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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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 第二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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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帅。”女生甲捂着脸颊,娇羞状。 

不客气。我微笑示意。 

“嗯,可不,一直听说新任学生会长帅的离谱,今天总算看清楚了,他就是丰随啊,啊——” 

啊你个头,真愤怒。 

来到食堂,人潮海海,有点灾民区的感觉,丰随让我等着,自个儿直奔食堂后间。三分钟后,打着响指,引我走上二楼的小包间,桌上摆满四菜一汤,味美量足,不输饭店的水准。 

不能不刮目相看,我嚼着鸡腿赞叹,“你小子利害啊,才入学多久啊,学生会长都当上了。” 

“瞎混呗,”丰随笑嘻嘻的,“我倒不想别的,就觉得得些虚名,能让自个儿过得好些,比如这顿饭,”顿了会儿,补充一句,“……延伸至今后很多顿饭。” 

我咋舌,“前途无量。”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把这个社会琢磨透了,就想做一个狡猾的主流人。” 

席间,聊起近况,我让他记得看上回我们参演的节目,在音乐频道播。 

“那可是海啸的处女秀!”我嚷嚷。 

丰随咧嘴,“别在大学校园说处女俩字,敏感。” 

我一口饭喷出来,流氓。 

甭说,这流氓脑袋还真好使,灵光顿闪的拍手掌,“嘿,焦,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我啃完鸡腿,开始进攻红烧肉。 

“办场校园演唱!就这儿。” 

“……”我眨巴眼珠,半天才反应过来,靠,“聪明!” 
“对吧,”丰随指着脚下,“一举两得,海啸能打响知名度,我也能记上实绩。哈。” 

回头跟sexy一说,没几天就敲定了演出日期。 

sexy连连称赞,丰随那小子,是个人才,两个月不见,他居然给我们派活干。 

大伙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这样的人,不能共事,可惜。但若共事,可怕。 

臧关陌谱的新曲子终告竣工,代价是硕大的两个黑眼圈。 

那天排练前,他把谱子往sexy面前一放,“头儿,如果肯让我今天开始排舞蹈,我就敢保证演出那天有新曲子上。” 

Sexy环着胳膊,对谱子一眼都没看,皱起眉头,“我说过让你做新歌了?” 

“我不是为自己。”臧关陌倔得很。 

“这不是理由。”sexy一拍桌子,声音硬了,“既然知道叫我头儿,那你懂不懂什么叫服从和集体?” 

“我要不是为了集体,何必熬的心力交瘁。”臧关陌沉默了会儿,终于沉不住气。 

我抓抓头发,走过去,压住他的肩膀,“头儿,你这就冤枉人了,排新歌是我们大伙的意思,推举臧关陌而已,他功底强。至于那个,你也知道,时间紧,没空和你商量。” 

“不是他自以为是?”SEXY摆明不信,但考验我们的说辞。 

“咋!”靳蠡冷哼一声,犟在角落,周身写满“不合作”三个字。 

林磔和闾丘康对视一眼,走近,亲热地推臧关陌的后脑勺,“行啊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臧关陌感激地看看我们仨,回头说,“头儿,我说实话,以前那两首是不错,但只要是个懂行的,立马就知道是翻唱。翻唱不丢人,但我们总得拿出自己的本事吧,如果只会翻唱,咱们索性改名叫模仿秀。” 

这话太冲,可SEXY反倒笑了,拿起谱子认真看了会儿,摸着下巴说,“混音的地方得加工。” 

“头儿!”林磔欣喜地叫着,闾丘康松了口气,只有靳蠡的脸色阴沉沉,他就见不得别人出挑。 

SEXY离开前,意味深长的对臧关陌说,“臧小子,自作主张是组团的大忌,无论你有多么才华横溢,都没资格决定队友的意愿。今天我说OK,是因为他们挺你,”臧关陌掉头看我,表情复杂,“换角度说,你有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海啸是一股浪,五个人,分子聚合,你独自昂然而立,说不定浪潮就分崩离析,只剩下小簇浪花。然后,”sexy的手横空一抓,“了无痕迹。” 

两首旧歌的排练并不辛苦,只需维持熟练度即可。 

重点在于新歌。歌词有公司负责找人填写。我们的第一步在于唱熟旋律。 

试唱一遍之后,大伙儿脸上满是服气,臧关陌的音乐功底实在强悍,走快歌路线,高潮处激烈火爆,却添了柔缓的副歌部分,尽管有些地方依然生硬青涩,却隐隐展现出霸气,让人期待。 

就连靳蠡也收敛了一贯的冷言冷语,投入得很。一曲终了,闭紧眼睛回味,那样子太文艺了,害我好几次想往他脸上画乌龟。 

舞蹈动作的编排落在臧关陌和闾丘康肩上,这两人是HIP…HOP出身,正符合海啸的主打路线,靳蠡有民族舞的功底,常常灵光突现,在衔接和细节上动足脑筋,一些小连贯看似天马行空,却妙不可言。 

五个人,跳一段,停下,擦着汗商量,累得双腿发软,可是一听到“go”,却力量顿涌,抬起脚步,继续。 

Band的舞蹈,难度系数高的会放在solo,司各人所长,整体讲究齐,常常为了极其细微的一个扭腰,一个转身,五个人,反反复复,谁也不能扔下谁,那是一种荣辱与共,会令人从心里感受到力量。 

一遍,再一遍,汗水湿透衣衫,累到跟不上,就在旁边歇会儿,哼着曲调给其他人助阵。 

缓过气后,再冲入杀阵,斗志昂扬。 

人一旦有目标,日子过的其乐无穷。 

公司很快就把填好的词拿给我们,不愧是专业水准,一些励志的短句,琅琅上口,营造出青春无敌的豪气,当然,少不了夹杂些简单的英语唬弄人,e on,every day,fight之类。 

我说跟儿歌似的,臧关陌瞪我一眼,哪有这么好听的儿歌。 

进棚录歌的那天,我新鲜又好奇,站在录音室的门口,战战兢兢,“头儿,要脱鞋么?” 

“随便。”sexy笑着挨个儿拍我们的脑门,“怎么舒服怎么来。找到最放松的状态就行。” 

“听说那些大牌歌星都有怪癖,陈慧琳录歌时得特地从家里带袜子来。”我探头探脑,一戳话筒,没想到麦克开着,吱啦的怪叫从指尖冒出来,惊悚的很,我吓得笔直跳起来,一把抓住身边人。 

林磔说焦你再不放开我袖子,估计也成袜子了。 

录音完,走出棚,我吁口气,难怪现如今歌星越来越多了,原来有种玩意能数码调音。 

Sexy把话说得很明白,歌唱是其次,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唱现场,到时候后台放cd,前台对口型。 

重要的是舞蹈部分,全力以赴。 

虽说每天都累得生不如死,可是那点点滴滴的进步,就跟兴奋剂似的,注入身体,激发出潜力,一鞭一鞭。 

我跟臧关陌说,要让我爸妈看到我这劲头,老俩人家准得哭着押我考大学。 

臧关陌直笑,那是,你考上哪所大学,哪所大学的校长准得哭着辞职。 

连冬找了我好几次,每回我都喘着粗气说忙,那小子觉得我态度敷衍,怨气积压了好多天。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跑来排练室堵我。 

闾丘康第一个瞅见,好歹在我家住了那几天,和连冬也算熟人,欢喜地挥手招呼,“连冬,这儿。” 

我说你怎么来了。 

连冬没好气地看看我,“见你多难啊。你还认得我这穿开裆裤的兄弟啊。” 

那口气叫一酸,臧关陌拧着眉头盯他好几眼,“等人去外边,别跑这儿来添乱。” 

“怎么说话呢?这地儿归你管啊?”连冬一听,脾气就上来了。 

我赶紧拦着,“哥们你来得不巧,明天我们去大学唱现场,这会儿正在整理东西,服装啊,cd啊,乐器啊,道具啊,乱着呢。” 

“出息了嘿,”连冬高兴的一捶我,又困惑的歪头,“难道没助理帮忙?” 

“你当我们多大的腕儿啊,”闾丘康笑着扔给他一瓶水,“公司不给新人配助理。” 

“靠,这会儿还喝什么矿水啊!”连冬把水往桌上一放,“哥几个,去吃顿好的,当为明天打气了,我请客。” 

我举臂欢呼,眼前一闪,林磔跑得比兔子都快,窜过去拉住连冬,“走了走了。” 

大伙儿拥着往外,臧关陌落在后头锁门,“哎,东西都放好了?没差错吧?” 

“你别神神叨叨的,”靳蠡回头拉他,“放心吧,我和小康一件一件数过,准没错。明早包一背,就等着听喝彩吧。” 

“听!听!他妈等着听被喝倒彩吧!” 

休息室内,臧关陌暴跳如雷。 

大伙儿面面相觑,被他罕见的凶暴吓得有点儿茫,不敢搭话。 

原本,一切都该是顺利的,值得庆祝。 

整场表演安排为“海啸”的专场兼校园卡拉ok比赛,丰随花了不少心血,舞台布景,音响效果全是一流的。 

之前的两首翻唱,效果好得惊人,很多女生在下面尖叫,露天的演出和摄影棚内不同,底下的反映真实而强烈。 

脸颊烧得通红。 

中场休息一会儿,穿插两个学生的比赛曲目,然后“海啸”将再度出场,丰随都计划好了,叮嘱主持人,用最华丽的词句,最赞叹的口气,隆重推出海啸自身创作的新歌。 

可这会儿可好,居然怎么都找不到那张录制好的cd母盘。 

“盘呢?啊!他妈的盘呢!”臧关陌像困兽,怒气勃发,“昨天我还问了,你们怎么说的,放好了,准没错。靠,放什么屁。” 

靳蠡被他的脏话噎到,一拧眉,站起来怒视,但终究理亏,抿上嘴不说话。 

“别吵,现在最忌讳内讧。”闾丘康说,他嘴上是冷静,双手却急躁的不停揉搓。 

林磔茫然失措地坐在地上。 

门一开,sexy走进来,大伙儿满是期待,他叹着气,摇头,“公司那边,就算现在出发送过来,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林磔狠狠一捶墙。 

我看着臧关陌,他用力咬住下嘴唇,眼里闪着激烈的光。 

“哎,”门再开,丰随握着一只对讲机,急匆匆的冲进来,“到底怎么样?台上就快唱完了,你们怎么说?我可得交待主持人。” 

闾丘康看了看sexy,不甘心地抓头发。 

“丰随,只能取消了。”靳蠡沉重地说。 

“那……” 

丰随刚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听见臧关陌暴躁地一拍桌子,“放屁!”他低着头,谁都不看,但我知道他向每一个人,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吃这么多苦,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不接受撤退。” 

“那你说怎么办。没伴奏带!”靳蠡很急躁。 

“那还不简单,”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清唱。” 

我瞪大眼。 

“别逗了!”靳蠡不可置信,“这种快歌,没背景音乐怎么成?” 

臧关陌一憋嘴角,问,“丰随,有吉他么?” 

“有。”丰随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隔壁休息室就有。而且音色很不错。” 

“麻烦你。”臧关陌弯了弯腰,丰随一勾眼梢,比了个大拇指,很快替他拿了把吉他过来。 

臧关陌接过吉他,手指轻扬,泄出一连串入水音符。 

“疯了你,就这么把吉他能镇得住场?你还当自个儿猫王啊!”靳蠡一看他动真的,急着阻止。不被搭理,只能救助地看往sexy,“头儿?” 

“听着,小子们。我一开始就说过,海啸是你们五个人,我从来不是其中的五分之一,我带领你们,却不能命令你们,决定得由自己做。”sexy走到臧关陌身边,颇觉有趣地笑起来,“何况,我就算命令,不肯服从的人,照样往死胡同钻。” 

臧关陌一咧嘴角。 

“我们做决定……”林磔喃喃重复着,完全没了主意,茫然地看身边的闾丘康。 

闾丘康略微沉吟,“臧关陌,还是慎重些吧,第一次出外景现场,公司准有人在看台观察,如果砸了,得不偿失。” 

“那也比窝囊的缩着,来得漂亮。”性臧的就是头驴,倔得很,倔得很哪他。 

“疯子,要唱你就一个人唱,让你牛!”靳蠡火了,“什么毛病,永远自己第一。” 

“你就当我疯了吧。”臧关陌整整衣领,站的笔直笔直,我看着他,心里有一股热流沸腾。“即使今天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舞台上,也要把这些日子来的心血完完全全换回来。” 

大伙儿沉默下来,休息室里很安静,门外传来参赛选手的歌声,郑均的“赤裸裸”,唱到高潮部分,“我的爱,赤裸裸赤裸裸”的黄色反动标语响彻全场。 

“啊——”我伸个懒腰,大声喊起来,大伙儿掉头看我,我漫不经心地整好衣服,往舞台走,顺道拉起臧关陌的衣角,“什么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别说这种凄凉的废话。” 

“……焦焦。”他被我拉住衣角,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 

“嘿嘿,”傻笑起来,“我挺你。” 

“……焦焦。”他有些呆。 

我拽他,“发什么愣啊,赶着上场了。” 

走上舞台,我和臧关陌两个人。 

开场部分,原本是靳蠡的solo,如今,我伴着臧关陌的吉他浅声低唱。 

那些音符,划过他的指尖,带有异常坚定的力量,我镇定下来。 

尽管只一把吉他,因有我陪伴,而听你华丽乐章。 

身后有脚步。 

眼角的余光,看见另三位同伴走上舞台。 

音符一转,激烈而高亢起来。 

我看见地平线,从黑暗的晨曦中,慢慢升起。 

头一昂,手擦过身体,摆出漂亮的开场动作。 

五个人的海啸,犹如幼蝶,破茧而出。 

那个晚上,我和臧关陌,在宿舍的窗前,席地而坐。 

周围摆满了啤酒,heineken,绿色的小瓶子。 

元宝尝了一口,醉了,在我脚边呼呼大睡。 

星空一片深邃。 

我哼着臧关陌做的曲子,说,真好听。 

他拿起酒瓶,仰天一大口,然后擦擦嘴角,贼性感的样子。我眼睛直了,就见他手伸啊伸地过来,捏我脸颊。 

“焦焦……”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为什么挺我?” 

我说不出大道理,就只知道,即使失去全世界的支持,都有我会挺他。 

也并不觉得牺牲了什么。 

只要作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没有人会觉得不幸福。 

“因为是你。”我理所当然地耸肩,看着星空发呆,“你说怎么没见流星啊?” 

他不乐意被忽视,硬是扭过我脸,视野里是他的脸,他的眼睛,他认真而萌动的表情。 

我的心脏被掐了一下。 

这是一个注定了危险的夜晚,充满诱惑。 

“要看流星干吗?你还挺少女情怀的。” 

“不行啊?许愿又不收费。” 

他凑我越来越近,嘴唇性感而魅惑,故意在我鼻子底下摇晃,“想许什么愿?” 

“我的梦想就是钱。”我激动高嚷,嘴角都歪了。估计那样子很滑稽,臧关陌却没笑。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梦想就是你。” 

…… 

我尚未回神,下一秒,嘴唇被他封得彻彻底底。 

吻,充满烈火,唇和唇的接触,只有一瞬,他像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在沙漠里,急躁了,火热的,舌尖霸道而凶狠,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 

我是男人,不甘心处于被动。 

这场暴风雨,迟早会来,我们都等了很久。 

没有回头路。 

双手用力插进他的头发,硬硬的发茬刺得掌心发麻。我激烈地回击,舌尖狠狠窜入他的口腔,侵略每一寸。从今以后,都是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毫无保留。 

凶狠的暴躁的接吻,仿佛要不够,吻不到,急切地试探对方,牙齿相撞,隐隐有血腥味。 

胸腔几乎窒息,才不甘愿的分开。 

我俩对视,眼神是诡异的妖亮。 

他咳了一声,嗓音沙哑,充满欲望。我只觉得下腹部烧得难受,很不要脸的往前一顶,挤在他的跨部。 

Shit——他低声骂,一把拉住我的腰,强硬地拖我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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