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风,拳风极重,若是被打到不是重伤也会被大大的震住。
沈浪飞身一躲,便落到男子身后,可还不待再做什么动作,那男子便又转身再打出一拳,此时沈浪再一飞身,便又躲过那男子。
而那男子见沈浪如此,却怒叫一声:“你要打就打,再不还手,大爷我也不会客气了。”说的气红了脸,打出的拳更重更急。
此时沈浪也不敢再随心面对,只是躲避还击之时,嘴上却道:“这位侠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与旁边那人并不是双飞客。”
“骗谁,我见过捉拿双飞客的悬赏告示,上面就说那双飞客,一个像你这样手持长剑,穿的像个流浪的,一个却像你旁边站着那个穿的极好。更何况刚才你们蹲在这客栈对面,又想做何解释。”
沈浪苦笑:“这就是巧合了,其实不瞒你说,我与那位小兄弟二人便是不久前被人误会,此时会在这里,便是想将那双飞客抓住,好还我们清白的。”
那男子看来也不笨,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到也合乎些情理,不过先不管你们是不是双飞客,反正你还是要跟我打过,今天我定要跟你分出胜负。”本以为说通,谁知男子这么一说,又是一个极重的拳打过来,沈浪提剑一挡,飞身便想急踹,那男子也不让他,将身上的铁葫芦一甩,重重的打来。沈浪只得收剑来挡,可为防止剑再次被吸住,沈浪的剑刚一挡下后,他手便是一动,剑在空中翻转几圈,硬是和那铁葫芦缠在了一起。
两人一人提铁葫芦,一人提剑,顿时僵持住了。
“沈浪,看你平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怎么这时候这么不济,我要你马上打败他。”朱七七在一边看的直着急,此时也跟着叫道。
那男子和沈浪对视片刻后,两人随着朱七七这一声叫喊后同时一动,那男子一抽身上的酒葫芦,将他的一对铁葫芦缠在沈浪剑上,想让沈浪无法立刻抽身,此时他脚上一动,便又出了一记重拳。
哪知他也没看清沈浪是怎么动的,只见沈浪用剑甩了那葫芦一圈,接着那对铁葫芦已落回那男子肩上。
男子拳还没有打到沈浪,而沈浪此时已经远远跳开,男子一愣,转瞬间摇头道:“好好,是我输了,不过今天打的不过瘾,我们下回再打过。”
沈浪也跟着笑了:“当然!”
见两人打合,还一起聊起天来,朱七七气哼哼地走过来,不满地道:“我说你们两个也怪,这时候就应该打的分出胜负,你们怎么算了,要我说应该重新再打。直到把一个打倒了才算。”
那男子笑着冲沈浪抱拳:“在下熊猫儿。”
沈浪也跟着抱拳:“在下沈浪,旁边这个叫朱七七,是个离家出走的惹祸精。”
熊猫哈哈大笑,点头说道:“确实看的出来,沈兄一路带着这小家伙,一定累坏了。”
沈浪笑着点头:“确实!”
看着两人一唱一合起来,朱七七大急地叫道:“你们在说谁,有我一路跟着是他的福气,要不是我,他早死了,说的我多像拖累一样。我这么仗义竟还被说,还哪有天理了。”
看着朱七七一脸气恼不满的样子,沈浪与熊猫儿同时一动,一人扯起朱七七一边脸颊,两人一同扯开。
熊猫笑道:“就这小样还妄想充大人,倒也可爱。”
沈浪也跟着笑道:“真怀疑你是怎么长大的。”
“啊!你们再敢扯我脸,我咬死你们!”朱七七被气死了,此时呲牙咧嘴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啊!啊!救命啊!”却在此时,宁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沈浪与熊猫对看一眼,皆向一边的客栈看去,却在这时只见房上黑影一闪而过,两人没有犹豫飞身追了上去。
“你们等等我。”看着飞走的沈浪和熊猫儿,朱七七愣了一下,也跟着追了上去,也好在他武功不济,但是这轻功却不错。可就是如此他虽然没追丢前面两人,可还是被落下一大段距离。
朱七七也不敢放松,又加快脚步追上去,等追上去时,沈浪和熊猫儿已经和两个黑衣男子打起来了。而在他们不远处正被黑色布袋套着一人。朱七七跑过去,一把将黑布袋拉下。
只见一个秀美恬静的女子正昏迷的躺在里面,朱七七赶紧将布袋拿下,然后扶着这女子出来。
“这姑娘情况怎么样了?”此时沈浪与熊猫儿已将对手制服,沈浪走过来问道。
“应该是被人迷住了,现在还没清醒。”
朱七七说完,沈浪便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朱七七:“打开放在她鼻下让她闻闻。”
朱七七点点头,拿过去放到那女子鼻子,没过多久,那女子便一阵轻咳的悠悠醒来。
“啊啊……你们是谁……”只是女子看到眼前的陌生男子却是吓的摔倒在地上,接着抱着身子缩成一团,似乎非常恐惧。
“姑娘别怕,抓你过来是那边的双飞客,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被制服了,没人能伤害你了。”沈浪忙轻声安慰。
那女子听了,抬头向一边望去,果然看着不远处背对背绑着两人,此时他们一脸颓然,再无伤害别人的本事了。
见此那女子松了一口气,再转过头时,淡淡地笑着说道:“谢谢三位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白飞飞在此谢过了。”
“白飞飞!我就觉得你有些面熟,原来你就是前几日去我家求亲的那个白飞飞!”白飞飞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朱七七惊叫,而他此时看向白飞飞的眼神却透着几分锐利。
白飞飞此时才认真地望向朱七七,待认清人后,也愣了下,接着点头说道:“当日是小女子冒昧了,唐突之事还请朱公子见谅。”
朱七七轻笑一声,用着喃喃,但周围都听的到的声音嘀咕着:“说来也怪了,我离开家后一直不曾走官道,而走山林小道。你个弱女子竟然也跟我差不多的时间到这镇上,若不是你走的快,难道你在跟踪我?”朱七七眨巴着眼睛,说着像是戏言,只是眼中却闪现着别样的光芒。
白飞飞愣了下,微抿起唇,而一旁的沈浪和熊猫儿互看一眼,都没说话。
巧立字据
“这……公子可是怀疑小女子存心害你不成。”白飞飞望向朱七七,眼里已泛上层氤氲之色。
朱七七笑着摇头,却道:“我哪有怀疑你,只是我很好奇,当初你为何主动上门求亲?”
白飞飞面色一变,过了一会,轻声道:“请朱公子别为难小女子,我答应过别人,这事不能说。”脸上也泛起了难色。
“答应过别人!我答应别人的事多了去了,也没见我做过几回,我却不觉得你有什么为难的。”朱七七眼睛一眯,半点也不信的样子。
白飞飞紧咬着下唇,说时迟那时快,白飞飞瘦弱的肩膀抖了两下,接着透明般的眼泪便“嘀哒”落下,此时她抬起头,一脸的柔弱怜人,真是生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飞飞无愧于天地,在此愿意发誓,我心里无半点害公子之意。只是当时答应了别人不能说,小女子便不能说。”眼泪还是不停落下,可是白飞飞眼中的坚持却是看的人一惊。
朱七七心里一紧,却别过头:“你若不说让我如何信你,我还可以说你和那双飞客是合伙诱我们出来的,你们本来就是……”
“算了吧,我看这姑娘不像说假话,你也别逼她了。”朱七七话还没说完,那沈浪却截断了他的话将白飞飞扶起来。
朱七七心里对白飞飞有诸多怀疑,可是沈浪竟然敢打断他的话,他冷冷地道:“我本来就是个小人,我就喜欢怀疑别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爹常说这世界上属我最可怕,谁敢惹我就是找死。沈浪,我告诉你,现在你被我记恨在心里了!”说着又冷冷看向白飞飞,脑子里却在想。当初难道会是白飞飞身后的人传出消息,说“无敌宝鉴”在朱府吗?不过不论是谁要想伤害他家人,他第一个不放过!
“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这双飞客交出去,而这白姑娘差点被他们□,我们更要做为人证带去。”熊猫儿此时走过来,一把将朱七七搂在怀中,然后拍拍沈浪的肩膀说道。
“猫大哥你说的对,这回就听你的。”朱七七侧过头,看着熊猫儿,然后拍拍他胸口说道。
既然最难搞的朱七七都这么说了,于是四人再加上两个受制的双飞客,便又回了镇子。
回到镇子上,熊猫儿顺手揭下了贴在墙上的悬赏告示,然后他们四人便回了同福客栈点了些小菜用餐,没过多久,同福客栈便涌上来一群拿刀带棍的人。
这群人四下望望,见坐在大厅一解的朱七七这一桌,便走过来,粗声粗气地道:“是你们接的告示!”
熊猫儿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才说道:“就是我们,现在速速带我们去领赏。”
那群人领头的一个,看了看四人,再望了下四人桌旁被绑的双飞客,才道:“跟我来。”
这镇子不大,所以在这镇子上有着一个特别奢华的府邸就极为惹眼的了,发悬赏的是镇上一个贾性商人,他本是个为富不仁的人。之所以会发这悬赏完全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就曾遭到双飞客的毒手。他心里极恨,不但招集了许多自认武功不凡的人士,还发了悬赏告示。
朱七七四人被带到贾府大厅,那贾自得一眼望见被朱七七他们抓来的双飞客,他大叫一声:“将这二人给我拿下。”
“是”看着手下将双飞客带下去后,贾自得才望向站在大厅的朱七七四人,说道:“双飞客是你们捉住的?”
“废话,不是我们难道是你!”朱七七就讨厌这种明知故问的人,此时没好气地说。
那贾自得脸上一变,伸出手挥挥,他身后本来站着的仆人走出大厅,不一会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盘银子。朱七七走过去看了眼,皱眉道:“告示上明明写着白银千两,这才一百两都不到。”
贾自得却笑:“我本意写着是一人千两,可你们四人才将双飞客拿下,银子自然要减掉了。这也只怪你们武功不济。”
朱七七气的大骂:“呸!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贾自得被说的脸色一变,冷声道:“就这一百两,你要就要,不要我省了,多了可没有。”
沈浪和熊猫儿都不说话,只见朱七七气极,只是却怒极反笑起来:“哈哈哈,好你个贾自得,算你厉害。”
贾自得被这样一说,以为朱七七没办法了,脸上一乐,却听朱七七说道:“我雌雄四匪近日本想血洗这小镇,谁知镇上贴着悬赏,赏银是一千两白银。我们想血洗一回也不一定有这些银子,倒不如逮两个采花贼反倒轻松。想不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好,今天我们便要血洗你贾家庄。”
“你……你胡说,你们四人哪像什么强盗!”贾自得一听有些吓到了,忙叫道。
朱七七嘿嘿冷笑,转头看着一旁带着他们来的那群人,然后眼珠微转,说道:“前几日我和其中一名同伴在镇子前的山里观察地形,你请的这些废物手下,傻呼呼以为我们是双飞客要来抓我们。你问他们,可是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
贾自得转头看向他的手下,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那人小心的转眼看向朱七七和沈浪,点点头:“回老爷,前几日我确实看过这二人。”虽然当时是朱七七和沈浪跑了,但是他们可是一点便宜没沾到,这人心想若是真打一会,说不定他们真有死伤了。
贾自得脸色一变,却还是不认:“那,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地盘,你们还能拿我怎样。”
“哼!”朱七七冷笑一声,然后说道:“猫大哥,沈浪,你们将屋内的人都制服了。”
“好咧!我最喜欢这活了。”在一边看了一会好戏,熊猫儿此时笑呵呵地说,然后便与沈浪几个转身将人都点住了,大厅里除了朱七七四人,只有贾自得一人能动。
贾自得紧紧抓着椅子,惊吓地道:“你想做什么?”
朱七七伸出手,说道:“给钱,告示上说的一千两银子,我就要一千两,不给!嘿嘿,别怪我刀下无情。”说着朱七七从靴腿中拨出他从不离身的匕首贴在脸边,那阴阴一笑,吓破了贾自得的胆子。
“快说,给不给。”此时朱七七一个飞身来到贾自得身边,将匕首对着他的脖子叫道。
贾自得吓得浑身发抖,忙颤抖着嘴答应道:“给,给,我这就给你拿去。”
“不用,你给我老实坐这,让你手下拿去。”说着,沈浪会意的将贾自得的手下点开,让他去取银子。
“大……大侠,给你取银子去了,你刀可以放下了吧。”贾自得颤抖的要扒开朱七七的匕首。
“不行,你还得给我立个字据!”朱七七却强硬地道。
“字?字据?什么字据?”
“当然是你付我们一千两银子的字据了,写上因为悬赏所赠,不然你肯定翻脸不认账。”
贾自得脸上一变,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朱七七眯眼又将匕首放到他脖子上叫道:“写是不写!说!”
“写……写,请大侠放下匕首,我这就写。”贾自得吓的都快尿裤子了,想不到他吝啬、不讲道理、做小人这么多年,今天碰到个比他更难缠的。早知道他也不吝啬其余九百两银子了,早点给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可是这么想完,贾自得却在心里骂起朱七七来。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了,是不是,你敢骂我,脑袋不想要了,还是想我们血洗贾家,将你的血有家产都抢走!”朱七七却像是贾自得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本来放下的匕首此时又架到贾自得脖子上了。
贾自得连吓带气的,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大侠,小人不敢,你看,小人的字据已经写好了。”说着将手上写好的盖了章、签了名的字据递给朱七七。
而此时贾自得的下人也将其余银子拿来,熊猫点好后就收下了。
朱七七这才摇头晃脑的将字据收进怀中,回头望了眼被吓的不轻的贾自得,可爱一笑:“对了,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你乱说话,我也会回来找你的。”
“不会的,不会的……”贾自得连连摆手保证,看着朱七七四人出了贾府。
“呵,平时看你那么鲁莽,今天你倒是挺机灵,这回做的不错。”一出贾府,沈浪就笑着拍朱七七的肩膀,赞赏地道。
谁知朱七七一躲身,然后用手拍拍刚才沈浪拍的肩膀处,像是那里多脏似的,然后他斜了沈浪一眼,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和好好了,不要忘记了,我是个小人,心里是非常会记恨人的。”转身却看着熊猫儿笑道。“猫大哥,我们买酒喝去。”
“好啊!”熊猫儿看了沈浪一眼,然后好笑的跟着朱七七走开了。
“白姑娘,我们也走吧。”
“好!”看着礼貌的沈浪,白飞飞柔柔地回道,只是看向跑远的朱七七,眼中微变。
醉惹桃花
朱七七和熊猫儿相约喝酒去了,而沈浪则陪着白飞飞去福来客栈接她的奶娘。
“咚咚咚。”
“奶娘,是我飞飞,你开门啊。”
“咚咚咚!”白飞飞敲了一会的门,里面却无人来开门。
“有些不对,白姑娘退后,我撞门进去看一下。”沈浪走上前,运起掌拍开门,然后两人便奔进屋中。
“奶娘!”白飞飞的奶娘郝然躺在地上,她一惊,忙跑过去抱起奶娘查看。可是刚一将人抱住,却发现奶娘的身上冷的吓人。
白飞飞吓白了唇,颤抖地伸出手指放在奶娘鼻下,鼻息双无,白飞飞潸然泪下,抱着奶娘的尸体便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