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这样继续订购巧克力甜点给她吃,总有一天,她的身材会向独眼看齐的。
闻言,齐劭恺终于笑开怀了。“把你当独眼养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独眼被你养得好肥,我才不要!”大笑的拒绝。
“胡说!独眼那叫秾纤合度。”坚持自己心爱的宠物一点都不肥。
“哈哈哈……你的眼睛构造一定有问题……”
“我坚持没有……”
“哈哈哈……一定有啦……”
霎时,就见夜空下,有情人儿相偎而行,拌嘴闲聊声夹杂着笑声在入秋的冷风中阵阵飘荡,欢乐不绝……
第八章
干!林北这阵子忙着和小咪夜夜春宵快活,没时间看顾仆人,没想到隔壁那个女人竟然趁虚而入,把林北的仆人勾引到手!
只能说这年头,只要是母的,各个都是如狼似虎,看见公的就扑上去吃干抹净,林北那可怜的仆人一定是被隔壁那个母的给强了,就好像小咪这两天一直在强林北一样,林北非常了解的。
不过这样也好啦!至少林北还比较喜欢隔壁那个女人,被她强了总比被别的女人强来得好,就好比最近三不五时来“顾门口”的那个女人一样。
干!那个女人实在没有林北的缘,她和隔壁那只母的两者挑一个,林北宁愿仆人被隔壁那只母的给强了。
去吧!隔壁母的,林北就把我那忠心的仆人赏赐给你,尽情吃干抹净,不要留一点碴碴给“顾门口”的女人。
最后,林北要补句老话送给“顾门口”的那个女人——干!
打从互相表明心意,正式交往的那日开始,唐以淇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因为在公司里,她不再被“真自嗨”骚扰、刁难,工作又顺利稳定;就连感情上,与齐劭恺也是以着一日千里的速度进展,两人甜蜜得很,每天都笑声不断,如此的幸福生活,让唐以淇有时都要怀疑自己是在作梦了。
不过在这甜得腻死人的美梦中,偶尔还是会有一点不大不小的困扰出现的。
这日,适逢假日,唐以淇与周一至周五依旧是只夜猫子,可周休假日便正常作息,好与亲亲女友能多一点时间相处的齐劭恺,一早就相偕去逛花市,直到日快当中,两人才各抱着冬季开花的盆栽,满脸笑意的边聊边走进老巷。
“庭院里的花草你一直很用心照顾,我觉得已经长得挺好了。”微微漾笑,齐劭恺不懂她今天为何还拉他去花市买这么多花草回来。
“哎呀!你不懂啦!”斜横一眼,唐以淇叨叨絮絮的解释,“要入冬了,你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夏季植物,一旦天冷,就只剩下一片枯黄,很丑的。我们今天买回来的这些都是冬季开花的植物,种在院子里,就算天再冷,还是花花绿绿的一片,看了心情多好啊!”
闻言,齐劭恺不禁微笑,没有多说什么,可却空出一只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
呵……他就爱她这种明朗活泼,却又很居家的可爱性情。
“讨厌!不要弄乱人家的头发啦!”娇嗔抗议,她笑着想躲,却还是被他如影随形的大掌给拨乱了一头乌亮长发,气得她索性以头槌报仇。“可恶,看我的厉害!”
“哈哈哈……”被她逗趣的举止给逗乐了,齐劭恺可没放过这投怀送抱的好机会,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并且趁势低头在红唇上迅速印下一吻。
“讨、讨厌,被人看见好丢脸的!”就在他薄唇退开的那一剎那,唐以淇飞快以手捂唇,满脸通红地羞窘娇嗔。
本来她一直以为他的性情清冷淡漠,谈起恋爱来一定也是不温不火,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呜……打从两人交往以来,他动不动就碰她、亲她,而且常常不管时间、地点地发动奇袭,让她不时又羞又窘,深怕被人瞧见。
总而言之可归纳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这男人是闷骚型的啊!
她的娇嗔抗议让齐劭恺不禁又笑,虽没有回话,可大掌却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满脸欢愉的往老巷内走去,然而过不了多久,当住处门口那抹不知候了多久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的笑意顿时褪去。
“啊!”同时也瞧见了那站在门口外的女子,唐以淇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然后神色仓皇不安地看了看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的!门口那美丽女子——沈湘芸就是他们这段甜美日子中出现的困扰。
她时常上门来找齐劭恺,就算齐劭恺每回总是冷淡而礼貌的请她离开,没过几天,她还是又来了,而且总是以着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姿态而来,而这让唐以淇总是很不安心。
“劭恺……”哀怜叫唤着齐劭恺的名,沈湘芸眼中只有他,仿佛一旁的唐以淇根本不存在。
“我、我先回家好了……”有些慌乱,唐以淇转身就想往隔壁自家走去。
“不用!”毫不迟疑地将她拉住,齐劭恺将她的神情全都看进眼底,当下绽开柔和微笑,并且打开铁门让她进去。“你先进去等我,很快就好。”
他明白她在不安些什么、惶恐些什么,而他绝不允许自己让她这样怀着不安的心情与自己交往,这对她不公平。
被他给推进铁门内,唐以淇只好乖乖进去,临进屋之际,还回头担心的看了一眼,却得到他无限柔和的一记微笑,登时也下意识的回以一笑,然后才进了门。
眼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内,齐劭恺脸上的柔笑在瞬间逝去,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请自来的沈湘芸,冷声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听明白了吗?不可能!”
打从她在小公园黯然泣离的那日后,本以为自己话已说得很明白,两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没过几日,她又来了,而且持续不断的三、两天就来一次,不管他怎么赶,把话说得多绝,她就是不放弃。
“是因为那个她吗?”颤抖的纤手指着屋内,沈湘芸悲泣追问。
这段时间以来,她常常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若没有那个女孩的存在,他就会接受她吧?
“与以淇没有关系!”脸色难看,齐劭恺冷硬道:“我们早已经分手,没有联络了!我不是你婚姻不幸的避风港,你这样已经打扰到我的生活了,请你离开,不要再来了。”
“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我爱你啊……”抓着他,沈湘芸喃喃低泣。
“你只爱你自己!”冷冷的,他挥开了她的手,吐出的话残酷而绝情。“老实说,若非你的婚姻不幸福,若非我们很不巧的在餐厅偶遇,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想到要找我吗?不会!你只会过着快乐的贵妇生活,早将当初被你丢下,险些死于非命的我给抛在脑后,说不定连我叫什么都给忘了。”
“我……我……”被他凌厉又犀利的话给堵得无话可说,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沈湘芸羞愧又后悔,却已无法挽回。
“这桩婚姻是你选择的,你就该自己负责,不要想在我这儿寻求慰藉,你走吧!”冷酷却真实的指出事实,希望她面对,别再逃避。
“我不走!不走——”蓦地,她崩溃般失声哭喊起来,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紧抱不放。“劭恺,我这些年好苦……真的好苦……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求求你重新接受我吧!若是因为我已婚的身分,我可以离婚的……我可以离婚和你在一起的……”
“抱歉,我对你已经没感情了。”将她推离自己怀中,齐劭恺的神色冷淡,面对过去情人的痛哭哀求没有丝毫情绪波灛。“你要不要离婚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我不相信!当年你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对我没感情了?”屡次被拒绝,沈湘芸老羞成怒的悍然哭叫,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了无辜之人。“是因为她吧?都是因为你屋内那个女人,所以你不再接受我了是不是?都是她作梗是不是……”
“我说过了,和以淇没有任何关系!”厉声斥喝,齐劭恺的脸色铁青至极,对她莫名所以的偏执与迁怒,心中万分恼火,是以也不顾情面地冷冷警告。“你快离开吧!再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我想你的丈夫是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妻子去骚扰别的男人吧?”
别怪他太无情,而是他再也受不了她一再的骚扰了。
老实说,他不懂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何只因为一次餐厅的偶遇,她就因此赖上他?
就算她的婚姻不幸福,受到丈夫家暴,也不该找他负责啊!
想到这儿,不知为何,齐劭恺的心中隐隐有股莫名的诡谲感,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沈湘芸一听他提起自己丈夫,身子蓦地一缩,脸上明显出现恐惧之色,当下果真不敢再纠缠下去,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走了。
眼看她终于放弃离去,齐劭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想到唐以淇还在里头等着自己,当下迅速迈步进屋,转眼间已将方才心中那股莫名的异样感给遗忘殆尽。
“独眼,你说他们在谈些什么?”躲在客厅窗户后偷偷观察着在铁门外交谈的男女,唐以淇喃喃自语般的问着脚边的肥猫。
“喵——”干!林北又不是顺风耳,怎么会知道?有种在这儿担心,怎么没种学林北亲爱的小咪,直接冲出去干架,向那个女人呛声说这个男人是老娘的?没路用的逊咖!
以尾巴恶狠狠地甩着她的小腿,独眼用它那邪恶的倒三角眼斜挑睨觑没路用的女人,碧绿的猫眼中充满不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垂眸发现肥猫的眼神很是藐视,唐以淇不禁嘟起嘴抗议,还不忘报复的用脚丫子戳它的肥肚。
“喵!”干!林北这肚子是宰相肚,戳坏你赔得起吗?斜瞪一眼,独眼不甘示弱的抬起前脚与她对戳,猫爪子灵活得很。
见状,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总算安分的收回脚丫子,注意力再次转回屋外两人身上。
也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突然见沈湘芸情绪激动的扑抱住齐劭恺哭喊,让她霎时一楞,心中有股酸意上涌,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迅速离开了窗口边来到沙发上坐下,一个人神色怔忡的发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凹呜……”像似了解她的心情,向来骄傲的独眼出乎意料的走到她身边,用它那肥肥的大猫脸轻蹭着她的脚。
干!林北训练出来的仆人是很专情的,别担心啦!
“独眼,你是在担心我吗?”弯腰将大肥猫给抱至怀中,唐以淇心不在焉的抚着滑顺的毛皮,眼中有着淡淡的不安。“你主人的前任女友既美丽又有气质,若是她想抢回你主人怎么办?我根本比不上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啊……”
干!虾米林北的主人?是林北的仆人啦!
先是不爽的喵喵叫了好几声,藉以纠正她的“口误”后,独眼两只前爪蓦地往她的胸前一搭,然后又发出叫春般的叫声。
嗯嗯,你这两团不错,大小适中,既柔软又有弹性,不输林北的小咪。林北相信仆人对母的的品味绝对和林北差不到哪儿去,既然林北喜好小咪那味的,仆人一定也喜好你这味的,放心吧!
奈何唐以淇根本无法了解独眼的猫言猫语,也没察觉到它那两只色猫爪正搭在自己的胸前,只是一个人径自陷入不安的失神中,直到身边沙发陷落,并且扬起轻唤她名字的低柔嗓音……
“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猛然惊醒就见一张大特写近在眼前,她不禁吓了一跳。
“刚刚。”瞅凝着眼前略显慌乱不安的小脸,齐劭恺轻声询问:“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没有啊!”悄悄的,视线飘了开来,不敢与他的对上。
唉……她怎么好意思将心中对沈湘芸的不安与醋意说出来呢?
那太丢脸了!
“说谎!”不给逃避地明白指出,齐劭恺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执起她纤细小手轻抚着,嗓音甚是柔和。“以淇,我知道你一定会不安,但是请你放心,我和她真的过去了,也不可能旧情复燃。”
原来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她的心情,而且还主动给她打镇定剂,想要化解她的担忧呢!
想到这儿,唐以淇有些感动,可嘴上还是忍不住道:“她、她很美……”
“那又如何?”扬起眉,齐劭恺异常认真的看着她。“我觉得你比她更美。”
“说谎!”学他先前的口气,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呵……她相信自己不丑,甚至可以不要脸的说是个清秀小美人,但是若要和他的前女友比较,任何明眼人都说不出他刚刚那种谎话的。
“我没说谎,在我眼中,你确实比她更美。”他极为严肃地说着衷心之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见他这般的正经认真,唐以淇反倒楞了一下,随即顶着一张既感动又害羞的通红脸蛋,装模作样地拍拍他肩膀,故意调笑道:“好吧!我真的确定你的眼睛构造一定出了毛病,不过这种毛病大大的取悦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眼科治疗好的。”
忍不住逸出低低笑声,齐劭恺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着,而独眼则受不了被挤在两人之间的压迫,飞快跃下唐以淇的怀中,龇牙咧嘴的对着两人直叫——
“喵——”干!你们两个在林北眼前放什么闪光?要放闪光谁不会?林北去找小咪放给你们看,闪瞎你们的眼!
不爽的斜瞪两人一记,独眼一溜烟往外跑得不见踪影,留下两个不道德乱放闪光弹的人类。
任由爱猫离去,沙发上,齐劭恺静静地抱着她,像在想些什么似的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想听听我的成长过程和与她的事吗?”
抬眸凝着他清冷中隐带压抑的神色,唐以淇明白他正在邀请她踏入他的内心世界,当下心中不由得一阵激荡,温柔地抚着他略显紧绷的脸,轻声微笑,“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拥着她的臂膀感动的又缩紧了几分,齐劭恺似在整理思绪般的沉吟了一会儿后,终于低声开口——
“我是个私生子!”迅速瞥了怀中人儿一眼,只见她微微瞠大的眼眸中除了淡淡的诧异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负面反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又道:“我母亲年轻时爱上了一个极有音乐才华的男人,那男人为了出国深造学习音乐,抛弃了我母亲,我母亲爱他至深,也因此恨他至极,在男人离开的八个月后,母亲未婚生子生下了我。”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从不知道他的身世竟是如此,唐以淇忍不住好奇询问。
“母亲从没告诉过我,我也没兴趣知道。”摇了摇头,齐劭恺像似在说别人的事般的淡然。“母亲为了工作,从小把我托给南部的外婆抚养,一年难得几次回去看我,我从小就和我外婆相依为命,感情很好,我以为我会这样平淡的长大,顺利的工作,开心的领着每个月的薪水回去孝敬外婆,可是……”
嗓音蓦地一顿,他突然不再言语,脸色因想起久远的过往而微微发白,甚至呼吸还急促起来,让一旁的唐以淇不由得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可是”两个字后,必是一段令他伤心的回忆。
“你慢慢说,不要急。”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她柔声安抚。
凝着她那关怀神色,齐劭恺回以感激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稳自己的心情后,这才涩涩道:“可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几乎失去联络的舅舅突然带着妻儿搬回外婆家,外婆家的房间不多,舅舅的孩子只能和我同住一间,但是他却大发脾气吵着自己要独住一间房,舅舅与舅妈不但不阻止,还顺着他大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