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封印在老子山,竟然害怕成这样?”桑烙清幽幽的飘出一句。肖百合面上一沉,眼中寒气逼人,但是她不能杀了红纱,不是她杀不了,而是她不敢。那位吩咐过伤了她,他们是要被扒皮的。她可不敢怀疑这话的真假,从来不敢。
“你的同伴就要全军覆没了,你还不打算为他们求饶吗?”肖百合似笑非笑。红纱会不会让骨千秋放了他们她很好奇,她认识的红纱眼高于顶,生性孤冷却不会为了谁放下架子,除了。那个魔头。想到这里,她突然心生警惕,这个魔头不会忽然出现吧?
桑烙听完,眼中忽而露出不屑的表情,说时迟那时快,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持起鞭子朝着肖百合的面门甩去。肖百合一惊急急运气退开,这一运气竟然用的是全力,速度快的带起一片落叶杂草飞散空中。但是。还是太晚,只见肖百合那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脸蛋募得变成了一张血脸,一道不深不浅的鞭痕直直的躺在她的面上。肖百合惊恐的跌坐在地,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一千年的差距。她怎么会。可是她确实感受到了那突入而来的强烈的压迫感,红纱已经恢复了?她隐藏实力不过是想让自己轻敌?呵呵,她惨笑一声,果然她永远比不过红纱。
除了江白衣还不算狼狈之外,其余的都差不多受了重伤。骨千秋瞧了瞧江白衣,阴冷一笑:“逗你们玩玩而已,你不会认为就凭你也能动得了我吧?”他说完又看了一眼肖百合的方向,看她那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没什么大用了,红纱的恢复能力虽然不可能这么快,但是对于曾经唯一这个天才继承人他还是很警惕的,想必是肖百合蒙了心智一时得意轻敌才得了这样的下场。
桑烙似是看懂他的心思,说道:“骨千秋,你以为你真的动的了我吗?”
骨千秋一怔,然后缓缓露出阴凉的笑意:“你别想框我。”话还没有说话,他便惊恐的住了嘴,那煞气强烈的令他不由心慌,恍惚间,那一袭妖气的蓝黑色宽袍从天而降。
“她没框你,你确实没那个本事。”低沉的嗓音响起的同时,骨千秋的惨叫声也一并发出。众人都是不可思议,刚才令他们毫无抵挡之力的人竟然顷刻成为死人。这还是人吗?只见骨千秋缓缓倒地,圆鼓鼓的眼中还带着恐惧和不甘。
魔九收拾完骨千秋回过头来,就见桑烙脸色惨白,他心下一凛,看也不看一掌将不远处的肖百合拍飞,眼看是活不了了,众人又是一阵吸气,这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桑烙心口的痛意由浅变深令她惨白的面上露出痛苦,喉咙里一股腥甜用了上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江白衣一惊,快速走近,还没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劲气抵挡住。他眼中一片冷然,寒光般的眼睛落在魔九身上。
魔九不屑一笑:“你算什么东西。”说完抱着桑烙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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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雷电
江白衣颜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沈青忍着身体的剧痛走上前来,伸手握住江白衣的手:“白衣,你没事吧?”
江白衣想也没想硬生生的甩开了那双漂亮的手,沈青一震,眼中一片雾缭。
桑烙的离开使得众人一时失了方寸,江白衣一脸阴沉也不理会他们,孤狼善雪怒道:“我们走了这么久了!难道没了她就放弃了吗?!”
江南胤硕点点头:“公主说的不错,而且我觉得她还会回来。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养好了伤若是她还没有回来,那我们就自己去。”
这时,三丑走上前来:“主子会回来的。”
大家一听这话也都同意了江南胤硕的提议,看向江白衣时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于是,众人稍做休息后加紧了行程,很快就到了平安城,找了一间客栈然后各自养伤去了。
深夜,城中灯火已然暗淡,矫健的身影不露声色的进了江白衣的房间。
“少爷,你的伤。”
“不要紧。让你带的东西呢?”
男子拿出一只鸟笼,只见雅乌软绵绵的瘫倒的笼子里。
“少爷,属下办事不利,并未查到关于骨千秋此人的任何信息。”
“是啊,不是人,你怎么能查得到呢。”
江白衣意味深长的说完,男子面露疑色,见眼前的人挥了挥手于是也不再多问放下笼子径自离去了。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差距。人和仙怎么能比呢?人间的皇帝有什么好的?你若与我合体,这天下万物都会是你的,红纱也会是你的。”他的身后传来男子低沉且魅惑的声音。
“她到底是谁?”
“老子山开辟万年以来,唯一一个一出生便带有仙主光环的女子。没有比她更美好的人了,她的神圣让你看上一眼你就觉得那是一种亵渎。但是,那个魔头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最后连她也变了。不过,这都是千年前的事了。”他的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平淡的语气里却让江白衣莫名感受到一丝凄凉。
见江白衣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骨千秋和肖百合不过是两个被废了仙资的废物,这样的人都能将你们杀死一百次,你说做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与我合体,便无人再敢欺你,负你!你想要的一切你都会得到。不管是皇位还是整个天下又或者是。女人。”
过了许久,江白衣睁开那亮如星辰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黑夜,慢慢的那柔亮的神色变得近乎疯狂。那疯狂似乎穿透了遥远天空里的云层,刹那间,风雨骤行,电闪雷鸣,这突入而来的雷声将无数置身梦里的人们惊醒。
桑烙微微抬眼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许的凝重,这突入而来的变化着实不简单。她隐隐能感受到那股力量。
“感觉到了?”魔九从那夺目的殿门走进来,见榻上的人儿安然无恙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是谁竟然逆天而行。”
“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了吧,人神之差,想要合并这其中的危险可不是能随意承受的。”
“我觉得。”
魔九走上前来在桑烙的呆滞中跪下身子,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薄唇触碰她的额头。喉咙竟然有些沙哑,含糊道:“觉得什么?”
他们以前也这样亲密,可时至今日,她却有些慌神。魔九的眸子微微闭着,眼角的笑意,像是品尝着稀世珍宝,让她有一刹那深陷其中。
她轻轻象征似得推开他,魔九便真的停下了动作,万分不舍的退了开去。
魔九无奈的抱住她,红纱的心结太深了,要她这么短时间接受大概很难,可是时间真的不多了。
“你还没说你觉得什么?”
桑烙摇摇头:“没什么。”
魔九抱着他也不再追问,仿佛不愿意理会任何事情,只要抱着她。
桑烙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询问道:“魔九王大人,你打算一直跪着吗?”语气里满是温柔,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柔声细语的对一个人说话了。
魔九闻言嗤笑一声:“本王愿意,你且享受便是。”
也在这样的夜里,远在千里的荆棘阁此刻却是热闹非凡。
“邱老狗,您可真是大胆啊,连皇上的圣旨也全然不顾了吗?”那一句柔声细语从荆棘林中悠悠的飘了出来。
邱楚雄冷哼一声,不屑道:“把金佛交出来,我就免了你这荆棘阁的覆灭之灾。”
只听女子妩媚一笑:“邱楚雄,我好心提醒你,荆棘阁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会哭鼻子可不要嫌丢人啊。”然而她娇柔的声音与之严肃的表情并不搭配。这绕在荆棘林外的成千上万的火把仿佛连夜空都照亮了,整个荆棘阁都被这条火龙牢牢的锁住了。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荆棘阁我是才、能进还是不能进!扔!”
“扔!”旁边的随从又狠狠的重复了一遍。话毕,围着荆棘林第一圈的火把铺天盖地的飞向整片荆棘林。
可是火光冲天的景象并未出现,那一条条火星般的火把犹如投进深沉的大海了无生息。
“哈哈哈,邱老狗,瞧瞧你的火把可都被我的荆棘吃掉了。”
“哼!再扔!”
第二批火把再次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向林中,又再次…石沉大海。
“你还真是愚蠢。荆棘阁这么简单就被你拿下,也是枉费了我主子这狂妄之名了。”
邱楚雄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那神色在这暖色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狰狞。一旁的随从赔笑着点点头一边说着:“明白,明白。”
片刻,几十个大木桶被抬入了众人眼前。
“你这荆棘林再厉害也不过是草木,你说它抵挡得了这万花泯的毒吗?”
“谦姐,这邱老狗真正是下了狠心要动手了。连万花泯都找出来了。”
景谦冷笑:“不急,荆棘是历代掌门求了仙法栽种了,没那么容易枯竭。主子猜得没错,她一走这老狗果然是不安分。”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吗?万一。”
“不会有万一,我便是拼死,也绝不会让这老狗踏进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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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凶杀案(上)
“我们停滞了大半月,如今也该动身了吧?”沈青端起茶水递到江白衣面前。
“吃过早饭便走吧。”
沈青闻言面露喜色,欣喜的说道:“好!我去通知众人!”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白衣你今日脸色不好,是否身体不适?”
沈青见他没有回答,微微弯身去看他的脸色,却见他眼中满是阴沉,与往日大不相同,竟让她不敢再问下去。
沈青讪讪离去。
“夜长梦多,今晚我们再试一次。”那空洞的嗓音在江白衣身后响起。
江白衣点点头。
昨夜的合体,耗费了江白衣的大半功力与精力,要承受那种撕扯崩塌的痛苦绝非易事。但是他不愿前功尽弃,成大事者,或受之折磨,或受之生死。
“人神合体本是逆天,期间的痛苦需你用心体会。你能得到多少,你看你能承受多少了。”
“若是失败呢?”
“你我都会魂飞魄散。”
江白衣一愣,眼中的神色很快变得决绝。
“开门!开门!”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催促声。
“放肆!哪里来的狗奴才!”沈青的怒喝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江白衣轻抿一口茶,眼睑下垂并不作理会。
门外的两个衙役见来者这番彪悍,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语气微微缓和:“姑娘,你这房间下的二楼房间里昨天夜里死了一个人,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这屋里住的是我们老爷,我家老爷夜里睡得沉怕是没什么能回答你们的。”
“原来是个丫鬟,这么大的气势我还当是小姐。既然如此,那还是要请你家老爷出来了。”
沈青闻言,沉下脸来:“再不走,小心你们的狗命!”
两个衙役一听这话,怒道:“不开门,我可就硬闯了!”
“有胆你便试试。”沈青挑眉挑衅道。
“吵什么啊,我还在睡觉呢。”孤狼善雪一脸幽怨的从隔壁房走出来。
众人见到她却是大吃一惊,直直盯着这只着了亵服出来的女子。
孤狼善雪见众人那惊愕的表情,愣愣的低头,没什么不对啊。
“五妹!回去穿衣服!”
“我不穿着呢吗?!”孤狼善雪一脸无辜。
“进去!”孤狼寒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然后抱胸守在门口道:“刚才说谁死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注意力再次回到江白衣的屋前。
可是。客栈里突然传出的清脆之极的乐声又将众人的意识拉走了。听闻到如此舒心优雅的乐声都下意识的看向楼下门口,只见一袭白雪素衣轻纱披肩的女子正手握长笛连同两位婢女走了进来。她微微抬眼,一阵吸气声也随之传来,美。美人!不过见惯了世面的孤狼等人只是微微赞叹并不似他人一般惊奇。
可是当女子走的更近一些时,已经换好衣服的孤狼善雪开口道:“你们觉不觉得她像桑烙阿?”
“三丑,你看看像不像你家主子。”孤狼寒朝着正从门口走进来的三丑喊道。
那女子闻言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看见一个黑布蒙脸的女人正打量着自己。她对着三丑轻柔一笑,整个客栈似是为之倾倒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三丑伸手抚耳,那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瞬间呈现在众人眼前,客栈内又是一阵吸气声,女子的笑意也随之凝固了。
“噗,哈哈哈。”孤狼善雪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三丑,我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
女子身边的丫鬟对着三丑怒喝一声:“你太过分了!”
三丑挑了挑眉,有些无辜:“不小心的。”这无辜的表情在那张狰狞的脸上让人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大哥,咱们还查案吗?”其中一个衙役问道。
于是两个人这才完全回过神来,抬手打算继续敲江白衣的门。沈青眼疾手快,一掌就将其中一个衙役劈开,那衙役受掌直接晕了过去。
“你。你好大胆子!”
孤狼善雪嬉笑道:“你快快回去禀了你家县太爷,让你家老爷给你做主!”
“你。你等着!”话毕,背起同伴蹒跚离去。
衙役离去,那女子三楼,也住进了三楼雅间。她淡笑着,那一双含光灵动的眸子似是无意的向江白衣那紧闭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后进了自己的屋子。
“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沈青撇撇嘴道。
“还没有我家主子十分之一的美貌。”
“三丑,那我呢?”孤狼善雪跃到三丑跟前满心期待的问道。
“比她好看。”
沈青不悦:“好了好了,你们去自己房间吵吧,别影响白衣休息。”
“切,白衣白衣,人家理你吗?桑烙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你有魅力!三丑我们走!哼!”孤狼善雪说完一手拉着三丑,一手推着看热闹的孤狼寒进了自己房间。
沈青狠狠握紧双拳:孤狼善雪你且得意吧。
午时,人群的喧扰结束了客栈短暂的宁静。
“三楼的人给我全部拿下!”
“哎哟,官爷,我这小店可经不起这折腾啊”
“你闪开!没你的事!”
三丑拎了茶水正要上楼,身后马上涌来几名衙役。正要伸手去抓三丑的手臂,还未碰到就被拍飞出去。
三丑冷冷扫了一眼还想攻击她的人:“你们还是找点能给我塞牙缝的来吧。”
就在这时,沈青朝着楼下的人道:“当官的上来。”
带队的人一听,瞬间怒了:“你算什么东西!”
“三丑,今夜想睡好觉吗?想的话那就要请你帮忙了。”沈青含笑对着三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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