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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做人要讲
在肖福仁瞒着村长大哥肖福贵拜访族长肖仲伯欲当选下任村长，族长肖仲伯谈及刘俊托付胡郎中照看宅基地房子时，刘俊正坐宝马车上，和哑巴、陈尔林一起去准点调查公司与公司老总宣宏会面。
位于城市郊区的准点调查公司就设在新迁建的江南市中级人民法院旁边五十米处，很巧的是正大律师事务所也在准点调查公司隔壁，都是租得临街的铺面，有点象房屋、劳务等中介机构，十几平方米的房子，摆几张桌子挂几个证件就可以成为一个公司。
刘俊与哑巴、陈尔林来到准点调查公司，见门口停着好几辆车，有高档的奥迪a8，还有一般的昌河面包，其中就有一辆白梅所说的车牌号的帕萨特，正是夜晚跟踪江南电视台名嘴白梅的那辆车，确定是宣宏无疑。
宣宏接到刘俊的电话后，承认了是他跟踪白梅，约刘俊前来公司会谈，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将真相告诉刘俊，尽管泄露调查人身份是违背职业道德的事，但受过高等教育的宣宏认为知恩图报是更高境界的道德范畴。
不过，宣宏已经做好了退出调查业的打算，如果刘俊执意要他将江潭市著名房地产开发商姚一帆的详细情况说出来的话，他会说，说了便没法在调查业界混下去了。如果刘俊是聪明人，不多问点到即止的话，那么他照样可以心安理得地办好准点调查公司。
宣宏已站在门口迎接刘俊，见刘俊从宝马x5上下来，身后跟着提着樟木箱子的哑巴，还有精干的陈尔林，略微怔愣了下，还是当日金水桥边遇到的那三个人，精神气质和以前不一样，这三人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意气风发的感觉。
救命恩人，这么年轻能开宝马，可不一般呐。
“阿俊，欢迎欢迎。”宣宏欣喜地和刘俊、哑巴、陈尔林三人一一握手，忙着敬烟，烟是和天下的牌子，一般人抽不起。
宣宠热情地将刘俊三人迎进调查公司，屋里摆了一排办公桌，几个员工正在认真地上网查找资料和接电话。
说是调查公司，也就是一间门面，临街的两室一厅，装修看似简单，却不失高雅，迎面墙上挂有一幅装裱高端上档次的牌匾，上书两排遒劲的隶体字“准点调查，一查就准”，这八个字字里行间透露的给人的感觉那是相当的自信啊。
让刘俊等人感到有趣的是，在牌匾的旁边还配了幅电脑设计制作的彩色宣传画，是一幅极为夸张的一笔画，一笔勾勒出了宣宏的漫画形象，大头蜂腰细脚却一小手叉腰一大手临空斜指凸显指点江山的气势，漫画怪怪的，挺搞笑。
更为搞笑的居然是宣宠大头漫画中在临空斜指的指尖打上了一行变形字“不准你砍我”，配着牌匾连起来念就是“准点调查，一查就准，不准你砍我”，看得刘俊忍俊不禁。
宣宏大概注意到了刘俊的表情，笑道：“阿俊老弟，我是人**律系毕业的，喜欢电脑画图，闲着没事设计玩儿的。”
“8错8错，宣大哥是人才呀。”刘俊夸了句，本想称呼宣总的，人家既然改口称老弟，也得应景喊声大哥了。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啊。老弟，里边请。”宣宏望着自制的漫画形象，心情很爽，救命恩人来公司，他可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刘俊跟在宣宏后面，再次抬眼望了下牌匾上所书的“准点调查，一查就准”的八个字，看上去挺眼熟，说了声“等等”，遂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牌匾上的字来，万事怕细究，一看就看出了名堂。
江南茶馆大厅高悬的“和为贵”牌匾，江浩风赠送给自家商店的“生意兴隆”牌匾，和调查公司上书“准点调查，一查就准”八字牌匾，看字体风格不就出自省内书法名家的手笔吗？这牌匾价值不菲啊。
刘俊再联想到调查公司门前停放的奥迪a8及这幅高价的书法，及室内装修看似精简却处处透着匠心独具的设计，这是低调的奢华，一般人都不懂。
关于低调的奢华，刘俊也不是太懂，他也只是去过两次江南茶馆从巨贾江浩风处才感悟到的。
“宣大哥这墙上挂的书法，可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啊。”刘俊赞叹了一句。
“老弟，你还真有眼光，不瞒你说，这字是请名人亲自题笔，没有要落款，不太想张扬，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宣宏很欣慰，恩人刘俊看来并非纯粹的乡下人，能看出墙上书画乃名家作品，自然是见多识广之人，且必是经常出入上层才会有这般见识的。
“宣大哥，你应该和江南茶馆的江浩风认识吧？”刘俊忽然问了句，由书法及人，江浩风作为青云一哥，想必会和走在法律边缘的调查公司有联系，故有此一问。
“啊，老弟你认识江浩风？”宣宏很震惊，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刘俊，江南茶馆的江浩风不是一般人都能结交的，刘俊怎么会和江浩风熟悉？
“呵，你和江浩风都喜欢高雅，能求得名家书法，自必会在高雅的圈子里相熟，我随便说说的。”刘俊微微一笑，他和江浩风的关系说亲不亲，说远不远，还真不好定位。
宣宏点点头，指了指墙上挂着“准点调查，一查就准”的牌匾道：“浩风那人嘛，圈里人都说他是疯子，做事标新立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回在字画拍卖会上，他硬是砸巨资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画家给砸出名了。瞧见了没，墙上这幅书法就是疯子捧出的青年画家的手笔，现在很抢手了。”
“疯子所为真是凡人不可度量啊，这青年画家的书法确实不错，颇具实力，更具潜力，那位青年画家假以时日可成大家，疯子的眼光相当毒辣啊。”刘俊感叹。
“青云一哥，疯子绝对是江南商界的传奇，常人无法与之比肩。”宣宏赞叹一声，将刘俊、哑巴和陈尔林三人迎进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靠墙摆了一张老板桌，配了把老板椅，看似暗淡色调的木制桌椅，不懂的人还以为就是一般的办公桌椅，实则是进口的梨花木。
办公室一侧摆了一套功夫茶具，低矮的茶几上放着几叠枣子，有助理进来帮招呼，被宣宏摆手辞了，他亲自给刘俊三人泡功夫茶。
边品茶边聊正事，刘俊问得很直接：“宣大哥，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在跟踪我女朋友吗？”
宣宏早就预料到刘俊有此一问，坦然道：“阿俊老弟，不瞒你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不能透露客户任何信息的，否则就是没有职业道德，以后就没法在这行混了。”
刘俊略感到惊讶，没想到宣宏居然不想说，要知道，宣宏的命都是他救的，难道说出是谁要他来调查白梅的男朋友会死吗？
“宣大哥，你是不想说，还是不好说？”刘俊很郁闷，他不能逼问宣宏，问话的语气都是很轻缓的，他可不想在宣宏面前以恩公自居。
刘俊郁闷着，掏出一包拆过的半包硬中华，抽出一支要点上，宣宏赶紧地给刘俊递上一支和天下，也给哑巴和陈尔林敬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支。
宣宏不急不慢地说道：“阿俊，不是大哥不肯说，是确实不好说，但有些话还是可以说的。客户昨天出了十万元调查费指名道姓要调查你的行踪，并没有说要对你怎么样。当时我就猜到了是你，所以我才亲自出马跟踪你女朋友白梅，故意露出尾巴，让白梅知道引出你的。也不是我吹牛，要是我真正跟踪一个人，别说你女朋友，就是刑警他都发现不了。”
刘俊很惊讶：“原来这样啊，难怪白梅那么容易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不过，你的客户好大的手笔啊，就为了调查我，居然出十万元。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呵呵，我做人是有底线的。老弟是聪明人，调查你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再多的话我不好说，说了就越界了。”
宣宏说着起身走向老板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轻放到刘俊面前的茶几上，真诚地说道：“兄弟，感谢的话不说，这十万元是收客户的咨询费，是调查你的，这笔钱应该归你。十天后，我要告诉客户有关你的行踪住址和家景，我不会调查你，也没暗中调查你，说实在的，我不接这单，也会有人接这单的。如果被别的调查公司抢先接了调查你的单子，那对老弟就很不利甚至是很危险的了。”
经宣宏这么一说，刘俊释然了，宣宏是个做人做事讲究底线的人，自然不会坑害他的救命恩人，这是宣宏在报恩呢。
刘俊将蛇皮袋拿起又塞回宣宏的手里，挺感动地说道：“宣大哥，谢谢你。钱我不能收，调查公司这么多人要养着，要开支的。我也不让你为难，关于我的情况你想说多少就多少吧。”
“那怎么行？当初我接这笔业务的时候，就是想给老弟送笔见面礼，这十万元高额的调查费不要白不要啊。那位客户对你是一点也不知情，他究竟调查你想做些什么，我也是一点也不知情。不过，我倒有个两全齐美的想法，不知你们能不能接受？”宣宏说着，又将装了十万元现金的文件袋放回刘俊的面前，坐刘俊对面，依次给哑巴和陈尔林倒茶。
“宣大哥，你说说看。”刘俊望了望宣宏，心想，要是宣宏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正是需要用钱的当儿，这十万元不要白不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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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收礼也是门学问
宣宏见刘俊挺关注的神情，认真道：“我是这样想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弟可以临时租个房固定一个地方，十天后的一段时间内暂时回避下家人，我就告诉客户你在哪里就行，作个最坏的打算，万一有什么事来着，一来不会累及家人，二来也可以静制动。收了客户的钱，这样我也好和人家有个交待，你觉得怎么样？算不算两全齐美？”
刘俊摇了摇头，马上否决了宣宏的建议，说道：“不怎么样。”
宣宏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要我整天提心吊胆地等人家上门来宰，我做不到。宣大哥，你为人要讲底线，你不想是谁，我也就不难为你了，告辞。”刘俊说完起身，宣宏所作无可厚非，能告诉他有人暗中调查他提醒他注意就算是报恩了，刘俊是个实在人，不能要求人家太多。
“阿俊，你等等。”宣宏见刘俊生气了，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决定告诉刘俊真相，哪怕准点调查公司不开转行干别的，恩人不能得罪啊，要不然一辈子心里都不好受，“我告诉你吧，那人是……”
“宣总，你不要说了。俊哥都说了不会为难你，我觉得宣总的办法还是可行的，十天后我会告诉你我和俊哥的固定住所，我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对付俊哥。”陈尔林立刻打断宣宏的话，起身打圆场，拦住了宣宏不让说出调查人是谁，否则宣宏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俊哥强人所难了。
“好吧。”宣宏无奈摇摇头，苦笑了下，“这十万元钱，本来就是为阿俊你们准备的，收下吧。”
宣宏见刘俊已起身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本想留下刘俊一起吃晚饭，也就算了，便将装有十万元的文件袋交给陈尔林手里。
陈尔林没有犹豫，当场收了十万元钱，还郑重其事地说了句“宣总，我代俊哥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陈尔林接了钱，宣宏心里才好受些，赶紧几步去送刘俊，此时，电话响了，是正大律师事务所的徐明打来的电话，问刘俊还在准点公司不，让刘俊接个电话。
宣宏邀约刘俊来准点调查公司时，去了隔壁的正大律师事务所，没想徐大律师和人跑一个官司正在乡下一时赶不过来，他还是打电话告诉了徐明一声，见到刘俊来时一时忘了这茬，他与徐明就是刘俊与哑巴奋不顾身跳下金水河救起来的，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阿俊，徐大律师的电话。”宣宏跑上前来，将手机递到刘俊的手里，并解释了句，“徐大律师就是那天金水河里你们救起的那个人。”
“哦，想起来了，记得的。”刘俊知道陈尔林收了宣宏的十万元钱，心里也不那么气了，宣宏有他做人的原则，能那么做已经算是不错了，刘俊为人自然不会太苛求于人。
“阿俊，我徐明啊，宏哥告诉我你要来准点，恰好我在乡下办事，正赶回来路上，你和宏哥多坐会，晚上我请客，咱兄弟喝一杯。”电话里徐明很兴奋，听得出来，他对马上要见到他的救命恩人很期待。
“徐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改天有空我再来专程拜访，我下午还有个急事要办，就不等了，很抱谦。”刘俊委婉地拒绝了徐明的邀请，他确实有事要办，本来打算好了要去金山集团拜访黄金山谈谈租赁交通运输工具发放藜蒿的事。
“那好吧，你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麻烦你给宏哥接电话。”
刘俊又将手机递给宣宏，就听宣宏接听电话时，口里不断地说好好。
走到调查公司门口，刘俊正要和宣宏告别，宣宏却笑道：“阿俊，你等下我，徐明交待我给你送样东西。”
宣宏不等刘俊回话，便急步走进了隔壁的正大律师事务所，也就三两分钟，便见宣宏带了个事务所的工作人员搬了一大纸板箱子过来。
“阿俊，徐明让我将这箱烟送给你。”宣宏用手指了下宝马x5，工作人员将箱子搬了过去，陈尔林马上笑嘻嘻地打开了宝马后备箱。
“这怎么好意思呢。”刘俊瞄子眼箱子，好家伙，软中华一箱，这得多少钱啊，徐明出手真大方。
刘俊本想说几句客套话，结果陈尔林将后备箱都打开了，没法，只得欣欣然受了，说道：“宣大哥，代我谢谢徐大律师，多话不说，有空我请两位大哥到江南茶馆一叙。”
“那好，我有一阵子没见到疯子了，一言为定啊。”宣宏很高兴，看得出来刘俊与江浩风挺熟，救他的这个小他好些岁的年轻人挺上场面的。
“一言为定。”
刘俊离开准点调查公司，让陈尔林开车往市区去金山集团，他要拜会金山集团的老总黄金山。
上了宝马车，刘俊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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