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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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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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岳连忙摇头,笑道:“魏大人只说了这些。”

    淑妃闻言刚要说话,便看到婢女匆匆走了进来,颔首道:“娘娘,徐公公来了。”

    淑妃心道不妙,怕是刘岳与魏国淮私下见面的事情传到了皇上那里了。
第19章 距离
    淑妃担心皇帝起了猜忌之心,忙让婢女将徐公公引了进来,想着从徐公公身上看出些端倪,也好提早防范。淑妃虽对刘岳无疼爱之心,可这几年里,她对刘岳亦是十分看重的,这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绝不会轻易丢弃。

    淑妃眼瞧着徐公公走了进来,温婉道:“徐公公此时前来,可是皇上有话要传?”

    徐公公先是请安,后道:“皇上素日繁忙,今儿正巧得了空,便想着与三殿下对上两盘儿,奴才方才去了三殿下寝宫,这才得知,三殿下来了淑妃娘娘这里。”

    淑妃稍有宽心,笑着道:“皇上忙于国事,还请徐公公细心伺候着。”

    “伺候皇上乃奴才的本份,奴才定会小心服侍的。”徐公公知得进退,说完便退到了门口,等候刘岳出来。

    淑妃面色平静道:“岳儿,快去见过你父皇吧。”

    刘岳品尝了瓜果,起身时整理了衣冠,颔首道:“岳儿告退。”刘岳倒退几步来到门前,徐公公忙上前扶着刘岳跨过门槛,快步往正殿而去。

    刘乾朝门口看了两眼,轻声道:“父皇传三弟前去,会不会是为了私下见魏国淮一事?”

    淑妃忧心道:“岳儿并无隐瞒,想必你父皇不会多心,倒是元儿,怎会突然要拜历卓言为师的?”

    刘乾亦是摸不着头脑:“儿子倒是听说过,几年前历先生曾去国公府做客,一眼便看中了魏璟元,想收他为徒,无奈遭到魏国淮的婉拒,也不知是真是假。”

    淑妃说道:“此事并非虚传,元儿生来便厌恶习武,婉拒历卓言实属意料之中。”

    刘乾虽心存疑虑,却又有些期待着。历卓言居无定所,唯有到宫中方可教刘岳武艺,若魏璟元当真拜了他为师,这往后进宫就容易多了。刘乾心有所思,暗中偷看淑妃一眼,这几日来,刘乾没少被淑妃训斥,又不得出宫,现在倒是有些想念魏璟元了。

    淑妃坐于上位,看似若有所思,其实早已看出了刘乾那点小心思,无奈她苦口婆心劝说了这么久,到头来倒成了白费功夫。

    “三殿下快进去吧,皇上跟里头等着呢。”徐公公驻足门前,颔首道。

    刘岳微微点头,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儿子拜见父皇。”刘岳撩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赫坐于榻上,正眉头紧锁地研究棋局,待刘岳的声音传来时,刘赫忙转过头,笑着道:“岳儿不必多礼,起来吧。”刘赫年不过四十,身材魁伟,虎目灼灼,颧骨处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此时他虽是笑着,却更能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

    “谢父皇。”

    刘赫见他起身,忙道:“岳儿过来看看这棋局,可有破解的法子?”

    刘岳跻身上前,立于一侧,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此棋局简单易懂,只需两步便可轻松瓦解,然而父皇却举棋不定,当机不断,可见是故作姿态罢了。

    刘赫笑了笑:“岳儿可想到破解的法子?”

    刘岳应声道:“父皇,儿子有法子可破解。”刘岳从翁中取了两枚白子,按照先前看透的思路落了子,本已困死的白子刹那间有了翻身的余地。

    刘赫大笑道:“岳儿才思敏捷,这步棋走的妙啊。”

    刘岳心中冷笑,面上略有惭愧道:“父皇如此夸赞儿子,儿子怕是要心生骄傲了。”

    刘赫止不住大笑:“朕允许你骄傲。”

    刘岳见时机到了,忙跪倒在地,轻声道:“父皇,儿子今日与魏国公私下相见,犯了忌讳,还请父皇责罚。”

    刘赫收敛笑容,平淡道:“所为何事?”

    “魏国公长子魏璟元想投入历先生门下,奈何历先生居无定所,这才有求于儿子,替其传个话。”刘岳跪在地上,身子不时的颤抖着。

    刘赫低头看着他:“朕听闻,这魏璟元自小便厌弃武艺,可有此事?”

    “回父皇,魏璟元确实不喜武艺。”

    刘赫说道:“那他为何要投入历卓言门下。”

    刘岳深埋这头,瑟缩道:“前些日子,魏璟元不慎落入荷花池,昏迷数日,如今已是康复,便想着练些拳脚功夫,已强身健体。”刘岳恐怕连自己都浑然不知,竟替魏璟元说上了好话。

    刘赫见刘岳颤抖着说完这些话,不禁心生怜爱,忙道:“拜师乃好事一桩,既然魏国淮有求于你,你便与历卓言说了去吧。”刘赫下了软榻,来到刘岳身旁:“岳儿也多日没有出宫了,待魏璟元拜师那日,你可出宫观礼。”

    “多谢父皇。”

    刘赫面带微笑:“退下吧。”

    “儿子告退。”刘岳故作松了一口气,向外退的时候,偷偷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这一举动正好落在刘赫眼中,待刘岳退出门后,刘赫心生愧疚,几个儿子当中,唯有刘岳每每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到底还是对他少了些关爱。

    当日傍晚,皇帝的旨意传到了雍国公府,除去老夫人之外,全都到了正堂接旨。徐公公传的是口谕,命魏国淮操办此次拜师礼,并赏赐了一柄短剑给魏璟元。魏国淮与魏璟元领旨后,又请徐公公稍息片刻,便送着徐公公出了府门。

    “这嫡子就是嫡子,拜个师都能惊动皇上。”吕氏看着热闹,嘴上仍旧不留情的刺激着王氏。

    这些话倒也起了作用,王氏冷哼一声:“皇上有赏赐固然是好,怕就怕咱们的元儿学不成个样。”王氏冷笑着转过头,看着吕氏道:“妹妹可曾听过画虎不成反类犬?意思就是不伦不类。”王氏抬手用帕子遮了嘴,细声笑了起来。

    吕氏嗤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倒是极为贴切,看看存儿那拳脚,当真是有老爷的风范。”

    王氏得意道:“存儿不过花拳绣腿罢了,怎能和老爷相提并论。”

    大夫人陈氏一旁忍了许久:“满口胡言乱语,也不怕失了身份,让下人们笑话。”

    王氏和吕氏连忙住了嘴,神情中却依旧存有得意之姿。

    魏璟元随着魏国淮回来时,众人早已散去。

    正堂内,魏璟元将皇上恩赐的短剑交予了元宝,命他小心安放,待元宝走后,魏璟元颔首道:“父亲,这拜师礼可要择个日子?”

    “也好,此事就交由你母亲去办吧。”魏国淮面无表情道。

    魏璟元见他似有心事,便说道:“父亲若无吩咐,元儿退下了。”

    魏国淮道:“去吧。”

    魏璟元回到住处,吩咐元宝将皇上恩赐的短剑拿了过来,捧在手中仔细端详。魏璟元原以为拜师一事定会节俭,送上束脩六礼便可水到渠成,没想到的是,此事竟然惊动了皇上,还赐下这柄短剑,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看来父亲又要重新谋划了。

    皇上既然下了口谕,魏璟元拜师一事很快便传到京都各处,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贵族世家,都暗中开始准备起了贺礼。

    翌日晌午,魏璟元正于亭中纳凉,便瞧见元宝风一般的朝这边跑来,到了跟前,元宝呼哧带喘道:“大……大少爷,历……历先生来府上了。”

    魏璟元忙道:“你说历先生来了?”

    元宝用力点头:“历先生正跟老爷说话呢,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魏璟元放下手中的书:“过去瞧瞧。”魏璟元顺着石路进了长廊,一路快步到了正堂,刚到门前,便听到历卓言笑着道:“繁文缛节,我历卓言从不放在心上。”

    魏璟元听得一知半解,迈过门槛进了房内:“璟元见过父亲,历先生。”

    历卓言已有多年未曾见过魏璟元,如今见他一身竹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玉石幋带,清冷又不失颀秀,此时的魏璟元正微皱眉头,一双颇有灵气的双眼微微眨着。历卓言越看越是顺眼,忙道:“多年不见,元儿已是这般大了。”

    魏璟元听到历卓言这般称呼,眉头越皱越紧:“璟元见过历先生。”

    “都已经要拜我为师了,为何还称历先生,该唤我师傅了。”历卓言眉开眼笑道,心中更是期待听到这一声师傅。

    魏国淮见魏璟元僵在原地,赶忙笑着道:“历先生看中元儿,此乃元儿之荣幸,也是他的福分,只是这礼数还是应该遵循的,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到了那日,还请历先生屈居府上,到时候元儿自会唤您一声师傅。”

    历卓言连忙摆手:“我历卓言向来厌恶那些繁文缛节,又则,我虽是三殿下的武师,却从未听他唤我一声师傅,此乃历某心中憾事,如今元儿愿拜我为师,我定要今日听他唤上一声师傅,方可罢休。”

    魏璟元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历卓言碍于刘岳的身份,不敢强迫他叫师傅,为了弥补心中憾事,这才不顾礼数想从魏璟元口中听到这声师傅。

    魏国淮没想到历卓言这般强硬,尴尬之余只好勉强笑着。

    魏璟元见历卓言迫切的目光盯着自己,便知今日是逃不掉了,索性撩袍跪地,严肃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魏国淮一愣:“这……”

    历卓言不待魏国淮把话说完,起身上前三步将魏璟元扶了起来:“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历卓言的徒弟了。”

    魏璟元颔首一笑,从今日起,他与刘岳的距离便可又近一分。
第20章 进宫
    魏璟元与历卓言的师徒名分算是定下了,可这口头上的拜师,终究是不合礼数,操之过急了些,若此事张扬出去,外人定会看了魏国淮的笑话。奈何木已成舟,魏国淮再无话可言。

    “府中早已备下水酒,还请历先生赏脸吃上两口。”魏国淮不在提拜师一事,反而彬彬有礼邀请历卓言府上用膳。

    历卓言笑着道:“有劳魏大人了。”历卓言双手抱拳,客气过后竟是转过身看着魏璟元道:“这几日我会留在府上,元儿若想问些什么,随时可来找我。”说罢,历卓言又对魏国淮道:“不知魏大人可否收留历某几日?”

    魏国淮只觉着眼皮一跳,好一个先斩后奏,都说这历卓言不拘小节,狂放不羁,如今看来,倒也像极了不知礼数的鲁莽之人,看来,自己高看于他了。

    魏国淮应声笑道:“历先生严重了,若历先生不嫌弃,自可多留些时日。”

    历卓言大声笑道:“魏大人如此热情好客,倒是我历某人多虑了。”

    魏国淮面带苦笑,侧身道:“历先生这边请。”

    魏璟元目送二人出门,并没有快步跟上,而是慢慢跟在后头。历卓言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就算到了皇帝跟前,行为举止照旧往常,偏偏皇帝还是默许了的,也多亏历卓言甚少进宫,纵然是进了宫,也只见刘岳一人,随着时间一久,那些揣测圣意的人便没了那份闲心,便将历卓言抛诸脑后了。

    魏璟元猜测,正因如此,历卓言才可以不变应万变,暗中小心谋划,步步为营,只待那一日的到来。历卓言如何厉害,魏璟元是完全不知的,若前世多有接触,事情便会好办的多了,想到这儿,魏璟元越发后悔嫁给刘乾当了男妻。

    今日的历卓言极为高兴,酒至半酣时,竟吟起诗来。历卓言武艺超群不假,可这诗书他也是略懂一二,所吟之诗听起来押韵顺耳,意中之境界倒也符合他此时的心境。魏国淮一旁聆听,连连称赞。

    夜里,历卓言留宿东边厢房,与魏璟元住处仅有百步之遥。更声响起,元宝从外头走了进来,魏璟元于上座问道:“历先生可是睡下了?”

    元宝点头:“已经睡下了。”元宝来到魏璟元身侧,轻声道:“大少爷,您既然都拜了历先生为师,为何不唤他师傅啊。”

    魏璟元叹气道:“待拜师礼过后改口也不迟。”接着又问道:“可备好了好水?”

    “已经备好,大少爷可随时沐浴。”

    魏璟元起身展开双臂:“宽衣。”

    元宝替魏璟元褪去外袍,里衣后,魏璟元绕过屏风来到后头,坐入水中,轻声道:“元宝,你今夜去历先生那里候着,莫要怠慢了他。”

    元宝隔着屏风道:“元宝知道了。”

    “去吧。”

    元宝将更换的里衣放在屏风入口处,接着又将油灯的火光挑的暗些,随后才赶往了历卓言那里。

    魏璟元倚靠沐桶坐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沐桶中的水慢慢转凉,忽地一阵冷风袭面而过,魏璟元惊醒,此时房中油灯已是熄灭,黑暗中,隐约穿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魏璟元侧耳听了片刻,轻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的。”

    梁镇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解下脸上黑布,笑着道:“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魏璟元紧皱眉头,心有不悦道:“深夜而来,可有要事?”

    梁镇从屏风外拿过一张椅子,坐下后说道:“碧玉的尸身被人偷了去,还是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干的。”

    魏璟元怔了怔:“你怎会知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已为大少爷所用,自然要替你办事。”梁镇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又道:“盗走碧玉尸身的是何人,我并不知晓,那人功夫不弱,以防打草惊蛇,我于暗中跟随,那人将碧玉小心安葬,这两样便是从碧玉棺木中取得的。”梁镇把玩手中锦盒,笑着道:“大少爷可以过目?”

    魏璟元沉思片刻:“掌灯。”

    梁镇笑着站起身:“是。”梁镇出了屏风,点燃油灯后再次走了进来。

    “东西呢?”魏璟元从水中伸出手,梁镇盯着魏璟元白皙的手臂瞧了两眼,笑着将锦盒递了过去,说道:“大少爷可认得锦盒里的饰物?”

    魏璟元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绿松石花形金簪,还有一对金镶紫英坠子,这两样饰物虽是贵重,魏璟元却是从未见过的。魏璟元捧着锦盒,心中有所猜测,这盗走碧玉尸身的人应是母亲的人,至于这两样饰物,也乃母亲所给。

    梁镇见魏璟元深思不语,这才开口问道:“大少爷可认得?”

    魏璟元盖上锦盒:“并不认得。”魏璟元将锦盒递还给梁镇,说道:“碧玉已死,这两样饰物也该她所有,你还是还回去罢。”说罢,魏璟元抬起头,威胁的目光看着他:“你莫要中饱私囊。”

    梁镇将锦盒揣入怀内,笑着道:“大少爷宅心仁厚,可我不是,再者说,这死人又不能穿金戴银,何以这般奢华。”

    魏璟元冷眼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枕下有些银两,你拿去吧。”

    梁镇勾起嘴角:“大少爷既然这般慷慨解囊,我梁镇又何必和死人争呢,也好,我放回去便是。”梁镇退出屏风,来到魏璟元榻前,将枕下银两放入怀中。梁镇来到屏风处,隐约看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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