⒗土怂齌恤的领子,轻轻地抚在她红肿的索骨上。
他的手有点粗糙,应该是长年训练造成的,触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有种麻麻的感觉,还很暖和。牧可咬着下唇别过脸,小女人娇态尽显。
贺泓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的索骨上,直到将药膏抹上小心地揉了会儿,拉好衣领才现在她的脸蛋红红的,他抿着嘴笑了,刻意靠近她说:“我发现脸红的你,还算漂亮。”
哪有他这么说话的!牧可气愤了。
在她转过脸来要回嘴的时候,贺泓勋伸手揽过她柔软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同时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启的唇……
军人做什么都是有力度的,包括接吻。
贺泓勋强势的深吻令牧可的心跳骤然加快,在充分体会到窒息感觉的同时,她似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击心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搂紧了怀中娇小的她,贺泓勋卸下惯有的威严,仅以男人的身份深深地吻她,从柔软的唇,滑到细嫩的颈,情不自禁地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一吻过后,牧可脖子上难免留下引人遐思的痕迹。
看了看“战果”,贺泓勋用手来回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反而说:“真是细皮嫩肉,轻轻碰了下就留这么明显的痕迹,疼吗?以后我注意了,下手轻点。”
有意义的事
还想有下次?听了贺泓勋的话,牧可抬手摸摸微有点儿微疼的脖子,以极为不友好的眼神狠狠谴责了他,然后扭过脸去不理人,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直到鼎鼎大名的贺营长主动提出愿意接受首长的惩罚才勉强给了个笑脸。
贺泓勋速战速决,在短时间内成功虏获了牧可的初吻,而牧老师也让贺营长为自己情不自禁一时失嘴留下的证据付出了代价,他负重九十斤绕着训练场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趴在贺泓勋宽厚结实的脊背上,牧可偏着脑袋把脸贴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像政审一样问了许多问题:“你老家在哪儿啊?在家排行老几?还有兄弟姐妹吗?为什么考军校?怎么会跑来军训?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东西?除了训练还有什么人生爱好……”
贺泓勋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时而调皮时而乖巧的小人儿让他萌发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渴望,他也很乐意用这种直接的方式让牧可了解他,所以痛快地一一作答,毫无隐瞒。
牧可知道了贺泓勋的老家正是自己的家乡,他在家排行老大,有一个二十七岁未出嫁的妹妹,因为父亲是一名老军人,从小受到熏陶报考军校,真正对于事业的热爱源于到部队后的一场演习,从而意识到身上担负的责任与义务,二年前由连长升任装甲侦察营营长,至于为什么来军训,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命令。”
牧可眨了眨眼晴,嘟囔着说:“看来只有你的领导才能遏制你。”
贺泓勋笑而不语。他们确实有着强烈的上下级观念,不单单因为那是自己的领导,而是出于战争的需要,这是身为军人,必备的素质。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牧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命令道:“继续。”
贺泓勋手上用力将背上的她颠高了些,抱得更稳了,开始进一步的自我介绍,他说:“除了对绿色比较敏感外,别的都没特殊感觉,不过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喜欢……我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不抗拒,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吃饭的要求不高……训人算爱好吗?”他笑了,又说:“我白天的时间大多奉献给人民群众了,就晚上那点时间,还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要不你培养一个?”
听着贺泓勋实在又不失幽默的话,牧可抿着小嘴在他背上偷偷地笑,细瘦的小胳膊不自觉搂他更紧了。觉察到她的接近,贺泓勋的唇角轻轻上扬,目光柔和,如同无波的湖水。
寂静的夜晚,他们的身影叠成一抹,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微凉的夜风,轻柔地将他们萦绕。
时间仿佛静止,连月亮都不忍心打破这一瞬难得的温柔,悄然隐入云层。
到底不会乖顺太久,没多大功夫,牧可就有了新主意,她很有精神地凑到贺泓勋耳朵边悄悄地提了个建议。
贺泓勋听完,眉头紧皱:“别瞎闹啊,被战士们看到了影响不好。”
牧可情绪高涨,她笑嘻嘻地说:“你就说蚊子叮的呗,反正它们又不会只叮我。”
贺泓勋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地说:“被你的学生知道了,会觉得老师是流氓。”
牧可笑得像只小狐狸:“你不说,谁知道啊。”话音刚落,没征得同意的她趁他不妨快速出手。
贺泓勋怕摔着她躲闪不及,尽管下意识偏过了头,依然没能避开,脖子上被牧可使力咬了一口。
没想到她机动速度这么快,他哭笑不得:“别人的吻痕是亲出来的,我这是被咬出来的。”
“礼物我送了啊,不许说我赖皮。”清楚地看到一排小牙印,牧可得意地晃悠着小腿,还不忘伸出小手给他揉揉。
于是,在贺泓勋生日这晚的最后一点时间里,牧可小同志给他种了一颗真正的——草莓。
谁能说,这不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至少,贺泓勋终身难忘。
过了十二点,贺泓勋送她回去,到营房楼下的时候,牧可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递还给他,很体贴地说:“你别上去了,被人看见不好。”毕竟还在军训期间,严格说来她也算是学员,牧可不希望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没事,不把你安全送到位我不放心。” 贺泓勋又把作训服披在她身上,以眼神示意她先走,然后和她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送她到宿舍门口,才说:“我明天一早还得回部队,你好好训练。”
“又走啊?”牧可清亮的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失望,之前犹豫着要他说的话也随之咽了回去。
“忙过这几天就回来,批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行吗?好了,抓紧时间去睡觉。”他嘱咐着,抬手摸了摸她婴儿般细嫩的脸蛋,俯下头来想亲亲她的额头,却听牧可压低了声音警惕地说:“袁帅!”
几乎是条件反射,贺泓勋迅速直起身子,敛去脸上的温柔转过身,正准备很严厉地训斥某人为什么熄灯了不睡觉到处乱逛,还打扰了他的好事,却发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堆的话只好自行消化,险些被憋出内伤。
牧可趁机钻进房间,扶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笑,很小声地说:“晚安,贺营长。”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贺泓勋偏过头无声的笑了,自语了句:“鬼灵精。”
随后几天两人又没有见面,贺泓勋忙着营里季度考核的事,牧可如常训练。她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女朋友,怕打搅他工作,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只是会偶尔给他发条短信。
“训练不要太生猛,小心闪到腰。”
“我今天打靶的成绩是九十六环,怎么样,不错吧?赶紧给点儿口头表扬。”
“看你带的好兵吧,迟到一分钟罚我站军姿一个小时,还说象征性站站。什么叫象征性?难道可以坐着站军姿吗?这回里子面子都丢光啦,你要替我报仇。”
一遍遍地看着她的信息,体会出话语间隐隐的关心和依赖,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了。原本不喜欢发短信的贺泓勋,也不忍心破坏情侣间这点小情趣,还变得热衷起来,很有耐心地回道:“他敢给你放水我就收拾他。”给她放水是他的专利,岂能被别人抢了去。
很快收到她的回复,牧可说:“你不让他放水我就收拾你!”
想像着她说这话时娇憨的表情,贺泓勋站在窗前笑。
这样持续了五天,这晚临睡前贺泓勋发现小女友销声匿迹一天了,他蹙了下眉,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她保持单线联系。
电话是通的,但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在他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牧可终于接了,声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问:“睡了?怎么今天这么老实?是不是训练太累了?”
牧可嗯了一声,好半天才低声说:“有点累,吃完饭就躺下来,结果睡着了。”
贺泓勋不擅长甜言蜜语,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了,不想占用她过多的休息时间,就说:“那你接着睡吧,要是明天没缓过劲儿来就适当休息下。”他有点后悔制定相比之下强度过大的军训计划,担心以她的体力或许真的吃不消。
在准备挂电话的瞬间,牧可叫他:“贺泓勋?”
他问:“还有事?”
牧可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词,之后低声问他:“部队的工作完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他笑着逗她:“怎么,想我了啊?还得过两天,等你们野外生存的时候才能回来。”
或许已经有了准备,所以也谈不上失望,反而觉得放心了,牧可缩进被子里躺下,闭着眼晴说:“那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她先挂了,贺泓勋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牧可异于平常的安静忽然让他有点不安。耙了耙头发,他又把电话打了过去,但她,关机了。
牧可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训练,和四年前的这一天一样,她请假了。
在没打通她电话的情况下,惦记了一个晚上的贺泓勋抽时间回了趟基地,没有在训练场上看到熟悉的身影,趁休息时把袁帅叫到了办公室,这才知道牧可昨天下午就请好了假。
“请假了?说原因了吗?”贺泓勋很意外。
“没说。假不是直接和我请的,是C大教务处打来的电话,允许她不必参加今明两天的军训。”
“明天也请了?”
“是。”
显然,牧可昨晚是有话要和他说,可他却没及时发现她的异样,细想之下就会发现,她的情绪很低落。揉了揉眉心,贺泓勋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帅奇怪:“营长,出什么事了?”
贺泓勋问:“她这几天训练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袁帅的糊涂劲儿上来了,不解的问:“你说牧可?”
“废话。”贺泓勋横了他一眼。
见营长急了,袁帅赶紧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这两天好像不太爱说话,也不笑。”
贺泓勋脱口道:“怎么不汇报?”
袁帅愣了下,不确定地问:“这,需要汇报吗?”
从大条的袁帅嘴里自然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贺泓勋等他离开后又打牧可的手机,这回开机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赫义城的声音很沉,语气里充满疑惑,他问:“怎么是你?”看到来电显示上贺泓勋的名字时,他转身望了眼站在远处那抹单薄的身影,皱紧了眉。
顾不得解释什么,贺泓勋直接问:“她呢?”
赫义城穿着便装站在树影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他神情复杂的脸上,他沉声说:“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要么你等她回给你,要么有事就先和我说。”
凭直觉贺泓勋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起身踱至窗前,问:“她现在怎么样?”
“承蒙关心。明晚我会送她回训练基地,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问她。”说完,居然径自挂了电话。
贺泓勋没有再打,他判断这两天牧可都不可能接他的电话。独自冷静了会儿,他决定给牧岩打个电话问问,不料易理明的电话抢先进来,让他马上回部队。
一忧与一喜
一辆越野车轰鸣着停住,贺泓勋动作利落地跳下来,直奔办公室,易理明和陈卫东都在。
随手摘下作训帽甩在桌上,他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不等易理明说话,陈卫东率先站了起来:“营长,是我的错。”
贺泓勋看着他,冷声说:“我是问怎么回事!不是要听你承认错误。”
见陈卫东被贺泓勋瞪得有些慌张,易理明赶紧开口:“老贺……”
“让他说!”贺泓勋打断他,依然盯着陈卫东,冷冷甩出四个字:“简明扼要。”
陈卫东深呼吸,说道:“最后一项比武是小组合作,我判断错误,以为战毅破解不了密码,私自决定爆开舱门,至使行动失败。”顿了顿,他硬着头皮说:“还,违反了比武的规定。”
易理明带着从营里选拔出的战士参加师部举办的比武大赛,装甲侦察营的官兵风流尽显,他们基本功过硬,新装备掌握完善,实现了由体能型向智能型的转变,可谓独领风骚。然而,在最后一项四人合作的爆破行动中,上次对抗身为车长的炮排排长陈卫东却因为怕战友成为“烈士”而违反了规则,令极有可能成为冠军的队友失去了资格,也让他们团在这次比武中落马。
也就是说,原本按贺泓勋与易理明的评估,这次比武最终选拔出的十名战地之王装甲侦察营该占半数。结果,战损率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想,仅有一名战士进了前十,还与全能冠军无缘。
盯着陈卫东,愤怒的贺泓勋沉声喝道:“你以为?你凭什么判断他破解不了密码?你对战友的信任体现在哪了?”
抬手指着陈卫东,他以营长的威严高声质问:“装甲侦察营被称为长腿电脑的是谁?啊?”
陈卫东立正站着,神情沮丧地答:“战毅。”他当时只想到如果一旦破解不了密码打不开那道门,他的战友就会“牺牲”,却大意地忽略了他们的长项。
听到他的回答,贺泓勋猛地吼道:“战毅电脑天才的称号是玩来的啊?派他和李建国去,就是要让他们在最后一项比武中协助你们完成小组任务。两组,八个人,即使有人成了‘烈士’,也不至全军覆没!拿下前五十拿九稳。”他的眼晴简直在燃烧,狠狠盯着陈卫东,痛心疾首地说:“看看,这就是我千挑万选的尖子兵!身为一名野战兵,你连最基本的心理素质都不达标!”
陈卫东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他上前一步,说道:“营长,回头我写检查。”
“写检查有屁用!”贺泓勋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咆哮道:“老子想毙了你!”
见贺泓勋有掀桌的冲动,易理明挺身而出,对陈卫东说道:“先回去吧,回头通知你团里的决定。”
“五千字检查,写不深刻重写!”贺泓勋踢开椅子坐下,对着易理明吼道:“再关一个星期禁闭!”
易理明知道老大这回是真火了,没当面反驳,朝陈卫东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
等陈卫东离开,易理明倒了杯水放在贺泓勋面前,不急不缓地说:“之前的表现还是很突出的,身为指挥员,陈卫东的单一思维已经向综合思维转变了。”
“鬼扯!之前表现再好,之后输得一败涂地有个屁用。”贺泓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烫得他暴跳起来:“你小子暗算我!”
易理明赔着笑脸赶紧道歉:“没想到这么热,对不住啊。”
贺泓勋横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两人搭档多年,对于贺泓勋的火暴脾气易理明自然了解,他叹了口气说:“现在生气也没用了,反正是输了。”
“简直是耻辱!”恼怒似乎超过了临界点,贺泓勋使力捶了下桌子,震得上面的杯子都跳起来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五三二团,对于装甲侦察营,确实是耻辱。
贺泓勋合了合眼,再睁开时问:“剩下多少时间他下令爆开舱门的?”
“五秒!”
“战毅那边当时是什么情况?”
“战毅在舱内并不知道外面的陈卫东下令爆开舱门,他没有停止行动,之后听刘斌说爆舱门的同时密码刚好破解。”易理明听后也是惋惜得想枪毙了陈卫东。
办公室寂静了。
良久,贺泓勋冷静下来,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