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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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朵警花不盛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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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靓淡定的翻零食吃,就是不给吕品打电话,就遛他一趟腿儿吧,这几天可给他得瑟够呛。

    颜博回来后洗了澡,穿了色靓的睡衣,用了她的护肤品,还吃了她的泡面,最后竟然拿出一根烟点燃。

    色靓被呛的直咳,伸手抽走,“你怎么了你,受多大刺激啊。” 

    颜博沉默半天,慢慢转过头看她,然后抛出一枚闷雷,“我跟吕品做了。” 

    “做什么了?”色靓问完用力敲了敲脑袋,“你疯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我都快二十三了,我好奇行不行啊,你好汉不知饿汉饥,我好奇心多么强,我容易么我。” 

    色靓两眼一翻,手捂嘴巴挡住那快要憋不住的笑,颜博瞪她一眼,“你竟然敢笑。” 

    色靓终于哈哈笑出声,指着颜博,“这么说你是自愿的了,那你还别扭什么劲儿啊,你不会有处*女情结怕以后嫁不出去吧。” 

    “我这爆脾气。” 

    “停,颜博。”色靓挡住她的手。

    “色靓你要再敢笑出声我立马把你内裤吊窗外去。” 

    “干嘛这么大反应啊,其实吕品除了嘴特别贱点儿也没什么大缺点,人长得也挺帅啊,好像是你一直喜欢的类型吧。” 

    颜博眉一挑,“怎么,现在就想出卖我讨好你小叔子了?” 

    “不是不是。”色靓躲她远了点,“我看吕品对你上心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把我打击成什么样儿了。”  

    颜博定定的看着窗外,半天才吭声,“你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对,我是没有处女情结,但我有处男情结,最狗血的是老娘是处女,那混球儿竟然不是处男。”

    没有想到颜博竟然也是个御姐范儿啊,疏己严人。

    色靓又开始忍不住想笑了,安抚了颜博好久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

    原来,那天两人飙上舞之后都觉得意犹未尽,又觉得跟着司徒璞色靓两个木头疙瘩一起玩实在没意思,于是这两人达到了空前的一致,一致决定甩了另外两个单独行动。

    要是继续进迪吧也许不会出什么意乱情迷之类的状况,关键就是,吕品要死不活的把颜博带去了一家慢摇吧,午夜十二点一过,慢摇吧里也不慢摇了,抒情小曲儿一放,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贴在一起扭的跟根儿麻花似的,颜博模仿能力一向强,再加上喝了酒,这一搂上吕品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吕品呢,早就觉得颜博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当然,他所谓的挺有意思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嘴皮子虽然没有他厉害,但是不爱生气,不爱翻脸,就像色靓那样抗打击型的;另外一种就是颜博这样的,嘴上功夫跟他有一拼,甚至偶尔还会小胜一把,这样的颜博让吕品有种同路人的感觉,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吕品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他也想跟她深发展,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第二天早上,吕品起身最先看到床单上的那团红,实在吃惊不小,颜博倒是挺大方,大大方方的穿好衣服还调侃他一句,“怎么,没见过处女啊。”

    吕品摇摇头说不是。

    颜博又说:“那你吃什么惊。” 

    吕品说:“我没见过二十三岁了还是处儿的人。” 

    颜博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处*女了?” 

    吕品点点头又摇了摇,“挺好的,真挺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颜博再说:“那你呢,是不是处儿。” 

    吕品当即猛摇头,“当然不是。”

    说完还指天发誓,“我以我今后性福的名义发誓,昨晚之前我肯定不是处*男。” 

    颜博本以为吕品是一棵能上吊的歪脖树,所以她放弃了司徒璞那种能上吊的却不容易攀爬的优质小白杨,可没想到的是,这棵歪脖树竟然是被蛀空的,一吊上就断了。

    她深吸几口气,忍着怒吼的冲动,她妈的笑话谁呀。颜博倒也不是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这件事儿,关键就是让人家鄙视了,自己没面子了,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维护住自己的面子。

    她平静的说:“你不是处*男?怎么不早说啊,我要早知道的话连手都不跟你拉。” 

    吕品当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与她本就是同类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理。

    “颜博,我是,我是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的咱俩都到此为止,你不是的话,对不起,我嫌弃;你是的话,那就更对不起了,刚才你还以你今后性福发了毒誓呢,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可就没性福了。” 

    吕品咬唇,头一次觉得颜博口才了得。

    吕品回来之后,与颜博进行了一次深谈判,谈判结果如何色靓没有去过问,主要是颜博嘴太严,反正吕品被打击的够呛,色靓问颜博是不是真不打算考虑吕品,颜博说想给他个考验,要是不打击他,他将来就得找别人打击,他哥打击你,我就打击他,抗打击型的才耐用。
两个月的培训学习,在色靓偶尔的发呆、司徒璞性情大转变、颜博变成御姐、吕品时不时的抽风中悄然走过,直到最后,色靓也不知道到底培训了什么东西。

    回程日期已定,有人留恋,有人期盼,色靓会有些茫然,逃避终究不是办法,D市也许将会有一场风波等待着她,她没想躲开,也躲不开。

    吕白就真像色靓要求的那样,一直没有再打扰她,偶尔会来个电话问问培训进展,叮嘱她一下注意身体,其它再没谈起过,色靓觉得也许他并不好意思开口谈分手。

    回到D市后第一天上班,色靓听组长迟峰谈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一个案子,是一个姐姐如何疼爱自己的弟弟,为了弟弟过上好日子出国打工挣钱供养他的故事,但只讲到这里迟峰就被叫走,色靓没听到转折之后的故事,心里有点儿痒痒的。

    吕品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把从颜博那里受的委屈全加还给了色靓,色靓曾打电话给颜博报怨过,并试图劝说她给吕品个好脸色,那自己也能过的轻松点儿,谁知颜博大言不惭的让她去找吕白告状。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更难办的事,自从回了D市后,色靓一直没有通知吕白。

    周五下午,组长迟峰匆匆忙忙赶回队里,看见色靓在斗地主立刻竖起了眉,色靓讪讪笑着退出游戏,迟峰一向没大没小,这般冷脸倒是很少见。

    “组长,我再也不敢了。”色靓说。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去现场。” 

    色靓二话不说就出门,迟峰车开的谨慎,很少有今天这般不淡定,沉默半晌他开口说:“跟你说两件事,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姐姐弟弟的案件有了进展,我们现在去现场取证,第二件事,下次玩斗地主进比赛那个房间,那里赢豆多。” 

    色靓抿起嘴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姐姐弟弟的案件。” 

    “上次不是跟你讲了吗?” 

    “你没讲完。” 

    迟峰这时已经开车进了警戒线,突然一拍头,“坏了,没时间说了,色靓你胆儿大不大?” 

    “大。” 

    “那就没事了,跟我走吧。” 

    色靓就跟着他走了,没走两步吕白的电话来了,声音很急,“色靓你在哪儿。” 

    “D市”。

    “我是问你现在在哪?” 

    “出任务。” 

    “什么任务?” 

    “好像是姐弟什么的,他们没时间告诉我。” 

    “天啊,靓靓你听话,千万别进现场。” 

    “为什么啊?” 

    “没时间说了,我现在去现场找你。” 

    吕白挂断电话后,色靓一片茫然,茫然了一小会儿还是进了现场,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的话,估计她不会进,最起码在有一大群刑警队员,不是非她不可的情况下,她是肯定不会进的。

    现场是一条及膝深水流不急的小河,四周警戒线围的水泄不通,旁观百姓被隔的远远的,河岸上,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十几名刑侦员,外加四名狱警夹着一名带着手铐的犯罪嫌疑人,大队长孙绍民竟然也在。

    色靓走上前,第一眼看到河里的司徒璞在捞着什么。时节已入初冬,河水没过他的膝盖,他却光着上身,小肌肉线条流畅结实,警裤卡在腰下,嘴里叼支烟,耳后还夹了一支,眯着眼吸一口,整根吐掉。

    色靓想起了刚刚入职的时候,她第一次进刑警队训练场时,司徒璞就是这样一副痞样儿,那时他手里多根皮带,紧盯着朝他乱吠的警犬,皮带一下下甩在空中‘啪啪’作响,那样子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

    吕品注意到色靓过来,实在吃惊了一把,迟峰太没心没肺了,这样的现场根本不应该让色靓过来,他上前搭上色靓的肩膀让她回去,她双手一摊,“怎么回,来都来了。” 

    吕品很想给她一手刀,打昏了也好,总好过呆会儿的惊悚场景。

    “小色,你到底知不知道来这现场取什么证?” 

    “不知道,头儿还没来得及说。”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 

    “好。” 

    案件由吕品接着讲出来,姐姐为了让弟弟过上好日子出国打工,弟弟却是个不争气的,初中没读完就进了社会,拿着姐姐的钱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渐渐吸起了毒。几年后,姐姐年老色衰回国生活,靠着年青时攒下的钱,买了大房子跟父母弟弟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后才发现弟弟竟然成了十足的瘾君子,伤心之余便日日劝说,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祥林嫂’。

    终于有一日,父母不在,弟弟又拿起针管过瘾,出门买菜回来的姐姐正好撞见,那时弟弟刚爽完,神志并不是很清楚,听着姐姐又开始唠叨,心里一烦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便刺了上去,他本以为只是吓一吓她,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刺正正刺中了心脏,姐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死在了最疼的弟弟手里。

    弟弟刺死姐姐后并不知情,睡了一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竟杀了人,害怕之余便想办法逃脱法网,于是,便一刀一刀,残忍的、狠戾的、痛苦的、无奈的解肢了疼他一辈子护他一辈子的亲生姐姐。

    他本想着把尸块分成几次运出去投在偏僻角落,谁知刚扔掉头部毒瘾又犯了,他把剩下的尸块装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准备跟几个朋友吸点粉儿之后再处理。

    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发现车子不见了,随后警方就接到报案,一名赵姓男青年举报好友,也就是弟弟本人,车子后备箱里有不明尸块。

    警方取证之后立刻对弟弟进行了逮捕,弟弟认罪,却死活不讲出抛掷头部的地点,直到今天上午才吐口,警方马上来指认地点进行打捞。

    色靓听完吕品的讲解,使劲揉了揉额头,“这么说,司徒璞正在捞的是人脑袋。” 

    吕品点点头,“你还是先回去吧,你看连法医那边都没派女的过来。” 

    色靓犹豫了一下,无意间看到河里的司徒璞,司徒璞想来也是刚刚瞧见色靓,动作停顿一下便冲着色靓笑起来,然后慢慢起身,色靓怎么看怎么觉得司徒璞这笑里透着股天真还透着股妖气。

    随着他的腰慢慢直起来,色靓突然心跳就停止了,失去意识,双腿发软,周围低沉的‘啊’声一片,那算是心脏承受力强的,吕品干脆娇弱的双手蒙上眼睛。司徒璞的左手拎着一大团乌黑脏乱的毛发,毛发下的脖颈处参差不齐的切割刀口像被人生生撕开的一样,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白,司徒璞低下头,用手拨了拨那毛发,接着就露出一张色靓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的恐怖脸孔,忽然一只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晴,“靓靓别看,不要怕,我在这里。” 

    色靓像被人抽走最后一丝魂魄一样,瘫软在吕白身上。

    警校第二年,刑侦课上放映了一部七十年代末期发生的杀人碎尸案,真人真事,纪实形式的播放,故意放大的尸块,恶心的颜博修立她们几顿饭没吃好,而色靓却是在大课堂上一边看纪录一边偷吃汉堡。

    修立问她怎么不觉得恶心,色靓说真的没什么感觉,又不是放眼前,话果然是不能乱说的,那腐烂的头部尸块,即使是当警察,也不是每个人都见得到的,色靓很不幸是其中之一。

    她其实很坚强,没有大叫出声,没有被吓昏过去,比吕品强多了,可跟司徒璞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那天,司徒璞洗好手大刺刺的到色靓面前,问她:“你怎么了?” 

    吕白揽入着她的肩,郑重的说:“你吓到她了。” 

    司徒璞有点茫然,盯着那只揽在她肩上的手阴沉的再问:“我做错了吗?” 

    吕白说:“没做错,不过她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你是她的队友应该顾及一下。” 

    司徒璞又问:“你不是警察么,怎么还会怕这个?” 

    吕白生气了,“但她也是女孩子。”  

    司徒璞低下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色靓,对不起。”说完抬手想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

    吕白挡住他的手,“不用了。” 

    司徒璞脸色突然变的十分难看,“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你谁啊你?” 

    吕白说:“我是她男朋友。”这一声喊的很大声,队里的几个队友已经不动声色的看过来。

    司徒璞的手仍然固执的抬着,但是停住了。

    色靓看他抬起的左手,这只细白的手刚刚拎完人脑袋,虽然洗过了,但她仿佛还能看到上面血丝,于是,一个没忍桩哇’一声,吐出一口胃酸。

    吕白没有征求色靓的意见就把她带回自己家,实际上她也没有力气跟他争执什么,试问一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要强悍到什么程度,才会对白天的场面不动声色,反正她没有修练到司徒璞那样的境界。

    很久之后,当她已经可以对着一具正在解剖的尸体见怪不怪的拍照做记录时,司徒璞仍然是她心里的一道坎,他令她怀疑自己的能力,重新审视自己的职业修养。

    吕白做了面条,澄清的汤汁,翠绿的青菜,色靓一碗面条下肚后,神情仍有点恍惚,吕白心疼她,单手揽住她的肩,她说:“谢谢,我没事。” 

    他的唇贴在她的额头,静静贴了好久,以往的相处中,色靓偶尔会撒娇,但从没露出过软弱的势态,哪怕是现在。只有当初马良死的时候,她毫无顾忌的依偎那时还很陌生的他,他想可能是自己的气场一向吸引她。

    “吕白,我没事。”她又说。

    吕白狠狠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火烫的唇又落在她的唇上,吻她的上唇,吻她的下唇,吻她的舌尖。

    这及时的温暖,像一场甘露无声润着她,他总能找到最好的时机平复她的恐惧,又扰乱她的心,色靓的舌突然发狠似的窜进他的口腔中,他用相同的力道回敬。

    色靓迷迷茫茫的抬起头,又轻啄一口他的唇,“吕白,我们做*爱吧。” 

    她只觉得,她这话一说完,就被紧紧困在一个怀抱里,鼻尖里闻到的尽是他的气息,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沉哑的低吼像灼人的火蹿进她的口腔。

    吕白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破天荒的主动,甜软的气息,把本来想安慰她的心绪打乱,少了几分理智,吻她的脸颊,吻她嫩白的耳垂,一路吻到脖子。

    警衬被胡乱扯开,他吻她的胸,仔细的取悦她,他说:“靓靓,我永远在你身边。” 

    色靓沉迷,他说永远在她身边,原来他没有想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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