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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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福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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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站在这里,看得很光明正大,何来偷看之说?况且,我们之间有约定不能看吗?”
  “也、也没有。”乖乖,他的借口毫无破绽!“但你不招呼一声就是你不对!你不能看!”松雪最后只能任性撒泼。“请您先回避,待妾身更衣之后自然会前去向您请安。”
  “喔,有招呼了就成了?我懂了。就照你的意思。”永 贼贼的笑了起来。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自诩聪明,可总每逗必输。“下次我会记得好好打声招呼的。”
  “才不是这样,你——”松雪陡然住口,深吸一口气,她才不要就这么被他牵着走!
  她站稳脚步,魅惑十足的邪睨他一眼,诱人纷唇荡起一缕神秘媚笑。“一语既出,驷马难追,别忘了你的承诺,十三爷应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他挑了挑眉,意外的看她突然换了个自信态度。“所以?”
  “所以,你不想走也没关系。”松雪轻柔松了手,任凭手中的湿衣裳落了地,而后转身过去不理他;就连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如此大胆地向他挑战。
  但她就是不甘示弱。“但请记着,不、能、碰、我。”
  “该死!你——”他低咒一声,见到她竟然抛了怯懦,却大方的在他面前换起衣裳,他蓦然明白她的用心——她想挑战他的耐性?
  而他就在她转身、看到她晶莹剔透的白皙背膀时,几乎完全弃守。他失算了,没料到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比预期中还要强烈!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不听他掌控的蒲松雪!
  松雪一面颤抖注视着铜镜中那羞怯的将要烧起来的自己,以极缓极缓的动作扯开了颈后兜衣的细绳;也一面紧张的注视着立定她身后,星目灼灼仿佛要吞了她的他!
  她在赌,赌他先离去,还是她先停手!
  “他走了?”发现镜中失去他身影时,她连忙转头,确认屏风前一片空荡荡,她却无法欣喜自己胜了第一场,反而怅然若失。“怎么他走——呀!”
  一双结实臂膀倏忽从她身后窜出,紧紧搂住她。
  “十三爷,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松雪不知该不该气恼他食言。他真这么贪恋着她的身子吗?“我没忘,只是想作废它。”失去理智,永 低值的将头埋在她如云发丝中,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他想要的是她完完全全的臣服,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对她提出了最后的警告。“先别再乱动,松雪,否则我无法保证我会作什么。这一回合,是你赢。我承认你确实特别。”
  松雪讶异听着他先低头,可心上却有莫名的悲哀。难道她非要靠外貌才能吸引住他?
  但在他炙烫怀里她领悟到一件事,这个赌注,她并非没胜算。
  “你,你不把心给我,就别想要我!”
  他轻轻撩开她汗湿秀发,无法克制的在她颈后烙下一吻。
  “想要我的心,你就来拿,拿得到就是你的。”永 一再对她破了例。
  甚至他开始怀疑就算三个月后松雪破天荒赢了他,他真会君子的放她离去吗?原本可有可无的这场赌注,他忽然不愿只当成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
  因为他对她,势在必得!
  “十三爷?”连连唤了主子几声,皇甫 看着明明彻夜未眠,却从早上起便精神奕奕的主子。
  但永 那兀自沉醉在自己思绪中、始终灿烂笑着的表情委实令他不解。“十三爷,圣上派人来问,关于那日花火节……”
  “花火节?”好不容易才意识到此刻正是每日早晨例行听取部下报告的时候,永 尴尬的干咳数声。“花火节怎么了?”
  “花火节那日,十三爷不是奉圣上旨意,根据密报去调查有人阴谋聚众滋事,圣上在追问后续。”
  “那件事……”永 眉心拢聚,神色一黯。“上次追到一半便失了线索,最近还有什么新发展吗?”
  永 当时为了拖延大婚,而在皇阿玛面前自动请缨接下那棘手案子,现在一心记着松雪的事,倒忘了还有这回事。
  那日他原先正在街上追查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却意外撞上他的松雪,让一切耽搁下来。也难怪那时他认定松雪是个只会扰他计划的无能女人。
  “有消息指出直隶总督索罗安涉有重嫌,当日他原本可能利用施放花大的机会在北京城内闹事;可爷您却在花火节前严令清查出人北京城的所有旅人及货物,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索罗安那天并没任何行动。”
  “听闻索罗安前些日子与洋人走的近,看样子他是不满皇阿玛对洋人的政策;就不晓得那些洋人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竟敢背离皇阿玛?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地位,是皇阿玛德政所赐。”永 冷笑着,接着向皇甫 吩咐。
  “索罗安那边,你看能不能找到他什么纰漏,我们得抢先一步阻止他阴谋毁了大清。”
  “属下遵命。那接下来是关于内府的事……”
  “照我交代的去——置便得了,内府的事你就暂时看看松雪怎么打理吧。”想到那个信誓旦旦要让他另眼相看的松雪丫头,永 放柔笑意。
  第二回合,他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那个十三爷也不是简单角色。”梅乡端来与西湖龙井一样享有盛名的“君山银针”为小姐沏上。续道:
  “那天我们守在外头没多久,就被他派人团团围住,硬是架住我们,现在就连菊音也被他带走,去向不明,只留我一人照顾小姐。那时就算小姐逃得出来,只怕马上被活逮回去。”
  松雪看着惟一还在自己身边的贴身丫环,有些无奈的几度举起茶碗、还未来得及就唇却又烦躁搁下,幽怨长叹一声。“唉!”
  她真有那办法让那自负的十三阿哥改变对女人的观感吗?她翻来覆去睡不好,勉强入睡时,却老梦见她赌输了……
  那第一回合说起来,她虽险胜,却胜之不武。
  但……兵不厌诈,假若那高高在上的十三阿哥惟一的弱点就是她的话……他亲口说了她“特别”不是?
  “小姐,小姐?”梅乡发现,打从花火节起,小姐就常魂不守舍的不知神游何方;决定嫁给十三阿哥后,更是三不五时失神发呆,连以往钟爱抚琴吟诗的兴趣也全变了。
  “内府总管过来请示关于本月薪俸的事,已经在外厅候着。怎么唤了小姐好几声都不搭理人家呢?”梅乡附耳提醒松雪。
  “我这就去。”略为红着脸,松雪不好意思的漫步走进大堂。
  被十三阿哥撩拨的芳心大乱,她怎么可能不惦念着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做一个称职的福晋,一个让他能看重,能交心的福晋。她要在三个月内将他的心擒到手。
  三更,永 仍无睡意。站在长廊上,看着新房的烛火未曾熄灭,他不免有些焦躁,一径地烦恼松雪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月余以来,内府不分大小事,她事必躬亲,别说是基本的账房财务,甚至连厨房菜色与府内修缮工事她全插了手。
  府里食衣住行她样样处理的完美之至,就这一点,永 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腕,但是——
  她想赢,是为了谁?她不想当他的福晋早已说的明明白白,她非甘愿嫁他的,会拜堂完婚,也是因有人质在他手上……她就这么想逃避他、躲回学士府吗?
  “松雪……”永 心上不安的阴影不断的扩大。
  身为皇子,没人敢拂逆他,也从未有女人拒绝他,所以,他弄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如此热切的表示想要她,她还是不肯将人给他,说是要他真心对她?
  悄悄推开了门,他走进新房,看到她正聚精会神拨弄算盘,那专注的神情额外清丽动人,不似平常生气蓬勃,却有另一番吸引人的风情。
  “我没关系,梅乡。”她头也不回,突然开了口。“晚点我会去睡的。真是奇怪,这账本有好几处怪怪的呢,我怀疑那个账房领事有问题,明儿一早得跟总管谈谈才行。”
  好一会儿,不免疑惑起身后的人怎么老不动作,松雪才回了头。“你放心回去休息,梅——”她慌张起了身,准备行礼。“见过十三爷。”
  “这么晚了,不睡吗?”永 看着她在摇曳烛火下更显苍白的娇颜,心上忽生不舍。“你大可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说过会要你的。”
  松雪轻轻摇了头。“除非你承认我,给我你的心,那么,我会是你的。”
  “我不了解你要的是什么。”这才是他长久以来的谜题。以前总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曾为女人迷恋,还以为是因为女人太过无知。
  现在才觉得,那是因为他不曾遇见松雪。她很美,很顽固,很努力,每一处都让他移不开眼。
  “不了解?那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要的,只是一份对等,一份忠诚,一份尊重,否则,光靠她单方面的喜欢,两人又如何能长久?
  “我——”
  永 才要开口再问,却因为后门方向突然自外头传来几声巨响,而不得不停下话。他走出新房,却见侍卫们慌慌张张的穿梭在回廊上。
  “发生什么事?”
  “有刺客闯入王府!十三爷请小心!”侍卫话还没完,又听见西边惊雷响声大作,紧接着便是熊熊火光闪烁,烧红半边天。
  “松雪你别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永 早一步环抱住她,平抚她心惊;即使知道这是违反赌约的举动,他也无所谓。他想保护她。
  紧接着永 便挽着松雪冲出新房,眼看整个定海府有四分之一突然陷入火海,睡梦中的人们纷纷被惊醒,四处乱窜,于是永 当机立断召来几名侍卫要他们先护着松雪离去。
  “你先回娘家,等事情查清之后,我会接你回来。”
  “我、我是你的福晋,我不走。”松雪打算帮忙他指挥救火。
  “我不要你受伤,你留在这儿只会让我分心。先回去吧。”永 不耐烦的大吼一声。“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松雪看他一脸坚决神情与以往的讥诮不同,心上蓦然像懂了什么。他不要她受伤。
  瞧,他开始会关心她了不是?“要来接我喔,我们说定了。”
  “别担心,我会去接你的。”暂时能将心从她身上收回,永 无疑也正松了口气。没注意到竟有人敢在他定海府上动手脚,是他太大意。
  将近清晨,火势渐趋控制住,但永 看着被毁了一半的定海府,怒意爆发。
  “查到什么了吗?皇甫 ?”
  “及时在南门那儿拦到了几个小厮躲躲藏藏的,他们的车内有这些东西。”皇甫 指着摆在前方一桶桶的东西。
  永 走上前,用手沾了桶里的黑色粉末凑到鼻前。“是火药。莫非……”
  “启禀十三爷。”一名侍女浑身脏污的走过来。“蒲大学士府里派人来问,福晋是否安好?”
  “松雪?她早该回去了才对——”猛然住口,永 心头浮现一股不明就里的恐慌。
  他居然粗心的没提防那几名侍卫长相是该死的陌生,却还眼睁睁的看着松雪当着他的面让人带走?
  老天!他中了声东击西计!
  第六章
  蒲松雪真正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已是车辇行至东门时。
  原先在车中的她总牵挂着十三阿哥安危,以至于不曾用心注意周遭动静。
  待片刻过后,她突然察觉回府花费的时间未免过久,便不免疑惑地悄悄将头探出车窗观望起来。
  谁知当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车辇并非往学士府前进,却是飞快朝不同方向急驰而去。
  “十三爷明明就说了要送我回府,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几个护卫没将十三爷的命令放在眼里吗?”
  微愠的松雪原想找人来问个究竟,但听见前头传来几道细微交谈声时,她决定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将身子轻轻往车帘挪了挪,想先听听在前头驾车的侍卫们谈论什么再作打算。
  “现在不将这麻烦女人带走也不成。”左前方传来男人嘶哑不耐的声音。“谁料到十三爷居然要咱们送他女人回府?依照先前大人嘱咐好的时间,城门只能开那么一会儿,咱们哪来闲功夫处理她?”
  “不如就在出城前将她——”另一人阴狠低语。
  “不,听说素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十三爷,这几日却将内府事项悉数交给她管理;这女人既然有本事让十三爷一反常态的重视她,将她留着或许还有用处。我看不如就把她交给大人,由大人去处置她便得了。”
  “说的是,十三爷近来咬着大人尾巴不放,假使咱们手上能多一个钳制十三爷的筹码,相信大人会更高兴。”
  “没错,还是快趁她没识破咱们底细以前,快将她带到会合地点吧!”
  “老天!”松雪连忙拿手捂住嘴,避免自己会因为震惊过度而失声尖叫。他们现在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今晚定海府的火灾并非意外,却是有人恶意纵火?
  更可怕的是,松雪她却阴错阳差的落入这群心怀不轨的歹人手中?她应该怎么办?十三阿哥何时才会发现她被不法之徒劫走?
  不行!她都还没让永 承认她是他的福晋呢,又怎能因此造成他的负担?
  而且说不准……他根本不在乎她呢?她没有选择余地,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脱逃才行——对了,她可以跳车!
  这么一想,松雪立刻默不作声的付诸行动;可她才轻轻掀开侧边小窗的帘布,再次将头伸出了些——天呀!这车速比方才还快!
  她视野里只见一面面飞快掠过眼前的店招牌色彩全糊成一团,要她不头晕眼花也难;松雪勉强镇定下来,狠心估量着车速,咽了咽口水。
  她不能胆怯。她同永 说好了的,她得待在娘家等他前来接她回定海府,她不想失约!
  紧接着松雪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倏地揭开车帘,娇小身子出其不意的猛力撞开挡在她眼前的巨汉,趁对方身子失去重心之际,硬是挤出一丁点儿空隙,然后不顾一切自疾行马车上往下一跳!
  俟她身子重重跌落地后,松雪被摔得眼冒金星,又因为冲力过大而在粗糙的石板路上连连翻滚了数圈。
  最后她只觉得自己所有骨头仿佛都快要被撞散似的,刹那间激痛传遍全身,松雪疼得几乎无法动弹。
  “该死的女人!竟敢找咱们麻烦!”
  莫名其妙被撞、险些跌落马车的彪形大汉低咒一声,怒气冲冲停下车,冲过来就要抓回松雪。“想逃?没那么容易!”
  听到歹徒急速逼进的凶狠脚步声时,松雪不得不努力挣扎着起身,但她身上传来的痛楚波涛却汹涌地令她无法顺畅向前逃,双脚偏是不听使唤。
  宛若当夜被永 追赶的噩梦重演,恐惧惊慌像是绵密的网子将松雪无助的心一层又一层地紧密覆盖住;她已无暇顾及眼前的路究竟是通往何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无意间瞄见远处天空被火焰染成一片惊人红幕,她知道那便是定海府方位;她没命的跑,宁愿葬身火海也要回到她夫婿身边!
  再者,逃跑时往人多的地方跑那是自然,混进人群之中,那些贼人要找到娇小的她也就没那么简单了。
  由于定海府大火的关系,已经有不少人家从睡梦中被惊醒,隐约可辩前方逐渐嘈杂的人声,松雪疲累娇颜上不禁咧开一笑。
  只要再逃几步,她就能见到永 !
  “呀!”松雪冷不防让人自脑后揪住她发髻,她被吓得尖声大喊。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让人自身后捂住唇、双手也被擒住,另一名歹徒也闪身到她面前,全然不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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