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关联。
最终林南登场了。其实林南不是要置杜明于死地,她只是想让他接受调查然后清白的跟自己跟孩子在一起。哪怕他一辈子都得在狱中度过,哪怕他要被处以极刑,她也希望他的名字能跟她和孩子光明正大的联系在一起。
但是,梦想能有几次跟现实一致呢。你期望的事往往是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
现世报,这是典型的现世报。
方语妍靠一个至今身份不明的孩子赢得婚姻,孩子却得了白血病,看似美满坚固的婚姻堡垒瞬间坍塌。杜明杀了方语妍用以换回自己的自由,却因此丢了性命。而她自己呢,因为想让“杜明”二字跟自己及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连在一起而引杜明现身,杜明死了,她目睹躺在血泊中的杜明受了惊吓,孩子也没了。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林南很想知道赢家到底在哪里。
林南整理完行装,站在阳台上看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灯火,顺势点燃一支烟深深吸进浅浅呼出,她终于觉得自己该走了,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作者题外话:文静很累的说:二卷完结,我会在三卷的更新过程中再度修改。有不足之处,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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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是个好孩子(1)
“梁美!梁美!”ben大喊。
人人都有把声音提高八度说话的时候,而ben的情况当属名副其实的咆哮。每一次,当他烦躁紧张并且看不到梁美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让自己和他人都抓狂的声音。加之,他的声音很细很尖,听上去凛冽并且让人毛骨悚然。像极了刀锋划过肌肤或者骨骼的那种暴烈的声响。
梁美坚决不乐意。每次听到老板这样叫喊,她一概佯装作没听到。可能是星座的问题吧,处女座的梁美总是要求身边的万事万物都完美无缺。有时那种苛求的程度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她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碍眼的事物、有缺陷的容颜或让人不能忍受的声音。哪怕是赏饭吃的老板也不行。
前台的小妹急了:“美美姐,赶紧去吧,过会儿他再找不到你,肯定要拿我泄愤的。”坐在一旁的梁美小姐优哉游哉的吃着芒果,不紧不慢笑道:“急什么,等他改变频率,用温柔的声音呼唤我,我不就去了吗?”
正在此时,ben走了过来。“美美,快,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今天要来一个大腕儿拍照”。果然,ben此刻声音轻柔面容亲切。只有梁美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梁美在ben的工作室给他做助理已有五年之久。
五年前应聘的那一天,ben问梁美,你是中央美院的高材生,跑到造型工作室来做什么。当时的梁美同学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鄙夷之色道:“只是个人喜好。”
她是ben眼中最特别的一位应聘者,很酷也很有天赋。Ben由衷的喜欢。
五年以来,让ben最头疼的就是梁美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然而完美主义不正是从事造型行业必备的条件吗?梁美工作一丝不苟、认真负责,并且有超出常人很多倍的审美天赋,这些ben所欣赏和喜欢的个人特色恰恰是他难以忍受的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所致。
所以说,人无完人,甘蔗从来没有两头甜。
总有一些身边的人与事,是人们必须包容和接纳的。有时甚至毫无道理可言。
办公室里,老板ben紧张的一塌糊涂。不就是所谓的国际明星么,至于这样吗?梁美心里犯嘀咕。这工作室不也享誉国际吗?看来行业竞争足以让一个曾经信心百倍的人变得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子陵是个比较挑剔的女人,对人对事跟你有一拼。我们得小心应付。这关系到长期合作。”Ben说完,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梁美,那劲头就像能把梁美的脸看出花儿来。“我知道了,我会一直紧随她左右的。”梁美淡淡的说完就自顾自出去了。
这叫什么态度!Ben有一刹那电光石火的恼怒。隐忍总要有个限度吧。好脾气又专业水准颇高的ben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五年了,梁美怎么还是这副臭脾气。并且是单单针对他。除了他,梁美对别人都很友善热情。
这叫什么事儿啊,老板不像老板,员工没员工样儿。Ben拿起电话准备宣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进来狠狠教训一番,号还没播,就看到她又悄无声息的飘进来了。
“我以前研究了一些关于她的容貌、身材特点的资料,昨天又做了一个拍摄的总体计划,刚刚都发到了你邮箱,离晚上拍摄还有七八个小时,你看看行不行。”梁美依然挂着那张看不出表情却很完美的脸,说完自顾自转身。
Ben手里拿着的电话听筒还悬在半空中,哑口无言。
这就是梁美的特色。她表面上看起来嚣张跋扈,实际行动中总是兢兢业业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并且,总能早一步。
并且,方案计划之细致周到,另其他人甚至是ben本人都汗颜。
Ben摇摇头,放下电话,在心里感慨: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啊,一如既往的忍了吧。 。。
梁美是个好孩子(2)
梁美面无表情的站在同她一样板着脸的子陵旁边。
房间里的空气冷到都要结冰了。子陵的经纪发狠的瞪着她,但梁美依然如故。“子陵小姐,我得对拍摄的效果负责任。”梁美轻描淡写的自说自话。“如果您想要的是拍摄之后PS的效果,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现在,PS的那种完美效果已经过时了。”她又不识时务的补充了一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子陵的经纪安娜就再也忍无可忍了。不是每个人对待梁美都有ben的好耐心。“你什么意思你?”安娜对着梁美直冲冲的走了过来。由于走的过急,不慎跌倒在地。
梁美忍不住向上牵了牵嘴角,火速跑过去扶起这个胖到挂相儿的女人。
其实她很讨厌对自己的外表放弃到如此地步的女人,但为了当天的拍摄,她忍受着。况且,这胖胖的女人很有喜感,梁美的心里已经咯咯咯的笑个半死。
“安娜姐,您没事儿吧。”沉默半晌的子陵开了口。子陵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飞扬跋扈,但是她很酷,也不轻易表态。安娜因摔了跤而更加怒气冲冲,别过脸去不理人不开腔。
子陵啜了一口水,对着梁美说,“那就按你的计划来做,我同意。”听到这句话,梁美心生敬意。真是应了ben常说的那话,多大胸怀多宽的路。今天在此刻,梁美完全相信了。
她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办公室,重新把计划书拿到子陵面前,开始认真的讲解......因为她的计划很详尽,子陵又相当有默契的配合着,拍摄很顺利。等到ben忙完赶回公司时,她们已进行到尾声。
“我匆匆忙忙赶回公司,就赶了个散场啊。”Ben言语中难以掩饰松了口气的慌张。他了解苛刻的梁美,生怕这小妞那死倔的劲头上来与子陵水火不容。没成想,人家两人有说有笑的将工作进行到了最后。这大概就是同类人之间的气味相投吧。Ben在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步棋走的很有工作智慧。
“Ben,你有一个相当有水准又敬业的助手。”子陵由衷的赞叹。一系列的工作下来,她觉得苛刻的梁美对工作很负责任也很有品位。梁美笑笑,并不太领子陵在老板面前夸她的情。
Ben有一刹那的错愕,就好像梁美才是享誉国际的大腕明星,而子陵才是他的助理。这妞儿也太狂妄了。Ben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送走子陵,ben正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对酷女梁美讲道理时,她却喧宾夺主的说:“ben,我想辞职。希望你批准。”
Ben愣了片刻,用手指使劲的掐住自己的小臂,疼!看来不是做梦。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喂,美美,”ben亮出了他好看的笑容。“怎么了,为什么呢?”
梁美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说话。她没办法说出真正的理由,而在她近三十年的人生字典里又没有“欺骗”这两个字。
特别是对ben。
所以,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圆其说。
已是凌晨时分,窗外依然灯火璀璨。梁美无数次望着那些无尽的温暖光芒,渴望其中有一抹晕黄色的是只属于自己的。
她在北京已经十年,她来ben的工作室也已经五年,她年收入十万左右,分期付款买了房子。一切看起来都很稳定,而她内心当中仍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这个城市的常旅客。她不知道这样的心灵漂泊还要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停下来,梁美觉得很累。
“Ben,希望你能答应我。”向来对老板语气刻板的梁美说这句话时流露出浓浓的伤感情绪。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跟以往每一次他们之间的谈话一样,
梁美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仍然把蒙在鼓里的ben留在原地。Ben觉得自己面对梁美,永远找不着北。
梁美是个好孩子(3)
晚间十点四十分,某时尚派对现场。流光飞舞,星光熠熠。迷离的灯火,微醉的人群。
梁美的目光穿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到Ben静静的坐在嘉宾休息室里,与现场热络的气氛格格不入。平常他都是为工作来到这种场合,今天却是领奖和聚会。只可惜,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显不出半点轻松惬意和获奖的得意。
梁美心底暗笑:典型的劳碌命。怎么都不称心。
“小美,看什么呢。”邀请她参加此次聚会的安宇殷勤问道。梁美转过头,看到安宇一脸的殷勤关注。什么是所谓的时尚达人?安宇这样吗?油头粉面,西装革履?遇到这种假模假式的party再在上衣外套的后面缀个燕子的尾巴?他可真是矫情二字的代言人。
“两位,化妆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装扮成兔女郎的侍者游走在人群中,“请戴上你们的面具,五分钟后熄灯。”
晕黄色的烛光,暧昧的靡靡之音,若隐若现的各种“妖魔鬼怪”......
Ben无精打采的斜倚在沙发里,他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从某种程度上讲,化装舞会基本等同于群魔乱舞。他瞥见一只橙黄色的“狐狸”摇摇摆摆的朝自己走过来,扮相还算可爱。“可以请你请我跳支舞吗?”
ben惊讶的张大嘴巴。是梁美!尽管她压着嗓子将完美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但只要稍稍靠近一点点,ben就能感觉到梁美特有的气息。
“小狐狸,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两人跟着探戈的节奏姿势定位,ben轻轻的伏在梁美耳边发问。梁美有一刹那的恍惚。一起工作五年,他们从未如此靠近过。“到处游荡,四海为家”。梁美随节奏摆头,如是回答。
探戈是一种需要默契的、情人间的秘密舞蹈,ben一直很喜欢。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梁美也会探戈。并且,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跟自己严丝合缝的粘在一起。Ben不再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梁美搂的更近。
从那天梁美宣告辞职,就不管不顾的扬长而去,已经历时一周。Ben在这一周里,像往常一样呼唤某女的名字十七次,等她送咖啡进来七次,开会时凝望她的空座位二十一次。Ben诧异,自己怎么能记住这些数字。
刚刚在领奖台上,ben拿着从子陵手里接过奖杯,情绪激动的说:“创业十年,但事业真正长足进步的时期,其实是最近五年。很想感谢我的助手梁美,谢谢她为工作室做的一切,然而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下了台,ben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彼得一脸不悦之色。Ben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为了安慰彼得,ben轻轻握了握他的手。Ben从来不避讳,他跟彼得是同性的一对。这似乎也是圈中公开的秘密。
然而自从梁美走了,即使跟彼得在一起的时候,ben也总觉得缺点什么。他不习惯梁美脱离自己的工作世界。他偶尔会觉得那是一种类似于断手断脚的残缺之苦。
一曲终了,ben还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ben,你今晚在台上真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梁美也学着他伏在耳畔赞叹一句。Ben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平日里刻板冷漠的梁美踮起脚尖,在他的左脸颊轻轻一吻。然后,掰开他还紧拥的双臂,像辞职那天一样,扬长而去。
Ben愣在了原地。这个情况他不熟悉,这个场景一点也不真实。一周未见,梁美怎么就性情大变。难道这世界上有两个梁美吗?
Ben回过神来,看到彼得与那个娘里娘气的国内二线男艺人交谈正酣。也罢,此刻的自己正需要安静一下。他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青柠伏特加,对着梁美离去的方向一饮而尽。
Party的气氛依旧热烈,它自顾自妖娆多情的熨帖着,在聚会的狂欢中,每一个孤独的人。 。 想看书来
梁美是个好孩子(4)
正午炙热的空气叨扰了梁美的美梦。她慵懒的翻了个身。看看时间,已近下午两点。
从离开ben的工作室开始,梁美每一天都睡到自然醒。然而这个所谓的“自然醒”,必会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必然”一次,才能接着睡到中午。这就是习惯。然而五年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也很难更改。
梁美半眯着眼睛,赖在床上想自己今后的出路。
安宇舞会之后跟她提起,想投资为她开一间自己的造型工作室。香港来的伊莎说,高薪请她过去管理自己在大陆的工作室。恩师陈教授在电话中透露,愿意自己回他那里去做助理。
表面看起来,机会像苍蝇一样密密麻麻萦绕在耳边。一刻不停的“嗡嗡”作响,展示着前途一片大好的虚景。
然而,安宇愿意投资,或许是想跟她谈恋爱甚至结婚。伊莎请她过去,仅贪图她这些年工作积累的人脉。陈教授主动邀请自己,是因为再没有学生愿意拿一百块的报酬付出一千块的辛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Ben一直没打过电话给她,舞会前是这样,舞会后亦是如此。看来,她的离开对于他,并没有产生任何不适。
洗完澡,对着镜子看着湿漉漉的自己,梁美突然觉得,那种潮湿的感觉更像长久以来自己的心境。
她想起陈静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那些阴霾的心情垃圾其实就是个P,你得速速将它放掉,否则迟早会憋死你。梁美觉得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自己真会憋死在内心的潮湿晦涩当中。
她迅速吹干头发,稍作修饰,飞身出门。
还是迟到了。刚刚到门口,梁美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安宇有些不耐烦的东张西望。
“美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跟我共同创建属于你的工作室的。”家境良好游手好闲的安宇,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梁美话音刚落,就思忖自己是不是说了一句废话。
“你知道的,”油头粉面的安宇隔着餐桌逼近梁美的视线,用自己的手心覆盖梁美的手背。“我一直很喜欢你。。。。。。”
迎着安宇的目光和他手的温度,梁美感到周身不适。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继续在北京安身立命,打算做什么样的交换呢?
然而她却没有动。她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邪恶的欲念在升腾,那是一种她不熟悉的心境,她几乎在一瞬间不认识自己了。
不置可否的微笑在梁美脸上绽放。“嗯。”她听到陌生的自己低声附和了安宇言语和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