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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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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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同时瞠大双眼,再也说不出话。
  送走那个像是已经将饶从夫娶到手的阿督仔,阎杰和饶从父两人坐在客厅中。
  “从夫没向你提过他?”阎杰思考好半晌后开口问。
  饶从父呆愕的摇头,“没有。”至今她仍感不可置信。
  “那你觉得他说的话,呃,可信度有多少?”如果那男人真如他所说的认识从夫,又向她求婚求了很久而且一直被拒的话,天啊,难道为了报答他对老婆的救命之恩,真要把小姨子给卖了?
  若真如此做,老婆不把他给杀了那才奇怪!
  “我不知道。”她也不确定,可是就拿那男人刚刚那句“她死都不肯点头答应”看来,拒绝他的女人的确极有可能是发誓绝不结婚的从夫。
  “唉,老婆、以你的眼光,你觉得从夫有可能会喜欢刚刚那个男人吗?”阎杰头痛地问。救命之恩该怎么还呀?
  高大魁梧,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柔和,但偏偏那张俊脸却老实和善得让人怀疑他是个傻大个儿……
  饶从父突然想起之前在SOGO地下停车场,他上前搭救她时以一敌三的敏捷身手。
  不,他绝对不像外表给人家的感觉,是个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傻大个儿,相反的,她倒觉得那男人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老婆,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要绑架你的人是什么人吗?”她的沉思让阎杰实感一阵不悦,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不让老婆的思绪继续绕着那个男人。
  他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男人。
  “对了,他们是什么人?”饶从父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阎杰突然冷冷地一笑。“记得我父亲想塞给我的女人吗?”
  “啊?”她惊呼一声,“你是说那个女人……他们是…”
  他点点头。
  “但是他们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就是……”
  “就是我老婆?”
  她用力的点头。
  “你以为征信社是做什么的?更何况别忘了你压在办公桌下的那张照片,以你的美貌与气质,绝对是可以让人过目不忘,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们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却可以在路上拦截到你。”阎杰分析给她听。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饶从父有点慌了。
  他先是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又突然变得温柔无比,伸手轻轻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凑近脸贴在她耳边轻问:“医生怎么说?我们的孩子多大了?”
  虽然意外他改变话题,但是饶从父还是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轻轻地告诉他,“医生说宝宝已经有四周大了。”
  阎杰开怀无比,但又有些担心。
  “医生有没有说接下来要注意些什么?该吃什么对母体比较好?”他知道很多女人会因怀孕的孕吐而变瘦,孕吐他没办法阻止,但变瘦这一点他可绝不允许。
  “我不知道。”饶从父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咕哝道。
  阎杰轻抬一下右眉,知道有内情。
  果然,她在低下头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开口,“从医生告诉我我怀孕四周后,我就忍不住哭起来,接下来医生、护士跟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后来等我终于稍微冷静下来,我就发现我人已经坐在门诊室外了。”
  “哈哈……”阎杰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老公!”饶从父羞红着脸轻槌他一下。现在想起来,她当时还真是丢死人了。
  他又笑了好半晌才好不容易止住。
  “老婆。”他唤道。
  她窝在他怀中半声不吭。可恶的他,竟然敢嘲笑她!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温柔地搂着她。
  “以后你要到医院产检的时候,记得让我陪你去,这样一来你想哭的时候可以到我怀里哭,而医生说什么我也可以替你听清楚,知道吗?”
  饶从父没有回答他,但阎杰却可以感觉到她在他胸前轻点了下头。他满意地将她拥得更紧,一边享受爱妻在怀的幸福感,脑袋却也一边开始转起来。
  他们竟想绑架从父?
  看来,他再不做些什么就太便宜他们了。
  阎杰无情地冷笑。
  蒙特利。玛丽,你们别怪我无情,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们自我的……
  第9章
  自从绑架案发生后,阎杰便小心翼翼地不让饶从父单独出门,即使是通宵工作一晚没睡,亦坚持陪她出门买菜,弄得饶从父现在只要上市场,没买足三、五天的菜量回家塞满冰箱,绝不罢手,免得三不五时害他不能睡觉。
  其实他们只有两个人,叫外卖、便当,或者出去吃都行,根本用不着自己开伙。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们俩倒是有志一同,认为孕妇不宜吃外头不确定是否干净的食物,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动手做,反正从小独立的他们刚好都有一手好厨艺,不用浪费。
  夫妻俩在偶尔拼拼厨艺、打打面粉战中又幸福的过了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对别人来说却是痛苦异常的。
  如安德烈他们四个,因为阎杰的一通电顿时变成空中飞人,每天以飞机为家,和座为床,来回于欧洲各地,差点没累死,惟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坐的都是头等舱。
  而唐纳。麦迪奇那群人到台湾都一个多月了,但是他们既找不到阎杰,又因为身为名人而被记者们寸步不离的围绕住,连大门都不敢跨出一步,说得难听点简直跟国犯没两样。
  至于那些“为钱赌性命”而接下Case的征信社人员更是日以继夜,不要命地在大街小巷里寻人,问他们自己的老婆长得圆或扁,他们恐怕思考许久之后依然回答不出来。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蒙特利千金了,因为在半个月前她差一点就能把那个占住她麦迪奇族长夫人位置的女人给解决掉,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只毁了她的计划,还断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
  这下人海茫茫,天知道她下回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真是该死!
  杰森。麦迪奇,麦迪奇家族的下任族长接班人,还是美国三大企业之一比尔斯企业的总裁,这样一个财大势大的男人除了她玛丽。蒙特利之外,再也没有女人适合他了。
  虽然说他的血统不是那么纯正,还混杂了下等人的血液在里面,不过看在他年纪轻轻,三十岁而已就能只手创立美国三大企业比尔斯的能力,她也就不计较了。因为,至少她可以肯定他们的孩子绝不会笨到哪去。
  想到孩子,玛丽。蒙特利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那个叫什么饶从父的愚蠢女人竟然敢怀孕!
  哼,她以为她真能母凭子贵的让麦迪奇家族接受她吗?别作梦了!即使麦迪奇家族的那些长老们真都那么愚蠢,她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口的。
  想跟她玛丽。蒙特利争?等下辈子吧!
  有阎杰寸步不离的守候,饶从父的安全本应该是无虑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当安德烈等四人处理好一切阎杰交给他们的事飞到台湾之后,便要到他们的新住家与他们碰面。自以为是的四人还以为台湾的地址门牌很好找,让计程车司机在巷口就将他们放下,结果转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连自己都迷失了方向,最后只好打电话向阎杰求救。
  有道是落地生根,在新竹住了一个多月的阎杰立刻就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署,并在他们苦苦的哀求下开车去接他们。
  本来他是不放心将饶从父一个人留在家里,要她跟他一道走的,可是因为她刚经过一阵孕吐,整个人全身无力只想睡觉,哪里也不想去。所以,在她再三保证绝不单独出门,连垃圾车来了也不会去丢垃圾之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其实安德烈等四人距他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开车十分钟便可来回,可是问题就出在当阎杰离开后,饶从父竟然在客厅的桌上看到他忘了带出门的大门钥匙。所以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直觉反应是他回来拿钥匙,也就连问也没问一声即将大门打开,以至于让无意间找到他们,又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两名征信社人员有机可趁。
  饶从父从开门、愕然、惊慌、挣扎到被挟持,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她所来得及留下的线索只有打破放在门边小几上的花瓶。
  不过她想这已足够,因为以阎杰对她的保护欲,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反扑。老实说她已经开始同情那些想对她不利的人了。
  饶从父猜得没错,当阎杰接到安德烈等四人回家,却看到敞开的大门和一地碎花瓶后,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也立刻有第一波的反扑——他狠狠地在安德烈他们四人身上各挨一拳。
  如果不是他们,他老婆怎会让人有机可趁的抓走?
  一拳算是便宜他们了!
  安德烈等四人皆毫无怨无言的接受这一拳,然后一脸肃穆的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赛门、克里斯,你们俩到左右邻居那里问问有没有人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事。”阎杰在沉默几秒后,冷峻地开始发号司令。
  “是。”两人领命,瞬间消失于门外。
  “强恩,书房电脑里有台北各要道的地图,立刻去找出玛丽。蒙特利和我父亲他们的落脚处,包括他们所带来的人。”经历上回的绑架案后,他便交代过强恩要注意他们那群人在台的一切行动,虽是用遥控的方式,他相信强恩不会让他失望。
  “没问题。”强恩点头,一下子便钻进阎杰的临时办公室。
  “安德烈,报告你们这两星期的战绩。”他冷静的说,半眯的双眼掩藏不住其中嗜血的残忍。“我要知道我手上究竟有多少筹码,是该让他们苟延残喘几日呢,还是让他们一次死得痛快!”
  “五十一比四十,老大,你的筹码多得足够砸死他们。”安德烈冷冷一笑的回答。“欧洲人是出了名的享乐主义派,其中又以义大利人最为有名,宁愿四处借钱、负债累累也要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所以……”
  安德烈迅速地重点整理,将他们四个人过去两星期在欧洲的收获—一呈报给阎杰听。
  当他将一切都说完了,到外头去的赛门和克里斯正好进门。
  “老大,有人看见一台白色的轿车,因为匆忙离去而差点撞到在路边玩耍的小孩,所以有将它的车牌号码记起来。”赛门向阎杰报告。
  “号码是KG5768。”克里斯将抄在纸上的车号念出来。
  “查出车子的所有人,如果真是她所为,毁了!”阎杰毫不犹豫,冷酷无情的说。
  克里斯立刻点头。
  “老大,可以走了。”强恩忽然由房间内冲出来,手上挥舞着从电脑中印下来的数张路线图。“我们先上台北。我已叫人守在这些地方,如果有发现什么异状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
  “告诉他们,如果有一辆白色轿车,车号KG5786的车子开去的话,立刻通知我们。饶秘书可能就在车上。”赛门说。
  强恩二话不说立刻通知手下们,一伙人同时快速的出门。
  一路上,五个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但除了开车的阎杰之外,另外四个都不时交换着紧张的目光。
  天啊,下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搭老大开的车了,他竟然以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的车阵中蛇行。
  四个人一路上不住地祈祷。
  主啊,求你保佑我们能平安到达台北,求求你。阿门。
  “小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阿娜从厅外奔进来,兴奋的叫着。
  玛丽。蒙特利冷冷地瞪她一眼,在她恢复平日侍女该有的姿态后,这才冷然地开口问:“什么消息?”
  “有人打电话来说找到人了。”
  “对方怎么说?”玛丽。蒙特利激动地问。
  “我不知道,蓝先生正在客厅里跟他们交谈,要我先进来通知小姐。”阿娜回答道。
  玛丽。蒙特利二话不说,立刻朝客厅的方向快速走去。
  客厅中,蓝先生正站在电话机旁拿着话筒与对方交涉,因为说的是中文,所以她完全听不懂他与他们说了些什么。蓝先生是个华侨,侨居义大利之后便替蒙特利家工作,这回是因为他会说中文,所以才会特别被玛丽。蒙特利带来台湾。
  “蓝,怎么样,对方说什么?”玛丽。蒙特利心急的问。
  蓝先生在朝对方说了句话后,转身面对她。“他们说饶从父小姐在他们手上,如果要她的话就拿一千万给他们。”
  “他们凭什么?”玛丽。蒙特利倏然冷笑一声。
  蓝先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照办的话,他们会杀了她。”
  瞪着他,玛丽。蒙特利霍然大笑起来。“杀,叫他们杀了她没关系,反正那正合我意!哈……”
  蓝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她确切的指示。
  “你告诉他们要一千万没有,看他们是要照当初的约定把人交给我,我付十万给他们,还是……”她阴森森地冷笑一声,“杀了她。”
  蓝先生立刻以中文对着话筒转述这段话,之后又与对方对谈一下。
  “小姐,”他转身面向她,眼中有丝犹豫。“对方说……”
  “说什么?”
  “他们说如果你舍不得拿出一千万的话,他们想比尔斯总裁应该会很乐意给他……”
  “该死的混蛋!”玛丽。蒙特利大声地咒骂,接着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一千万?他们竟然敢向她狮子大开口,该死的低等民族!
  一千万,这个节骨眼叫她去哪里生一千万?偏偏他们该死的又说得对极了,比尔斯总裁将会乐意奉上他们要的一千万。
  噢,该死的台湾人,该死的低等人!
  蓝先生安静地等待她的指示。
  “好,我答应他们的要求。”用力的吸口气,玛丽。蒙特利忽然开口说。“但是我手边一时之间并没有那么多钱,他们必须给我们时间准备。”
  篮先生告诉对方,一会儿之后便挂断电话。
  “他们说给我们三天……”他开口说,却被玛丽。蒙特利厉声打断。
  “三天你答应他们了?”
  “他们原本说一天,是我坚持时间太短才勉强改为三天的,我想再说时,他们就已经挂掉电话了。”
  玛丽。蒙特利隐忍着怒气。“他们有没有说要怎样交付赎款?”
  “他们说三天后会再给我们电话。”
  她正想再开口,怎知门外却在此时传来阿娜慌张的声音。
  “先生、先生,这里是私人住宅,请你们不要乱闯……先生,你们若再乱闯的话,我要叫警察了喔……
  叫警察、叫警察,快叫警察……“只会说义大利文的阿娜说到后来,改以简单的英文单字大叫着。
  玛丽。蒙特利和蓝先生怀疑地对看一眼,不确定来老是何人,为何可以穿过数名保镖把守的大门与庭院。
  五个身高皆超过一百八的大男人霍然出现在客厅中。
  “杰森。麦迪奇!”玛丽。蒙特利一眼就看到五人中唯一黑发、黑眸的阎杰。惊讶又惊喜的叫道,他比她想像中和照片上所看到的帅多了!
  阎杰冷冷地盯着她。
  玛丽。蒙特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表面上她却做出好客的姿态,微笑着走上前。“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是唐纳伯父……”
  强恩上前一步,瞬间阻止了她接近阎杰的步伐。
  “让开!”她微微一愕,怒声斥喝。
  强恩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我叫你让开,听到没有!”
  一抹嘲弄浮上强恩的眼,“兄弟们,你们谁不曾看过疯婆子的,眼前就有一个。”
  玛丽。蒙特利怒不可遏地立刻举高手,却在瞬间被他给抓住。
  “别以为你是疯婆子就可以乱打人。”他冷冷地瞪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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