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被教授夸,出国也受到专业人士的吹捧,原本信心满满的。
可惜对着阮晨,赵天景说不出的郁闷。
要说阮晨对他没感情,平时对自己还不错;要说阮晨对他不关心,可她天天变着花样做吃的,天气一凉了就嘱咐他多穿点;要说阮晨对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赵天景摸摸良心,还真说不出口。
虽然他知道阮晨长大的环境跟自己不同,能够理解,能不在意,可是她总让赵天景不安心。
只因为,阮晨为自己偷偷设下的后路实在太多了。
这让无意中发现的赵天景无比郁闷——他就这么让人无法信任了?
赵天景嘴巴动了动没吭声,阮晨瞅着他心里不踏实,又想到今天是重要的大日子不能毁了,耐心地建议:“如果不喜欢这些,我再做别的菜……”
“不用,够多了。”赵天景总算回过神,看她眼神闪烁,心里叹着气,搂上阮晨的肩膀:“可是这么多,你和我得吃多久?”
阮晨瞄了眼,就算一天三顿,这桌菜够两人吃三天还有剩,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为了营造暧昧气氛,阮晨不遗余力,饭后她提议玩扑克,赵天景有点奇怪还是没提出异议。
阮晨的计划书如下:
玩扑克——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没衣服还输的话就亲一口!
阮晨自信扑克水平远远高于赵天景,想到他要输得光溜溜的情景不由暗暗偷笑。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阮晨输得脸色都绿了,反观赵天景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对扑克的兴趣不大,却一路赢下去。
气氛很和谐,可惜不够热乎。
阮晨无奈地中止这项娱乐节目,不得已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好在早有准备留了一手,阮晨冲进浴室捣鼓了一会,穿着卓玲特地从国外带回来送她的礼物——一件吊带的超短超薄超低胸的性感内衣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施施然走出来,不忘朝赵天景抛了个媚眼。
赵天景坐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等阮晨摆了好几个自认非常撩人的pose后,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慢吞吞地问。
“……大晚上的,你不冷吗?”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两天忽然转冷,不幸着凉了,郁闷~~~
14
14、河蟹之耕耘 。。。
打击情敌,需要无声无息,不遗余力—— BY 赵天景
阮晨焉了,见过没情调的,没见过赵天景这么无趣的。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失败乃成功之母!
阮晨爬上床,堆起笑脸:“你最近劳累,我替你按摩一下?”
赵天景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阮晨当他是默许了,趴在他后背上捏来捏去。
按摩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近距离的亲密接触。阮晨挺胸收腹贴在赵天景的背上,时不时摩擦两下,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赵天景心猿意马,感觉到后背柔软的触感,拿着杂志再看不进一个字,可是他愣是没吭声。
就算阮晨用上色诱,他也不会轻易屈服,让她如愿。
这关乎男人的自尊心!
赵天景总觉得她是为了昨天的事心虚而赔罪,心里不舒服,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阮晨郁闷得不行,难道男人那几天“兴趣”都不高,那她该怎么办?
包子什么的,靠一个人是弄不出来的。
一计不成,阮晨索性豁出去了,搂着赵天景的脖子舔了舔他的耳垂,手心也从睡袍往里探,在他胸口打着圈慢慢往下。
听到赵天景呼吸的声音变粗了,阮晨受到鼓励,笑眯眯地在他腰侧捏了一把,感觉到他浑身绷紧,笑得更欢了。
叫你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晨大腿一跨,直接面对面地坐在赵天景的身上,PP挪来挪去,引来某人倒抽了一口气。
他把杂志朝旁边一放,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今天挺累的……”
阮晨怒了,恨不得扑上去掐赵天景的脖子,她折腾了一晚上他居然在这时候想要偃旗息鼓?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霸王硬上弓,逼他就范,就听到赵天景接下来的话:“……要不,你自己来?”
阮晨无语了,双手却不停,飞快地把赵天景剥光了,咬牙切齿地用力坐在他肚子上,疼得他惊呼一声。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赵天景痛得哼唧两声,拍了拍她的小PP:“要还是不要?”
“要!”阮晨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双颊立刻红彤彤的。
如果今天不是一个月内难得的一天,如果不是为了可爱的小包子,她肯定羞得立即冲进浴室躲起来……
阮晨俯身又捏又亲又咬,动作笨拙,更像是泄愤。
赵天景出了一口气,看到她鼓着两腮恨不得把他吞掉的表情忍不住好笑。
他终于是伸手托着她,搂在怀里笑着吻了上去。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脾气,赵天景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一回合结束,赵天景没来得及休息,阮晨就乖乖地趴在床上,熏红的小脸回头朝他眨眨眼,红润的双唇一张:“来嘛!”
赵天景摸摸鼻子,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沉默地扑了上去。
第二回合完毕,阮晨直接用双腿夹上他的腰侧,嘟着小嘴说:“再来!”
赵天景瞄见她胸口暧昧的痕迹,尤其那双笔直白皙的双腿紧紧圈着自己,不由蠢蠢欲动,继续扑了上去。
第三回合刚完,赵天景侧躺在床上,看着阮晨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撅着小PP,一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了过来。
美色当前,赵天景虽然累了,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扑过去。
第四回合一完,筋疲力尽的两人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着前赵天景纳闷,难道阮晨晚上偷偷喝了甲鱼汤,怎么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是被床头柜上的闹钟和阮晨偷偷的吻给弄醒的,在她笑吟吟地服侍下吃完早餐,他忽然有种皇帝在后宫的感觉,心里更加舒坦了。
可是周末不好都浪费在床上,赵天景亲了她几口就打算去书房,谁知被阮晨压回床上。
美其名曰:继续锻炼身体……
一个退,一个进,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光溜溜地接触得多了,赵天景又开始浑身冒火。
不怪他,一大早的男人都比较冲动,容易受引诱。
而且主动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好拒绝,他不客气地把阮晨拆骨入腹。
阮晨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昨晚就调好闹钟准备早上起来继续奋斗。
她伸出胳膊抱着赵天景,在他耳边低声呻吟——据说这是天然催化剂,绝对不能少了。
于是,赵天景更勇猛了,阮晨扶着老腰只能舍命陪君子。
“轻点轻点……嗯……”
“嗯嗯……太慢了……”
“快一点……”
“早上没吃饱嘛,怎么就这点力气?”
赵天景一头黑线,感觉自己跟客厅的电视机一个待遇——要开还是关都得听阮晨的。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得继续努力,免得被阮晨抱怨,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床头柜上阮晨的手机忽然闪了起来,她昨晚就开了静音又取消了震动,就怕有人来打扰他们周末造人。
赵天景瞄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低头看着身下哼哼唧唧已经完全找不到北的阮晨,偷偷把手机摁下接听放在了枕头边上。
然后,他立马提速。
阮晨原本已经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暗叹着纵欲过度要不得,深刻反省了一下“欲速则不达”的含义——为了小命着想,不能再继续滚床单了。
谁知她还没缓过气来,赵天景猛然一阵横冲直撞,阮晨迷迷糊糊地除了呻吟就是低声尖叫,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被动地承受着他炽热的吻。
阮晨到了最后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赵天景精神奕奕地抱着她去浴室泡澡,他到厨房热了饭,两人和和美美地吃饱了。
她再不敢回床上厮磨了,指挥着赵天景换了床单,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直到晚上阮晨习惯性地查看手机记录,才发现早上有一通历时十分钟的电话。
居然是林响打来的。
她瞄见通话时间,正好是自己跟赵天景打得火热的时候。
阮晨嘴角抽了抽,难道她迷迷糊糊地摁下接听键……
长达十分钟,林响听了她和赵天景现场版,想起自己的尖叫和呻吟声不小,有种想要挖个坑钻进地里的感觉——实在太丢人了!
阮晨记得她习惯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毕竟放在枕头边有辐射,对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包子有一定的影响。可是现在手机就在床上,自己难道不小心落在枕边了?
她歪着头想不明白,不过林响听完这通电话应该会死心,不会再找自己了。
阮晨也不用担心对着林响会有多尴尬……
没坚持到二十四小时,阮晨就趴下了。
她一想到试纸上显示是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挣扎着要爬起来。
两人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小时,离四十八小时还很遥远……
在赵天景的逼问下,阮晨小声坦白了。
他脸色立马黑了,一掌拍在阮晨的小PP上。
敢情她当自己是种马,为了包子而嘿咻。
后来又心疼,轻轻揉了两把。
嗯,很嫩很软,热乎乎的……
赵天景后知后觉地发现,阮晨竟然发烧了。
手忙脚乱地翻出家庭急救箱,帮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八。
他皱眉:“那睡裙没几片布,下回别穿了。”
换阮晨满头黑线,赵天景还指望性感内衣的布料很多,包得严严实实的?
“孩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太心急了。”
“当初爸妈结婚四五年还没孩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去海边住了一晚才有了我。”
阮晨继续黑线,难不成婆婆和公公是在海边野战后才有的赵天景?
她默默泪流,或许昨晚嘿咻的地点从卧室改到大阳台上,小包子可能已经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阮晨心疼要白白浪费掉的二十四小时,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
赵天景以为她被自己打动了,安抚性地摸摸阮晨柔软的黑发。
可是阮晨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直接把人踹下床。
她弱弱地说:“听说发烧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我们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 小赵童鞋乃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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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河蟹之生病 。。。
某些运动需要节制和循序渐进,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BY 阮晨
赵天景当然没有试,他黑着脸给阮晨套上长袖两件套睡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阮晨为了未来的包子,死也不肯吃退烧药,他只能跑去药店买了冰袋和退烧贴进行物理降温。
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两眼眨了眨,阮晨吸溜着鼻子无奈说:“这是小儿退烧贴……”
赵天景急匆匆地冲进药店,扫了一眼就把东西买下,来不及仔细看。
他看着退烧贴上写着“小儿”两个字,自我安慰:“白猫黑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东西能退烧就行,管它是给儿童还是成人用的。”
这是赤果果地狡辩,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的阮晨也随他去了。
她心疼浪费掉的周末,虽然又困又累,还是瞪大眼不肯睡,拉着赵天景的袖子嘟嚷:“我难受……”
他心疼地摸摸阮晨的脸颊,有点烫手,却还没有发汗:“要不喝点姜水,容易退烧。”
赵天景丢了一片姜,觉得不够,又丢了几片进去。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红糖。
阮晨看着红彤彤的姜水,闻着味道鼻子就痒痒的想打喷嚏,心里纳闷他究竟放了多少姜片,居然这么刺鼻。
瞧见赵天景紧张的脸色催促她快喝,阮晨不情不愿地捂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一下,半天才从舌尖的麻痹,喉咙的灼烧中稍稍恢复。
红糖姜水是治大姨妈的吧,还有赵天景难道把半斤的姜都扔进来了,呛得她受不了。
阮晨喝掉床头柜上的那杯温水,在他关心的眼神下没吱声。
算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姜放得多了,估计效果也能成倍增加。
她抱着阿Q精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阮晨一直半梦半醒,手脚很沉动不了,感觉有人扶起她喂水,有人替她擦汗,有人抱着她没有松开。知道赵天景就在身边,她很安心,放松着身体不断沉入黑暗里。
等她完全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想着自己应该没睡多久。
床边丢了一堆的睡衣,应该是赵天景帮自己换的。
阮晨的睡衣看来换没了,现在身上穿的居然是赵天景的,又宽又长,松松垮垮的。
她转身看向抱着自己的赵天景,脸色憔悴,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脸上居然挂着两个黑眼圈。
阮晨摸着他的脸,后知后觉地看到闹钟指向八点,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原来她睡了两天,赵天景担心自己应该也没睡好。
浅眠的人抓着阮晨的手睁开眼,伸手覆在她额头上,他笑了笑:“幸好,终于没再烧了。”
赵天景打着哈欠起床,阮晨也跟着要起来被他压回床上:“再睡一会,我早上打电话替你跟幼儿园请假了。”
阮晨挣扎着要起来,红着脸嗫嚅:“我已经退烧了,不用请假的。”
她上周五还满脸兴奋地偷偷告诉梁老师自己那个要来了,现在周末一过就请假,梁老师估计要想歪——阮晨居然成为第一个因为XXOO太厉害而病倒的人。
赵天景不放心地摸摸她的头,这两天阮晨反反复复地发烧,明明体温降下去了,没多久又升上来:“别逞强,好好在家里休息。”
看到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阮晨乖乖地点头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滚。
赵天景见她精神不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公司十点的早会不能缺席,我下午就回来,要叫妈上来陪你么?”
“不用!”阮晨使劲摇头,开玩笑,被幼儿园的老师们取笑也就算了,再给婆婆看到——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见她坚持,赵天景也不强求,反正他打算早会一结束就回来。
把保温瓶放在床头,又叮嘱她有事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赵天景才换上西装带着满腹担心,在阮晨的催促下慢吞吞地出门了。
阮晨纳闷,赵天景以前沉默寡言的,现在却越来越有做唐僧的潜力了。
卓玲也说她的性子自从两年前开始就越来越沉闷了。
难道两闷骚相遇,其中一人必然会变成话唠?
赵天景去到公司,发现员工神情惊慌不安,底下几个经理则是一脸凝重。
叫人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副经理就立刻提起公司遭贼的事。
“大门没撬开的痕迹,窗户也是锁好的。”
一个经理补充:“公司里的电脑和光盘我刚刚叫人点算过,没有copy的痕迹,没多没少。”
赵天景奇怪:“什么都没少,你们怎么知道失窃了?”
另一个经理脸色有点尴尬:“副经理最后一个下班,门窗检查过了才走,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挪开了一点。”
这个副经理谨慎能干,就是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有它们固定的位置。即使被人移开了一厘米,他也能看出来。
员工也清楚这一点,没人敢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赵天景了然,随即皱眉:“看来是个老手,我们失窃的证据不足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