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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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也疯狂-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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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笑,于是给他诚意恳切的发去一封信,信里言之凿凿的肯定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头儿,要汇报工作就去找他的老板去。
  但是,那个家伙仍旧每天发一封信来,仿佛他从来就没接到过她的信似的,还有越写越多、越写越长的趋势。
  而她回信的内容往往寥寥数字,高飞却似乎并不在意,仍旧写给她看。
  不过最后一封信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把那封信读了几次,然后笑着给他发了一封回信,并肯定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参加,并且一定要留给位置给她。
  他的回信几乎是立刻的,原来他一直在线上等着她,回信的内容看上去似乎很兴奋,一直说好,说等她之类的等等。
  正好赶上时云飞冲凉出来,她就问他,什么时候他们结束行程回去;他的回答是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去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倒让他立刻警觉起来,莫非那台破机器里有什么人约她?
  她难道不知道身为豪门贵妇应该有的举止和行为吗?怎么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邀约?问她是谁吧?!又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被反将一军总是不舒服,可是让他这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又不甘心。
  牙一咬,好,姓石的,咱们走着瞧,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谁厉害目前还无法比较,但是让时云飞更生气的事接踵迩来。
  要不怎么说,有些事你不能想,一想就要去在乎的,一在乎就会对许多事越看越看不习惯。
  这不?那个倒霉的事情不就来了?
  事实是这样的,那天他正打算跟前两天跟他在一起纠缠的女人说再见,本来就是露水夫妻,一夜情的关系,那女人闹的好象他们是生离死别,还有点吃亏上当的味道;他可从来都不是做骗子的料,早在他们认识之初他就跟她说好了,他们只是短暂的在一起,他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还非要跟他说什么爱与不爱的。
  这跟爱有什么关系?他的身体和感情从来都是分开的。
  真麻烦!
  正当他跟她尝试着沟通,帮她把他们认识之初的情形再回忆一遍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高大的栗色头发的男人和一个高高的女人也走进了这间餐厅。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选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咖啡和水果饮,两人各坐一方。
  那个男人有点紧张,几次张口想说话却又打住,只是一股脑的盯着对面的女人看,生怕错过了什么最细微的表情似的;而对面的女人则闲适的喝着自己那份水果饮,等着对方开口。
  时云飞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把对面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见到时云飞又坐了下来。
  原来这个时候的餐厅本来就没什么人,对面人的说话声可以很轻易的就被他听到。他虽然不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但有些时候好用的方法还是要拿出来用一用的。
  对面的男人紧张的搓了下自己手边的咖啡杯,然后开口的是一口纯正流利的美式英语,但速度很慢,生怕对方听不懂自己,“我叫马克,是个摄影师。”
  “你好,马克。”她也操着熟练的美式英语跟她打招呼,但并不想接下去说话,因为毕竟是对方邀请的自己,她倒很想知道这个陌生男子找到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说他是摄影师,莫非是拍到了什么关于她老公的绯闻之类的跑到这边来打算跟她换点钱花?拜托,太看得起她了,她可不会为了她所谓的老公去付什么绯闻赎金。
  她的回答却让马克兴奋了起来,原来这个东方娃娃会说英语,而且说得还是自己家乡的口音,看来沟通是不会有障碍了,于是一放松,速度提了一倍不止,不停的唠叨着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情景,“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有多美,就站在海边上,偶尔捡贝壳,偶尔发呆,偶扼还会笑上一回,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来这边本来是寻找灵感的,因为我发现我的灵感正在枯竭,但是,老天!却让我遇到了你……”
  石若君一摆手将他剩下的话拦住,“关于我有多美的话题就到这,关于你的灵感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她平静的说道。
  让马克一愣,他的语速在美国人中算是快的,再加上刚才太过激动,天,她竟然还能听懂!
  他立刻就象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东方娃娃,然后目光里的赞许再也控制不住的倾泻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她的面前,态度诚恳而严肃的对她说,“请你看看这些。”
  石若君接过那个纸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些照片,用专业的照相机照出来的效果果然不一样,刚开始是些混乱模糊的人影,还有些海鸥的近照,再后来是大海和沙滩,但是翻到最后她惊讶的发现,最后几乎每一张上都有自己的身影,或坐或立,或跳舞或行走,或发呆或对着电脑微笑。
  天!他难道是跟踪狂吗?
  啪~的一声把那些照片扔回桌子上,她问他,“给我看这些,我只确定一件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跟踪狂。我有权利报警,是吗?”
  “不,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要偷拍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她一愣,两个月中两个人对自己说喜欢,结婚前她可从来都是乏人问津的,为什么结了婚之后桃花运一天旺似一天?
  “喜欢?喜欢什么?”
  “你的身材,你的长相,还有你的神采和风度,我都喜欢。”
  “你又了解我多少?”
  “不多,但足以形容你。”
  “说说看。”
  “你很喜欢自由,你的舞蹈方式告诉了我,你很爱生活,你的行为告诉了我,你很懂得进退,你的举止泄露了你的一切信息。”
  “我没什么好隐藏了,还谈什么泄露?”她一挑眉。
  “不,你在隐藏,你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似乎非常激动。
  “你知道?你凭什么知道?”
  “直觉!”他肯定的回答。
  她却笑了起来,想起聊天室里粉红团团的话,于是原话扔给了对方,
  “你的直觉是木头。”说完就要起身走人。
  对方一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手上传来她细腻和有点凉的皮肤触感,让他唏嘘不已。
  她抽回手,坐定,等着他反驳说他的直觉不是木头。
  可他却对她说,“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想要你看一下这个。”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和宣传画册来递给她,然后对她说,“如果你有兴趣就跟我联系,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给你造成不愉快的回忆真的很抱歉。”说完就转身走掉了。
  石若君坐在椅子里将那本画册翻开看里面的内容,她这边不急不徐,那边的时云飞都差点从椅子里蹦起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随便出来见陌生男人?她怎么敢让对方碰她的手?她怎么敢还如此煞有介事的坐下来看那个陌生男人留下来的东西?
  她……他差点没掀了桌子骂出来。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什么时候受过女人如此的冷待?她怎么敢?!……
  要我说,都要怪你自己,谁要你想来着,一想就要上心,一上心就要在乎,一在乎就要变傻,一变傻……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他气愤的回到房间等着她回来,想当面质问她,可真当她回来时他却发现他的气弱了一半,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他有什么立场责备她呢?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眼中那种如同少女般纯真而清澈的眼神时,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严重的对不起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那种罪恶感,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冒出来?!让他想责备她都觉得自己好没理!
  难道是他上辈子欠她的?
  他承认他其实很小人,真的很小人!作为一个行商者,他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在商场上做君子是要吃亏的,可是他这个小人做的有点绝,连对一个他平日里根本连看都不会看的女人行小人之事。
  看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报应循环!
  他现在就是正在做着小人之事,将那个男人给她送的文件和资料偷偷翻开来看,趁着她下楼去吃饭的时间。
  里面是几张挨饿的儿童渴望食物和衣服的眼神,眼神里对着镜头有种担心和害怕,还有种恐慌的感觉,让人看着心酸。
  接下去是一份慈善机构的简介,里面写明了是一个非赢利性机构,还有捐助方式等联系方式。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字体夹在册页中,很漂亮的圆体字流畅而潇洒,上面写着他的目的:想邀请她作为本机构的代言人。
  而她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这个邀请的可行性,因为她用笔在册页里面做了许多标记,那些标记具体代表什么含义他是不清楚的,但可以看得出,她正在考虑并认真的研究那份册页。
  哦~原来是做慈善宣传的!
  他先是放下心,然后又琢磨起来,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打算接下这个代言人的工作吧?!想要捐助那些儿童找他来要钱不是更快更有利吗?怎么她就是不懂得开口跟他提呢?!
  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立刻放下那份画册重新放回原位。
  她进了门,发现他还在看他手边的文件。
  他们之间仍是没有任何交流。
  他在等着她跟他谈,而她却压根不打算跟他谈。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蜜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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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打算起程回家去,本来人已经到了机场,却意外的发现那个扔掉她花环和手链的女人,石若君看到她,并不多话,只是安静的站着,因为……她正在看笑话!很无良的看笑话!
  那女人正纠缠着她名义上的老公,她的甲方正不耐烦的应付着那种烦人的纠缠。
  那女人发现了石若君的存在立刻象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似的扑上来揪住她,“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巴住他不放?你这个丑女人!老女人!不要脸的……”
  她疯了!石若君很无良的自己在心里下了个结论,她不想矫情的说上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因为她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毕竟是这个女人扔掉她的东西在先,这算是她对她的小小报复吧!她从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也从没说过自己会把那件事就那么算了,既然她肯找上门来,她就只能无良了不是吗?拍掉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角,仍看着她疯狂而卖力的表演。
  她脸上原本化着精致的妆如今却糊成了一片,黑是黑,红是红,一道道、一条条,冲得到处都是。
  她揪打着时云飞也揪打着无辜的石若君。
  她的表演可以继续,但他们的飞机却不会等他们,因为时云飞的私人飞机正在送他的父母去欧洲挪不开时间,他们只好赶航空公司的飞机,而既然是航空公司的飞机就一定要遵守人家的规则,过时不候的。
  最后,石若君实在是被那女人闹得受不了了,于是从怀里掏啊掏的,最后掏出一面小镜子,朝那女人一照!
  您一定以为那是一副照妖镜,要不咋能那么好用?那女人竟然看着镜子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尖叫然后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女为悦己者容!
  石若君只是押对了宝而已;而时云飞则看着那面镜子心里想着要不要今后自己也准备一面?!
  两人各怀心事,回了家……
  但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并非同步人

  飞机上,时云飞就一直在琢磨着她和那个叫马克的之间的谈话,她难道真的想去做慈善代言人?那个马克竟然能看出她心底有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呢?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过?
  不过经那个马克一提醒他才注意到平日里对她的观察和关注几乎没有,怎么可能会看出她有什么秘密?还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不过这女人有一点让他觉得很神秘,那就是这女人身上怎么可以同时拥有成熟与青涩,妩媚和纯真?青涩和纯真只有未经过人事的女孩才能拥有,她是怎么得到全部的?
  他承认她的确是个长相普通的人,但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气质,那气质并不明显,总是淡淡的,似有还无,可越是似有还无的东西就越是勾人。
  至少他是想弄清楚她的。
  她发现他回家的次数变多了起来,更发现如果早上起来她坐在楼梯口发呆他也会跟着她一起坐下来,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呆。
  发过呆了,然后问她,她在看什么?
  她只能实话实说——所谓发呆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思考,把脑子和眼睛放空。
  然后他会问,发呆等于修行吗?
  她会很奇怪的看着他说——发呆其实就是入定,入定到一个没有你、没有我、没有这个世界的地方去。
  末了,还奇怪的看着他,觉得他真是个怪人,连什么是发呆都不知道。
  而对他来说发呆本身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想知道从她的眼睛和耳朵里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到底在想什么而已。
  看,就这么简单!
  如此一个复杂的人竟然也会有简单的时候;不过他是不知道的,当然她也更不可能知道!
  反正日子就那么过着呗。
  他回家的次数变多对她来说是件麻烦事,因为毕竟吃晚饭的时候桌子旁边多了一个人总是让她觉得奇怪,气氛也怪怪的,并不是她会觉得有多不舒服和尴尬,而是那些佣人的态度怪异得紧。好象是在时刻的观察着她,观察着她要如何应对那层出不穷的绯闻和没完没了的好奇,也想观察她对那个绯闻中心里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态度的。
  看吧,人总是充满了好奇心的,他们总想知道别人家的事,总想知道别人跟自己有什么不同。
  她其实真的很想笑,这世界上的人除了吃的喝的穿的会分出个高低来,作为人种来说可不都一样吗?
  你说你穷,你说他富,这叫不公平。可是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烦恼。这个世界创造了阶层的时候就没打算公平来着,你还打算在地球上找公平?别做梦了!
  告诉你,什么才是最公平的!那就是时间。
  有钱人、穷人都熬不过时间,再有钱他也有老的那天,穿的再美、化的妆再精致也抵不过时间的折磨,吃的再好,也有生病的一天,享受的再多也有垂暮的时候。
  时间赐予生命的出生及毁灭,那才是最公平的。
  所以,她既不羡慕也不嫉妒,不羡慕有钱人的生活,也不嫉妒无钱人的快乐,她只做她自己,如果他们想观察,那就观察好了,如果他们想刺探别人也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她终归是她!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仍旧不说话,彼此似乎也并不尴尬,时间是个好东西,日子久了自然也有些默契,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他们也是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的;她从报纸上能够知道许多关于他的消息和绯闻,而他从仆人的嘴巴里也很能了解她的行踪。
  对于了解一个人来说可能不够,但对于象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足够了。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却不这样想。
  问题就出在这,有的时候看到情侣吵架闹分手,一个说爱他,一个说不爱她了,然后就吵架,然后就纠缠,然后就闹得不欢而散,问题就出在这:爱是种对大脑的刺激,刺激程度有深有浅,时间有快有慢,你无法让爱情在两个人中间同时喊开始、一起喊结束。这种时间和空间上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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