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挚爱:坏坏总裁,闪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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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挚爱:坏坏总裁,闪远点-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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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墨啊,来来来,快坐下来吃饭,坐飞机累了吧?我已经给你肖爸爸肖妈妈打过电话了,让你留下来吃饭,他们已经答应了。呆会儿吃完饭,你就和欢欢一起去医院看看你爸。”

  欢欢的表情僵了僵,却不好反驳。

  肖子墨别有深意地看了欢欢一眼,语态温和地说:“留下来吃饭当然好,我早就怀念齐妈妈的手艺了。只不过今天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欢欢也该累了,还是明天再去看我爸吧。”

  话落,肖子墨给了欢欢一个「你放心」的笑容。

  老实说,欢欢对他难得的一次体贴和着想很是感激,可依照她对肖子墨的了解,这不像肖子墨的风格。

  眨了眨眼,欢欢没说话,只动起筷子只管吃饭。

  席间,齐妈妈免不了和她拉拉话长,了解她的生活状况,比如工资有没有涨啊,工作得顺利不顺利啊,和公司同事相处得如何啊等等。

  最重要的是,齐妈妈时不时旁敲侧击着,想要知道欢欢和肖子墨的婚期有没有提上日程。这让原本焦躁不安,心烦意乱的欢欢心情更加郁闷了。

  “妈,能不能不要提这事儿啊?”语气显得有些生硬,甚至是带着顶撞的不敬之意。

  她的态度让齐妈妈有些愕然,一瞬间脸便垮了下来,将手里的碗筷往餐桌上一放,便开始唠叨起来。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就不准提了?你都多大了,你自己说说,你说我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不急呢……”

  每每这个时候,欢欢都会无比的后悔,她越是反感结婚的事,齐妈妈就越会拿话给她添堵,就像现在这样,齐妈妈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个完。

  欢欢嘘出一口气,沉默不语装哑巴。

  经验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她只能听着,绝不能回话,不然会把她齐妈妈的高血压气出来的。

  肖子墨忙着当和事佬:“齐妈妈,您别生气,欢欢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不瞒您说,结婚的事我们都商量好了,所以您别担心……”

  闻言,欢欢不可置信回头,肖子墨丫的也太能瞎掰了吧,什么叫“结婚的事都商量好了”,她什么时候说要和他结婚了?别说结婚,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了,还结什么唠什子的婚!?

  她倏地就站起身来,想要反驳肖子墨的话,可是肖子墨迅速地回头向她使了个眼神,让她不要说话。

  她立刻就明白,原来他是为了安慰她老妈。可是就这么被占了便宜,还真让她心有不甘。

  越想越难受,她气咻咻地说:“妈,我吃饱了。我去看看肖伯伯。”

  说完,就拎着手提包出门了。

  再呆下去,她就要崩溃了。她受不了妈妈的逼婚,受不了肖子墨的见风使舵,更受不了陈勋……

  欢欢只觉得一颗心憋在胸襟里,难受极了。回头看了看,肖子墨没有跟来,大概是在她家安慰老妈吧。

  欢欢有些自责,为什么刚回家就把老妈气成这样了?她这是怎么了,心情怎么这么烦躁?

  她有点混乱,不愿深想,也不想回家,这个精神状态去看望肖伯伯也不合适。

  走着走着,她就在小区花园的木椅上坐下来,听树梢和草丛里的鸣虫断断续续地叫,独坐到街灯暗淡,星斗在夜空亮起。

  好久好久,她才想明白。之所以心理这么烦,原来是因为她一直在等待着勋的电话。

  可是,现在已是夜里九点多了,为什么还没有他的消息?

  转念又想了想,自嘲道:不是才九点多嘛,离今天结束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呢,齐欢欢,你何时这么没有耐心了?

  恋爱中的女人是傻气的,她于是一遍遍地给陈勋打着电话,应答她的却始终是单调的关机的语音播报声。

  可是,因为拨出的号码属于心中的那个人,听筒里的语音仿佛都有着他的气息。

  欢欢打着徒劳的***扰电话,想象着勋此时正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在思念着对方呢……

  121 惊变(五)【3更3】

  “在想些什么?”。

  熟悉而又悦耳的男声,低沉的嗓音非常有磁性,悠悠传来,却不属于她正在等待的那个男人。言澹岩擑G滹

  欢欢扭过头来,看向来人。

  肖子墨端正干净的脸庞在氤氲的灯光下,多了份肃正,默然间有一线深沉的力量蔓延开来,虽然他是在提问,但让人感觉其实他已将她的心思看穿。

  她向来把私事藏得严严实实,就算雷蕾那样的闺蜜她也不会无话不谈,但她现在的境况糟糕透顶,偏偏让精明的肖子墨看得一览无余。

  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欢欢状似轻松地说:“谢谢你帮我安慰老妈,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廓”

  欢欢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外套领口处翻出绛紫色的T恤帽子,黑色的长发,乌黑的眼睛,唯有脸色白皙,双手环胸夹紧衣领裹着自己,想要取暖一般。

  在肖子墨眼里,这是最典型的防卫和封闭的姿势。他想打开话题,便说道:“没关系,应该的。明天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我想先去祭拜我爸,可能要下午才能去医院看你爸。”

  肖子墨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祭拜你爸吧,这样我可以直接接你去看我爸。”

  欢欢摇头,“不了,下午我自己去医院好了。”

  闻言,肖子墨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欢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说话这么生分了?杰”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或许欢欢会和对方一样有种惆怅的感觉,但出自肖子墨之口就完全变了意味。

  并不是因为欢欢还恨他,而是欢欢深谙肖子墨的为人,所以他这句话说出来,反倒增强了欢欢的戒备心。Z。

  春夜里静寂无声,能听到风拂过树梢时细密的响声,混杂着肖子墨的声音敲进她的心里,有一种擂鼓啼鸣般的心慌。

  欢欢静默良久说道:“子墨,我并不是刻意疏远你,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事过去就是过去了。你不是也说了吗,长痛不如短痛……”

  她套用他的话,想要断了他的念想。

  两人相对而视,欢欢的样子像是在和肖子墨谈判,而肖子墨则像是在和欢欢聊天,虽然话题并不尖锐,却让肖子墨颓然无力。

  这让他有些懊恼,眯了眯黑色镜框下的那双眼睛,毫不客气地说:“欢欢,我想你该醒醒了,也很需要当头一棒!”

  欢欢愣了愣,喃喃地说:“你……什么意思?”

  肖子墨一扬眉,扶正眼镜框严肃地说道:“我一直认为你是感情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女人,你理性,机智,又不失真性情,是一个好女人。这样的你怎么会被情感带迷了路?你说你需要爱情,我不反对。但是,需要爱情不等于依赖爱情,更何况这个男人不值得你依赖!”

  “……”欢欢彻底混乱了。

  无疑,肖子墨的一番话真是称得上当头一棒,因为它一针见血,虽然听似绝情,却句句确凿,让她无言反驳。

  她当然知道肖子墨口中那个“不值得依赖的男人”指的是谁。如果是在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倔强骄傲的齐欢欢一定会跳脚起来,生气,反驳,犀利地回骂他。

  可是,眼下的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肖子墨知道欢欢很难受,也知道自己的话太伤人,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前忍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

  “时候不早了,外面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不是要拜祭你爸吗?”

  默然点点头,欢欢回到家,把自己扔到床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回想着她这“精彩”的一天。

  想着肖子墨那句一针见血的话,想着齐妈妈关爱的唠叨,想着万里之遥的陈勋……

  最终,欢欢没有等来勋的电话,她等的只不过是一夜的孤寂。

  ————————————————————

  这个清明节,无疑是欢欢这一年中所度过的最难熬的一个假期。

  去祭拜齐爸爸时,欢欢忍不住哭了。她已经忍了整整一天,在墓碑前,她再也忍无可忍。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觉得委屈难受,在齐爸爸的墓碑前,所有隐忍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豆大的眼泪便一颗一颗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不管不顾旁人的侧目,直到她哭累了,才红肿着眼睛与齐爸爸告别。

  下午去医院看肖伯伯之后,欢欢又做了一次恶人,终究将自己和肖子墨分手的事情告诉了肖伯母。

  在肖伯母惊诧错愕、不可置信,还有肖子墨埋怨憎恨的眼神注视下,欢欢恍恍惚惚地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卧室,将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内,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与世隔绝。

  其实这世界本就是一个人的世界。不管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最后都要靠自己往前走。

  爱你的人,你爱的人,都只是你的旁观者。

  ******

  翌日是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傍晚,乘坐返回南城的飞机时,欢欢和肖子墨又是同一班航班,但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是,他看欢欢就像看到仇敌,两人已是形同陌路。

  这样也好,她想。

  欢欢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正好无力应对肖子墨,偎依在靠背上,她望向窗外,疲惫的太阳焚烧了整个天空,疲惫得只想西垂歇息。

  欢欢望着那一片残阳如血,想着回到南城的家,面对她的陈勋该如何解释,心底早已陷入黑暗。

  然而,令她始料不及的是:陈勋真的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租赁屋内,勋的卧室里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急急地打电话过去,不再是关机,语音播报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第二天上班时才知道,陈勋已经申请辞职,离开了连城氏酒店。

  在所有同事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欢欢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陈勋从此之后再没有一点消息。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多少日,欢欢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来,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陈勋的沉默其实是很明白的了,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去理解这种沉默的意思。

  他应该也是“技巧”地选择抛弃她齐欢欢,至于原因,不明。或许是因为他那空降而来的关系户身份地位,或许是他那神秘诡异的商业间谍……

  之后欢欢的每一天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切照旧。

  日子似乎恢复到了一个多月以前,没有丝毫不同,仿佛他陈勋从来就没有在她齐欢欢的生命里出现过。

  她的生活永远只充斥了忙碌地工作,忙碌地加班,除了忙碌还有的就是孤独的生活和长夜漫漫的无眠……

  情,如樱花谢了(一)【3000字++】

  这样忙碌地工作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欢欢病了。Z那天傍晚回到公寓,欢欢昏昏沉沉地进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全世界瞬间黑暗,无须她面对。

  醒来时是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头顶是输液架,吊瓶里的液体正顺着管子一滴一滴流进她的手臂。

  “你醒了?”有沉静的声音问,在混沌的欢欢耳边像阳光一样饱含着光明。

  她恍恍惚惚想要找寻那道声音的主人,但眼前的光明逼迫她干涩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屋子里的亮光。

  偏头看过去,竟是邱少泽,他站在窗边,目光是少有的温暖,一身阳光斜披在身后。

  他淡淡地说:“你住院了,肺炎、高热。酒店那边我已经替你请了假,放心睡吧,没事了。”

  欢欢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家的,又是怎么会有钥匙进到屋里去的诔。

  只是,她已无力回应。邱少泽最后一句“没事了”有主宰指挥的功能,她真的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

  这一病竟然就是一星期。

  欢欢不想“康复”,出院回家后病假还在延续,她闭门养病,关掉了手机。反正不会再等到某个人的电话,开着也是白开。

  关机后,她同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也随之中断,与世隔绝一般的死寂。

  原来在这个纷杂喧嚣的时代,想消失反而更容易,朋友同事亲戚打不通手机联系不到,也不会找上门来看你是否还在呼吸。

  唯一保持联系的是她的顶头上司邱少泽。

  住院时,出院后,邱少泽每天清晨上班前会先来看她,晚上下班再带些新鲜的水果,有时候连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餐也一并提了来。饭菜很可口,总是变着花样做,葱花、胡椒粉、姜丝都没放,清清淡淡很适合养病的人。欢欢猜想许是邱母做的,才会这么细心入微。

  初夏的日子里,邱少泽的来来去去都是在天边有一抹淡淡的红霞时,欢欢已经渐渐习惯了他敲门的节奏。

  只是有一点,两人绝口不提陈勋。

  这天晚上,邱少泽进了门,把手上的购物袋放在门边,略显得轻松地说:“想不想出去走走?昨天才下了雨,今天空气特别好,凉凉的……还是算了,你肺炎还没好利索,别再惹病了。言琥滤尖伐”

  欢欢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把头靠在床沿上,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

  说实话她不是傻子,邱少泽偶尔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不会看不到。但邱少泽隐藏得很深,他说话的声音不会太热情,但相较以前而言,已是很具亲和力的了。

  如果不是因为陈勋突然消失了,让欢欢的眼睛里腾出来一点缝隙,可以看清周围的人和事,否则她压根儿猜不出邱少泽那眼神里的意思。

  何况,再怎么说他毕竟是集团老总,有时候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深想比较好。而她现在已经再没有那个力气,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了。

  沉思片刻,她打起精神来,看着他手里的袋子问:“我也不想出去,对了,邱总,你买什么了?”

  “你爱吃的那家店的汤,快点喝吧,马上就凉了。”

  话落,邱少泽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拿了碗勺,把打包的汤盛出来端到欢欢面前的茶几上,就准备走了,“我还得加班,先走了,你早点儿睡。”

  欢欢怔了怔,他加班还不忘了帮她买汤,这让欢欢感动的同时又有种抗拒感,莫名的抵触,于是借着机会说:“你这么忙就不用管我了。以后,太忙的时候,就别来了。”

  要出门的邱少泽不禁。看了她一眼,见她恹恹的没有精神,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便说道:“没什么,你不用太在意我,就当是你教我妈养花的回报吧。”

  被人看穿心思,欢欢不自觉地别扭,耷拉着脑袋嗯嗯了两声。

  见状,邱少泽笑道:“你早点儿精神起来我就不用每天来了。要不是我妈,你以为我想天天来?”

  睨了她一眼,又嘱咐她:“先走了,电视不要看太久。”

  邱少泽轻松诙谐的语调感染了欢欢,也许真是自个儿想多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踩着拖鞋起身送他,从茶几下层拿出一个手提袋递给邱少泽。

  “这是什么?”他不解,看样子是她送的礼物?思及此,眼底的笑意加深了,显然不似刚才的刻意,他的笑更添了些欣喜。

  他眼睛亮亮地看了她一眼,手已经打开袋子去拿东西了。仔细一看,里面是一块男士腕表,欢欢出手很阔绰,这让邱少泽一瞬间笑意便从脸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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