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雾水的状况外,而旁边的石若君才小声的跟他说到,“摘掉眼镜,快点!”
他不敢怠慢,赶紧摘掉了眼镜,可是为时已晚,现场许多女子正在疯狂的喊叫,完全失控了。
他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鬼畜的,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鬼畜眼镜的~因为这件看上去极不光彩的事,他把自己下班后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书房,并偷偷钻研了许多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漫画书,甚至借到了鬼畜的游戏。只是刚开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他开口跟朋友借的时候他朋友脸上的表情是狐疑的,既而是猜测的,然后是小声警告的,“你……最近玩这个?”
“啊。”含糊其词的答应着,却似乎更加引起了对方的误会。
“你的兴趣……真广。玩这个……要小心啊……”小心的评论着他的新“性趣”。
“哦。”他听得一头雾水,不置可否的点着头,带着点傻乎乎的味道。那个时候的他单纯得如同一个雏,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那么暧昧的眼神,只是一心想了解什么是鬼畜。看,目的多单纯?却没落得好下场。
那朋友之后好久都不曾跟他联系过,他原本想还那套游戏也没得机会,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鬼畜了,只是想借着还游戏碟片的机会跟朋友解释一下,结果对方肯定把他当鬼畜了,以为他会趁着还碟片的借口把对方怎样怎样,他,何其冤枉?!……
为了了解她,恶补了好一阵漫画,当他的秘书看到他藏在桌子里的漫画书的时候嘴角都抽得有些不自然。
然后消息就象长了腿似的,不久之后许多人都来从侧面打听他是不是一宅族;他很想高喊,他不是,但家里有一个是!
他只是想了解家里是的那个而已。多单纯的目的,怎么就变得百口莫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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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尴尬的参加完什么COSPLAY之后的事才更让他生气。他的老婆,即使是名义上的老婆也是他的老婆竟然在卸了妆之后扔下他要跟那个年轻的出去吃饭!
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但又不好当面拆台,只好跟着。
他拿着那个只有幸运观众才会给的礼物——一个穿的极少的娃娃,身材很辣,长的也够美,只是他完全不懂得欣赏,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的?!甚至他还能看到许多猥琐男正羡慕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好象是什么宝贝似的。
吃饭选在了大学城里的一个小餐馆,环境一般,后厨一旦做起饭来前头竟然还能闻到油烟的味道。
他穿着高级的手工西装,就象是个外来物种,坐在油腻腻的小餐馆里跟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其他的几个还有丝尴尬和抱歉,而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简直当他是空气,压根不在意他,只是一径的看着菜单点菜。
菜单转过一圈,终于转到了他的手里,他看着那油腻腻的菜单已是食欲全无,再用眼睛一瞄那上头的菜色更是乏善可陈。
“我请客,换个地方。”他提议。
可是,却没人动。
这就有点让他下不来台了,他看着石若君,石若君却并不看他,只是跟对面问着这里的特色菜是什么,好象压根就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受到忽略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当着那个年轻人的面。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没优势。为了抓回她的注意力,他很小人的大声咳嗽着,以示对周遭环境的不满,也的确,那油烟味道一上来确实呛人。
石若君只瞟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跟对面商量下回去哪里等等,对面的人也在跟她耐心的说着话。
时云飞不是傻瓜,他看不懂石若君,也不了解她,可是他懂男人。
眼前的这个毛头小伙子虽然青涩缺少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狩猎欲,但他明白他眼神里偶尔流露的神采是什么。他太懂那种神采了,从欣赏到赞美,一心都扑在对方的身上,那种仿佛青涩果实般的情感正散发着诱人的青甜气息,让他突然之间脑中的警铃声大作,让他瞬间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危机意识。
不对啊,不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毛头小伙子产生危机意识?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根本不值一提,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呢!然后,他就开始郁闷了……
生气是应该的,他只是对自己心里头的那种不熟悉的感觉感到生气。
一顿饭吃得颇不是滋味。其他人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那两个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他,则委屈得很,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在这么肮脏的环境里简直是从来都没想过的事,再加上她对他的态度……
回程的车上,他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个男生站在路边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眺望,脸上带着不甘心,又有丝无奈。时云飞不是没看到,一脚油门开得飞快,把他的影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路上他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他想说,他非常想说,可是想想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他用什么立场教训她?气先矮了一阵,还哪里有教训的机会?她只是出去跟几个年轻的小同学搞了个演出他就教训人,那他从前的行经是不是应该千刀万剐?
就是以为没有办法教训人,所以他才郁闷,他才觉得委屈。他对自己生气,跟自己闹别扭。他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想了很久,他才开口,他虽然没有办法出口教训,但他总可以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获得最有利的条件吧?!“下次再去演出可以告诉我,山路那么远,我可以送你的。”看看,多保险的话题,只是一不小心就泄露了他跟踪她的事实。
他没觉出来,但她是听出来了的。她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的跟踪,正为这事生气呢!见对方竟然先提出来于是开口,“不必了,今天也是。”
这话里头是含着别的意思的。他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话里有话,原本的意思是要说,既然知道山路很远,如果那么好心,今天跟踪来的时候就应该出现解解围。
这话头是在提醒他说漏了嘴。
他闭了嘴,理亏在先。而她也不再说话,成功的封住了他的嘴,她可不想自找没趣,只是她觉得奇怪,她有什么好跟踪的,怎么动得了时大公子这个金身大架?他最近是不是哪根神经接得不对?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最近的他,太奇怪了!
然后一路无话的回了家,然后每个周末他都会开车送她出门去演出,再勤勤恳恳的做个好司机把她带回家。
然后,他也开始恶补漫画,鬼畜让他一朝成名,本地的漫友中好多还记得他在台上的风采,一见到他开着车带着石若君出现就会引起一阵尖叫;然后让他在朋友圈子里也非常有名,众人都知道他最近迷鬼畜,都离他远远的,生怕他玩上什么别的新花样把他们也给玩进去。
自从开始关注她,他的生活已经变得逐渐混乱。许多电玩商想要找他投资并想邀请他做游戏代言人。
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笑脸给捏烂了,他就长的很鬼畜是不?天生就一副鬼畜相是不?他就差他们的代言费和广告费是不?不接他们的广告他明天就得上街要饭吃去是不?凭什么一副他非得答应的模样?凭什么一副笑的很欠扁又很欠抽的模样?凭什么认定他最适合鬼畜形象?
去他NND鬼畜,谁再敢在他面前提那两个字,他阉了他们!
总之,最近,他乱没形象的!
“鬼畜”亦凡人
-本地漫友有一次集会,你去不去?
-想去啊~好想去,但是没时间诶。
-你知道什么时候吗?
-当然知道。周五晚上6点开始。
-在哪?
-动漫天地。
-具体地址?
-XX路XX街XX号,怎么?你要去?
-当然喽!听说晚上还有活动呢!
-什么活动?
-好象是什么幸运抽奖的活动,礼物是一个手办哦。
-啊?真的?好想去!!!
聊天室里正热火朝天的聊着。
粉红团团:嗨,后宫三千,最近好吗?
后宫三千:很好,你呢?
粉红团团:还好吧!怎么见不到木鱼了?
后宫三千: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粉红团团:周五的漫友会你去参加吗?
后宫三千:想去啊!你呢?
粉红团团:我不行,我们老师要我们交一份设计作业,还没思路呢!
后宫三千:那不是正好可以去漫友会上找些灵感回来吗?
粉红团团:哈哈,也对!好,我决定了,我也要去参加!
后宫三千:好啊,我们终于可以在现实中见面了。
粉红团团:是呀,是呀!可是怎么才能知道你是后宫三千呢?
后宫三千:我手上拿一只粉红色的仙女棒。
粉红团团:好啊,到时候我去找你。
后宫三千: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哦。
粉红团团:唔,不见不散。
石若君退出聊天室,正想进入自己的邮箱,身后就走过来一人。
石若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上网,压根就没注意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的影子正打在电脑上,才让她立刻回头。
身后站着的正是时云飞。
“在做什么?”时云飞问。
“呃……上网。”她对他的出现适应不良。
“你平时都玩这个?”时云飞指着屏幕右下角的那个游戏隐藏图标问着。
那么小的图标,亏他还能看到。她胡乱的点了下头,时云飞却提醒她,“点开让我看看,什么游戏这么好玩?”
他有病!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否则实在是无法解释他此刻的行为。不过还是帮他把图标点开。
他就坐在她身旁,“你玩,我想看看你怎么玩这款游戏。”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进入了游戏界面,然后开始玩了起来。
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怎么没去找那些莺莺燕燕的?以他的性子应该是沉浸在温柔乡里才对吧?!
最近的他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他,“最近……没什么安排吗?”
他没回神,仍在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小人指着一个地方喊着,“快,快,快杀掉他!”
她点了几下鼠标,将那群小人解决掉了,就听他在旁边说到,“最近不想出去。”
天!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们竟然还在对话当中。
石若君从来都不认为他是个好惹的人物,知道他聪明又复杂,所以她才觉得最近的他太过奇怪。外面那么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不去,非要跑过家来对着一张又老又普通的脸,有道理吗?
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但是随即又想,大概是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多,所以早早回到家来可以在书房里看些资料。
于是,她心里倒宽慰起来。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要不就是他的父母要求他下班之后早早回家的。
唔,一定是这样!
“你喜欢哪个明星吗?”饭桌上,他问。
“没有喜欢的。”她喝着汤回到。
“哦。”看来昨天订的演唱会的票算是白买了,明天记得退掉或送给别的朋友,他想着。然后不甘心的又问,“你平时都喜欢什么?”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好象不是个地球人似的,但还是老实的回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上网,偶尔聊天,做运动。没了!”
“管家说你经常不出门?只是在家里上网不会把自己憋坏了吗?”他关切的问着。
这是她的生活,干他什么事?她更加奇怪了,不过并没有在脸色和表情上有所表现,只是平静的回到,“不会。”末了,迟疑一下,礼貌的回了句“谢谢关心。”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咳……唔……我想你……你可以多参加一些公益活动。比如慈善类的……”
“唔,参加过。”她说。
“哦?什么时候?”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忘了,上次甲方不是扔给她这个乙方一个酒会邀请,让她出席的吗?“呃……上次,你也去了。”
他一愣,一副恍然大悟又一副恨不得抽死自己的表情。
他的确是想起来了,上次他的确是带着她去了一个酒会,所谓的慈善酒会就是富人斗富的地方。一个破花瓶根本没多少钱却要拍卖到很高的价格,慈善捐款很应该,但是他不喜欢那种场合,于是让她单独撑着场面,自己则跟旁边的一个珠宝掮客(女)走了。那个女人好象还让他买了一单非洲钻石。他看了下成色,相当不错,生意和那女人的功夫都让他满意,他还将其中一块钻石送给了她。
从贵宾席的后头再出来时,石若君仍在帮他撑着场面。那天晚上他还真是大出血呢!不仅买了不少好成色的钻石,还拍下许多破铜烂铁(当然是由石若君拍下的),他都甚至怀疑这个石若君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他再晚点出来,她大概会把会场里所有的破烂都拍下来不可。
然后他带着那堆破烂和一小包钻石回了家,破烂被他直接扔进了仓库,永不见天日,然后他再也没让乙方出席过任何拍卖会。
这回忆一来就如同潮水般,提醒着他的过去。他尴尬了,然后就再不好说什么,话题到此结束。
她很满意的封住了对方的嘴,而他,却非常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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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没等时云飞下班的,石若君就早早的出门去了。等时云飞好不容易过了塞车的时间赶回家的时候哪里还有石若君的影子?!
问过管家,管家说少奶奶下午就走了。
他气到不行!这些个仆人都是死的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问过石若君要去哪吗?
看少爷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仆人们倒发现了一点端倪出来,其中一个小声的咕哝着,“少奶奶她好象……”
“好象什么?”时云飞立刻冲到那个家仆身旁,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领子问到。
“我好象听少奶奶边聊电话边出门,还说什么动漫天地的……我不清楚啦……”吓得他脸色发青,尤其是看到少爷那张拥有美丽五官的脸突然扭曲加放大之后的效果图,他的小心脏砰砰~乱跳!吓死人了……
“这个月,你,加薪!”说完,抓起车钥匙,转身就跑了。
诶?就这样就可以加薪?众人都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在打扫做饭的基础上给自己多加点活——看着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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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N条街,问了许多看上去穿着比较怪异的人种,人家都拿他当疯子般看待,可是没办法,他想知道她去哪了。就是这么单纯的目的,他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都在做什么;是的,他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之后就会做回他自己,再也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趣。现在的他才是不正常的鬼迷心窍的。
他做完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倒开始坦然的寻找起来。
可是他好象从来没想过,有些事情是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它就不会发生的吗?有些事情来了就是来了。你能逃多远?你能躲多久?要不怎么说有的时候人其实挺傻的,不是你有多少钱,你手里掌握着多少权利,你结交了多少权贵,你见过多少世面就可以避免那种傻的。
人,一旦傻气起来,很要命的!钻进去就出不来的例子多了……
上帝只是创造世界的那个人,却不是可以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