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君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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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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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相信季洋,季洋不会骗她的!
  于是何翩翩一改方才的仓惶恐惧,回复一派冷静,目光炯炯的直视着莎莉娜道:“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见她一反先前的慌乱,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镇定冷静,莎莉娜不禁暗吃一惊看来这个娃儿并没有地想象中那么好应付。
  很好,人弱的对手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听了季洋的话,特地到台湾来会你的。”莎莉娜的说法始终如一。
  何翩翩巧笑倩兮的道:“不对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干嘛等季洋离开台湾后才来找我,而不在季洋在的时候来?或着你是刻意瞒着季洋,怕季洋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是居心叵测了,我又何必待在这儿听你胡说?”语毕,她便作状要拂袖而去。
  “慢着!你如果一走了之一定会后悔的。”莎莉娜没料到何翩翩会这么难缠不好应付,情急之下低喝出声。
  何翩翩正中下怀的回眸,脸上挂着胜利者的高姿态,洋洋得意的说:“看来我猜对了,你是刻意瞒着季洋来挑拨离间,想破坏我和季洋之间的互相信任的,对不对?”这点雕虫小技就想教她上勾,未免太看扁人了。她何大美女是何许人也,哪有轻易上当之理?
  莎莉娜默不作声的定定凝视何翩翩半顷,修正了一下之前的傲岸态度,改弦易辙的轻叹一声,无奈的频频摇头道:“我还是猜对了,你和季洋历任的女友一样,中季洋的毒太深了,已经无法自拔,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死得很惨。”这一次,佯装要离开的换成是她了。
  “站住,你是什么意思?”何翩翩风驰电掣的冲上前去,挡住莎莉娜的去路,咄咄逼人的威胁道:“把话说清楚!”
  莎莉娜以退为进的说:“你既然那么相信季洋,我就算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到最后还会被你当成居心不良的大坏蛋,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当然是立刻消失最聪明。”通常,人容易放弃和太过积极的人,都会令人生疑,而莎莉娜正是用这招来对付何翩翩。
  她的计谋着实收效了。何翩翩的态度比刚刚改善了一点,敛起了些许芒刺,语气稍软的问道:“你真的是季洋的现任女友?”
  莎莉娜不答反问的笑言,“你和季洋真的不是情人,而是以性实验为前提才在一起的?”她这番话确实击中了何翩翩的要害。
  “你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何翩翩几乎是用吼的。
  不可能的,她和季洋交往的真相,除了她和季洋,就只有盈盈、纤纤和楚楚三个人知道,这个女人没理由知道的,除非——
  “你还没回答我,你当真是季洋的现任情人,这些话真是季洋告诉你的?”
  莎莉娜淡淡一笑,才通:“找更正一下,应该说,我是季洋的最后一任女友。”
  “什么意思?”何翩翩满面狐疑,却按耐住满腔焦燥细细聆听。
  她想知道这女人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莎莉娜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似笑非笑,似自嘲又似无奈的道:“本来我是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尤其不愿承认季洋是因为你才和我分手这个事实。我原以为你很好骗才会寄照片给你,又趁着季洋不在来挑拨你。但我发现我太低估你了,你并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女人,想骗到你并不容易,既然是我自己太轻敌,搞成现在这般田地,还能多说什么?”
  她原本似孔雀般骄傲的神态已不复见,呈现在何翩翩眼前的是一个受伤女人的脆弱——她就不信这一招还治不了她。
  浑然未察有诈的何翩翩心情是复杂的,内心澎游汹涌,难以平复。“你如何确定季洋是因为我才和你分手的?”
  “约莫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季洋的国际电话,他告诉我他决定和我分手,因为他已经在台湾找到一个更新鲜、更吸引他的躯体。因为我太了解季洋的个性,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由他去了。因为我太清楚男人这种动物了。
  男人一旦变心,你就算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再轻易回头。尤其是像季洋这种由性而爱的男人更是如此——“
  “你是什么意思?”何翩翩的脑袋瓜像刚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般,乱轰轰的一片,一颗心志忑不安至极。
  莎莉娜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难道你和季洋在一起两个多月,却一点也不知道季洋的个性吗?”
  “说清楚!”何翩翩歇斯底里的咆哮。
  莎莉娜叹了一口气才说:“和季洋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季洋是那种因性而爱的男人:也就是说他是那种因为和异性先有良好的性关系,或者对方能引起他的”性趣“,他才会去追求那个女子,进而爱上对方的男人。这样由性而爱的男人,当他已对你失去”性趣“,或者他遇到比你还更能引起他”性趣“的异性时,你想他还会待在你身边吗?”
  “你胡说,季洋不是这样的!”何翩翩约五脏六俯几乎快被炸裂粉碎。
  “你仔细看看我寄给你的照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身材十分惹火又性感?”莎莉娜提醒她,语气是同情的。
  何翩翩狂乱的抓起那些照片一探究竟。
  谁知不看还好,愈看愈像莎莉娜所说的一样,个个都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喷火女郎——就只有她例外,排骨仙一个。
  “不……不会的…:”何翩翩拼命的摇头,似乎想藉此来否定眼睛所见、耳朵所闻。
  莎莉娜知道何翩翩的信心已大为动摇,便加把劲说:“我当初也是靠着自已这引以为傲的魔鬼身材,才从季洋的上任女友身边将季洋抢到手的。所以,我自已心里很清楚,季洋当初会被我的身体吸引而爱上我,将来有一天,也可能因为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诱惑而移情别恋。如果从我身边抢走季洋的女人,是个身材比我好,或者更性感的女人,那我虽败犹荣,无话可说。但是,我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平凡至极的女人,所以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季洋把你的照片寄给我的时候,曾跟我说,你之所以吸引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亲手调教一个对性很感兴趣,且想做性实验的处女很新鲜有趣,所以他才决定和我分手。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甘心,所以才来找你。”
  “你刚刚说什么?季洋把我和他的事都告诉你,还寄我的照片给你!?”何翩翩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对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季洋一向都是这样的,即使和情人分手还是十分愿意把对方当成红粉知己继续交往,所以只要女方愿意,即使和季洋之间已无爱情,依然能继续当朋友。而和季洋分手的女人,多半都愿意继续当季洋无所不谈的红粉知己,连我也不例外。毕竟像季洋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吸引人了,没有几个女人舍得完全放弃。所以,你将来若被季洋拋弃也不必太介意——”这些当然都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谎言。
  “不要说了——”何翩翩痛心疾首的搁了她一巴掌。
  莎莉娜没料到她会动粗,一时疏于防备,被她打个正着,顿时错愕了几秒,回神后便气呼呼的吼入,“你这个蛮女,怎么随便动手打人——”此时,何翩翩早已拂袖而去,莎莉娜的话因而中途消音。
  待何翩翩消失在她的眼界,她才抚着受创的脸颊,绽露出痛快诡谲的笑容。走着瞧吧!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不会的!季洋不是那种男人!不是的!
  何翩翩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的向前狂乱飞奔,心痛的热泪早已交错无数,泛滥成灾。偏偏莎莉娜和盈盈的话又此起彼落的交错,紧紧盘踞牠的心头不放。
  仓惶无措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重跌了一跤,破了两个细白的膝盖。撑在地上的右手,那纤细的无名指上的戒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物是人非的此刻,目睹季洋送给姬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何翩翩更加凄楚心痛,昔日的欢笑偏又乘虚而入,加入击溃她的行列。
  “为什么……为什么……”当何翩翩碎步蹦姗,酒气冲天的踏进“赖着不走”已是夜阑人静之时。
  已打烊在店里收拾的董纤纤一见到翩翩的模样,吃惊得连手中的抹布也掉了,二话不说的跑过去撬扶走起路来跟跟舱跆的四妹。
  “翩翩,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狙不堪的模样,还喝得醉酿酿的?”董纤纤扶她坐下以后,便跑到柜台去,倒了一杯冰开水给她。
  “先喝些冰水,我马上帮你调解酒茶。”
  “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何翩翩醉眼蒙陇的笑言。“对了——盈盈和楚楚人呢?”
  “你忘记了,她们两个昨天就和社团出发到东海岸去玩了,耍到后天才会回来。”董纤纤一面调解酒茶,一面和颜悦色的提醒她。
  “盈盈也真是的——都快毕不了业了,还敢跟着楚楚到处玩——楚楚也不好——要玩自己去不就成了,干嘛拖盈盈下水,想害死人哪——我早就知道那个暴力女没安什么好心的——”何翩翩醉言醉语的胡乱发飙。
  董纤纤很了解自家姐妹的个性,翩翩平时虽然坏嘴巴,受嘲弄人,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胡乱发飙,除非她遇上了什么天崩地裂的挫折。
  所以她赶紧加快双手的动作,调好了醒酒茶,端给醉得七重八素的妹妹。
  快喝下去醒醒酒。“哪如何翩翩却毫不领情,右手猛力一挥,把董纤纤手上的醒酒茶给打翻在地上,失控的怒喝:”我没有醉,不需要什么酿酒茶——“
  “可是”
  “你也不好,干嘛眼睁睁看着盈盈去玩而不加以阻止,难道你也存心不良,想害盈盈,好让盈盈和步云无法顺利结婚?”何翩翩失去理智的胡乱迁怒。
  好脾气的董纤纤一点也不以为杆,反而关心备至的问道:“你是不是和季洋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她平常虽然话不多,却是四个姐妹当中,最擅长察言观色的。
  “你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了,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有本事就回夫家去,干嘛赖在娘家不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自己的婚姻不顺利,所以就见不得人好,故意不帮盈盈,要害她不能顺利毕业好和步云结婚,原来如此——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这种黑心肝的坏女人——我——”
  董纤纤无言的清泪惊醒了何翩翩的理智,顿时住了嘴。
  “对不起——纤纤——我是无心的——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该死,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对不起——”何翩翩紧紧的抱住被自己深深刺伤的二姐,悔恨万千的拼命道歉赔罪,心中自责不已。
  该死!她简直是全天底下最可恨、最该死的烂女人,居然无端迁怒、伤害无辜的纤纤,真是太可恶了!
  董纤纤不是那种会和自家姐妹计较的人,很快的抹干泪水,一颗心依然锁在行径反常的四妹身上,关怀不减的说:“我们都做了几年姐妹了,谁会和你计较这个。我只是担心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我,别一个人放在心里受罪,我会难过伤心的。你最了解我了,是不是?”
  何翩翩羞惭不已,哭得更凶,“对不起——纤纤——我……我…:”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作响,董纤纤望了望电话,又看了看怀里的四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这通电话极可能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报平安的——这是她们四姐妹的习惯,只要在外头过夜,一定每晚定时打电话回来报备。
  何翩翩自然也了解这点,所以主动说道:“大概是盈盈和楚楚,你快去接电话,免得她们等不到人接电话,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别告诉她们我的事。”董纤纤顺从的照做。电话果然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的,纤纤和两个好姐妹聊了几句便挂电话。她正准备回翩翩身边,电话又赫然向起。
  “大概是忘了交待什么。”董纤纤一面说,一面又顺手拿起话筒道:“盈盈还是楚楚,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呢——!?”
  董纤纤顿时消音,一时尴尬的望向何翩翩,“是你的朋友,操着外国腔叫莎莉娜。”
  “我来!”何翩翩像被火烫着了,十万火急的冲向电话,夺过话筒,粗鲁的骂道:
  “你还想干什么?”
  “别这么凶嘛!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好心的告诉你,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明天晚上七点,你到希尔顿饭店一二三号房来找我。不过你如果不够种不来也没关系,拜拜!”说完,莎莉娜便自顾自的挂断电话。
  “该死——”何翩翩气冲冲的连番咒骂。
  董纤纤在一旁怯怯的间:“怎么了?”
  “没事!你不必耽心,只是一个刚吵完架的同学。”此时,向翩翩已经平静许多,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不必替我担心,我只是和同学吵架心情不好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你知道我的个性的。好了,晚安!”董纤纤也不再多加追问,因为问了翩翩也不会说,唉!
  而进浴室洗澡的何翩翩则一脸杀气,忿忿的想道:那个女人简直就看庸人了,赴约就赴约,谁怕谁呀!哼!
  何翩翩一进饭店房间的门便后悔了,但是却又来不及逃跑,两个彪形大汉早已把门牢牢锁住,并合力把她架到床上去。
  莎莉娜则站在门边,唇边透着诡异而令人不安的笑意,气定神闲的欣赏她的惊慌失措。
  “你想做什么?快叫这两个臭男人滚开,听见没?﹄大难当前,何翩翩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或形象,大声的咆哮。
  莎莉娜却无动于衷的说:“别那么紧张嘛!我不是说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吗?现在就是要证明呀!”
  “你——不——别过来——”何翩翩不停的向床头退缩,那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正从床尾向她直直逼近,两人脸上都漾满淫秽邪恶的神采。
  何翩翩因而更加惊惧害怕,当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碰触到她的手臂时,她不禁失声尖叫:“放开我——不准碰我——不要——”遗憾的是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并未因而停下来,反而愈来愈逼近她。荡进耳畔的则是莎莉娜得意的笑声。
  “不——”两个多小时里一直处在极度恐惧中,何翩翩早已心力交痹,抖颤着身子,蜷在床角动也不动,更凄惨的是过度的惊吓与冲击,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含恨带怨的死瞪着站在床缘的莎莉娜。
  莎莉娜则一点歉意也没有的笑道:“抱歉,让你虚惊一场了,不过,我本来就无意干那种下流勾当,只不过是要他们两个吓吓你罢了,现在我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会再加害于你,你不必这么害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翩翩好不容易才济出这么一句人话来。
  虽然身体并未惨遭蹂躏,但是经过这一场惊吓,惊慌未定的她已本能的对男人产生了恐惧与排斥,所以才会抖个不停,她真的吓到了。
  莎莉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是说过我想证明季洋是个因性而爱的男人吗?
  现在的你恐怕暂时是不敢和男人太过亲近了,更甭说是和男人做那档事。所以,你大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肉欲主义的季洋会不会在你拒绝和他做那件事的情况之下,还一直待在你的身边而不变心。祝你好运,拜拜!“极尽挑拨之能事后,她便和她带来约两个男人扬长远去,留下尚处于魂不附体状态的何翩翩一个人独处。
  “可恶……太可恶了……”何翩翩虽因为中了奸计而心有不甘,却因为惊惧犹存而动弹不得,只能动也不动的瑟缩在原地,流下悔恨不甘的热泪。
  第八章
  龚季洋比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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