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者- 第16部分

43、偷欢
李娜一直都想请刘强一起吃顿饭，一来对刘强帮助自己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表示感谢，二来可以拉近自己和这位部门主管之间的关系。凭她的直觉，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对自己颇有好感，倘若自己稍作努力，肯定能够得到他的爱情，那么她自己身为一个女人，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有车有房将不再是幻想。

　　虽然她刚进公司还不到半个月，但正好赶上今天是公司发工资的日子。或者也是因为*的原因，李娜也破例的领到了这半个月的工资。虽然只有不到一千块，但对于暂时陷入生活窘境的说，也是一笔救急的财富。

　　但她并没忘记“投资”，感情的投资。今天下午下班之后，她便电话向刘强发出邀请，请他到韩国烤肉去吃一顿。

　　对于经常跟着老总出入高级酒店的刘强来说，韩国烤肉确实有些不入流。但他很高兴，对于李娜的邀请和她的善解人意。正如李娜所感觉到的那样，对于她，刘强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次车祸之后在医院的初识，刘强即对李娜颇有好感，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虽然还说不上对她有什么了解，但至少她在公司里所呈现的精神状态是积极向上的。对于一向严于律己、想有一番作为的*来说，无疑对李娜另有一种好感。

　　已到而立之年的刘强已经任职于海城地产管理层，也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可是正因为他一直都忙于事业，所以现在还是单身。当然了，在他职位和薪水渐长的期间，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对他频频示爱，但他都无动于衷，错失良缘。

　　虽然还没有想到一定要和李娜谈婚论嫁，但至少他现在是很乐意和李娜交往的。而且公司里的员工中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滋生出了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

　　在烤肉屋里，两人时而谈笑风生，时而缠绵细语。再加上红酒助兴，两人难免心情荡漾。回到李娜的租房里，刚关上门，两人便迫不及待的拥抱在了一起。

　　话说听到开门声，王波便躲进了自己的卧室。在卧室里听到房门打开又被关上。关上之后，却许久没有动静，一直屏息凝神的王波心里有些纳闷。把偷来的内衣压放在自己枕头底下，便蹑手蹑脚的挪到卧室门前，想要打开门看个究竟。却没想到，越小心谨慎，越容易出乱。他抬脚时，不小心撞到了板凳，发出“咣当”的一声。

　　客厅里，正在热烈拥吻的刘李二人，也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异常响声惊动，两人对视片刻。李娜转身走到王波卧室门外，转了几下门把，又喊了几声“王波”，都再没有动静。

　　李娜走到刘强面前，用手指了指了自己的卧室，刘强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李娜的卧室。李娜当然没忘记反锁好自己的卧室门。

　　“你不是和一个女生同住这间卧室吗？”因为刚才的响动，刘强似乎有点儿警觉起来，他环视卧室之后，这样问道。

　　“你说张美啊，她从学校下班之后还要到魏局长家去做家教，要九点多才能回来。”

　　于是，两人继续刚才的激情，相拥倒在床上。

　　而这边，王波听到另一间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中突然想到刚才李娜并不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另一个陌生的脚步声会是谁呢？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打开电脑桌面上的摄像头围标，只见视频中一男一女*裸的拥抱在床上。女的当然就是李娜，而男的，面孔有些陌生。但他并不关心李娜会和哪个男的偷欢，因为他处心积虑安装摄像头只是为了监视张美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意外收获”，他倒是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他还是点下了“录像”功能，把另一间卧室激情的场面一边拍摄，一边保存下来。

44、通奸
一个月前，因为魏夫人的引荐，张美得以顺利进入国家级重点中学海城中学任英语教师。对于这样的恩情，张美当然铭记在心；因为心中对魏局长滋生出男女私情，并且半个月之前终于和这个已有家室的男人在某宾馆倒凤颠鸾，张美当然对魏夫人万分惭愧。

　　所以，自从张美和魏局长有肌肤之亲后的这半个月以来，尽管魏局长频频给小情人打电话或发短信，想邀请她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再极尽鱼水之欢，但却都被张美拒绝了。魏局长当然会逼问原因，开始张美还闪烁其辞，找些诸如“我太累”，“没时间”，“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借口。但魏局长何许人也，当然很快就察觉到她有难言之隐。

　　所以，最近两次给她打电话时语气已经相当强硬，甚至略带威胁。那意思是说：倘若你张美不跟我好，那你就甭想再在海城市生活和工作。而张美很是珍惜自己在海城中学来之不易的工作。她很后悔之前的一时冲动，使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天晚上九点多，魏局长下班之后并未回家，而是把车停靠在富苑小区大门对面小巷的隐蔽处。他在驾驶室小憩片刻，估计着给魏峰补课的张美快要出来了，他便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小区的大门。

　　此时，正好该王波值班。在门卫室里，王波无意中也瞅到了街对面小巷里的豪华轿车。他认出那是魏局长的轿车。心中虽有纳闷，但并未特别留意。

　　像往常一样，九点过一刻的样子，张美独自一人离开魏家。王波已经趴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望眼欲穿。当她看到张美的身影时，“噌”的就站起身来。取出抽屉里包装好的炸鸡腿，冲到门卫室，正要向迎面而来的张美打招呼，却有一个黑影冲到她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王波心里一紧，定睛一看，挡住张美去路的男人身材魁梧，背影很是熟悉。

　　他正要转身回门卫室操家伙，却看到张美冲破了那个男人的阻拦，径直走出小区大门。陌生男人也转身朝她追去。在陌生男人转身的一刹那，王波看清了他的容貌。与张美纠缠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局长。王波闪身躲进门卫室，从窗子的一侧往外偷窥。只见魏局长此时一把抓住张美的胳膊，把她拉到街对面，又把她塞进了那辆等候多时的豪华轿车。此时，街上行人稀少，况且局长也不想暴露，动作迅速。除了王波，并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两人上了轿车之后，隔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轿车起动，驶离小巷。王波看到魏局长强行拉走张美，又联想到之前在医院里，魏局长开车来接张美的情景，以及张美最近怪异的表现，立刻让王波想到“通奸”这个词。

　　他恨极了张美，但又很不甘心。在他们上车后十分钟的漫长煎熬中，他内心想要冲上去揭露这对狗男女的冲动在他体内迅速的膨胀，但终究慑于魏局长的身份、权位而只能咬牙切齿的呆站在那里。当轿车驶离小巷时，他也跟着冲出门卫室，拦了一辆出租车，尾随轿车而去。

45、绝望的跟踪
“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被拉上轿车的张美终于开口说话，“看在我是你儿子老师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你想想，要是将来的某一天，你儿子知道我和你有这样不正当的关系，我的颜面往哪儿放，你又怎么去面对你的独生子。而且你身为堂堂海城市公安局局长，又该如何去面对全市百姓，这些你都想过吗？”

　　“闭嘴！”魏局长铁青着脸，一声厉吼，“你不要再找些理由来骗你自己了，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是很想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或者是因为魏的发怒，或者是因为他所说的话，总之，张美沉默了片刻之后，很强硬的反驳道，“对啊，我是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实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两个这样发展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做只能让你身败名裂，让我良心不安，我想这一点你也明白，更何况，我也不想做对不起魏夫人的事儿。”

　　“为什么？”

　　“因为她对我有恩。”

　　“可是现实是你心里是想和我在一起的。”

　　“我再说一遍，现实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良知也不允许我做对不起魏峰和他妈妈的事。”

　　“我要和她离婚。”

　　“为什么？”

　　“因为你。”

　　张美恼怒的面容一丝诡秘的神色，她语气缓和了一下，望着车窗上的浮光掠影，陷入沉思。

　　“我是真的很爱你，因为你，我愿意离婚。”魏局长似乎觉得这个承诺可以软化小情人强硬的态度，所以用很低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

　　“你不要再逼我了。”张美有些失控，“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魏局长一个急刹车，轿车停靠在路边上。

　　张美上身向前俯冲，慌乱的神经马上镇静下来，喏喏的重复了一遍，“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谁？”

　　“王波。”

　　“王波？”

　　“就是你资助他上学，现在在你们小区做门卫的那个王波。”

　　“不可能，你骗我。”魏局长从她眼睛里看到的那一丝犹豫，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以你的条件和眼光是不可能看得起一个守大门的。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你是很想跟我在一起的，只是你心里的顾虑太多，以至于你为了别人的想法，为了报恩，而宁愿违背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知恩图报有错吗？”

　　“没错啊，你知恩图报才说明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这也正是你吸引我的一个品德。”魏局长点燃一支烟，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情绪，“可是你不能为了回报别人而断送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啊，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自己吗？”

　　张美看了一眼魏局长，眼神中掠过一丝幽怨。老谋深算的魏局长不动声色的捕捉到了小情人复杂表情中的这一丝变化，他继续用低沉的嗓音缓慢的说道，“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愚蠢的一种就是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别人。你想一想，你一个女孩儿，只身一人到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来学习，工作为的是什么？”

　　魏局长停顿了一下，似乎要等待对方说出“为的是什么”。可是当他深沉的目光看到张美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点儿什么时，却又抢先说道，“还不是为了幸福的生活，为了能在这座繁华的大城市里找到自己真心爱慕的人，和他一起生活，一起白头到老吗。而且你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的父母过上好日子。据我了解，你家里还有个妹妹在读高中。你现在已经毕业了，难道还想让已经为你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再为你妹妹的学费担忧踌躇吗？”

　　“我——”

　　“我知道你不是个贪图物质享受的女孩儿。你爱上我也不是为了我的钱，而是为了我这个人。这一点尤其让我感动，所以即使把我的全部都给你，我都心甘情愿。”魏局长继续表白道，“如果你是那种追名逐利的女孩儿，当初我也不会对你动心的。说实话，在我身边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可是她们都只是贪图我的钞票和权力，根本不是爱慕我这个人本身。只有你——”魏局长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张美，继续深沉的说道，“只有你才是真正爱我这个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正因为此，我才甘愿为你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这条老命。”魏局长说完这段慷慨之词之后，伸手握住了张美的手，陷入了沉默，只用渴望的目光注视着小情人的脸。

　　张美全身有些颤抖，但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抽离对方的掌控，“我——”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魏局长，但马上把漂浮不定的目光转向了车窗外。“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我们两个这样下去会有不好的结果。”

　　“怎么会呢？”魏局长趁热打铁的说道，“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会离婚的，但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所以暂时要委屈你一下，好吗，为了我们两人的幸福……”

　　张美没说话，似乎是默认。否则她不会在接下来被魏局长带入海城宾馆时，一言不发。

　　王波一直跟着魏局长的轿车，期间在街道边停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在马路边的灯箱后焦躁不安的立了那么久。当时，倘若不是畏于魏局长的身份地位，他肯定会冲上去，弄个清楚。但他只有伸手去狠抓自己的心。如果说此时，他感觉到的还是痛苦，那么，当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跟随另一个自己无力对抗的男人走进宾馆时，感觉到的便只有绝望了。

　　王波没有再返回自己的岗位，而是找了一家街边小吃店，喝得烂醉如泥。

46、正直的人
王波跌跌撞撞的离开小酒馆，已是凌晨一点钟。借助酒精对神经的麻痹，他的内心也不再那么痛苦。在街边摇摇晃晃，想要拦一辆出租车，但似乎没有车愿意在深更半夜载一个醉鬼回家。他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目光呆滞的注视着流动在都市每个角落的流光溢彩。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母亲就是在这样的深夜，拉着他的手，跑去父亲的工作岗位，然后他们两人便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在单位宿舍里大打出手……

　　“喂，王波——”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时，他才从悲伤的回忆中醒过神来。抬头一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定睛一看中，原来是二愣子。

　　“你喝了酒吗？”二愣子关切的问道，“一个人没事儿，喝这么多酒干吗，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王波试图站起身来，却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二愣子摇摇头，下车把他扶上自己的车，然后回到驾驶室。

　　“你可千万别吐在我车上啊。”车已开动，二愣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把窗子打开……”

　　二愣子转头看了一眼王波，打开车窗，一股夜风扑面而来。把王波吹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冷战到让他混沌的神经清醒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人喝成这样？”

　　“没事儿，就是觉得心里烦。”

　　二愣子以为他是想起父母的事儿才喝酒，所以他不再追问，只是劝说道，“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应该能看得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过得要好。前几天，我看到你外婆了。她跟我说了，你见义勇为的事儿。我心里就想这小子不错，比他老子强，将来肯定有出息。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好好干，不要让大家失望，尤其是你外婆。她一个人把你带这么大不容易……”

　　“我不让自己令别人失望，可是别人总是让我失望……”

　　二愣子诧异的看了一眼王波，“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这样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王波笑了一下，有点儿沉闷。“能生啥病，你看我这么多年没爹没妈的，还不是照样健健康康的嘛。”

　　“那到是。”二愣子说道，“总之，要做个正直的，积极向上的人，这样才对得你的外婆。”

　　“嗯。”王波答得到也爽快，“谢谢愣子叔叔的关心，我一定不会让关心我的人失望的。”

　　“那就好。”二愣子说道，“把你送莲花小区吗？”

　　“嗯，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再去打搅我外婆了。”

　　一路闲谈，已到莲花小区的小巷外。王波下车，二愣子继续去拉客。黑洞洞的巷子，似乎一眼望不到头。王波正要往小巷里走，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王波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对小情人勾肩搭背的正往这边走来。王波闪身躲在电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