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艾芭。你看看这些东西,还敢碰诅咒师的珠宝?别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所谓的宝藏,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古怪的东西。”毕古斯罗举起灯,照着一地厚厚的灰烬。“说不定,下一层还有更古怪的。”
“古怪!古怪!古怪!古怪!古怪!”被被们高兴地恐吓着艾芭。
“毕古斯罗!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不是找到通道了吗?我不相信,诅咒师自己上上下下出入这里,还得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冲天钻!”心情低落的阿碧丝懒得废话,一下子把标示着通道的地方打了个大窟窿。温暖的淡黄色灯光一下子晕染了周边的黑。
大家一下子都有点讶异!之前的种种,给他们留下了,诅咒师喜欢黑暗的印象。这种突然而至的亮光,让他们觉得好突兀。
“这个不会是陷阱吧?”艾芭迟疑地问。
毕古斯罗‘呼’一声拂熄了手中的灯,“是陷阱我也要走那条路。举灯举得我手酸。不是还有阿碧丝咩。有阿碧丝的结界在,要想搞突袭,可不容易得手。阿碧丝,累吗?累了的话,我们休整一下再走?”
“不用。”阿碧丝摇摇头,只是精神有点颓顿,打起精神,阿碧丝正要出发,忽地就感觉拉克萨斯不对头。“拉克萨斯?拉克萨斯!你怎么了!”手掌之下,拉克萨斯的心跳忽然飙得极快,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阿碧丝大惊失色!
拉克萨斯一下子抓着胸口,脸色发白,眉头紧皱:“不是我!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老头子吗?不不,那个老怪物,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
“拉克萨斯!”“拉克萨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弗里德,毕古斯罗和艾芭也围在了拉克萨斯的身边。
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拉克萨斯看着阿碧丝吓得惨白的脸,勉力安慰,“没事,就是……忽然有点不安。”
“是会长吗?”阿碧丝第一直觉。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拉克萨斯,阿碧丝知道他非常在意会长,以及,那个他难以诉之于口的父亲。血缘这东西非常奇妙,心灵感应不只在双胞胎身上出现过。“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异动也基本调查清楚了。后面的圣骑士应该也会进来扫尾的。”家人一但出事,而自己却不在身边、帮不上忙的遗憾,阿碧丝不想让拉克萨斯经历。
强压下心里的骚动,拉克萨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老头子……很强,能打倒他的,没有几个人。走吧。”不再说话,拉克萨斯扶着,让阿碧丝站好,率先往那透着光的窟窿飞去。
阿碧丝担心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话却没有说出口。马卡洛夫壮年时高大强壮的形象早在拉克萨斯心中深深扎了根,以至他没有注意,马卡洛夫老了吗?卡娜曾悄悄告诉她,马卡洛夫不止一次,去魔法森林的树屋找波琉西卡女士。虽说,他们两位本就是朋友,但……波琉西卡女士是一位治愈魔法师。马卡洛夫的身体,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好吧?
抬头与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弗里德朝她点了点头,“速战速决!走吧!”护着阿碧丝跟在了拉克萨斯身后。艾芭和毕古罗斯紧跟其后。
通道比想像更宽更大,台阶很整齐地一列一列蜿蜒着往下而去,并不是笔直的一条,所以也不知道有多远。拉克萨丝与阿碧丝在前头,艾芭在中间,弗里德与毕古罗斯在最后,五人贴地飞行。每隔一段固定的距离,在完全黑暗前,都会出现一盏灯,所以曲折的通道倒不显得那么阴深,有点汽车过隧道的感觉。只是,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阿碧丝心猛跳了一下,头皮发麻!他们只有五个人,但呼吸声却有六个!虽然第六个呼吸又轻又缓,但确定有六个!低头望着灯光投下的影子,也只有五个!第六道呼吸与他们紧贴着,就在她的身后,艾芭的旁边!什么时候有东西进的结界,她完全不知道!不!不是钻进来的。很有可能,是穿过窟窿,重新缔结结界之时不声不响混进五人中。太大意了!阿碧丝狠狠咬着唇!同伴们这么信任自己的屏障!若是,这个东西突然出手……
飞快一些,紧挨着拉克萨斯,阿碧丝抓住他的手,拇指轻轻在他的手心画了一个六。拉克萨斯目视前方,似没有察觉,但相交的手,拉克萨斯微微用了力。阿碧丝放下了心。在拉克萨斯身边时,他从来没有让外人伤过她分毫。当然,特训时除外。她相信,他也绝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伤害他认可的同伴!
感觉顺着通道飞了很久,才看到了通道的尽头,树立着一个发出温和金光的门。
五人轻轻落到地面。阿碧丝打开胸前挂着的猫样吊坠。精致的小表显示着他们飞行不超过一刻钟。看来,封闭的空间确实让人有时间漫长的错觉。
拉克萨斯忽然发难!抬脚猛地往艾芭方向狠狠一踢!毕古斯罗同一时间把艾芭往后一拉!阿碧丝马上重新网结了结界。
“砰!叭!”好大一声,然后是轻轻一声忍痛的闷哼。地面凭空出现了一对套着长靴的人腿!
“呀~呀~”弗里德蹲□子,虚空抓着什么东西往后一拉,一件看似非常普通的斗蓬被他拿在了手里。“这可是好东西啊,阿碧丝。隐身斗蓬,”弗里德抖了抖斗蓬,“样式是过时了些,但料子保持得挺好。收着。”把斗蓬递给了阿碧丝。阿碧丝的包包满满塞了一本书,再也装不下其他的,连心爱的饼干她都没有带。她把斗蓬整齐地折好,掂起脚塞进了拉克萨斯的背囊里。
隐身斗蓬她是听说过的。是用很古老的一种叫鬼藤的纤维编织而成。鬼藤在空气中是无形的,只有根部会在土壤中显形。有经验的猎户会根据地面的坑洞判断鬼藤的所在。因为非常值钱,所以大量采挖之后,现在只有在某些深山老林中才有了。一件隐身斗蓬,现在可以说是天价。
地面上,一个男人正捂着下/体佝偻着身子半躺着,大门发出的光晕照着他满脸的痛苦。
艾芭把下滑的露肩上衣往上提了提,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动作,往上弹了弹。瞪了毕古斯罗一眼,艾芭才正眼打量着这个让自己失仪的男人。“阿啦阿啦,这个人怎么看着眼熟啊?”
“火车上。”毕古斯罗没好气地提醒,“把他弄死吧,碍手碍脚的家伙!”
男人强忍着巨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了身,“托尔斯泰·霍夫曼,隶属教皇第十七卫队。我并无恶意。之前的行为不得以为之,请见谅!”地道太安静,虽说有隐身斗蓬,但他知道呼吸声会暴露他的所在。他也有防备,但……那个男人出脚太快。如果不是自己避开了一下,完全踢中的话,估计自己要废掉了。他还想要娶歌玛小姐的,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教皇受到国王的委托,调查此次西部的传闻。我看你们目的跟我们一样,而且本事很强,才一路跟着。”
“倒真是会捡便宜!先说好,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不会分你们一份的噢!”弗里德指了指门,“教会什么的,只要封印诅咒师就好了吧?”
“啰嗦什么!进去吧!”阿碧丝少有地强硬。拉克萨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眼睛却遮上了一层阴霾。他不像纳兹那样热血,却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阿碧丝想让他尽快回到会长身边去。“气·冲天钻。”
“不行!!!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门后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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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爱的疯狂
“攻击那个门会让整个地下城全部坍塌!”
迟了!云雾腾腾的漩涡随着阿碧丝的手势,飞扑到大门……的旁边开始了钻探工作。阿碧丝瞅着大呼小叫的托尔斯泰;“那上边有一个自爆防御型魔法阵;虽然现在很少人在用;但《通用魔法阵》里就有介绍;并不是特别罕见的魔法阵。不过……”阿碧丝看着淡金色,镂刻着非常繁复舒花卷草的大门,“那个魔法阵画得很漂亮,还是花体字。那位诅咒师是位女性吗?”
诅咒师只不过利用了人的顺向思维罢了。看到门;一般人都会想办法把门打开而忽视了把墙打破的可能性。
托尔斯泰擦了擦满头汗水;笑得干巴巴的;“是!据存在总部的宗卷所纪录;那位诅咒师名叫伊文捷琳黑森,是位女性。”这位小姐真是会吓唬人!刚才差点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大了!
“哈?!”艾芭难以置信;她手指往上指了指,“这么恶心的东西,是一位女……士弄出来的?”
“呃。”托尔斯泰点了点头,“传闻她还长得非常美丽。伊文捷琳,在我家乡的语言里,是天使的意思。”
‘哗啦’一声,墙面打出了一个洞,皎洁温和的白光从内往外透。“咦?这个里面砌得是云纹石。不是说,当时这个诅咒师被教会围剿才逃窜到沙漠之海的吗?云纹石好像产自东方。这么远途的运输,不像是丧家之犬的手笔耶。”阿碧丝捡起一块掉到地上的石块,黑夜般的底色上,有棉絮般的云雾,错眼望去,云雾似在不停飘动。云纹石就像它的名字,以各异的云纹而闻名。听说最高等的云纹石,能根据不同的天气而变化不同的云纹。
托尔斯泰半垂下了眼帘,“这个地下城,是尼古拉耶维奇为伊文捷琳而建造的。”
“谁?”阿碧丝分别给同伴加了结界,这样方便他们各自活动,然后跟在拉克萨斯的身后进入了这最后一层。弗里德手里的地图已不再更新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门后的世界圣洁梦幻的如同置身于天堂而不是地狱,与上两层剧烈的反差让人人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数枚拳头大小的深海鲛珠如月亮,发出温润的清辉,照在黑底白纹的云纹石上,好像月夜下的梦。三百坪大小的房间内,各种各样的龙牙木家具,躺椅,梳妆台,琴凳,书案,书柜……琳琳种种有条理地按着明显的分区摆放在华丽的长毛地毯上。梳妆台上有精致的首饰盒,水晶香水瓶,还有几枚宝石发夹和一把镶嵌钻石的梳子;琴凳前放着架巨大的竖琴;书案上有本翻开的书……最让人惊奇的是,所有东西上面都干净整洁的,似天天都有人打扫,一尘不染。
这里到处都透露着,有人居住的气息。
“喂,我说”艾芭抖着嗓音,指着房间最深处,那有一张洁白龙牙木四柱大床被淡蓝的纱幔笼罩着,“那里不会……”咽了口唾沫,“不会真的,躺着个人吧。”
毕古斯罗与弗里德对视一笑,突然一左一右夹着艾芭就往大床而去。艾芭惊叫着奋力挣扎。
阿碧丝挽着拉克萨斯的手,头轻轻靠在他的臂膀上,无声地叹口气,问正四处拿起小物件打量的托尔斯泰,“你刚刚说,是尼古拉耶维奇为伊文捷琳而建的这个地下城?那个尼古拉耶维奇不会是个异端份子吧?”
托尔斯泰飞快抬起头,吃惊地望着阿碧丝。
“是给我们地下城地图的那个男人说的。诅咒师复活了一个被教会处死的异端,尔后,受到教会的追杀。”
托尔斯泰露出了一个悲哀的笑容,“尼古拉耶维奇本是沙漠之海的王。他是一位长着狮脸人身的强壮男人。他有着风一般的速度,龙一样的力量。当时整个西部,以及西部更远的地区,信奉他为神的人,大有人在。”
“信仰斗争吗?为了争夺信徒,把所有不信奉自己宗教的人,视为异端而进行绞杀,以达到震慑的目的。”信仰争斗比政治更血腥更残酷。
托尔斯泰点了点头。“虽说这个男人被神一样信奉,却因为样貌异于常人而脾气古怪。伊文捷琳是一个如天使般美丽的女人。尼古拉耶维奇见她第一面,就深深爱上了她。他想为她,在自己的领地,打造一个美轮美奂的宫殿,为此,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
“天使般美丽的女人?”拉克萨斯嗤笑,“把生命当成工具般玩弄的女人,如果她也算是天使,这世上的女人就没有不是天使的。”心里的骚动好像平息下来了,拉克萨斯稍稍松了口气,爷爷,不可能有事。注意到阿碧丝流露出的疲惫,他挑了一张雕刻着胖嘟嘟丘比特的长椅,抱着她坐了下来。
“也许,在尼古拉耶维奇的眼里,她就是个天使。”在拉克萨斯的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阿碧丝舒适地叹了口气,“不是有句话说,再坏的人也有朋友吗?尼古拉耶维奇的外貌估计让他十分自卑,伊文捷琳不介意这一点的话,尼古拉耶维奇自然也会无视她是个诅咒师。”
托尔斯泰同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环视着这个房间,“只可惜,这样的爱,让无力承受的信徒,在教会的唆使下,背叛了他。借着一次伊文捷琳有事外出,信徒骗他喝下了毒药。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回到此处的伊文捷琳复活了他。”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创造生命的魔法。”拉克萨斯驳斥道。老头子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魔法,他那从未见过面的妈妈……或许……
阿碧丝抱紧了拉克萨斯的胳膊,“就算复活,伊文捷琳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托尔斯泰深深地望着阿碧丝,“这位小姐真的说对了。伊文捷琳付出的代价……就是她自己的生命。据说,那个咒语,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所爱之人的生命。”
“所爱之人的生命?”阿碧丝疑惑,“是死者所爱之人,还是爱着死者的人?”如果是爱着死者之人,只要有人同时爱着尼古拉耶维奇,伊文捷琳完全可以拿那个人做法。而死者所爱,那就只能是她牺牲自己了。
“啊,这种事,谁知道呢,反正结局就是,尼古拉耶维奇复活,而伊文捷琳死亡。”
“不重要吗?”阿碧丝意味不明地笑道,“尼古拉耶维奇最后怎么样了呢?这座地下城并不能称之为宫殿,他最后死了吗?”复活过来的人,真的就是伊文捷琳所爱的,那个尼古拉耶维奇吗?可惜,没人能证实了。
“据说,他复活过来后,知道伊文捷琳为他而死,就疯掉了。”托尔斯泰走向了书案,翻看着上面的书籍。
“真是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呢。两人各自为了爱,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却落得两人都没能得到最终的幸福。”阿碧丝低语。如果她是伊文捷琳,知道有这么一个咒术,她会怎么样做呢?“你是为了那个咒术而来的吧,托尔斯泰?”阿碧丝问。
“拉克萨斯,阿碧丝!你们快过来看看!”艾芭站在那张大床边,向他们招手。
拉克萨斯托起阿碧丝,大踏步向着三人走去。托尔斯泰慢吞吞跟在两人身后。
床幔被拉起,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女郎。透过覆盖在脸上的头纱可以看出,女郎神情安祥;年约二十五六岁,雪白的肌肤,金色蓬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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