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鼠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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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鼠怕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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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来到了米持尔医学博士的办公室门口,办分室的门紧闭着,让它觉得社特尔医学博士不会在里面,而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它轻轻地去叩门,里面没圾回应,一丁点响动也没有地。难道米特尔医学博士真的不在办公室里吗?它再去叩门,里面还是一点响动也没有地。于是,它去推门,它只轻轻地一推,那门就被它给推开了。屋里面情景一下妇子让它惊呆起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它三步并做两步跨到那张单人床前,这是平时供米特尔医学博士休息用的一张床。米特尔医学博士衣着整齐,连面部也像是进行过美容,双眼自然地闭合,身躯平直舒展,它静静地在床上面躺着。难道米特尔医学博士……,鼠七不敢相信自己内心所做出的判断,它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判断。但是,米特尔医学博士确实是处于一种晕睡状态。鼠七双爪抱着米特尔医学博士的肩头,轻轻摇动它,呼喊它,米特尔博士,米特尔博士。对方却没有一丁点反映。它使足了力气,加大了力度,去摇动,去呼喊,然而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它转身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呀,米特尔博士出事了。转瞬间,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老鼠都聚集在办公室的门前,可是谁都不进到办公室里面来。过了一会,几个上点年纪的老家伙们也赶了过来,那群年轻的老鼠给老家伙们闪出一条道儿,让它们进到办公室里面。一只年岁最大的老鼠走近米特尔医学博士近前,掰开它的眼皮仔细地观看一会儿,然后从白大褂里拿出听诊器来,给博士听心脏,而后它又伏到博士的嘴边,用它自己的鼻子接近博士的鼻子,眉宇皱起,吊起鼻头在博士的嘴边鼻孔处闻来闻去,最后试着做出结论说,博士很可能是服用了一种叫做“长眠汀”的药片。接着又有几个医生轮流去对博士做同样方式的检查,都一致认为博士确实是服用了“长眠汀”。“长眠汀”这种药是一种长效镇静药,一般都用长期处于疯狂状态的患者。而且服用了这种镇静药后,没有相应的解药,如果要想解除药效,只有靠患者自身的内在的意志力量去克服它,从它的药效中摆脱出来。众医生都感到非常奇怪,米特尔医学博士为什么要服用这种药片呢?在此之前并没有发现它在精神上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听说它身体有什么不适,它一直都在认真地工作,它为什么会服用这种药片呢?

  站立在一旁的鼠七不停地抽泣,由于不住地用手帕去擦拭眼睛,两只眼睛已经变得轻微的红肿。它和大家一样,猜不透米特尔医学博士为什么要这样做。它是那样地深深地爱着自己,为什么却又做出了这种选择。难道它不爱自己了吗?不,不,不会的。它从来就没有流露过这种情绪。它做了进一步的猜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其它隐藏得更深的它不愿意或者是不能讲出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自己也是无法解密。那个年长的老鼠忽然问鼠七,鼠七小姐,您和米特尔医学博士接触的机会比较多,在接触的过程中,您发现过博士有过什么异常吗?鼠七摇摇头。在它和博士接触的时候,它真的是没有发现博士有什么异常。在鼠七摇头的时候,它的眼角发现了博士的办公桌上摊着一打写滿了文字的纸张。纸张上第一行的几个醒目的大字一下子就砸进了它的眼球。我的不可更改的遗嘱。接着,鼠七迫不急待地一口气把米特尔医学博士的事可更改的遗嘱读完。下面是遗嘱的全文。

  我的不可更改的遗嘱

  我,J&;#8226;E&;#8226;米特尔医学博士,毕生崇尚科学,热爱科学事业。只因年事老朽,深感生命渐渐远我而去,不足修远。猫鼠克隆之事业必不隔阻,我以一个老科学家之品格与良心求贤承谋,偏废则违知违德,实乃我鼠辈之大不幸也。望我同仁秉大旨而勿为我悲,仁者爱仁,仁者自问,慰我之魂,莫违我心。爱我之人,读懂我心。切此切此。

  J&;#8226;E&;#8226;米特尔

  公元XXXX年X月X日

  从鼠七开始,每只老鼠传着把米特尔医学博士的遗嘱读了一遍,最后这张遗嘱又传回鼠七的前爪。鼠七也没有表示推托,大家在默默无语中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一致的想法,这份没有指名的遗嘱就应该鼠七收下,那遗嘱最后有两句便是这个想法的诠释。那两句话不是说,爱我之人,读懂我心。大家都知道鼠七小姐和米特尔医学博士正在热恋中,那自然鼠七是爱米特尔医学博士的老鼠了。老鼠中那只年纪最大的老鼠对众老鼠说,猫鼠克隆课题组的成员马上到会议室开会。它是这个课题组的副组长,米特尔医学博士任组长。米特尔医学博士在遗嘱中嘱托的事情就得由它来执行落实。它还对鼠七发出了列席会议的邀请。这是因为它深深地爱着博士。

  会议室的面积不大,这是小会议室那种,拼上四张办公桌,摆成长方形,桌子的后面放上椅子,这就是很好的开会的地方了。老鼠们转圏围满了桌子。那只副组长老鼠坐在上座,威风凛凛地主持会议。鼠七小姐坐在副组长的旁边,多少有一点遗孀的样子。鼠七比其它任何一只老鼠对于米特尔医学博士的不幸都伤心。另外还有一只比较伤感的老鼠那就要说是鼠医生了。尽管它和米特尔医学博士有着难以釋怀的怨结,但是它还是非常伤心的。博士毕竟是它的导师,对于导师的不幸,它也深感不幸。它的两只眼睛多多少少也有些红肿。它坐在桌子的那一边,正好和鼠七面对面。它不停地把闪烁的鼠目投向鼠七,它在鼠七的脸上寻找那属于它的那一线希望。博士已经长眠不醒了,你鼠七难道还要永远等它?我也爱你,我比它爱得你更苦更深。一厢情愿苦相思比什么都来得深刻,而且常常是难以自拔。鼠医生的思维突然变得像一列迅猛的火车,不可遏制地驶向了它的那个由它自己设计好终极。所以这次会议的核心问题它都没有听到脑海里面去。

  确定新的课题组长是核心问题,大家都认为组长应该由副组长来当,正组长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胜任,由副组长接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是“扶正”。副组长本来就很悲伤,现在听了大家的想法和推举,它的脸就沉得更利害了,它对众老鼠十分沉痛而又不乏气愤地说了一句,你们没有读懂米特尔博士的心,散会。

  任何事物都有两重性。老鼠们以为用浓烟大火就可以阻止猫从刺猬山顶干井筒子扩大通往桃花园的老鼠们说的天路。老鼠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岩石的天路在高温熏烧之后,猫们用凉水一灌,那天路的石壁在热胀冷缩的物理作用下,全都变酥了。猫们前面用水笼头做开路先锋,使得老鼠无法再使用烟火。后面就用尖镐开挖扩大。猫们虽然牺牲了几个弟兄,但是在它们后来在扩大天路施工的时候就顺利多了。猫打进桃花园,紧逼老鼠山庄已成定局,只是老鼠们该怎么办,谁也说不准。

  这一天,吃过早饭,大猫哥就来找哈思,通知哈思带着它的生活助理和雄性猫保镖2号马上去姑姑花猫的房间开紧急军事会议。大猫哥敲开哈思的房门,对坐在沙发上吸烟的哈思说,去开会。屋里只有哈思自己。于是,大猫哥接着又问,你的生活助理呢?哈思回答说,它和保镖2号出去了。大猫哥又一次感到意外。它追问哈思,它们这么早就出去了,它们干什么去了?哈思一副淡定的样子,我不知道它们干什么去了,它们没说。大猫哥有些生气了,它对哈思说,你用手机把它们叫回来,马上去开会。说完,转身就出来了。大猫哥的这一举动甚是让哈思感到意外。它追到门口,想对大猫哥做一点什么解释,但是,大猫哥已经气冲冲地走远

  哈思回到屋里,重新点燃一只纸烟,它在屋里踱来踱去。它清楚地知道花猫和大猫哥对自己,特别是对另外的两只猫起了很大的疑心。也不知道它们看出了什么破绽,好像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啊。它们凭什么怀疑我们。不过这个怨结不能再扩大了,否则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办了。所以它想,在适当的时候,还要和罗米谈结婚的事情,也许自己和罗米结了婚,就可以去掉它们的疑心了。这也许只是个愿望罢了。说和罗米结婚,哪有那么容易?花猫会同意吗?就花猫这一关也不是那么好闯的。然而,似乎它还是有一点信心的。

  大概是子夜时辰,月黑天,一千多只猫从刺猬山脚下攀羊肠小道儿曲曲折折地爬上了刺猬山顶,来到那口干井筒子跟前。它们也像人类的军队那样,由二猫哥指挥,把这一千多只猫排成了三个方队,在井口边席地而坐。执行任务的猫再从方队里出队。一千多只猫,黑压压地一大片,很有气势,很有声势。花猫,大猫哥,三猫姐,还有哈思和它助理、保镖都呆在临时搭建的战事指挥所里。

  二猫哥首先对机械分队发出命令。机械分队,马上抽水。二猫哥一声令下,几十只猫排成一行从方队里走出来,整齐有序。这几十只猫刹那间就把井口围个严严实实。它们接好带来的水管,顺到井筒里,然后接上电源,合上电闸,从山脚下的刺猬河里抽水往井筒子里灌。水管里喷出来的水以巨浪一般的力量冲进那条隧道式的通往桃花园的道路。冲了有一个时辰,二猫哥又下令把原来碗口粗的水管换成自来水管,并且命令陆战二分队拿着水管,打着手电筒,以喷水为开路先锋,向桃花园进发。接着,陆战三分队,陆战四分队,陆战五分队……陆续都下到干井筒子里。一下子下去了五六百只猫。

  下去的猫来到炭窑洞后,一下子就来了激情,它们喊啊叫啊,它们的喊叫声撕碎了桃花园固有的宁静,撕碎了桃花园温馨的和谐。把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推到了战火纷飞的尘埃里。让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刹时间不复存在了。它们这样做,一方面是发泄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一方面是造出气势来对老鼠们施加心理压力。总之,它们终于打进了桃花园,它们怎么能不激动?

  却说大部分猫到了炭窑洞后,打着手电筒,带着胜利者的狂妄就从窑洞口往外冲,一时间冲出好几百只猫,这些猫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冲出去的猫不时地传出“嗷嗷嗷”惨烈地尖叫声,并且随着这声声惨叫二三百只猫都摔倒在地上了。猫群里传出了种种猜测。有一只猫说,准是老鼠给我们用了毒招儿。这话语传到督后队的二猫哥的耳朵里,二猫哥不知道老鼠们用的是什么毒招儿,一时间它不敢出洞口了。它派一只猫马上回地面,向花猫和大猫哥汇报突发情况,请示怎么办?然后,它小心翼翼地来到洞口边,吩咐四五只猫同时打开手电筒,照着地面,它蹲下来仔细观察地面。它一面观察,一面用一根小棍在地面上轻轻划动着。那地面一点一点地亮出来了像草刺猬身上的小刺儿。呕—。二猫哥明白了,老鼠在窑洞口外面铺上了刺猬皮剧毒地毯,猫踩上刺儿中了剧毒。猫又上了老鼠的当,让老鼠又给害了一把。

  二猫哥当机立断,命令几十只猫去找铁板来。不一会的功夫,猫们找来数十张铁板,二猫哥让猫们把铁板一张接一张地从炭窑洞口一直铺到老鼠山庄的城门下。

  这时候,天已经放亮,二猫哥指挥活着的猫赶快从窑洞里的通道返回到刺猬山顶上去。场面实在惨不忍睹,黑压压地一大片死猫睡在炭窑洞口前。一来它是看不下去,二来,它怕一会出来劳作的农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嘲笑猫们无能。

  过一会,炭窑洞口前死了一大片猫的消息还真的是在桃花园里传开来。不一会的功夫炭窑洞口便聚集了许多农人来看死猫。还有好事者,给当地的媒体报信,提供新闻线索,于是便来了电视台,电台等新闻媒体的许多记者拍照采访。当天当地的新闻媒体就播发了消息。有的还加了编后语,说什么据有关专家分析,这些猫可能是因为失恋而在炭窑洞口前集体自杀的。

  这天,鼠医生刚到医院办公室,鼠七就来找到。这让鼠医生感到有一点意外。和鼠七认识了很久,鼠七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主动来找它。办公室里很干净也很安静。同事和护士们都知道鼠医生很个性,所以一般没有离了它就办不了的事情就不会来找它的。它也不会轻易地找别人。它不太注意人际关系,它说把精力用在这上面很累,而且能够扭曲一个科学工作者的灵魂。所以这样,便更加凸显出它高傲的个性来。鼠七回转身把房门轻轻地推上,然后在鼠医生的对面坐下来,它和它面对面。窗外的阳光投一片在鼠医生的办公桌上,给屋里的恬静增添了几分活力。鼠医生像小孩子似的把两只前爪伸到阳光里面,做着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来努力遮掩它的急促和紧张。它像是不敢正视鼠七依然有些冷漠的脸。它把尖尖的脑袋低了下去。它什么也没有想,像是没有思考能力,像是不会思考了。思想里一片空白。鼠七见鼠医生不看自己,心里也便有些慌乱。它怎么能够不联想到它过去是怎么拒绝鼠医生求爱的。它猜不到鼠医生现在会怎么想,或者说它在想什么?谁都不说话。它不愿意打冷战,它害怕能够抽空氧气的让它感到窒息的死静。它终于鼓起勇气对鼠医生说,我呆在这里会影响你的工作吧。鼠医生抬起头来,歪着脸看了看鼠七,然后文质彬彬地回答说,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鼠七又问,那我们可以到医院的后花园里面走一走吗?鼠医生有些犹豫,这,这,这样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去走。鼠七没立刻做出任何表示和反映,它显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它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它对鼠医生说,好吧,中午我再来找你。说完,鼠七走了。鼠医生两只眼睛的目光一直贴在鼠七的后背上,一直到鼠七消失在拐角处为止。

  鼠七来了,鼠医生那颗被鼠七撩拨的心依然痛苦着,甚至是给痛苦加大了法码。它决心要走,出国留学去,从痛苦的这里解脱出来。由于米特尔医学博士的自虐,(它一直认为米特尔医学博士服用长眠药是一种自我虐待的病态行为,它想不明白米特尔医学博士为什么要那样做。)形势发生了一种让它感到茫然的变化。课题组的副组长,那只年老的老鼠已经找过它三次,让它接替米特尔医学博士任课题组组长的职务。这只年老的老鼠一再重申,这是米特尔医学博士的意愿,这在博士不可更改的遗书里有着明明白白的嘱托,这个课题组长的职务非你莫属,我们不能违背。从这个老者的话里鼠医生像是悟到这什么,然而仔细去想却又说不出什么。它眼前出现了米尔医学博士惶恐不安的眼神,这眼神里又像是有着哀求期待的成份。但是,鼠医生还是坚决地拒绝了年老老鼠的请求。它想,自己可能是处在了两难尴尬的境地。现在鼠七来了。它来干什么它不知道,但是它很想知道。如果鼠七是为爱而来,那么自己还要坚持出国留学吗?相反,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将受到质疑和损害,自己的形像在同事和朋友心目中将是面目全非,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它有些坐立不安了。在这间不太宽畅的办公室里开始了焦躁地踱步,希望把一切烦恼和痛苦都能够在脚板下面融化。

  吃过中饭,鼠医生被鼠七约去了医院的后花园里面。这里早晚患者来散步的比较多,一般中午是很少有患者光顾的。后花园里很美。绿色灌木环绕着五彩缤纷的花坛,弯曲的绿色灌木丛被修剪成了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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