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子就不知了……”
“好,我让你嘴硬。我倒要看看,打疼了你,你还能不能嘴硬下去。”朱七七想着刚才被钳制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动的情景,想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越想越气,说话间伸手就要打向朱七七。
“够了,别胡闹!”沈浪却一把抓住朱七七的手臂,没让他这掌打下去。
“好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沈浪,我今天跟你没完。”朱七七气极,站起身来,用着全身力气一个劲的踢沈浪的腿。
却不知沈浪这腿是不是铁做的,朱七七都踢的累了,沈浪却没喊一声疼。朱七七累的弯腰直喘气,猛然看见地上有着一把短匕首,他拿起来,速度之快便向沈浪捅来。
“七七好了,你还是快穿上衣服,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猫兄说的对啊。”
熊猫儿和王怜花在旁边一直看着,见这情况,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朱七七便往床边走去。
“你们别拦着我,今天我偏要沈浪看看我的厉害。你们不知道刚才吗,你们没看到那情景吗!想我朱七七都是成婚之龄的人了,人也生的风流潇洒、俊逸不凡,还有个很不错的家世。对,就是你王怜花,要不是我生的这么好,你会去我家里求亲吗?”说到这,朱七七恨恨的望向王怜花,后者尴尬的笑笑。就听朱七七又说。“我长这么大,连个亲人之外的女人的手都没拉过,也没去过妓|院,刚才差点不明不白让白飞飞给我开了荤,我有多冤枉。”说着,一脸咬牙切齿。
“噗呲!”
“噗呲!”
“噗呲!”
同时三道笑声,来自沈浪、熊猫儿和王怜花,实在是朱七七的比喻,怎么听的怎么的有趣。而正坐在地上的白飞飞听到这,却是红透了脸,一脸不信的望着朱七七。
“笑什么笑,再笑我毒哑你们,还有你,我捅瞎你眼睛。”
“唰啦!”朱飞飞拉下床帐进里面换衣服。
过了一会,朱七七穿好衣服,还不放心,又围着床被单才出来。见其它人忍着笑意的看着他,他一个个瞪着回去。然后坐下,瞪向白飞飞就不眨眼睛。
白飞飞被看的极为不自在,嗫嚅地道:“这……这真的是我对朱公子做的吗?”说着,耳根及脖子都红成一片。
“废话,我自己可没那本事,满身都能亲着。”
白飞飞抬起头,眼神闪烁,看看朱七七,半晌后淡淡地道:“若朱公子坚持,那……飞飞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噗……”刚想喝一口水解解渴,可是刚喝到嘴里,却听到白飞飞冒出这样一句话,朱七七猛的喷出口里的水。
“什么我坚持,明明是你……”见白飞飞一副装糊涂的表情,朱七七气的差点翻白眼。
可见他跟白飞飞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他转头一看,望到沈浪,瞪了沈浪一眼,然后一摆手,对沈浪说:“你跟她说!”
沈浪也听话,朱七七一说完,他走上前一步,问道:“白姑娘你可记得,早上曾有一人想要害你,那人是谁,你又为何会中毒?”
经沈浪这一提醒,白飞飞一愣,然后一脸惊慌地道:“啊,是那个大侠,他来了,他喂了我一颗红色和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你们就进来了。接着我吓的昏了,再就是刚才朱公子摇醒我了,其它的我便记不得了。”
“你刚才想杀我们,你可记得?”熊猫儿忙问道。
白飞飞一惊,接着身子一缩,尖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却又昏了过去。
催魂大法
“又昏……”见白飞飞倒在地上,朱七七无奈的一叹,“这白飞飞真是厉害,说昏就昏。得得得,沈浪你先把她扶床上吧。”朱七七手拄着下巴,挥手让沈浪将人扶到床上。
倒不是朱七七怎么突然对白飞飞这样好了,实在是他不说沈浪也会这样做,而他此时也的确看着白飞飞心烦,才如此说道。
沈浪将白飞飞扶到床上后又走回来与朱七七、熊猫儿和王怜花坐在桌子前面,四人沉默了一下,王怜花道:“此事疑点重重,三位怎么看。”
“说什么,我说这事跟白飞飞有关,有些人一定不同意,那我还说什么。”朱七七将身上被单一扔,气哼哼地说。
沈浪不理会朱七七,径自说:“白姑娘说的那一黑一红的药丸,王兄和猫兄可有头绪。”
熊猫儿沉默地想想没有说话,此时王怜花接着道:“我倒是想起一种关外的奇药。”
“是什么?快说。”听到这,本来表现有些懒散的朱七七忙问道。
“我曾听说关外有一种毒叫鸳鸯毒,分一红一黑,单食其中一种是大补的药,但若同时食用便是毒药,只是毒性却不强。但是这药效一发作时,却起到催情的作用,不过这鸳鸯毒之所以会被研制出来,却是配合一种催魂大法所使用的。被下毒的人平时与正常人无异,但当施毒的人给中毒之人下催魂大法时,中毒之人便会神识全无,一切行动都会依着施毒人的指令行事,而催魂大法一消时,中毒之人对被施法时的记忆也会消失。”
王怜花话刚一落,众人皆是皱眉沉思。
“你的意思是说,白飞飞中了这毒,之前发生的事她确实不知。”朱七七皱着眉,刚才对白飞飞还一阵恼火,此时心里却不知该怨还是可怜她了。
“刚才听白飞飞的描述,她很有可能被喂了鸳鸯毒,也被下了催魂大法,这才会对朱兄失礼,又想来杀我们。”熊猫儿也问道,王怜花点头回答。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绝不放过她。”朱七七转头望了眼床,然后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却是找到给白飞飞下毒之人,我们也好弄清他的目的是什么。”熊猫儿听到这说道。
“猫兄说的极是,这催魂大法故然厉害,但我想这人也不会离我们太远,不如我们先分头去找吧,晚上再到客栈会合。”沈浪同意地道。
“我看在这里守株待兔最好,那人总会再来找白飞飞,到时我们正好可以逮到他。”朱七七却摇摇头道。
“七七说得也有理。”熊猫儿想想,却道。
“我却认为沈兄说的有理,这点我们想的到,那人也想的到。倒不如这里留人守着白姑娘,其它人趁机去找人,双管齐下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只是王怜花却不同意地道。
几人想想,王怜花说有理,皆点点头,只是留谁呢。
“不如我留下来吧,我从小就对各种特别的东西都有兴趣,若那人真的出现,我倒想见识下这催魂大法的厉害。”王怜花笑着的一脸自信,见此其它人也都答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沈浪和朱七七以及熊猫儿便都出了客栈。只是走出客栈时,沈浪却是站在客栈外,深深的望向客栈二楼的方向。
“怎么,舍不得和你的白飞飞姑娘离开了。”朱七七走了几步见沈浪也没跟上来,讥讽地道。
沈浪没理会朱七七,转身便要跟朱七七和熊猫儿往前走,却在这时朱七七突然不走了。
“你又怎么了?”沈浪叹息地道。
朱七七不理他,跑到熊猫儿身边说道:“猫大哥,我和你一起,让沈浪一人去,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
熊猫儿看看沈浪,见后者轻笑,便点头答应了。
“猫兄这小子就劳你照顾了。”最后沈浪还不望叮嘱一声。
“用不着你关心,再说我才不会给人添麻烦。”说完拉着熊猫儿便钻进人群中,沈浪摇摇头,转身放朱七七和熊猫儿的反方向走去。
而朱七七、沈浪和熊猫儿刚一离开,王怜花便缓缓起身向床走来。
站在床边冷冷一笑,王怜花突然说道:“还不起来,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白飞飞安静的躺着,像是根本听不王怜花的话一般,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的变化。
王怜花眼睛一眯,又道:“起来,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知道你醒着,白飞飞。”
说来也怪,王怜花话刚一落,白飞飞眼睛微微眨动,真的清醒了过来,缓缓抬眼看到王怜花站在床前只是柔柔一笑,再缓缓地坐起身。
当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中除了她与王怜花之外再没有其它人时一愣,便问道:“其它人呢?”
“你还想跟我装,刚才你不是一直醒着吗!”王怜花随意的坐在床上,淡淡地道。
白飞飞意外地望向王怜花,却道:“王少侠这是什么意思,飞飞不知。”
“少跟我装糊涂,说,你接近朱七七到底有什么目的。”王怜花却是厉声说道。
白飞飞似乎被吓的身子一缩,弱弱地回道:“飞飞是真的不知道王少侠的意思。”
只是白飞飞话音才落,却突然感觉呼吸一阵困难,原来王怜花此时已掐向白飞习的脖子。白飞飞脸色一白,柔柔地道:“王少侠你这是做什么,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王怜花手上慢慢收紧,冷笑地看着还在演戏的白飞飞,脸上大有掐死白飞飞的狠戾。
白飞飞脸上已有些涨红,她看着此时王怜花眼里的冷漠和脸上阴冷的笑,却是手上突然一动,运气便要打向王怜花。
王怜花似乎早有所料,只见他手一松,飞身站到白飞飞几步之完,然后笑道:“白飞飞,你果然会武功。”
本来柔柔弱弱一副怜人之貌的白飞飞,此时眼中冷光闪烁,阴阴地看向王怜花:“你想要做什么?”
王怜花依旧笑着:“这正是我要问你的。”
白飞飞抿紧唇,她的回答却是飞身向前,冲着王怜花打出阴毒的一掌,此时王怜花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在空中一转一接,却接着挡住了白飞飞紧攻过来的掌法。
“你也不用恼羞成怒,我不会拆穿你。”“唰,啦。”将折扇打开,王怜花突然和善地道。
白飞飞冷冷看向他,冷哼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王怜花使起扇子,将风吹起他散落在肩的几缕发,自信地笑道:“你只能信我。”
白飞飞皱眉片刻,总算将掌收起,两人改坐在桌前。
白飞飞看看一直笑着摇扇子的王怜花,半晌后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忘了,当时我们一起去的朱府求亲。”
“当然没忘。”
“当日我是乔装打扮,你又为何不可,不过你演的确实不错,我也差点没看出你的伪装。”
白飞飞一愣,转瞬间却是泛着杀意地望向王怜花:“当初我认出你时,就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王怜花冷笑,将折扇折起,拍在手上说道:“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吗!”
白飞飞深锐地看着王怜花却不再动作,谁知王怜花却握着扇柄,挑起白飞飞的下巴,眯眼笑着道:“细看你长的真是不错,不如今晚来我房里吧。”
“你就不怕,到一半时我杀了你。”白飞飞一扭下巴,躲开王怜花的扇子,冷冷地道。
“你用在朱七七身上的法子,我也能用。”王怜花眼神流连在白飞飞身上,笑着道。
白飞飞脸上一冷,却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管谁。”
王怜花点点头:“这是自然。”
两人之间的协议已经谈完,只是王怜花却又疑惑地问道:“你口里的大侠,真有其人?”
白飞飞不理会王怜花,给自已倒了杯水,淡淡的饮了两口,才道:“我不管你的事,我的事你也别问。”
见白飞飞不说,王怜花只是深思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转了几番,却也不再问了。
而这边拉着熊猫儿离开客栈的朱七七,出来便像忘记出来的目的一般,拉着熊猫儿闲逛起来。
“七七,别再逛下去了,你忘了我们出来是为什么了?”熊猫儿被拉着跑,此时有些无奈地道。
对此,朱七七却有着他的一套说词:“我当然记得,所以我才要如此。”
“为何?”
“咚”“笨啊,只有这样,那人在暗处见我们无所顾忌的乱走,以为我们没有防心才会露出马脚来。”朱七七一把拍在熊猫儿胸口上,说的句句在理。
熊猫儿无话反驳,只是心里却不是这样看。
他想朱七七说的倒是振振有词,不过只是推脱的借口吧。熊猫儿叹息着,只是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否则朱七七可有的闹了。
上门抢人
“我们坐在这里有一会了,还要坐到什么时候?”和熊猫儿坐在一路边的小摊上,朱七七不耐烦地道。
熊猫儿打开他的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酒,用手一抹嘴,然后起筷挟了道下酒小菜,接着低声道:“这也算是我行走江湖,自己总结出来找人的法子。”
“什么法子?”一听到这,朱七七眼睛一亮,凑近熊猫儿问道。
咽下嘴里的东西,熊猫儿脸一侧,也凑过朱七七一些,接着小声道:“就白飞飞的描述太过简单,说白了,一点可用的信息都没有,所以想找人就得靠我们自己。而就她所说的,我觉得那人就在我们身边,或许是客栈中也或许就在这条街上。”
“废话,这我也知道。”听到这,朱七七却是一撇头。
“可若这人真对我们怀有目的,就是我们不是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所以我们就坐在街上,让他找。”熊猫儿于喝了一大口酒,接着道。
朱七七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的直拍熊猫儿的肩膀:“猫大哥真有见解,就听你的。”转身又对小摊贩道,“来,这里再来壶酒,再来几道小菜。”
不一会酒菜都上来了,朱七七和熊猫儿聊的欢、吃的也欢,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却已临近黄昏了。
“盯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无聊。”吃饱喝足了,朱七七拄着下巴,嘟囔着道。
熊猫儿喝了近半葫芦的酒,眼里却还清明依旧,他见朱七七喝的脸颊泛红,眼中略显惺忪,招来人结了账,便拉起朱七七起身要走。
“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不如我们先回客栈吧。”
“也好,我也困了。”说着朱七七还打了声哈欠,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熊猫儿好笑的拉住朱七七,说道:“七七你走错路了,往那个方向我们要越走越远了。”说着便出手拉住朱七七,一手扶着朱七七的腰,将人带回客栈。
只是刚要踏进客栈时,熊猫儿冷眼突然向后面一扫,只见此时时间不早了,街上行人皆匆忙行走皆要赶回家,并无什么可疑的人。熊猫儿皱着眉,难道真是他多心了,可刚才那道注视……
不再多想,熊猫儿扶着朱七七上了楼,敲开了白飞飞房间的门。
“朱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开门,白飞飞看着头靠在熊猫儿肩上半梦半醒的朱七七,关心地问道。
“白姑娘醒了。”看到白飞飞来开门,熊猫儿也是一愣,然后说道。
“你们走后没多久,白姑娘就醒了,然后我就将事情跟她说一遍,也问了一些问题。”王怜花跟着走过来扶住朱七七,然后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先将七七扶到床上吧,我有话要说。”将朱七七安顿好后,熊猫儿就和白飞飞以及王怜花坐在桌前。
“猫兄刚才说有话要说,不知是什么事?”刚一坐下王怜花便问道。
“沈兄还没回来?”熊猫儿却先反问了一句,看着白飞飞和王怜花皆摇头,他想了想才道,“今天我与七七、沈兄刚一出客栈,便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可这人藏的极隐秘,我竟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谁。”
“这……难道的是利用我的那人?”白飞飞一惊,一脸惧意地道。
“不知王兄问出什么了?”想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