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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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情人,不结婚(壹零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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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桌子上有一个谁也叫不出名字的机器。桌子旁边架起了电灯,把这里照得雪亮,此时电影还没有开演。这时天已经黑了,可这里却很热闹:孩子们来回跑着、叫着。大人们都拿着板凳儿坐在那里等着电影开演。

  艳君和二水都没拿凳子,只好站着了。艳君问旁边的二水:“你媳妇为啥没来呀?”马二水脸一红:“我还打着光棍儿呢!”艳君伸了伸舌头。二水见会珍媳妇这么爱说话,也就不摆大伯子相了,他笑吟吟地问道:“你们会珍咋也没陪你来呀?”艳君回过头正看桌子那边的人,于是不加思索地回答:“他替队里往唐山送粮食去了,需要十来天才能回来呢!”两个人正说着话,电灯灭了,电影开演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回 红杏出墙(上)
“你快看,白布上有人了!还有声音儿呢!”艳君惊喜地叫了起来,由于太兴奋了,她竟一下子抓住了二水的手,二水也不好意思地抽了回来。大伙都津津有味地瞧了起来。演着演着,电影里还唱起了歌:“送战友,踏征程……”

  一个片子演完了,人们都站了起来,刚要回家。这时,站在桌子旁边放电影的人喊了起来:“大伙都不要走啊!先在刚八点半,下面还有一个片子呢!”大伙一听又纷纷坐下。艳君虽然兴头正足,但一听都八点半了,就对旁边的二水说:“二水,你自己看吧!我回家了。”二水不解地问:“不是还有一个片儿吗?”艳君找了个借口:“我困了!”说着就往外走。二水见她执意要走,自己也跟着走。艳君问道:“你为啥不看了?”二水说:“没啥意思,我也不看了。”艳君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因为我不看了,你也就不看了。你别跟我比呀,我一到晚上就想睡觉。”二水态度也挺坚决:“我也困了!”艳君于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夜很黑,艳君路又不熟,一脚高一脚低,身子晃晃悠悠的。二水紧跟在她身边,关切地说:“慢点儿,别跌跟头。”艳君满不在乎地回答:“没事儿。”话音还没落,脚底下不知什么一绊,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抢,二水赶紧拽住她的手,说:“看着点儿。”艳君定了定神儿,心里挺感激他。她此时觉得这个男人的手是那么得有力,是那么得温暖。二水握着这个女人的手也觉得是那么得细腻,那么得柔软,就像磁铁一样粘住了自己的手。艳君没想抽回来,二水也没撒手,他俩继续往回走。

  两个人都觉得回去的路太短了,很想走一晚上也走不到尽头。

  到了家门口,艳君轻轻地说:“你回去吧。”二水恋恋不舍地问:“明儿晚上大户驾庄放电影,你要是去,我在这儿等你!”艳君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她没有回头就走进了自家的院子。二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女人走进屋开了灯,又关了灯。他才离去。

  老母猪发 情都好几天了,虽然它也吃一点儿食,却不多。艳君看着它一天一天地减膘,心里像着了火。自己没有办法,只好等着男人回来想主意。日头偏西的时候,艳君抱着试试看地想法把猪食到进槽子,打开猪圈门子,嘴里“了、了”地叫着。还真给面子,那头老母猪晃着大耳朵出来了。它站在槽子旁边用又长又粗的大嘴叉拱着猪食,吧唧吧唧地吞下几口,稀汤子从它的嘴角流了出来。艳君猫下腰看看猪屁股,那个地方还是红红的,只是没有了粘粘的液体。执拗了半天它才吃下少半桶就回到自己的窝里,依然用嘴叼着麦秸拱圈墙上的土坯,圈墙上已经被它拱了好几个大洞。多少吃点儿,总比一点儿不吃强呀!艳君自我安慰着,拎着猪食桶回到堂屋里。

第十五回 红杏出墙(下)
孤独的新媳妇吃了点儿剩饭就饱了。

  白天还好,天一黑艳君心里就空空的,自己像一只孤鸟站在干枯的树枝上瑟瑟地发抖。冬夜漫漫,熬过一宿真要憋死人了!她真希望马二水出现在面前,和自己聊聊天儿,打发一下时光。假如他真的来了,自己却有点儿紧张,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满条街都知道了。艳君想到这里关好屋门,拉开灯,坐在炕上看着屋顶愣神。自己嫁给会珍都三个来月了,刚进这个村子,看见谁都是陌生的;进了这个院子,里面的东西都不熟悉;进了这个屋子,什么都不习惯。生活在一个与自己一点儿也不相关的地方,多难受啊!好在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但与他在一起比在娘家里更难受,不同的是多一个跟自己说话儿的人而已,然而她内心深处的话,那个男人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艳君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站了起来,院子里的篱笆门还没扣上,要是半夜里进来坏人可怎么办呀?

  寒冷的冬天人们很少在街上逛荡,漆黑的夜里就更少有人了。现在不比夏天,满街筒子都是人,大伙都在外面乘凉。

  天一擦黑,马二水就来到会珍家的门口。他一看,心里琢磨着:有戏!篱笆门没关嘛!他透过篱笆缝儿往里一瞧,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亮着灯,窗户纸上映着那个女人一动不动的影子。二水嘀咕上了:她是什么意思呀?我咋摸不透呀?既然来了就等着吧!马二水像古代富贵人家门口的石狮子矗立在那里,刀子一样的寒风飕过二水的脸,冻得他咯咯地咬着牙。

  夜是那么的静,静得都让人有点儿发怵了。夜空中那数不清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眸子,看着地下的这个男人,她们像是在讥笑,又像是在鼓励。

  艳君穿好鞋走出堂屋,往外一看,篱笆门果然没有扣上。她埋怨着自己:男人不在家,怎么这马虎呀?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两手抬起木头横梁轻轻掩上。突然她哆嗦了一下,外面有一个黑影。艳君仗着胆子问:“谁呀?”那个影子低声答道:“我,吓着你了吧?”艳君听出是二水的声音,心里一喜说:“你咋站在这儿呀?”马二水喃喃地说:“昨儿晚上不是说好了,今天咱们去大户驾庄看电影吗?”艳君想了想说:“我答应和你去了吗?”二水没有回答。她张嘴就要说黑灯瞎火的,我不去!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改了:“你先进来,别在外面冻着!”说着把门挪出一道小缝,马二水利索地侧身进来了。

第十六回 解冻的冰河
艳君关好门对二水说:“先到屋里暖和暖和吧!”二水于是跟着艳君进了屋。

  二水站在屋地下看着艳君,这个女人在灯下更显得出众了,含蓄温情的笑挂在脸上,让人觉得妩媚横生,亲切自然。二水催促着她说:“快走吧!要不就看不着头儿了!”艳君却不紧不慢地说:“大户驾庄离咱们村有多远呀?”二水着急地说:“在咱们村北面,也就一里地。”艳君把脸一沉,说道:“你咋就知道我会跟你去?我也没答应你呀!”二水一下就卡了壳:显得有些口吃:“那。。。那……”艳君用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子笑了:“那你个啥呀!”二水也禁不住乐了。

  俩人肩并肩地走在广阔的田野上,夜是黑的,可他们心里是亮堂堂的。天上的繁星睁大了眼为他们照亮,在茫茫的大地上这两个小黑点儿紧紧地偎依在一起。寒冷并未使他们退缩,他们的心里却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二水紧攥着艳君的小手,另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他把嘴贴在她的耳边,深情地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只不过我没有觉出来的,不像昨儿晚上那么直接!”艳君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眼睛看不清前面是什么,心怦怦地跳着。她低低地说:“我和马会珍白天还挺好,只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像兄弟、像朋友!一到夜间我就恨死他了!”二水一愣,不解地问:“为啥呀?”艳君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告诉你!”二水又问:“那我是你啥人呀?往后咱俩是啥关系呀?”艳君用胳膊捅了他的腰一下:“不知道!”

  二水捧着艳君的脸,她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二水一字一字地往外挤:“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老婆!你愿意吗?”艳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二水的双唇把艳君的小嘴吞进去,他的舌尖猛地舔着那干渴地、发着芳香的红唇。他的唾液让那干枯的井湿润起来,有了爱的泉水。二水抱起她,疯狂地吻着心爱的女人,这使她第一次尝到了被男人爱的滋味。她快晕过去了。

  艳君推开二水,俩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艳君露出责怪的口气说:“咱俩这叫啥呀?”二水拉住她的手问:“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你。只要你爱我,让我跳油锅都乐意!”艳君用手捂住他的嘴,有点儿生气地说:“谁让你死去了?不过现在我真的要回去了,太晚了,不好!”二水点了点头。

  日头又偏西了,艳君照样关上篱笆门,只不过没有扣上,她也只把堂屋的门虚掩上。她往锅里填满了水,蹲在灶坑前烧火。堂屋里全是水汽儿,她把堂屋门推开一条小缝,水汽儿迅速往外飘去。她舀满一盆子热水端进屋里,把它放在板凳上,准备洗洗头发。

  二水好歹吃了几口饭,披上大衣就遛出了家门。他鬼使神差地来到艳君家的门口,篱笆门关着。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傻等着了,用手轻轻一推,门往后挪了挪。二水心领神会,迈步进了院子。屋里亮着灯,堂屋的门也掩着,二水照旧一推就进来了。堂屋的灯没有开着,二水站在堂屋故意咳嗽一声,屋里传出艳君的问声:“谁呀?”二水笑眯眯地答道:“我!”说着挑门帘就进了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回 越过雷池
屋里弥漫着水汽儿,二水见艳君正在屋地下猫腰洗着头发,她一手托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潦着盆里的水。艳君闭着眼说:“你今天咋又来了?”二水摸着她只穿着秋衣的后脊梁儿一本正经地说:“离不开你了呗!”艳君听了咯咯地笑起来:“你咋这没出息呀!”二水一听生气地说:“人家是真心的,你咋还拿我凑着玩儿呀?”艳君止住了笑,说道:“我知道,看你还认真了!你这么大胆子,不怕让别人看见?你不怕,我还怕呢!”二水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我怕过谁呀!你也甭怕,我看谁敢把你咋样!再说咱俩是真心相爱,又不是偷鸡摸狗!”艳君一听也就不再吭声了,她指着盆子,问道:“你把水给我倒了行吗?”二水一句话也没说端起盆子就往外走。艳君支走了二水,赶紧打开炕上的包裹,要换上干净的内衣。二水手里拿着空盆子想:我长这么大伺候过谁呀?为啥在她面前就这么顺从呀?真是让人琢磨不。

  他挑门帘就要往屋里迈步,艳君正两手往上抻自己的秋衣,抻到上面的秋衣裹住了她的脸。艳君的上身赤 裸地暴露在二水的眼前,二水手里的盆子当啷一下掉在地上,艳君讥笑着他说:“你没见过女人呀?”二水脸一红:“你快穿上衣服吧!千万别冻着!”艳君心里很不高兴:男人问什么都怕女人冻着呀?

  艳君换好衣服上了炕,挂好窗帘。她问坐在炕沿上的二水:“篱笆门你扣好了吗?”二水摇摇头。艳君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怕半夜老虎进来?”二水兴冲冲地出去关门了。夜很黑,星星眨着眼睛。在这个土坯房的窗户纸上映着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两个影子。整个马村都沉浸在灯火辉煌的夜晚里了。

  艳君盘腿坐在被窝上,二水也爬上了炕。他伸手就要拉灭灯,艳君攥住了他的手,说:“我怕黑。”二水亲了她一口,笑嘻嘻地说:“你还挺胆儿小。”说着甩掉大衣,一下子就搂住了艳君的腰。艳君两手抱着二水的头,狠命地吻着他的唇。一会儿艳君压着二水,一会儿二水压着艳君,两个人不停地翻滚着。他摸着她的脸:“我不想咱俩只停留在这个份儿上!”艳君噘着嘴撒娇地问:“那你还想干啥呀?”二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深情地说:“不干啥!”说着两只手就去解艳君棉袄上的扣子……

第十八回 讨好媳妇儿
二水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细语温情地问:“你感觉好吗?”艳君抿嘴儿笑笑,感激地亲了一下他的脑门子。艳君想:原来做女人这么奇妙呀!自己以前那不是活在地狱里吗?二水摸着艳君的手问:“你咋嫁给马会珍那个丑麻子了?”艳君委屈地答道:“快别提了,我哪看上他了!那不是逼得没法儿了吗!往后再跟你慢慢说吧!只可惜,当初咱俩为啥不认识呀!”二水一听激动地搂住了艳君,不停地吻她的脸,然后问道:“那你以后还跟他过吗?”艳君斩钉截铁地回答:“等他一回来,我就去公社跟他离婚!”二水一听把艳君搂得更紧了。

  太阳已经到房顶上了,艳君这几天吃饭总是瞎对付,要么吃剩的,要么好歹吃一口,只要肚子不饿就行。可是今天她必须做饭了,因为家里一点儿吃的都没了,于是她不得不系上围裙去外面的街道上抱柴禾。

  一开篱笆门,马会珍背着包裹正站在门口。艳君心里一哆嗦,紧接着又平静下来。马会珍浑身挂着浮土,满脸灰尘,头发都打绺了,腮帮子上、嘴边上的胡子茬长得老长,眼泡向外凸起,眼球里挂满血丝。脸蛋子上的肉也瘦没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外地逃荒的呢!

  会珍拉住艳君的手就往里走。和媳妇分别二十多天,可把他想坏了。一见到她会珍心里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感觉到艳君比以前更水灵、更滋润了。而且心情也不错,脸上还挂着平时见不到的喜悦之情。

  艳君没着急做饭,而是烧了一点儿热水,她让会珍先洗洗脸和头发,又拿出干净的外衣让他换上。一切都打发好了,才开始点火。艳君给会珍一边夹着菜一边问:“你们咋去那么多天呀?”会珍这才跟媳妇聊起这些天的经历。

  原来会珍他们的运粮车队走到玉田的时候下起了大雪,耽误了几天。一路上,除去吃饭的时候歇一会儿,其余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晚上把拉车的牲口拴在路边的树上,人就睡在车上。人长时间坐在车上上下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好容易到了目的地,因为快过年了,也没歇上两天,忙完了就赶紧回来了。这还用了二十多天呢!

  艳君看着会珍又问:“生产队管吃喝,那你咋又瘦了呢?”会珍叹了一口气说:“在家日日好,出门时时难!在外边哪里像在家里吃得那么斯致,什么干的、稀的、热的、凉的啥的呀!饱一顿,饥一顿,没有规律呗。”听着男人的讲述,艳君心里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慢慢吃,在家里别着急!”艳君温柔地说。

  会珍吃着吃着忽然拉住艳君的手说:“我都忘了,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说着他一指柜上的包裹,艳君把它递过来。会珍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块红地白花的花布。他把花布递给艳君,高兴地说:“你看,好看吗?喜欢吗?”艳君没看布,只是问:“这要花多少钱呀?”会珍又从自己的口袋儿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票子塞到女人手里,笑着说:“我的好媳妇!不但没花钱,还挣了十好几块呢!”艳君都有点儿糊涂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会珍解释说:“我们到了唐山第三粮库,实际上就完成了任务。可是那里的职工少,人手不够使,那里的领导就请求我们帮帮忙,因此我们几个就跟着人家卸粮食,卸完之后又把这些粮食都搬进仓库堆好。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领导为了表示感谢,特意从当地的供销社调来一批花布,每人送一丈。那里的领导还真大方,除此之外,每人还补助了十五块钱。我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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