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 宝妆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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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女初修仙 宝妆成著-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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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尔抱了抱她,“真是好孩子,来我们继续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她干脆将背包翻过来,将其中的物品都倒了出来。
一个鸭舌帽,一双符合她脚型尺码的女式皮靴,几包压缩饼干,再加上那堆泡坏的纸币,就是这个背包所有的东西。没有身份证,没有驾照,没有任何能证实阿娜尔身份的东西。她将皮靴子捡起来,湿嗒嗒的,却没被水泡坏,可见质量很好,再加上一堆泡烂的纸币,自己应该很有钱吧?可惜没失忆前不认识泽依同一家,不然她就可以拿钱送泽依同的莫啦去治眼睛了。
阿娜尔有些失落,却没想过,她没失忆前,大概也不会认识像泽依同家这样的藏地牧民,平白无故,又怎么会拿钱给泽依同的莫啦动手术呢?
鸭舌帽也是能用的,阿娜尔也捡了起来,想到这些是她从前用过的东西,阿娜尔就没办法抛下。
泽依同抱着不浪费的心理,将几袋还没有进水的压缩饼干揣在了怀里。
天色渐渐晚了,她们正准备回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谁家养了这么多马儿?阿娜尔总目远眺,看见一群黑压压的奔马从雪山方向而来,个个都身形矫健,奔跑过的地方,有一道劲风将附近的牧草都吹倒了。
夕阳下,领头的一匹浑身雪白,一点杂毛都没有的头马,因为速度太快,四蹄像腾空跃起,在草尖上似要飞起来。
其他或是棕色,或是黑色的奔马,包括远处隐隐约约遥不可及的雪山,近处银光闪闪的湖面,青青的草,橘红色的夕阳,全都为这匹浑身雪白的马作了陪衬。
不光是阿娜尔和泽依同,连她们骑来的两匹家养的牧马,都眼有陶醉之色。
那匹白马在整个马群中,出色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直到这个只怕有几百匹马的群体,在银湖边快速饮了水,又消失在了雪上方向,被震撼的泽依同才回过神来:
“阿娜尔阿佳,……我们刚才看见的是,天马啊——”
生活在雪山上,洁白无瑕,又快若闪电,在牧马的传说中,根本不配被凡人拥有的天马,泽依同兴奋得在原地又唱又跳,若不是天色渐晚,阿娜尔强行将她拖到了马背上,她怀疑泽依同能在湖边发一夜的疯。
………………
偶然看见“天马”的事情,在小小的蒙古包里做了好几天的谈资,特别是泽依同的莫啦,用藏语讲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传说,泽依同充当翻译,阿娜尔则是连蒙带猜听了个大概。
对于阿娜尔跳下湖去找背包的事情,连顿珠都责备了她。
阿娜尔知道这是顿珠在关心她,倒没有顶嘴,反而不好意思笑了几声。
又听说她没有找到身份的线索,连莫啦都安慰她,只管在家里安心住下来,她们家不缺这一口口粮,阿娜尔觉得眼眶热热的。
顿珠将要参加赛马大会的皮货,已经要卖出的牛羊都选好了,阿娜尔为泽依同小姑娘的骑术所惊,已经没有了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夺魁的心思。
但是多学一样本领总没有坏处,她在泽依同这个小老师的鞭笞下,还是在尽心学习骑术。不过一个月时间,阿娜尔也能在马背上耍几个简单的花招了,眼睛不太好的莫啦都夸她天赋好。
“你上辈子一定是我们草原上的姑娘!”莫啦笑得时候,脸上的皱纹会全部舒展开。
因为要举行赛马大会的“冲钦卡多”在那曲镇北,离泽依同家蒙古包所在的牧区还有上百里路,加上牧民的家当习惯了随身携带,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顿珠已经在张罗着搬家了。
他们家是没有大车的,得和附近的牧民一块儿去那曲镇。
顿珠说去借车,过了半天却被几个牧民抬了回来。阿娜尔来了这么久,也见过了几家在这附近的牧民,看他们抬着顿珠回来,大为吃惊。
原来顿珠马摔了下来,脚受伤了,这些人认为是骨折,要问过莫啦的意见,准备送顿珠去医院。
阿娜尔看着顿珠痛的脸色发白,原本肤色健康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她赶紧查看了一些顿珠的腿。印象中骨折的人不能随便移动,阿娜尔摸了摸她的腿,发现骨头还好好的,然而顿珠痛的厉害,恐怕也非简单的肌肉拉伤。
骨头摔了裂缝?这个却要去医院检查拍片子,莫啦老了,泽依同又小,顿珠是半昏迷状态,这个家顶事儿的居然只剩下阿娜尔这个半外人。
她管莫啦拿了些钱,随着牧民们将顿珠送往最近的医院。
最近的医院,也在很远的地方,泽依同握住阿娜尔的手,阿娜尔的镇定,让她变得勇敢了些。阿妈一定会没事吧?泽依同的担心直到她们去了医院,拍了片子,果然是阿娜尔猜想的骨裂,才稍微放下点心来。顿珠躺在病床上,小腿包了一层石膏。“赛马大会,我们家今年是赶不上了。”
泽依同闷闷不乐,倒不是她不孝,希望摔了腿的阿妈继续去比赛,只是原本计划的奖金,就这样泡了汤——好不容易今年男女混合比赛,奖金才有十万块,顿珠的骑术在方圆百里内都有名号,夺魁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下莫啦的手术,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呢?阿娜尔怎么不知道泽依同的心思,只是她骑术有限,泽依同自己根本不够年龄参赛,骑术上的差异不是她这个初学者一两天能弥补的,泽依同家的马儿虽然壮硕,也只是普通的牧马呢。
除非——想到某个可能,阿娜尔的眼睛亮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草原猎人阿娜尔
草原的夜空很高远,不似蜀中盆地终年云雾缭绕,加上工业污染,要想看见漫天的星子,那是越来越困难了。

因为没有骨折,顿珠第二天就出了院,拿了一堆从医院开回来的药,回到了家中。

顿珠摔了腿,放牧的工作就落在了泽依同和阿娜尔身上,两人合作起来,倒是能管住那群牛羊。

因为不能参加赛马大会,无法短期解决莫啦的手术费问题,泽依同甩动马鞭时有些闷闷不乐。她见阿娜尔放牧回家,将一些皮货的边角料收集起来,编成绳子,她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太注意。

“泽依同,你是不是还想参加赛马会?”阿娜尔甩了甩自己手中的绳子,确信它足够结实。

泽依同扁扁嘴,她是很想去啊,可是她家莫啦年老体弱,阿妈又摔伤了腿,别说赛马大会,连交易会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参加呢。

阿娜尔低头看自己装扮,皮靴就是她从湖底捞起来的,绳子也绝对结实,皮袋子装了几块烤的半熟的羊肉,她这几天放牧之时,有意骑马走远,在银湖边上探查了许久,这样准备周全之下,应该也有几分把握的吧?

泽依同被她笑盈盈的样子看得发懵,不解道:“阿佳,你笑什么?”

阿娜尔举了举绳子,示意泽依同不要伸张。

泽依同开始还不明白,阿娜尔小声问她草原哪里才有最肥美的牧草,泽依同猛然醒悟。

她大睁着眼睛,脸上有着兴奋和惊讶掺杂的神色,“阿佳,你胆子太大了……这行不通的!”

阿娜尔冲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来,我们边走边聊。”

顿珠的声音从蒙古包里传出来,阿娜尔提高了声音,告诉她和莫啦,自己和泽依同马上就准备出发。

甩动鞭子,阿娜尔和心事重重的泽依同照旧赶了牛羊出门,莫啦在蒙古包边上目送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

………………

“阿佳,这能行得通吗?”

泽依同将手中的野花蹂躏的不成样子,粉紫的花汁弄到了她的指甲缝里,脚下的草地都被踩平了。

阿娜尔点头,“你回去后就说服你顿珠阿妈还有莫啦,让她们搭着其他牧民的大车走,你负责赶着牛羊去那曲镇……如果事情顺利,我会在赛马大会之前赶来。”

泽依同嘟着嘴,“要是不顺利呢?”

阿娜尔噗嗤一笑:“即便是我这里不能成功,家里也需要置换些货物呢,还是要去参加交易会的。你回去先不说参加赛马大会的事情,就说我发现了一些关于自己身份的线索,要玩几天来。”

泽依同为难,抓野马是多难的事情她从小在草原长大当然知道。她也听过有人抓野马,那得是一群草原汉子在有准备之下,将野马群分化,然后再众人围堵捕捉……但是小姑娘潜意识里,也觉得阿娜尔很聪明,知识渊博,不会做没一点把握的事情,难道她真的能办到?

阿娜尔一看小姑娘神色,就知道已经将她说动了七八分。

又添了一把火,给她分析了一下利弊,并保证会保护好自己,泽依同终于松了口。

原来银湖边的对面,就有草原上最肥美的牧草,只是这银湖有些故事,寻常牧民都不愿意来这边。

阿娜尔拍拍泽依同,让她赶着牛羊到别的地方放牧,这里动静太大,野马群是不会来喝水吃草的。

泽依同将从小不离身的小匕首交给阿娜尔防身,一步三回头走了,赶着牛羊慢慢消失在草原的坡度上。

阿娜尔拍了拍自己骑来的小马,马儿的鼻子出气在她脸上热乎乎的,有些舍不得她。

阿娜尔狠心赶它离开,小马往泽依同放牧的方向奔跑着追上去了。

原地只剩下阿娜尔,她将辫子绑了起来,走到银湖的对面,用匕首小心选了一块肥美之地,慢慢将牧草连着地皮一起揭了起来。

她的动作轻柔,每一步都很仔细,弄了许久,将一块比人还大的牧草坪完整解了下来。然后阿娜尔开始在揭开牧草的地上挖土。

挖出来的泥土都被她一点点扔到了湖里。

当地上出现个足矣容纳一人躺进去的大坑时,阿娜尔躺下试了试,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已经是落霞满天,阿娜尔劳动了许久,终于感到了饥饿。

她拿出了皮袋子里的羊肉,默默地啃着。

自己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一想到抓马,就能想到这样的步骤来?寻常女子对这样危险的事情,定然是想也不敢想的,只有她能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制定了捕马计划……泽依同她们三人,此时应该出发在路上了吧?

阿娜尔吃完了羊肉,又捧了点银湖的水来喝。

看这蹄印,这群野马好几天都没有来喝水进食了,如果银湖边上的牧草真的是整个草原最鲜美的话,就算别的野马不来吃,那匹白色快如闪电的“天马”,也一定会来——它这样的马群王者,当然要吃草原最肥妹的牧草,才能配得上!

阿娜尔露出坚毅的表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总要为这个家庭做点贡献,才不枉顿珠将她救回去,又收留她的恩情。

若是捉寻常野马,阿娜尔一身怪力不小,她却有七八分把握。

但照她的骑术,野马的速度不慢,却也难以夺魁。

只有那匹白玉无瑕的天马——阿娜尔怕泽依同小姑娘担心,并没有说过她打算捉的,一开始就是在牧民眼中很神圣的天马!

捉天马,她只有一成把握……

………………

阿娜尔在湖边渡过的第一个夜晚,差点把自己冻成了冰棍。

夜晚的草原,气温骤降,她不得不躲入白天挖的土坑中,又移来了水草盖在身上,弄了个出气口,就这样凑合了一夜,直到清晨来临,阿娜尔活动开了手脚,才松了口气。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恍惚记得自己以前曾在冰雪之天里,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也是挖了一个洞穴御寒,然而当她想仔细回想时,这记忆又消失无踪了。

这一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守候在银湖,别说来喝水的野马群,连只小羊都没看见。

阿娜尔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饿了就吃点羊肉,渴了就喝点银湖里的水,活动的区域都不在土坑附近,在没发现野马群之前,她得尽量保持着陷阱的原貌。

日升日落,一晃到了第三天,这一天阿娜尔有些焦躁了。

傍晚时分,她终于知道了这一天自己焦躁不安的原因。有三只绿眼珠的野狼,来银湖边饮水……阿娜尔握紧了手中锋利的匕首。

野狼已经闻见了生人的气息,往她躲藏的牧草堆中包抄过来。

阿娜尔呼吸一紧,如果让野狼将她包围,对她而言情况是极为不利的。

她一咬牙,突然毫无预警往一只野狼扑了过去,动作快速,身体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避过了锐利的狼牙,用匕首在野狼的脖子处使劲捅了一下。

狼血温热,喷了她的皮裙一身,阿娜尔眼角余光早已注意到另一条向她扑来的狼,她大力一脚,将野狼踢得在草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半天爬不起来。

另一头狼明显被吓蒙了,大概没想到,在它们印象中落单的人类就是口粮这一事实,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改写。

这个“口粮”太厉害,一个照面就伤了两只狼,阿娜尔握着匕首盯着第三只狼,丝毫没有退缩,僵持了半个小时,那只脖子上挨了一刀的野狼都快失血而亡了,剩下的两只狼终于胆寒了,背着那只被刺伤的狼退缩了。

走之前,扭过头来深深看了阿娜尔一眼,似乎想将她牢牢记住。

又警惕了半个小时,确信野狼不会回来之后,阿娜尔浑身乏力,几乎瘫倒在地。

刺狼,飞脚,她的动作十分流畅,都是属于这个身体的本能潜力——难不成自己以前还真是个猎人?

阿娜尔摇头苦笑,这是什么年代了,打猎为生的人本来就少,何况是打猎为生的女人。一看她的手,连茧子都没有,哪里像干活儿的。

她看了满地的狼血皱眉,这里的血可以用土盖一下,她皮裙和靴子上的,只有马上洗干净了。

阿娜尔忍着刺骨的冰寒将靴子和皮裙表面洗了,正在犹豫着今晚要不要生火御寒,远处传来像军队逼城时的整齐蹄声,这一片草地,竟然在颤动。

千军万马,千军万马,翻天的土尘。

阿娜尔神色一变,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味道最大的羊肉,一股脑扔进了湖中,她飞快往陷阱处跑去,终于来得及在马群越过草坡之前,躲入了坑中,并将揭下的一大片牧草铺在了自己身上。

马蹄声整齐像军鼓,一声声敲在阿娜尔心上。她连果腹的食物都扔了,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一定要好好抓住。阿娜尔为自己鼓劲,感受到野马群在往这边方向而来,她躺在土坑下一动不动,右手紧紧握住打了套头的结实绳子。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骑闪电雪山来
西沉的斜阳为银色的湖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在地动山响的马蹄声中,一匹浑身雪白,毫无一点杂色,鬃毛飘扬的神骏白马眨眼间出现在了草坡上。

草坡离银湖也有两三百米,这白马一骑绝尘,不过呼吸间就到了湖边。

群马在它身后蹄声整齐,它优雅低下了头,饮水时也是浅尝辄止,尾巴在半空中甩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管是速度还是外表,浑身都完美无瑕。

阿娜尔感觉到地动之势减弱,知道马群肯定已经到达了湖边。它们此时在干嘛?嬉闹,还是饮水?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阿娜尔屏住了呼吸,躲在土坑中一动不动。盖在她身上的牧草,因为根部主要的地方连同土层一起被剥了下来,三天的时间,并没有让牧草有枯萎的迹象。不得不说阿娜尔的运气很好,如果再等两天,她特意挑的这一片最肥美的牧草,必然会丢失掉水分,别说高傲的天马,在夏季牧草充足之时,就是泽依同家的牧马也不会垂青它们。

天马会走过来吗?

阿娜尔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实际上胡思乱想是每个人类的本能,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娜尔总会患得患失。

白色的天马今天没有马上离去,趁着别的野马饮水的间隙,它独自转到了湖的另一面,跃下了银湖,以冰凉的湖水清理着自己的鬃毛。

阿娜尔透过流出来的草缝,眼尖地看见一抹白色从她头顶跃过,她呼吸急促,几乎不能自矜。

那一刻,天马距离她不过一米的距离,然而她还没想过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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