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士话已带到,也不再听魔九的牢骚,转身飞去。
死域的气压比上次来的更沉了,魔九眯着眼看向那没有边际的远处。
降魔兽人,你真的只是闭关吗?
其实,魔九并不是来怪他的,降魔兽人之前说过,红纱能活过来是逆天而为。所以他恢复记忆之后就赶紧找了过来,果然,他就闭关了。
如果真的只是闭关这么简单就好了。
魔九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暗域的最边层不知何时有了一间硕大的冰窖,仔细一看,冰窖里竟封着一个长着两只角的半人半兽的怪物。
那域士向着这怪物说道:“降魔大人,他走了。”
降魔闻言:“唔”了一声。
如今,他要在这里被封上万年之久。万年…不知世间又会有些什么变化。但是他不在乎,他能做的都做了,若红纱那丫头还是发现了那秘密,那就是天命如此。
只是他还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桑烙回到院子,见到大家都在收拾行礼。
“主子,青国王上和青国夫人都死了。”
对于这点,桑烙没有多意外。
“那木莲政是青国夫人杀的?”
三丑点点头;“木莲政死后,青国夫人也自杀了。”
孤狼善雪走进桑烙屋子,夸张的睁大眼说道:“今天国丧,你知道我在队伍里看到谁了吗?”
桑烙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刘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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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理洲元城
孤狼善雪张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桑烙没有说话,那日在青国王城里见到的那个人影就是刘子建,她能猜中是青国夫人杀了木莲政,是因为她屡次从青国夫人看向木莲政的眼神里看到怨恨。
至于刘子建与这二人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兴趣。
孤狼善雪见桑烙又不理会自己,在背后白了桑烙一眼,结果三丑的眼神立马就瞪了过来。
孤狼善雪朝三丑吐吐舌头,然后一边说着“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一边朝门外走去。
桑烙叫住她:“孤狼善雪。”
孤狼善雪闻言转头奇怪的:“唉?”了一声。
“从今天起,你买只狗带在身边吧。”
“啊?买狗?为什么?”
“挺适合的。”
孤狼善雪眨眨眼,她这是在骂自己跟狗相配吗?
于是怒道:“你欺人太甚!”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孤狼寒扶额。
“我才没有!是她!是她骂我是狗!”孤狼善雪指着桑烙扁嘴说道。
桑烙不语,身旁的三丑开了口:“你们都收拾完了吗?”
孤狼寒点点头:“小王爷和六殿下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那我们走吧。”
孤狼善雪哼了一声,率先出门,孤狼寒歉意的看了眼桑烙,见她没有丝毫不悦心下放心。
前往理洲的路程正式开始。
出城门的时候,孤狼善雪突然叫道:“哎呀!好像把沈青忘了!”
几人这才想到那日还未进陈菱屋子就和陈菱打了起来,压根把沈青给忘了。
“她死了。”江白衣悠悠开口。
他进去看到沈青的时候,沈青的整个脸连皮都被拉了下来,手脚也全部被扯断,死状及其惨厉。
除了桑烙,其余人都表现的十分吃惊。
孤狼善雪咬咬嘴唇:“早知道不那么排挤她了。”
来的时候八个人,现在六个人。那个叫孟寒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沈青也死了,陈菱…虽然陈菱该死,可毕竟他们也在一起生活过。
“唉。”
孤狼善雪叹叹气。
江南胤硕见状劝慰道:“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程。五公主不必介怀。”
孤狼善雪听完,眼中雾霾顿时烟消云散。
“六殿下的话,善雪一定会听的。”孤狼寒旁边打趣道。
“是啊,不可以吗?哼!”孤狼删善雪。
他们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才到达理洲。
他们第一个要经过的是理洲元城,然而到达元城门口的时候,众人都是一惊。
“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连城门都金碧辉煌啊!”孤狼善雪指着那金色的城门说道。
桑烙和江白衣却在此时默契的对视一眼。
他们的法力此刻有种莫名的压制之感。
“连慧镜都没有声响,我倒对这镇压之物有些好奇了。”桑烙眼中泛出久违的精光。
江白衣说道:“可能是人。可能跟千百青一样是神?”
“无论是什么,我要见上一见。”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如果我说我能感觉到他的召唤,你信吗?”
江白衣闻言一愣:“信,难道…又是神器?”
桑烙摇头:“不知道。”
“你们悄悄话说完了没有?都在等你们呢。”
“走吧。”江白衣说道。
六人这才准备进入城门。
“奇怪,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三丑说道。
桑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四周,淡淡说道:“是不需要。”
这城门之上到处布满机关,从城门外到这里,她的灵力已经被彻底压制,连分毫法力都无法使出。这元城看似富丽堂皇,实质危险万分。
桑烙说完,径自向前走去,三丑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这里的集市比大都还要热闹,理州没有皇帝,也没有军队,这里百姓热忱善良几百年来没发生过任何恶**件。
“小姐,这布料多合适您啊?你看!多称你肤色!”
街道旁摆着各式各样额布料,小贩正招呼着一位貌美的姑娘。
姑娘笑笑:“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
“那还得您捧场啊!”
周围的首饰摊子的摊主打趣道:“那可不是,陈道最好哄女人开心了。你瞧隔壁家衣服店主家的女儿每次来拿布料那笑的比花儿还美呢!”
众人哄笑。
六人似乎是被这热闹和谐的气氛感染,沉重紧张的心情这下平静了一大半。
“这里真热闹。”江南胤硕说道。
如果大都也能像这里一样就好了,没有那么多争斗和尔虞我诈。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
忽然,一道女子的清脆之音传进了几人耳朵。
几人回头,就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身着淡绿色的烟云蝴蝶裙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孤狼善雪一跃跳到女子面前一边打量一边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女子掩嘴一笑:“没问题,我家在前面开了小茶楼,希望你们能赏光。”说完,她朝着前方指了指。
这也太会拉生意了吧?
“小妤,你又来拉客啦?”一个胭脂店里走出一人正磕着瓜子笑道。
叫小妤的女子白了他一眼:“就你嘴坏!”
“哈哈哈。诸位,开个玩笑,别介意啊。哎,三这位姑娘要不要进来逛逛?”
江白衣淡笑:“改日再来,我们走吧。”
江白衣说完看向前边已经走远了桑烙和三丑。
众人也向着女子点头告辞跟着江白衣离去。
小妤看着几人的背影,好奇的向胭脂店老板问道:“你说他们从哪里来?”
“看样子…我也不知道。”
桑烙走在前头并不看后面的人,越是靠近城中,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可是奇怪的事,越是靠近城中心,人越是稀少。
“主子,你看。”
三丑指着不远处,那是一座可以称之为金碧辉煌的府邸。门前有一排蒙着面正在有序上轿的女子。
她们都着着丝绸罩衣,虽然看不清面色,但那双露出的眼睛里却能看出她们的喜悦。
桑烙看着那些女子停下了脚步。
但她的心思并不是在这些窈窕女子身上,而是在门前这座硕大辉煌的府邸,上面印着三个闪闪夺目的大字:万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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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万年宫
就是这里,那传唤之感,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桑烙抬起步子往那镶金大门走去,一旁正安排女子上轿的中年男人踱步上前拦住了桑烙。
“姑娘,您找谁啊?”
就在这时,那金色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他先朝着中年男子点点头,中年男子识趣的离去
少年向桑烙微微抱拳接着又做了个请了手势说道:“姑娘,里面请。”
桑烙垂下眼不想其他径直走了进去,三丑也紧跟其后。
没想到的是这万年宫不仅门头外观奢华,连内饰都无所不用金。
放眼望去,一片刺眼的金色。
桑烙淡淡打量着四周,三丑贴近她道:“这万年宫奢侈的都有点俗气了了。”
桑烙不说话,心里却认同三丑的话。
“姑娘,您请跟我来。”
三丑也准备跟上去,但那少年却伸出了右手,一脸歉意:“姑娘请在此稍等片刻。”
三丑挑眉,不让她进去?她看向桑烙眼中有询问之意。
桑烙点头。
少年引着桑烙直直绕了七八个弯道才到了所谓的少主的宫房。
“少主,姑娘来了。”
“进来吧。”那嗓音犹如玉石之音清凉而纯净。
说话之间,那同为金色的房门也应声而开。
桑烙进门,少年恭敬地朝着内室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退下。
“你就是他找来的那个人啊。”
桑烙闻言问道:“他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哈哈哈,原来你不知道。”男人似乎心情不错,爽朗的笑道。
“你究竟是谁?”
内室传来咕噜噜地车轮声,转眼一位坐着移动的滚椅身影便出现在了桑烙眼前。
他笑吟吟地看着桑烙。
桑烙淡眸而视。
“这样的一张美颜,为何要用这凡物遮挡?去了吧。”说完,桑烙面上的轻纱便被外力拂去。
桑烙一惊,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觉得面上一空。
此人法力高深不可小觑,难道这元城只禁锢外来人的灵力?
桑烙快速思索一番,却又听男子说道:“我以为这世间除了她便再没有能让我倾心的美人了呢。你…可愿留下来陪我?”
“既然你知道我要来,就知道我为什么来。便不要再说这些废话。”桑烙的眸子显上冷意。
男子收起笑容,慢慢垂下头:“你是不是嫌弃我?”
桑烙此时一阵无语,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罢了,你若不肯相告我也不强求。”桑烙说完转身离去。
可是那门却像锁住一般任凭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桑烙扭头冷冷看着轮椅上的男子。
“从你进入万年宫起,你就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了。”他的眼像是一股深潭银瑟瑟的直盯着桑烙。
“你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不要你走啊。”
“是因为那个牵连着我的东西吧?”
男子默不作声,轮椅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了桑烙跟前,他抬头望着桑烙,桑烙冷冷低视着他。
“你知道什么男人让我最讨厌吗?”
男子无辜摇头。
“就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人。”说完一掌向他劈去。
然而那掌落下的瞬间桑烙只觉手腕筋骨断裂,那撕疼之感让她深深皱起眉头。
虽然她没有了灵力,但功夫还在,可是这个人的身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那触感堪比钢铁顽石。
“吃亏了?你也真是性急,明明没有了灵力还不知道聪明一点。”男子责怪的语气犹如在训斥自家孩子一般。
“我杀不了你,但你囚着我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不不不,这样的美人囚在我身边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桑烙冷哼,眼中露出不屑:“一个残废,你行吗?”
男子闻言,再没有了那调笑的意思,募得伸出右手。
桑烙只觉颈脖被人狠狠掐住,身体也再不能自己控制,缓缓升到半空。
“求我,我便饶了你。”
桑烙闭上双眼,嘴里缓缓挤出两个字:“废物。”
男子不怒反笑,右手募得放下,桑烙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得很啊,既然你找死,我反倒不能成全你了。我确实残疾,但我手下的人可都是健全之身…”
桑烙闻言,抬眼看向他。
“你办不到。”
“你的生死都只在我一念之间,何况是这?谁让你这么不听话。不然我也舍不得把你赏给别人。”
桑烙带着寒意的眼缓缓平静留下一抹平淡。
“我说了,你办不到。”
男子正要反击,忽然感觉身后一道杀气滚滚而来,男子眼中流露震惊,这元城还有敢于他为敌?
身后的杀气瞬间从男子的身旁略过。
男子只见一个穿着蓝锦黑袍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
“你伤了她…”魔九看着桑烙那净白颈脖的红痕和红肿的手腕,眼中满是杀意。
“你不是元城的人!但你的法力怎么会没被压制呢?”
“疼吗?”魔九似乎暂时并不想理会他。
桑烙闻言摇头:“你一直都跟着我?”
“嗯。”
他伸手捂在桑烙的脖子上,金光从手缝之间隐隐溢出。
就在这时,男子暗暗运劲一团黑气朝着魔九桑烙二人扑来。
魔九挥袖一扫,那黑气瞬间消逝。
完事,他满意看着完好如初的白净的肌肤和手腕,魔九转身恢复了那原本的属于地狱的气息。
男子正惊讶于刚才这人的动作,他到底是谁?只是拂袖之间就削掉了他的法力。
“你究竟是谁?”
“佛尘,你都死了三百年了,也该投胎了。”
男子闻言一惊:“你是谁?!”
“当年你主子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
话毕,一道禁锢之术附到佛尘身上。
佛尘只觉身体被绑住,犹如符咒上身一般,痛意和灼烧之感阵阵袭来。
“哼,想让我乖乖认命?休想!”佛尘咬破嘴唇,鲜血滴落,那困住他的禁锢之障,募得消散。
随后他连同轮椅飞身破门而出。
魔九冷哼:“且让你逃这一次。”
说完,他又看向桑烙,却见桑烙责怪似的看着他。
魔九解释道;“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对了,这个佛尘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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