!
  唇办上传来的疼痛让恭卉抡起拳头来抵抗,惊愕的瞧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此时看来竟是如此凌厉骇人。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细瘦的手臂奋力挣扎,可怎么都抗拒不了他狂烈的吻,在一番徒劳无功的尝试后,她开始害怕了,他似乎失了理智,究竟是发生什么事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疯狂?
  外头风雨持续吹降,浙沥沥的雨声竟掩盖不住他蛮横的啃吻,下一瞬,他像是吻不够似的,狂暴的撕去她的衣裳,像是要即刻占有她。
  因为他不寻常的举止,反而让恭卉冷静下来,她不再推拒,让他激烈的啃咬她的肌肤,任身上留下一个个触目红痕。
  今儿个的他狂野得像头狼,用尽方式要她,激切的要她,疯狂占有她,她在他身下狠狠的被强索,他强迫她摆脱所有拘束,她的躯体完全被他释放,这一夜,她的欲望被推上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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