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河蟹日记 经典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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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河蟹日记 经典收藏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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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 BY 赵天景
  
  从李汐断断续续的解释里,阮晨连蒙带猜,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李汐新的小情人原来是对头公司的高层人员,隐瞒身份跟李汐交往后,秘密把李汐公司里的商业机密搜刮了一遍,还慢慢把她户头里的钱往自己账户上搬。
  前后几个月,账户里的钱拿走得七七八八,那个小情人发现李汐的钱包里再也刮不出一毛钱,拍拍屁股一溜烟地跑去国外躲起来了。
  李汐一直不知情,直到小情人卷款跑了,才发现自己是人财两空。
  阮晨心里把李汐数落了几百遍,却在听说那小情人居然把两人的房子也押出去换了钱,忍不住一拍桌子,恨恨地说:“那家伙以后敢回国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她虽然对李汐不亲近,可是一向护短,居然敢欺负到阮家人头上来,那人真是该死!
  李汐在电话那边哭哭啼啼了好久,阮晨难得耐着性子安慰她,等放下话筒的时候,耳朵又红又疼,却也只能叹气。
  有这样的妈,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不能不理她。
  房子没了,阮晨得尽快找间适合的给李汐住,总不能让自家老妈流落街头吧?
  赵天景看阮晨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切地问:“汐姐是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阮晨为难地瞅了他一眼,李汐被小情人骗财骗色,有这样的岳母真是丢脸死了,她也觉得丢人,实在不想告诉赵天景实情。
  可是看他真心实意地担心着李汐,阮晨只好勉为其难地支吾着解释:“妈的小情人跑了,她就是有点伤心。”
  赵天景一愣,没想到李汐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男人跑了。可是以岳母的条件,接近她的男人估计不简单。
  要么开头就是别有目的接近李汐,得手后就离开了;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走。
  虽然姐弟恋在现今社会上不算稀奇事,但是两人之间相差十多年,即使因为李汐容貌保养得好而看起来年纪差别不大,其中的代沟还是很深的。
  赵天景一开始就没看好这一对,听说分开了,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安慰阮晨:“汐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伤心几天也就会恢复过来了。”
  阮晨心底叹气,像李汐这样死要面子不要命的人,被人骗钱简直是人生第一大耻辱,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可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面嘀咕了。
  
  阮晨正努力打听附近适合的出租房,谁知第二天早上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一看,李汐可怜兮兮地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外面。
  两眼红通通的,脸色发白,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可能还哭了很久。虽然还化着淡妆,丝毫不见前几天的精致美丽,却也不至于失态。
  阮晨看到李汐这样,被吵醒的起床气没了,默默地帮她拖着行李箱进去。
  “我已经替你留意附近的房子,这两天尽快收拾好让你先搬过去。”
  李汐接过她手里的热茶,两手捂着,掌心暖呼呼的,抬头瞄了阮晨一眼,一脸委屈:“我一个人住,总是想起这几个月的事……”
  知母莫若女了,阮晨一听就知道她想赖在这里,立刻拒绝:“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
  开玩笑,李汐搬进来,隔墙有耳,她跟赵天景怎么过舒适的二人世界?
  李汐低下头,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角,沮丧地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她放下茶杯,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新婚燕尔,我也不好打扰,这就先去找间宾馆住着……”
  阮晨被她说得心里也不好受,却拉不下脸来。
  毕竟这个家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是赵天景的。
  
  赵天景连忙说:“没关系,汐姐先住着,我待会把客房整理一下就好。”
  李汐满脸不好意思地谢了他,也不让赵天景收拾,自己拉着行李箱就进了客房,好像怕他们会改变注意赶她走一样。
  阮晨脸色立马黑了,拽着赵天景就溜进厨房关上门,小声说:“你真让我妈住进来,她、她……”
  李汐现在房子没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大大方方地住下,直到下一春来临。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找到第N+1个情人,他们要一直收留李汐?
  赵天景无所谓地耸耸肩:“汐姐刚失恋,正需要有人开导的时候,你让她一个人住不是更担心吗?”
  阮晨眼角一抽,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汐。
  李汐失恋会自杀?除非天塌下来,银河被毁灭,奥特曼被怪兽打得半身不遂……
  见赵天景确实不介意,阮晨没再吭声了。
  
  赵天景当时答应得爽快,没两天就后悔了。
  有李汐在,就算在家里面他也不敢和阮晨有太亲密的举动,免得彼此尴尬。
  于是在看不见的角落蠢蠢欲动,可是李汐却神出鬼没。
  
  第一天傍晚,阮晨在洗菜,赵天景偷偷钻入厨房帮忙,趁李汐在客厅看电视,他凑过去想偷个吻,谁知眼角瞥见自家岳母就站在厨房门口眼睁睁地盯着他。
  赵天景只好装作要跟阮晨说话,再向李汐礼貌地点了个头,偷香什么的变成了浮云,在岳母挥挥袖离开时顺便带走了……
  饭后李汐拉着阮晨在电视前聊天,赵天景不好插口,只能垂头丧气地躲进书房里假装很忙,其实心里懊恼得要命。
  好不容易岳母唠叨完了,阮晨已经昏昏欲睡,赵天景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老婆回房,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了。
  
  李汐住的客房就在主卧室旁边,阮晨原本有点担心会被听见,扭扭捏捏得不肯就范。
  赵天景拍胸口保证门窗密封一流,绝不会有一点声音泄露出去,这才让她半推半就得答应了。
  两人光溜溜地在床上滚作一团,干柴“噼里啪啦”的就要变成烈火,谁知在这个重要时刻突然有人用力敲门。
  不用说,这拍门的人除了李汐还能有谁?
  “我煮了糖水,你们赶紧出来喝——”
  赵天景还压着阮晨,浑身的火热被李汐大声一吼就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了下来,从内到外都凉透了。
  阮晨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褪,现在两眼冒火,就差冲出去把李汐的嘴巴用胶布贴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刚才房间里旖旎的气氛被煞风景的李汐一句话杀得干干净净。
  阮晨怒了,怀疑李汐根本就是故意的,爬起来就吼了回去:“大晚上的喝什么糖水,要喝你自己喝!”
  赵天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默默郁闷:正激情洋溢的时候让他憋回去,他容易么他?
  
  门外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就响起李汐的嚎哭声。
  “我好心煮汤水给你喝,你就这么对我!连你也嫌弃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阮晨抚额,她这一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把两人都吓住了。
  他们胡乱地刚套上睡袍,卧室的分机又响了。
  赵天景朝她使了个眼色,他去接电话,阮晨只好开门去安抚门外鬼哭狼嚎的李汐。
  “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哭醒,还是想让警察来家里参观?”
  她一看李汐就知道,眼角干干的,根本就是在假哭!
  阮晨哭笑不得,这当妈的还返老还童了,像孩子一样不高兴就嚎?
  “我好久没一个人睡了,你陪我吧?”李汐拽着阮晨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
  阮晨嘴角一抽,就知道这人要得寸进尺。
  赵天景苦笑着放下电话出来,把阮晨拉到一边咬耳朵:“妈打电话上来,说我是不是欺负你了,就要拿菜刀冲上来了!”
  他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顿,好不容易才把吴韵哄住了。
  阮晨头疼了,自从李汐到家里来之后就没好事!
  “你没告诉妈,她在这里吧?”
  如果吴韵知道亲家来了,肯定立刻上来和李汐见面,可是李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没,我怕罪加一等。”赵天景笑不出来了,如果让吴韵知道他的岳母到家里来了还不告诉她一声,估计要杀上来把自己教训一顿。
  这就算了,要是吴韵问起李汐的事,他说出来就要得罪岳母,不说就得挨训,左右不是人,倒不如索性当不知道。
  
  “还没说完悄悄话?我困了,赶紧去睡吧。”李汐突然拉着阮晨就往客房走,还不忘跟赵天景打招呼:“小赵啊,我晚上不习惯一个人睡,向你借小晨来陪陪我……”
  赵天景来不及挽留,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瞪大眼瞅了瞅空荡荡的卧室,难道自己今晚要独守空房?
  
  赵天景磨磨蹭蹭地回房,躺在刚才还热乎乎,现在却冷冰冰的床垫上,滚来滚去睡不着。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在淌血——
  叫你不听老婆的,叫你硬要把岳母留下,现在后悔了吧,你就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得此岳母,小赵童鞋杯具了………………

25

25、河蟹之夜谈 。。。 
 
 
  一失足成千古恨,遇上男人要谨慎 —— BY李汐
  
  赵天景在主卧郁闷地翻滚的时候,阮晨正在客房不情不愿地被李汐拖拉着一起睡。
  “你都多大了,睡觉还要让人陪?”两口子滚床单的时候煞风景出现,阮晨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李汐妩媚一笑:“像我这样的大美女,身边怎会少了人要独守空房?”
  阮晨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无言以对,想到隔壁自家独守空房的赵天景,心里默默吐糟。
  如果不是你,赵天景哪会要一个人独自睡冷冰冰的床?
  李汐拽着她的手往床上拖,笑眯眯地说:“不就分开一晚而已,用得着哭丧着脸么?”
  阮晨怕她又鬼哭狼嚎把楼下的婆婆和公公吵醒,只能顺着李汐的意思躺在她旁边。
  可是自从父母离婚后,阮晨很少见到他们了,更别说在一起睡,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了又挪,差点摔床底下去。
  李汐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我又不会吃了你,躺那么远干嘛?”
  阮晨挪来挪去,终于在离她半个手臂长的地方停下,太近了真怕自己今晚要睡不着。
  “你非要我陪你睡,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李汐侧躺着,朝她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跟我一样聪明。”
  阮晨扭过脸,心里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自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李汐沉默了一会,盯着她左右打量了好久,看到阮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才慢吞吞地开口:“当初你早产,八个月不到,只有四斤五,这么一点大,没想到转眼就大学毕业,还嫁人了。”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大小,一脸感慨。
  当年自己偷尝禁果,居然一次就怀上了孩子。李汐又惊又怕了几个月,在家里躲着藏着就怕别人看出来。
  “那时候我比你现在的年纪还要小,父母在外地工作,只有年老的奶奶和爷爷在身边。乡下人重男轻女,对我不闻不问,年少无知就被你爸的甜言蜜语勾了去。”
  说起当初的事,李汐的语气淡淡的,不像几年前那样激动和愤恨。
  说到底,时间消磨掉了很多东西,包括当年轰轰烈烈的激情,包括曾经深藏在心底的爱恋,甚至是悔恨和愤怒……
  阮晨从小听到的只有李汐歇斯底里的痛骂和讥嘲,第一次见她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起以前的事,不由沉默地看着她。
  李汐笑了笑:“你一定以为我们一开始就后悔了,迫不得已生下你,再无奈地结婚,然后无休止的吵闹。”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懂事开始就听到我们不断争吵,其实我还没告诉你爸怀孕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要生下你了。”
  二十几年来,可能这是阮晨和李汐最平静的一次谈话:“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怕我拖你后腿?”
  如果她爸没答应李汐结婚,那么李汐就必然变成未婚妈妈,很难找到新对象,就算有也得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李汐的家乡并不富裕,她又是女儿,显然阮晨的出生只会毁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一生。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坚持,”李汐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忽然笑了:“不过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偶尔动的时候,我心里都软的一塌糊涂,每次都会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
  李汐似乎不习惯担当伟大好母亲的角色,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当然,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比起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过得最好。我知道自己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好妈妈,可是也明白我没资格扼杀掉一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所以,你把我生出来了?”阮晨轻轻地问了一句。
  “对,你出生了,我也跟你爸结婚了,有了一个家庭。”李汐背对着床头灯,灰暗的灯影投射在她脸上,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是个好情人,可惜并不是个好丈夫,更不会是个好父亲。当然开始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对家庭都有一份好奇心和新鲜感。可是时间长了,每天要计较柴米油盐,照顾体弱的孩子,应付刁难的老人,还得节衣缩食维持家庭的开支。”
  李汐在昏暗的灯光中哼笑一声:“不到两年,你爸第一个受不了。不能挥霍,不能随意约朋友出去玩乐,不能跟别的漂亮女人调笑,只能没完没了地忙碌……”
  这么多年,阮晨也看得出他们是怎样的人。
  “于是他丢下我们,你也忍受不了而丢下我?”
  “对,”李汐深吸了口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习惯性地想要从床头柜上拿烟,可是想到阮晨之前的警告,又抽回了手,难耐地动了动指头。
  “他潇洒地走了,去大城市打工。我在家里变得孤立无援,公婆不喜欢我,尤其我一直没有再怀孕。”
  城市的机会很多,那个人有才华有相貌更有一张利嘴,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可怜她一个人留在乡下忍受公婆的苛责,独自照顾孩子,打理家务。
  
  李汐想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
  “你知道吗?有一天站在水缸前,我看到一张憔悴发黄的脸,谁能相信我还只是二十五岁不到?”
  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会寄钱回来,一次比一次多,她忽然觉得不甘心。
  李汐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比那个男人差,更不想一辈子就留在乡下像其它的村妇一样变得又老又丑,直到成了黄脸婆被男人抛弃……
  “我去城里找他,很快也借他的关系留在了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有了很多私房钱,然后身边有了很多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主动靠近我。”
  那个男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却对彼此来来往往的情人视而不见。
  
  阮晨知道他们两人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李汐叹气:“你是我的女儿,我虽然自私,可是并不想看着你重蹈覆辙。男人的甜言蜜语比毒蛇更可怕,尤其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哄骗……”
  “我跟天景结婚,不是为了跟你们赌气。”阮晨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结婚了,你确定自己有深入了解他吗?”李汐蹙眉,看来她的女儿比想象中还要固执。
  “他不是个好情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够幽默,甚至不太会说笑话哄我开心,可是他是个好丈夫。我相信,他以后也是个好爸爸。”阮晨相亲的时候不仅看人,还观察对方的家庭,以及他们和父母相处的模式。
  相对其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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