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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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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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选择了憋。

    翁得臣估摸着短时间也不会再有人出来,就先回自己的包厢,唱了两首歌,安抚了一下身边的普通妹子和小弟。过了大约15分钟,他发短信给今天还在老家、没到场的小弟付一鸣,给自己打个电话。

    付一鸣的电话很快打进来,翁得臣等铃声响了四五下、身边人都提醒他接电话了。他才直接掐了,走到门口假装接听,嗯嗯啊啊了一番。

    然后他就回头对包厢里还在high的同学交代了一句:“我临时有点事儿,大概个把小时回来。你们唱,不用等我,已经买过单了。”

    “真辛苦啊,不会是汪主席又有事儿了吧。”一个女生凑趣地恭维了一句,毕竟唱人的嘴短。

    马仔们的反应则更加直爽:“老大就是大气!放心,你点的歌都给你留着,回来后让你连唱半小时!”

    翁得臣也弄了支烟,夹在手上。踅到冯见雄他们那排小包厢的门口的走廊拐角,假装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监视。

    也是天可怜见,足足晃了大约20分钟,包厢里出来一个妹子。

    是史妮可。

    “呼,真没用啊,唱个歌都紧张,这台风可怎么练得出来。”史妮可跑向洗手间的时候,还碎碎念地吐槽自己。

    她明显是第一次k歌,总觉得嗓子干涩,喝水喝多了。

    翁得臣又等了两分钟,趁史妮可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才恰到好处地从走廊另一头施施然地出现。

    “诶?是史妮可同学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跟同学k歌呢?”

    史妮可低头小跑,根本没注意身边,被小小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啊?翁部长?是啊,额,也不是,就自己来练练……”

    她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下意识不希望被人当成是“爱k歌,爱玩夜店的女生”而已。

    这是一种刚刚接触k歌的女生的正常反应。

    就跟一个空气一样没存在感的小处男,被女生问“约会呢”,都要强调一下自己“从未谈过女朋友”。

    虽然,经过多年之后,历史会教育那些无能的小处男:其实不帅的男人的“贞洁”,真特么是一分钱都不值,女人根本不在乎不帅的男人此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越强调自己纯情,别人就越觉得你无能。

    可惜,万年千斤顶们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做一辈子千斤顶,连升级到云备胎的底蕴都攒不够。

    废话少说。

    翁得臣早已知道真相,怎么会被史妮可这几句空话搪塞过去呢。

    “我们就在隔壁216,一起认识一下哈,人多才热闹嘛。”他随口应付了一句史妮可,就假装串门冲进了包厢。

    史妮可都没反应过来,也不觉得有必要阻拦。

    屋里的歌声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音响里纯粹的伴奏声,正是《布拉格广场》。

    本来冯见雄唱的是我伦的部分,虞美琴唱小蔡。

    翁得臣一脸愤怒地凝视着虞美琴,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

    然而虞美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只是纯粹的冷漠,一丝**猝然受到侵犯的冷漠。

    “咦?她看到我难道不应该觉得尴尬么?她欺骗了我呀!怎么感觉还是她气场强?”翁得臣觉得一阵不理解。

    他预想中的“场面一度尴尬”哪里去了?

    “翁得臣,你是来串门?你们在隔壁包厢么?”还是虞美琴涵养好,先打破了这种尴尬。

    翁得臣被虞美琴的冷静刺得一激灵,立刻巧舌如簧地改口指责:“你不是说你有正事儿要忙么?不能来唱歌么?你不愿意参加班级活动可以直说啊,骗人算什么?”

    仅仅一瞬间,他已经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他并不是虞美琴的什么人,他也没资格指责虞美琴爱和谁k歌不和谁k歌。如果说些争风吃醋的话,那就档次太low了。

    他唯一占理的理由,只在于虞美琴“说谎”了早上他邀请她“班级活动”的时候,她并不是直接说“不想和你玩”,而是说“要忙正事儿”。

    所以他一定要沉住风度,单单先拿说谎这一点来攻击。

    当然,如果虞美琴愿意回答“其实我不想说谎,是冯见雄让我说谎的”,那翁得臣会更高兴。

    可惜,虞美琴当然不会这么回答。

    “我确实有事儿啊上一场比赛妮可台风不好,对着话筒发怵,我带她来练练,这还不是正事儿?”虞美琴说得非常坦荡,理直气壮。

    “啊?”这个答案着实让翁得臣措手不及。

    原本满拟可以看见虞美琴羞愧悔过的表情,现如今却是直接彻底将妹子本人给得罪了。

    而且他转念一想,要是自己还没被赶出辩论队的话……即使虞美琴今天真是来陪史妮可练习的,他也妥妥地可以利用公事的名分取代冯见雄如今的位置呐!

    他丝毫没有反省,反而更加痛恨冯见雄了,内心压着无数句mmp没机会讲。

    事到如今,他和虞美琴也没什么可挽回的,索性也不在乎风度了,只求恶心一下敌人。

    “我说呢,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在走廊上看到个抽烟的男生挺眼熟。我还想,校规明明白白说不许在公共场合抽烟,应该是我看错了、不是咱学校的吧没想到,原来真是冯同学。”

    “姓翁的你把话说清楚,有种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在公共场合吸烟了?”冯见雄也不想跟对方废话,直接怼了回去。

    按说大学生抽个烟,虽然学校不提倡,但那也是私事儿,或者说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从道理上来说,唯一可虑的,也就是在公众场合抽,连累得别人也被二手烟污染,那确实有点没公德心。

    所以没做过的事情,冯见雄肯定要说清楚。

    他不怕妹子以为他抽烟,但他不想妹子觉得他没公德心。

    翁得臣见冯见雄怼回来,就以为对方特别在乎这事儿,他反而愈发来劲:“还敢说不是,我刚才明明白白看到你掏了包40块的紫利群抽……”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事后被虞美琴质疑“莫非你一直跟踪我们”这种细节了。

    刚才他质问虞美琴撒谎、对方却不承认、反而硬怼,他就知道自己在虞美琴心中已经没希望了。

    如今只是本着“你冯见雄害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心态,破罐破摔挑事儿。

    “你说这个?可以啊,跟踪我。”冯见雄淡定地从秋衣兜里掏出一盒拆过封的紫利群,不屑地一晃,“看清楚了,满的。”

    翁得臣不可置信地仔细瞅了一会儿,竟然真是满的。

    妹子们也看见了。

    “这……你……你又买了包新的吧!”

    冯见雄都懒得跟对方一般见识:“翁得臣,你有完没完我都懒的跟你解释,后面这句话我是说给美琴姐听的。美琴姐,你可以想想,金陵这地界,哪儿的烟店卖紫利群?不是金陵就是苏烟。我怕近期交朋友谈正事儿需要用,从家里带一包,碍着谁了?

    翁得臣,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啊。上次在汪注席面前,给你扫盲了半晌‘能力没有善恶,会抽烟没事儿,好抽烟才可鄙’,我看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哦,还有,我看你倒是挺够格的老烟民,明明土生土长本地人,居然还老远就认识紫利群,为了结交烟民朋友,你比我努力。我甘拜下风,至少我就认不全金陵烟有几种。”

    翁得臣被连番嘲讽,偏偏讲道理还驳不出半个字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看着两个美女那种如同看着挑拨是非小人的冷漠鄙夷眼神,那种扎心的感觉着实憋得慌。

    他呼出一口恶气,破罐子破摔地说:“好,我记住你们了!虞美琴,你也听好了,从今儿起,你别想再找我帮你托关系承认学分弄双学位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跑!”

    虞美琴本来一直很冷静,也不想介入冯见雄和翁得臣的纠纷上次她之所以仗义执言,只是因为有第三方汪注席在居中裁定,她不愿意冯见雄被人冤枉、在第三方眼中落下坏印象而已。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在翁冯两方的私人恩怨中介入太多。

    如今被翁得臣这么一句迁怒的话羞辱,虞美琴顿时也气得委屈得不行。

    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人人都把她虞美琴当成了以美貌和颜悦色托人求走后门的了?她虞美琴是这种人么?

    “啪~”一声脆响,虞美琴往前一蹦,赏了翁得臣一耳光。

    翁得臣都傻了。

    “翁得臣,你忘吧蛋!我虞美琴什么时候需要你开后门了!姐从来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姐不但不要你托关系,有本事你就动用你全部关系阻挠我好了!看姐最后拿不拿得回双学位!我就喜欢和小雄玩,关你屁事啊!”

    虞美琴铁骨铮铮地斥骂了翁得臣几句,然后脑子一热,回头吻在了冯见雄的脸颊上。

    幸好,最后时刻虞美琴犹豫了一下,错开了那么一两寸。

    毕竟这是少女的初吻,就算是为了冲动摆立场、自证清白,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路人甲。

    “嗡~”翁得臣的脑中一阵嗡鸣,牙关紧咬,眼前一黑,“咕咚”一头缓缓滑倒在门前。

    “我跟你……没完……”

    虞美琴的情况也不比翁得臣好多少。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脸色由白转粉,由粉转红,由红转紫,在爆裂之前总算歇斯底里地对冯见雄大叫宣泄了出来:

    “啊……你你你,你可别误会姐真的爱你,我只是想合理合法地设计把那个讨厌的家伙气晕过去!刚才就算稍微便宜你小子了!”

第39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阿诺(あのう)……那个,要我回避一下吗?啊不,我是说去通知人把翁得臣抬走~”

    面对一度尴尬的场面,史妮可的脑子也是一阵乱哄哄的。按说以妹子的八卦天性,这时候是该起哄的,可她为什么选择了回避电灯泡角色呢?

    “嗯……啊不对,你给我回来,我去通知就行了!”虞美琴的反应,也是颇为顾此失彼,似乎记忆力下降到了鱼类的水平十几秒钟之前咬鱼饵还刚刚咬到过钩子,十几秒钟之后就忘了。

    可惜史妮可已经兔子一样地跑了。

    半分钟后,翁得臣的马仔把“因为不明原因过度激动晕倒”的翁得臣抬走,敲背的敲背,心脏按摩的心脏按摩。最后还是那群妹子当中最丑的一个,颇有牺牲精神,还给人工呼吸。

    相对谨慎怕事的史妮可看着人被抬走,忧心忡忡地劝说:“美琴姐,你刚才也太冲动了……现在可好,你毕竟打了他,还辱骂了他,把他气晕。等翁得臣醒来之后,去学校里申诉告状怎么办?你不会挨处分吧?”

    在这个世界,辱骂导致人昏厥受伤,性质和地球上故意伤害是差不多的,最多略轻一些。

    “是他说话太难听了,学校要是真给处分,不管怎么我也认了。”虞美琴心情还有些混乱,也没个计较。

    虞美琴的脾气,自然是希望学校能够通融,把她去年退学前修的那些外语课学分给承认了,将来拼双学位的时候也能少学五六门专业课。

    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很傲气的大小姐,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当初是在找翁得臣谋取不当利益在她眼里,这些学分是她应得的。

    所以,当翁得臣在众人面前公然拿着个说事儿,把虞美琴推到“走后门舞弊”的立场上时,她的反应才这么激烈。

    幸好冯见雄是始终冷静的,宽慰地劝解道:“放心,也没见有人在马路上直接被人骂一堆毫无根据的脏话就昏过去的。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打晕骂晕,怎么看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说不定捅出去,别人还会好奇你们之间当时到底说了啥。”

    他如今对于这个世界的辱骂威力已经颇为了解了,纯粹的骂脏话是没用的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不需要其他一切武力了,当年元首加一个戈培尔,广播嘴炮就能统一世界了。

    要把人骂晕,关键还是要让被辱骂的人有代入感。换句话说,他自己觉得被骂了还理亏,确实感受到屈辱,才会比较容易产生高血压心脏病这样的症状。

    所以在刑事案件中,遇到被人骂伤的案情,法官和控辩双方还得复盘当时双方的台词,看是否确实骂得有道理

    当然,为了防止在法庭上被害人再受到刺激,这种质证不一定是当面的,可以是证言录像。如果一定要当面,法庭多半还会提前给被害人打一些镇定剂。

    这些道理都是人所共知的,所以冯见雄一剖析,虞美琴和史妮可的担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那就好,不过以翁得臣的脾气,就怕他来阴的,找人在别的方面卡我们,还是小心些吧。”虞美琴蹙眉叹息了一声,也就不再纠结。

    颇有一点好奇宝宝属性的史妮可,倒是被冯见雄的话题引得有些歪楼。她想了半晌,问道:“雄哥,有个事儿我一直觉得挺想不明白的,你说,为什么人类纯粹被辱骂不容易死伤,一定要被辱骂得有代入感、确实对屈辱感同身受,才会昏厥过去呢?”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本来就是这样的啊。”虞美琴觉得史妮可有点刨根问底了,还摸摸她的额头,像是怕她烧成陈j润那种钻牛角尖的疯狂科学家。

    冯见雄听了这个问题,也是心中一动。

    是啊,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这个设定已经太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很少有人会问这个“为什么”。

    但冯见雄有两个世界作为实验对照组,他觉得自己可以给出一些别的解读视角。

    “我觉得吧……那些只要被随便骂、无论有没有代入感都会死伤的人,说不定一万年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那样的人太容易死了,所以在人类发明语言文字艺术、进入文明社会后的近万年进化史中,那种人很快就灭绝了,劣等基因也就没有遗传下来。”

    冯见雄这个斟酌再三的回答一出,妹子们顿时就震惊了。

    还有这种操作?

    这是什么联想力?这是什么发散思维?这是什么脑洞?

    “可是……进化论不是说物种的一点细微进化,至少都是几万年几十万年的么?怎么可能几千年就完成一种基因的筛选?我中学里生物成绩可好了!”史妮可追问道。

    冯见雄略一思忖,继续解释:“是么?我觉得觉得几千年就完成一种基因筛选,在生物史上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啊举个例子好了。想当年,追溯到八千年前,人类刚刚进入游牧文明(人类史上,游牧比农耕早,比采集晚)。‘牛乳耐受基因’只是人类当中一小撮突变基因,是很小众的,绝大多数人类婴儿乳糖不耐受,喝几口牛奶就能拉肚子垃死。

    但人类仅用三千年,就进化成了乳糖耐受物种。

    进化的方法也很简单大部分婴孩生下来之后喂一口牛奶,不耐受的就毒死了,活下来的都是耐受的。所以那时候婴儿夭折率那么高,生五个死四个。但短短三千年后,“喝奶死”的比例就降低到了喝五个死三个、喝五个死两个……到现在乳糖不耐受已经是一种罕见体质了。

    任何可以在‘不良个体成长到可生育年龄之前就能导致其毁灭’的劣质基因,都是很容易被进化淘汰掉的。生物学上认为麻烦的,只是那些致死不够早的劣等基因比如,一种先天病要是得到20岁才导致人死,说不定他就已经来得及留下劣质的后代了,没法快速绝种。所以,我觉得那些随便骂就能骂死的人,肯定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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