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是吧!”
“蓝大哥想知道什么,只要小弟我知道的,我一定据实以告。”蓝裕在道上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是受人所托,不是真正的要杀他。而现在这么多兄弟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他不得不低头。
“谁让你来的!”
“是……”柯里昂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一个声音高过他,截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叛徒……该死!”语毕一把瑞士军刀直勾勾的飞了过来,直插在柯里昂的心脏。
“端木,拿下他!”
“雷勒,马上替他止血!”
“谢蓝大哥!”说完整个身子就软了下去。
“大哥,我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需要立即送医院!”
“去吧!”蓝裕挥手让两人协助雷勒一起去了医院。他是黑帮,但他要是有良知的。
“大哥,他怎么处理?”
“蓝裕,你不得好死!”那人高呼着,丝毫没有阶下囚的恐惧。
“他是你大哥,为了保你们性命,你也敢对他下此毒手?”蓝裕质问,可换来的确实他哈哈大笑。
“背叛主人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他也不例外!”
“谁是你的主人?我和他无怨无仇,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主人要我杀谁,我就取谁的人头,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看来真是愚忠。
“好好好!”蓝裕拍手称赞。“忠心耿耿,一切护主!
蓝裕自语。“我欣赏!”跪地的那人没有想到他会说出此话,以为他会就此放过他。可接下来的话让他紧张不已。“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是有活路可走!”
“什么?”那人惊呼了出来。
“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了幕后的人,你可以无恙的离开赌场!”
“怎么?威胁我?”那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不是亏心事干多了,怕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端木说着就想给他一记飞毛腿,可被蓝裕一手挡住了。
“兄弟,我敬你是条好汉,出来混的,道行深浅有别,这是我不能控制的,历来,我特别敬黑手党的行事作风,所以我也不想为难你,赌场的损失我也可以不予追究。只要你坦然的交代,你和你的兄弟可以随时离开。”
“办不到!”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改变主意。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奥瑞发怒的吼着。
“我呸!”那人冥顽不固。眼里泛着阴狠的眸光。似乎正酝酿着什么杀机。
“你这毛头小子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其他人全部带到分堂审讯室,有想起来,有想说的,另做打算。至于他,我倒要好好的领教领教!”蓝裕的话吩咐完毕之后,玉堂里的众兄弟将擒获的人全部押了出去,听候发落。
可就是在大伙属于疏于的时候,跪地的那黑手党一跃而起,挣脱了对他的钳制。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跑向蓝裕。手里的军刀直直插入蓝裕的腹部,顿时场面一下子凝固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来此一招。
而捅进他腹部的军刀,还不断的往里面砖,那黑手党面目狰狞的非要至蓝裕于死地一般,猛的抽出军刀,又猛的捅上一刀。
“该死!”蓝裕一声低吼,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脚踢中他的要害,握住军刀的手至此才松开。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众人被鲜血直冒的伤口吓住,向他蜂拥而来。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你怎么样?”
“大哥,大哥?”众人惊慌起来,突然其中一人大吼起来。“快送医院,快送医院!”这是他们才扶起几乎要昏迷过去的蓝裕。
“不能去医院,这个时候不能去医院!”蓝裕紧抓着端木的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消息一旦走漏,赌场和酒店就会再次受人袭击,到时候的损失会更大!”
“可是,大哥,你的伤!”端木心急如焚。
“马上止血!我……”可蓝裕的话还没有说完,透过众人的头顶,见到那黑手党持刀欲要向端木刺去。他猛地将端木翻转过来,一脚绊倒那人,军刀铿锵的一声倒立在蓝裕的腿上,人也跟着倒了下去,直入心脏。
“大哥,你有没有怎样?”端木心有余悸。
“我没事,把他处理掉!”其实刚才这一脚已经费劲了他全部的力气,又加剧了腹部的伤口。
“是,大哥!”端木立即吩咐。“你,你,你,你,还有你,留下来将这里处理掉。处理干净后,照常营业!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把大哥扶到车上,马上回堂里。”
端木吩咐完毕之后,立即拨通了电话。
“雷勒,大哥受伤了,马上回堂里!”
“是!”
顿时除了留下来清理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十万火急的赶回了玉堂。
“大哥,你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了!”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他怕她知道后六神无主就告诉了父母,让父母替他担心。
“是嫂子吗?”
蓝裕点点头,慢慢的晕厥了过去。
第五章 黯然神伤
第五章黯然神伤
月黑风高,天空如墨,一行五辆轿车极速的使劲了玉堂总部,而早已在玉堂等着的雷勒好医生见他们回来人立马迎了过去。
“大哥,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大哥失血过多,好像昏过去了!”端木小心的打开车门,轻轻的移动着他的身体。“慢点!”
此时的蓝裕雪白的衬衫早已染的殷红,而且伤口附近还不时的冒着血珠,浓稠得成了黑色。
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搬到了三楼的主卧。
“医生,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端木上前追问。
“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他的伤口太深,唯恐病菌感染,你们全部出去!”
“去吧!”雷勒紧紧的拍着端木的肩膀,让他安心!“去吧,有我们在大哥会没事的!去安抚一下兄弟们,现在他们的情绪很低落,也很愤恨,易冲动,现在你不能倒下!”
“嗯!”端木于是领着一起进来的兄弟们先行下去了。而留在卧室里的三人开始紧张的替他动手术。
出了卧室,端木狠狠地捶打着墙体,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才让大哥受伤,这笔账他一定要加倍的让些人偿还回来。
待端木到了大厅,待在总部的兄弟们黑压压的站了一片,见端木下来,马上躁动起来。
“端木哥,是谁干的!”托尼上前追问。
“大哥,被人暗算了,出手的人是黑手党的人,但他们只是受雇的买家!”
“我们要替大哥报仇!”
“替大哥报仇!”
“对,替大哥报仇!”
“替大哥报仇!”
“伤了大哥的人已经命丧黄泉了,只是这样便宜他了!一定要揪出背后的人,将他碎尸万段,才够泄我心头之恨。”
“大哥脱离危险了没有,我要去看看!”
“别去了,医生说怕细菌传播,手术中不让任何人进去!”端木的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兄弟们一样,但是大哥的顾及他不能不考虑。于是大手一挥,偌大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兄弟们,安静下来,大哥交代过,不要让嫂子知道!”
“端木哥,大哥的不能不报!”
“是啊,一定得替大哥报仇!”
“端木哥,是谁干的!我们找他报仇去!”托尼顿时带着人准备离去,为蓝裕报仇。
“回来!”看着兄弟们的激昂的情绪难以控制,端木振臂高呼道。“谁说不给大哥报仇了,你们知不知道,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能解决事情嘛?这样冲去找他们报仇,只会让消息走漏出去,大哥受伤这么严重都没有去医院,就怕消息走了,一旦消息走漏,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定会大有作为,趁机乱来,你们明白大哥的苦心吗?”
“端木哥,我……”顿时一时之间他们哑然无声。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大哥无后顾之忧慢慢养伤。赌场那边托尼你负责,加派人手,确保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还有,用堂里的兄弟,换掉赌场的侍童,酒店也一样,重要的岗位一律得更换,酒店那边瑞奥你负责!还有就是,我们的监控设施是同业中的佼佼者,为什么一下子进了这么多的黑手党,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究竟是赌场的监控设施出了问题,还是赌场里的人出了问题?托尼,我希望在大哥醒来之前,把事情处理掉!”
“是,端木哥!”
“瑞奥,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没有,端木哥!”
“还有我最后再强调一点,大哥受伤的事情要是谁走漏了消息,谁就提头来见!”
“是!”众人齐声回应之后,立马各自准备去了。
当众人离去之后,端木想上楼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发现舒畅站在走廊上,一张脸苍白如纸。
端木说的是真的吗?他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受了重伤。是她今天逃到机场才让他一个落单的吗?
本来已经入睡了,新婚之夜这么讨厌她的他,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她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可等她刚睡下不久,一阵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给惊醒了,那紧急的刹车声音,足以惊魂。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出来。
“嫂子?”
“他怎么了?”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手紧紧的抓住长廊的扶手。
“晚上赌场被袭击,大哥一个人赶过去。大哥被人暗算,腹部受重伤,现在医生正在栋手术!”端木老实的交代。
“他……他现在人在哪里?”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突然之间她发现她在乎着他。
“在三楼,我带嫂子上去!”
颤巍巍的双手交握着,跟在端木后面,可到了门口,她却一下子退缩了,他是那么的讨厌她,也许不会想见到她。
“雷勒,嫂子来了!”
可端木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现在进退两难,进去,怕他不想见她,离开呢,自己心里又不安心,会一直担心他。
“嫂子,进来吧!”雷勒穿着一身白衣大褂出现在门口。今天在婚礼上,他见过他,也对他微微一笑。
“现在大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血糖有点低,只要平安度过了今晚,就无碍了。”
慢慢的挪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被染红的传单,浸透的绷带,一地的止血棉,盛满参差不齐的工具手术托盘,让她一阵反胃。
“他……他……他……”她本想问是不是痛得晕过去了可话极度的恐惧让她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嫂子,不用担心,大哥是因为失血过度,导致血糖太低,才昏迷的,我们已经处理过了,嫂子不必担心!”医生的话让舒畅安下心来。
“端木哥,让周妈进来清理一下,顺便把传当也换了!”
“恩!”
“嫂子,不必担心,不出今晚大哥就会清醒,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有事立马通知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穿着白大褂的两医生,提着手术箱就离开了。
“谢谢医生!我送你们出去!”
“多谢嫂子,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大哥吧,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好,两位医生慢走!”
“医生,这边请!”端木亲自送医生下去。医生离开之后,雷勒马上开始整理。
“大哥,你也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让我来!”看着雷勒被染了一生的鲜血,她心里紧揪着,他究竟伤成什么样了,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
“嫂子,叫我雷勒就可以了!”
“嗯,去吧,我来就可以了!”
强忍着那股恶心感,靠近旁边想探视他的伤口,才伸手门就被推开了。她马上收手,整理弄脏的床头。
“嫂子,周妈来了!”
“少奶奶,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弄吧!对了,周妈,叫我小畅吧,你这样少奶奶去,少奶奶来的,多生疏啊!”
“好勒!”
“端木,你去吧,我和周妈在这里就可以了,明天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亲自去处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没关系的,嫂子,我扛得住!”
“去吧,端木。你不能倒下,还有这么的人等着你拿带领,要是你倒了,他会担心的。我会好好的看着他的!”
她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双带泪的眸子,让他不能拒绝,最后端木只有选择离开。
两人弄了很久,终于把屋里的清理干净,也给他换上了新的被单,一尘不染,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有过那么凌乱和血腥的一面。
“周妈,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着就好了!”
“可是,你……”周妈看着她一脸疲惫不堪,很是担心。
“周妈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好吧!你也别太担心了,少爷会没事的!”
“恩!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强颜欢笑的舒畅一下子垮了下来。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沿着眼角滚滚而下,颗颗如珍珠般地落在床单上。
她也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对于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丈夫,她有必要为他黯然神伤吗?婚礼上一直绷着一张臭脸,活像她欠他一样,婚礼还没有结束,他竟然又顾自离开,撇下宾朋满座的来宾和家人,逼得她也跟着逃离。看事后等她终于决定桃之夭夭的时候,却一脸愤怒无比的模样到机场逮她,像是她才是逃婚的人一样。
他那张冷漠冰冷的俊脸,是否只有对她一个人才这样,还是她本性如此,众人皆一样。
这个婚姻不是她想要的,是被爸爸给逼的,至此她都不明白爸爸这样做有何原因,只希望在这背后没有太大的企图,毕竟蓝家在商场有着呼风唤雨的地位,让她很是担心。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之间并没有这么的单纯,因为她能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一股憎恨和鄙夷。这让她陷入到莫名的恐惧中。
沉思的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舒畅,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蓝裕已经清醒了过来,而那紧揪的眉头让蓝裕也挑眉不解。
她这是在做什么?为他担心?一手设计了整场婚礼,让他成为这场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她有资格在这里摆出这幅脸色吗?
该死的端木为什么要让这女人留在这里?可是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舍。
两种声音顿时在他的心里激战,扰乱他的心智。
现在的她是这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那苍白的脸色是因为过度的担忧而的导致的吗?那疲惫不堪的样子,证明了她在这里照顾了他一整夜。
想让她去休息,可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在做关心她的事情,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无由头的一句话,让陷入沉思的舒畅清醒了过来。
“你……你醒了?”她双眼发亮的站了起来,紧盯着他,关切的眼神一览无遗。
“谁让你进来的?”那双勾人心魂的水眸,让他一时失神。
“你要不要喝水,医生说你要多喝水!”她不理会她的怒吼,顾自关心着,现在他是病人她不和他计较。
“我在问你话!”他又是一阵怒吼,吼她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
“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这种权利让你在这里的,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伤人的话一句接一句,脱口而出。
“你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