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 第5部分

　　“哟！大叔，你懂电脑吗？”胖大海惊问道。心想，真会卖弄，骑车居然说成驱动车。除非你是驱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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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孙子在职校学电脑，不仅会玩游戏还会上网游泳呢！”

　　胖大海再度为之惊讶，哇靠！只听说过网上冲浪，没听说过网上游泳，柳叶眉不服气，很想说我还会在网上洗澡呢？篡口道：“那算什么，我还会Excel、word呢！”

　　老师傅只顾驱动自己的三轮车，没来得及接受柳叶眉所发送的信息，自言其说：“我孙子一回家就Play　MP3，现在我骑车也可称谓Play车，你们扶好，我加把力气就快进。”老师傅没等胖、柳二人做出反应，已用力快进，前轮飞跑起来，东倒西歪好像在扭秧歌，胖大海心惊胆颤，惟恐它突然飞出去，忙浑声喊：“Stop！Stop！”老师傅置若罔闻依旧加速快进。胖大海未雨绸缪将双手紧扶三轮车扶手力求防患未然，柳叶眉夹在书间潜心读书，早把生命交给命运。胖大海想成为不幸中的大幸，猝然过减速带时，老师傅，意犹未尽，正想着孙子是高科技人才而沾沾自喜，竟忘刹车，“腾”一声冲过去，胖大海疏忽一下成为大幸中的不幸，然而前轮没有飞出，胖大海却准确无误地“啪”一声，侥天之幸，其肥厚之臀在大地上软着路，免于坠毁。老师傅正置于兴奋状态，背后丢掉一个庞然大物竟毫无察觉，仍继续他的快进。幸亏柳叶眉及时提醒。老师傅才Enter回去。推卸责任，向卧在地上的胖大海说道：“你…你没事吧，我要你扶紧，怎么…。一定要小心点儿。”胖大海怒气锐增，计划讹诈老头一笔肉体损失费，否则重拳出击。不料柳叶眉插口道：“大叔你别担心，胖大海肯定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我说的对吧，胖大海。”胖大海为对得起那三个字——男子汉。只好咬紧牙关上车让自己的屁股倍感委屈，反复哀求老师傅用play速度驱动就行了，快进万万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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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太阳把地球晒得热火朝天，所以在地球上生存的人皆体会到热火朝天的滋味。因此没有几人敢于呆在正太阳下为人民服务而埋头苦干，绝大多数人躲避到荫凉处去滋阴了。胖大海和柳叶眉二人却将批发的书平铺在露天下壮阳，使得读者们为看书也在太阳下煎熬，差点被晒成阳萎（痿）。柳、胖二人在书摊前摆设一张桌子坐在其后分工销售书和光碟。为赢得消费者的眼球，或者依胖大海之言在视觉上给消费者带来冲击，胖大海在桌子前悬挂一红色条幅，其上印刷两个彩色大字——书奇，显然是利用舒淇的名字谐音过来的。刚开张那天，书摊就招徕不少看客，看客普遍一点讲就是观看的客人而已，这都全托舒淇忍辱负重的福。看客们顾名思义只管尽义务看书就行，断无买书或者租书的可能。还有一部分学生也是看客，是专门来看胖大海创意的。余人是舒淇的Fans，他们看舒淇的面子是来为舒淇鸣不平。柳叶眉对症下药分别给予回击，督促第一类看客尽快买书，特意在众人面前声明书摊是小本生意，而不是专供闲人读书的地方，想看书到图书馆去。对于第二类看客柳叶眉将胖大海的创意做了详尽的阐释，说：““奇书”两字的逆反谐音是明星舒淇。这就是名人效应。同时也使大家懂得书中自有颜如玉大家懂了吧！”

　　“这叫金点子创意，广告商往往好用名人提升产品品牌价值，继而，再用自己的品牌去定义名人，这种创意早已大众化，你说大众化的东西能叫创意吗？比如说我吧，就敢光明正大用丑化名人的方式来提升产品的品牌价值，然后……”

　　“然后，用你的品牌形象返回丑化名人，你这样做对得住钱钟书吗？”吕叶韦道：“柳叶眉，你们好自为知呐！”

　　“你管得着嘛！你想做形象代言人恐怕还没有那福分。”柳叶眉生气驳斥道。

　　胖大海售书的知名度本来是微乎其微的。全凭舒淇替他轰炸，意外的是有些不明事理的人竟然被轰晕，因为某些好事者奔走呼告，说什么舒淇亲自出马在胖大海的书摊旁边代言售书呢！害得那些发晕的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数日后，胖大海的书摊旁红条幅上的“书奇”二字间娩出三个小字“柳叶眉”。似乎被两个“守门将军”看守着，甚似在“书奇”二字睡眠，众人见状，异口同声夸赞胖大海创意更新之快，书中自有颜如玉摇身一变就成了“书中自有柳叶眉”。那些买了书的人和租了书的人纷纷退书，胖大海深知公然愤怒的厉害，不折不扣使大众如愿以偿。生意初次就赔个痛快。气得柳叶眉将条幅蹂躏一通后将其粉身碎骨，惟恐害苦他们的不法分子再在其中泼一碗粥，营造起“书中自有千钟粟的风波”。

　　吕叶韦再次路过书摊时惊奇发现钱钟书下岗了，于是问道：“胖大海，今天舒淇怎么没有上班呀？形象代言人怎么被你辞退了。还是被迫下野呀？”

　　这是朱东也凑过来奉献关心，道：“柳叶眉，生意兴隆吗？”

　　“咱们学校的学生素质太贱，租书时不掏钱，买书读过之后还要再退货。”柳叶眉边诉苦边递给吕叶韦一本言情小说，确切一点讲是艳情小说。

　　吕叶韦接过书一目了然到，描写Xing爱的部分全都加上下划线，又在书摊中找一本类似的书，翻开一看，哇靠！高潮部分被加删除线。吕叶韦深有感触地道：“目前的言情小说内容由两部分组成，情爱和Xing爱，Xing爱隐藏在情爱之内，很符合生活规定，女生从情爱开始一直深入到Xing爱，男生略掉情爱却死活体验Xing爱，可见当今学生已有生理极端性。目前的言情小说家能让性学家吃不上饭。”

　　柳叶眉问吕叶韦道：“你怎么知道？”

　　吕叶韦来不及回答，胖大海早将自己的经验强加给吕叶韦，道：“他就是这么干的。朱东，我说的对吧！”

　　“你才是那么干的。”朱东回杀一句，道：“胖大海，我说的对吧！”

　　柳叶眉虚惊一场误解胖大海将自己和他风流事泄密朱东，一脸愤懑罩着胖大海。好像强有力证明胖大海就是这么干的。胖大海见状惊愕不止，恐慌会起性史风波。

　　中午，吕叶韦在餐厅吞吃两大碗饭后，填平小腹与胸膛之间沟壑，满意腆着肚子走出，嘴唇上的油在发挥着唇膏的功能。他路过书摊时意外发现刘清烟新着一身时装在书摊前自由翻书阅览，其右侧是自己好友朱东。令他匪夷所思是，昨天朱东才向刘清烟递交一份情书，今天二人就凑合到一起，爱情发展有这么神速吗？想着决定给朱东一个惊吓。遂悄然潜伏到朱、刘二人背后，将腹内两大碗饭所产生的能量全运用于掌，举起胳膊使劲加速向下拍朱东肩时，朱东蓦然回首——变脸，一张陌生的面孔证明吕叶韦判断失误，情急生智让朱东的心爱之人——刘清烟成了他的替罪羊。“啪”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震移来。刘清烟本能尖叫一声，呀！正欲厉骂：“谁呀？发什么神经，有病变态呀。”回头忽见是吕叶韦，顿时满脑子恼怒，莫名又其妙，爱恨两依依的感觉在血液里加速流淌。吕叶韦知道这一掌足有十层功力，相对一个女生来说肯定会重创内伤或者内心可能受极大伤害，吕叶韦为解脱刘清烟苦难，只好释放出一点虚情假意，笑道：“刘清烟，中午好！你想买书呀，我建议你到南街图书广场，那里书一般打三折。”刘清烟对吕叶韦有形无心的关心真伪难辨，遂就懵懵懂懂给予他由衷感谢，内心之伤在爱情因子的麻木下不在作痛，体肤之痛当然不必计较。吕叶韦的不法行为在爱情的庇护下完美无缺，佯装洒脱而去。受害人刘清烟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无名之感，闷闷不乐离开。看来，人的力量是巨大的，爱情的力量也是巨大的，当后者同化前者时，我们都是无能的，当前者同化后者的时候，结果是非常可畏的。

　　再叙胖大海第一眼就相中刘清烟，见她细发遮眼、随风飘扬、万种风情、皮肤光滑、色泽鲜明、窈窕淑女色狼怎么不好逑呢？开始心腥动摇，恨相见得晚离去得早，又见她走起路来小屁股动荡不安，裙摆迎风招展，依胖大海平时伪编歌词是这样唱的：吻你的红红的嘴呀，勾你的小腰围，走起路来实在让人醉。果然催人性奋，胖大海口舌生津，下身的小弟弟开始违法乱纪，须臾发展壮大，恨吕叶韦坏他好事情。口不由己含沙射影询问柳叶眉：“吕叶韦认识这女孩？”

　　“当然啦！我也认识，我们是一个班的。”柳叶眉不知道胖大海有求爱不商量的习惯，言行如一坦白交代道：“她追吕叶韦长达一年之久，吕叶韦嫌她恶心呐，朱东倒是为他着谜。”

　　胖大海望着朱、吕二人远去的背影心暗盟誓整治他俩。理由是他俩一个是爱刘清烟的人，一个是刘清烟爱的人。

　　强摘镜中迎春时，悔晓雾中寒梅迟。

　　辛苦到头皆是幻，无须赍恨空折枝。

　　胖大海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呢，借接为刘清烟辩护道：“那…。吕叶韦对你怎么样？”

　　“我们是朋友，不过我才看不上吕叶韦那种人，既没前途又没有钱图，我总觉得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譬如，能和我是一个级别的。”柳叶眉故作无意状态道出心中的秘密。

　　胖大海正一心一意考虑怎样与刘清烟建立关系，对柳叶眉的细微之言未加领会，信口开河道：“那时当然，我家是超小康生活，我家的小狗是超温饱的生活，我发现刚才那位刘清烟，挺会用服装设计自己，很符合包装学原理。有学广告的天赋，真的我没骗你。”

　　柳叶眉惊慌猛增倍感爱情危机，一股醋意激发出对胖大海的痛恨，立即根据兵法中兵不厌诈的道理独创一种情法——情不厌诈，道：“胖大海，那女生的QQ号我知道，是XXXXXXXXXXX，网名是叫卷帘人。”柳叶眉将有关她自己的网络资料毫无保留的教给胖大海，胖大海不懂情法恰中奸计，急忙将其牢记于心，还以为自己万分庆幸，轻易获得刘清烟网上资料。于是，在被爱情充昏头脑之际，松口答应柳叶眉请她吃卖当劳、肯德基以表千恩万谢。

　　由此，被蒙在鼓里的胖大海一有空就和自己心爱的卷帘人在网上发生沟通，狂吹自己的本事，将来发奋成为一名知名的企业家、整合专家，尽快成就一番震古烁今的事业等，柳叶眉笃信胖大海心胸宽广、目标远大，每次聊天都聊到三更半夜，鬼不回家她不休，而后再向众宿生编织她和胖大海的美仑美幻的爱情故事。每晚都这样坑害着全宿舍女生的好梦，刘清烟多次劝说柳叶眉不要干扰她人休息，还向柳叶眉出示证据——自己的眼睛发红、皮肤干燥是没有睡醒的临床症状。柳叶眉强词夺理反驳道，刘清烟之症状是缺乏爱情琼浆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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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海和柳叶眉合资卖书之事很快就蔓延到校领导耳里，对如此好事学校给予网络班和广告设计班极高的评价且对条幅之事给予严厉的批评。为此，班会上班主任阎老师欲扬先抑将柳叶眉痛批一顿；接着又将她表扬得活像流光溢彩的肥皂泡，潜伏着即将爆炸的危机，竟浮夸柳叶眉精明能干、敢于向上拼搏、有自信心、有勇创精神，能够吃苦耐劳前景可观，只要努力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阎老师三言两句就将自己胸中的点墨挥发干了，一时急用其它词语却找不到词典，深感书到用时方恨少。然而，阎老师必定是中文系的，采用反衬手法继续修饰柳叶眉，道：“咱们网络班的男生远远落后于柳叶眉，我在这里特别指明有一部分男生太不像样，只知道玩游戏，像个不懂事孩子。但是，个个是旷课奇才，这样发展下去，网络班非葬送你们男生手不可，马上就毕业，女生都知道为自己创业，而你们男生却对游戏沉醉不知归路，误入游戏深处……”

　　阎老师讲话引起在座男生不满，有人窃窃私语道：“尽是胡说，我们都是游戏精英，哪一位会误入游戏深处。”可惜，在场的男生数目少之又少，怨愤的力量不够强大，故只敢私下议论，道：“阎老师是故意长女生气势灭男生威风。”

　　阎老师将这个流光溢彩的肥皂泡吹到极限时不敢再吹，立即将其推出，目的使它自我膨胀，便庄严宣布道：“现在，让柳叶眉登台给咱们讲一下她的创业史，让我们体味一下她的酸甜苦辣，大家欢迎。”柳叶眉在一片掌声中寡廉鲜耻地隆重登场。讲道：

　　其实，我没有什么可讲的，我只是出一个主意——贩书，其余的是……　　其余每一步都是由广告设计班的胖大海完成，你们知道胖大海吗？如果不知道，下去我帮你们引荐。其实，大家都见过他，就是和我在书摊前售书那个人，胖胖的身体个子不太高，头发染得像金丝猴的毛，我俩的关系不错。………　　　　

　　下面的学生笑无止境，竟然有人发问她和胖大海是什么关系？柳叶眉不假思索将单相思的关系逆转一下，道：“他非常羡慕我而且也十分佩服我。”柳叶眉继续演讲：

　　对了，其实我们的书销量还差不多，尽管目前仍处于赔款，主要原因是胖大海不识货，在批发光碟时，小心眼儿一下，就全批发成单价是元的，结果，播放一遍后就不能重播。不过，大家别担忧，我俩会有发展，将来我希望到书城开一个书店，我早已经为书店取一个别致的名字，叫“胖大海书店”怎么样？挺不错吧。

　　下面学生早已笑得唇齿脱离关系，焊都焊接不住。柳叶眉讲完准备下台时，下面又响起一片掌声，忽然又引发柳叶眉一个问题——上台前没有对掌声表示谢意，于是又做补充，道：

　　还有呢，对讲话前你们所给我的掌声表示感谢！

　　柳叶眉顾前忘后，赊欠下台时同学们所发出的掌声的一片谢意，隆重下台。下面的学生在归纳柳叶眉的讲话特征：表情严肃、主题活泼，句句台词再不断发生着七十二变化。

　　旷课生们很快就获悉，在班会上男生被贬值的消息。无所谓，旷课人数多，集体力量大，在学校的宏观调控下依然可以躲在宿舍生存，安然无恙玩游戏。下午四点半时，吕叶韦正值玩《反恐》产生饥饿的时候，朱东去餐厅买了小笼包递到正玩得兴致勃勃的吕叶韦面前道：“包子！热的！”朱东听到声音后放弃了狙击对方的机会本能地让自己的反恐精英跳起来，恰好吃了对方爆头枪，回头看时方知是朱东为他买回的包子并非是《反恐》中的炸弹。

　　夜间，吕叶韦萌生一个怪异的想法——赚钱做一笔生意，为设计一个完美方案。悄悄爬下自己的床，偷偷摸摸钻进朱东的安乐窝，还未与朱东发生亲密接触，朱东豁然坐起来喊道：“我应聘成功了！我爱你，刘清烟。”然后又躺下复睡。吕叶韦深知朱东就业思想负担超重，爱情思想负荷大。手掌轻轻在朱东额头上亲密接触一下，然后将嘴巴探到其耳旁用一种极细极细的声音催促道：“醒一醒！……”朱东以为是蚊子来偷袭他，所以格外小心翼翼以防蚊子逃脱，神不知鬼不觉伸出魔掌“啪！”的一声百发百中，朱东在恍惚中深感收获不小，借着月光细打量，原来打的是吕叶韦的嘴巴，打的效果异常明显，吕叶韦的嘴巴增高于鼻子，会让众人误解为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