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道,攻受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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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为奸-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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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傻兮兮追问:“他女儿?笑珍?笑珍怎么了?”那两人齐齐低下头不理睬他。
  好半天,丁冉拿笔轻点着Paul哥的名字,疑虑道:“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和蚊仔电话联络的人,制定暗号的手法小心又周密,本人应该十分谨慎才对,绝非崔放那种表面精明、内里草包的类型。像这样的人,怎么会连我们轻易释放蚊仔,并帮他包扎伤口这种有些反常的事都丝毫没有怀疑呢?还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秘密……”
  刀师爷将目光投放在棋局中的后与车上,两枚都是强子,后最多时可控制棋盘二十七个格子,车最多时可控制十四个格子。后可以走车的所有路线,反之却不行。二者的优势都是作用距离长,活动范围大,当联合起来攻王时,可以构成非常厉害的杀着。
  “如果Paul哥发现了呢?”刀刀大胆提出假设,“如果他一早发现了我们的布置,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故意让我们听到!”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做?”雷霆不解地追问。
  刀少谦将白车拿起来放在两人面前:“第一种可能,X授意他这么做,故意透露一些信息给我们,投石问路!如果我们慌了手脚,比如……像老板说的去棺材铺将军火转移出来,就着了他们的道。而第二种可能……”他将白后摆在白车的斜后方,“或许这个Paul哥不简单,故意陷害目前看来是他老板的X先生。”
  雷霆看着棋盘上被逼到角落,已现颓势的黑王,脸色有些阴沉。
  刀师爷忽然嘻嘻一笑,岔开话题:“雷老板,我们两个智囊大早上起来就来帮你分析形势出谋划策,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丁丁是你自己人,吃点苦也就算了,我可是白岩峰顶‘三顾茅庐’请来的,你总该亲自去张罗点早餐,表表诚意吧?”
  雷霆一拍脑袋,对丁冉说:“忘了忘了,饿了吧冉?我亲自去买,餐蛋治加咖啡,多奶少糖对吧?很快噢!”
  丁冉低头玩味地望着那两枚棋子,没说话,等雷霆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抬头,向刀师爷发问道:“行啦,把雷霆支走,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52、双马对单王

  丁冉缓缓抬头;望向刀师爷:“行啦,把雷霆支走;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所以说嘛;交朋友还是要交聪明的;连口水都可以省下几桶。”刀师爷有些不自在地调笑了两句,转而认真说道,“依照这阿Paul哥透露出的信息,他老板X先生曾经陪着崔炎在东区的丽都夜总会借酒浇过愁;并亲自出谋划策,帮忙崔少导演了德贤记摆酒家遇刺、并祸给老板的那场戏。丁丁啊,把你当朋友才坦白讲的;这位X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我还不得而知;不过,我却知道丽都的老板是哪一个……”
  “是啸声哥。”知道刀刀为难,丁冉开诚布公替他说出了答案。
  刀少谦细细打量着丁冉的神色,见其并没什么异常,才斟酌说道:“你们从小认识,对他的手段和作风应该很了解吧。丽都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管他参与与否,都应该是知情的。要么是始作俑者,要么是冷眼旁观。只不过,如今他的身份……”
  “交给我吧,”丁冉坦率提议,“我来查这件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刀少谦伸手去拍丁冉肩膀,却被其灵活躲过,只好无奈摇了摇头,“别怪我多疑,周遭有本事有野心的人数不胜数,想查出X先生,只有刨除法和逆向推理双管齐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首先将目标放在罗啸声身上,也是希望尽早洗清他的嫌疑,免得你夹在中间难做。”
  对于他这番好意,丁冉回以淡淡一笑。
  刀少谦掏出扇柄敲打着肩背,深入思考道:“你这位姐夫,常年是一副谦和有礼、与世无争的低调形象。假设,我是说假设,若他是X先生的话,应该继续经营利用这份伪装才对。远离纷争,让雷老板和崔炎两下里鹬蚌相争,在背后坐收渔利,方为上上之策。经过巴山港一战,老板上位,与崔炎分庭抗礼,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步棋了……到这里,我就想不通了,如果真是他给崔炎出主意陷害老板,那岂不是犯了用兵大忌——将对手逼到绝境,干等着被反戈一击吗?除非,他有什么理由,非除掉崔炎不可……”
  有什么理由……非除掉崔炎不可?
  丁冉微微眯起眼睛,恍惚间,四周景物旋转扭曲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巨大而迷离的漩涡,将他卷进其间,一路倒转而去——
  死而复生之后,在医院里,丁非神秘兮兮赶去赴约,前脚刚走,罗啸声后脚便赶到,并将那海边垂钓中打来询问鱼饵用法的电话,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
  九爷大寿的丁府宴会中,丁非一身大红V领低胸礼服,沿着楼梯优雅缓步而下,罗啸声目不转睛举头仰望,一脸心驰神往……
  军火案中崔炎栽了跟头,与丁非吵架置气,彼此不理不睬。丁非深夜酒醉发疯,又极巧合地被罗啸声从街头捡了回来,一路护送到家门口……
  直至除掉崔炎,丁非一路飙车赶去崔家,罗啸声及时出现在错愕而无助的丁非面前,为她送上一个可以肆意哭泣和任意宣泄的怀抱……
  这些不就是理由?不就是罗啸声非除掉崔炎不可的理由!
  丁冉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滴落下来。他不敢再多想下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正确无比!
  从前提防罗啸声,是因为他有实力、有背景、有条件,假以时日定会和雷霆一较长短,是强大而充满威胁的竞争者。谁知,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城府和耐性。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从头到尾一步一步,自以为筹谋得天衣无缝,谁知竟间接成了别人棋盘上,一枚不知天高地厚的棋子!
  刀少谦看出丁冉有些不对劲,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挥了挥:“丁丁?还活着吗?”
  丁冉愣愣抬起头,迟缓地转向刀少谦,一脸茫然,好像不认识他一般。老半天,才将眼神聚焦到一处:“嗯……”
  “哎呦!我说丁丁!你果然是台音响对吧,只要老板一离开,就随时自动断电!要不下次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戴一顶卷毛的假发吧?”刀少谦受不了他的沉默寡言,聒噪地自说自话起来。
  在丁冉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更多更疯狂的念头——罗啸声处心积虑做这么多,到底地因为深爱丁非无法自拔,还是……为了丁家继承人的身份?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看他眉头紧锁沉思不语,刀少谦也猜出了几分缘由,小心探询道:“丁丁啊,如果罗啸声和X先生真证实了是同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丁冉刚想开口,雷霆大步流星破门而入,身后紧跟着一名气喘吁吁的小弟,拎着大包小包吃食。
  丁冉赶紧抿起嘴巴,低头扫了眼棋盘,抬手将白王身边仅存的一枚像拨开,盯着刀刀问道:“如果踢掉别的子,以双马对单王,能走出什么结果?”
  刀少谦即刻会意,微笑应答:“逼和——如果白王不走错着、漏着的话!”
  雷霆专心致志将丁冉喜好的吃食摆放在他面前,咖啡殷勤递到手上,毫未留意两人关于残局的探讨。丁冉被伺候得浑身舒畅,望着雷霆淡然一笑,轻声询问:“雷霆,如今这前路莫测的形势,你有什么打算?”
  雷霆拉过把椅子,坐到丁冉身边,狠狠咬下半个菠萝包,大喇喇一挥手:“管他是刀山还是火海,照走不误!不亲自掉进去陷阱里,亲眼看到那个提着屠刀来收猎物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
  “老板英明!”刀师爷半真半假地吹捧道,“自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行拂乱其所为!以身试其法,是为上上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雷霆得意地裂开嘴,又是一大口,将整个菠萝包吞进了肚子。
  丁冉瞪过一眼去,帮他擦净嘴边碎屑,小声敲打道:“收敛点,枪打出头鸟!”又斟酌着对刀刀提议,“先有阿仁,再有蚊仔,暗处看不见的还不知有多少。我们若总是处于防守状态,未免有些被动。我在想,是不是也找些可靠的人,放出去?”
  刀师爷一挥折扇,自备东风,衣袂飘飘,主动请缨道:“说到这个,在下也正有此意!实不相瞒,九爷和大华身边,都有姨丈的人。这是我知道的,至于我不知道的……总之这等‘狗苟蝇营’之事,就交给我办吧。”
  下午雷霆去了工厂查看进度,丁冉去安顿两名赌场那边制止闹事受伤的弟兄。之后两人一道吃了晚餐,雷霆开车送丁冉回家。
  行到半路,接到了唐尼的电话。刀师爷的推断分毫不差,他果然一个人跑去查看了蚊仔埋尸的地点。
  打从昨夜,唐尼就开始疑惑,里岛并不缺少人迹罕至的山野荒地,杀人弃尸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外岛下手呢?除非是为了某方面行事方便。
  他按照昨晚音频中得出的大体时间,从隧道口出发,将能通到埋尸点的所有道路反复跑了几遍,终于推测出,在相应时限内最有可能进行换人交易的三个地段。之后到相邻的几处警察局报警,谎称昨夜喝醉酒,经过附近时,被飞车党打劫,要求警方调出道路监控画面,借以追查凶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崔放与Paul哥碰头前后,几条路上只有一辆救护车经过,唐尼暗暗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之后就简单了,顺藤摸瓜,轻易查找到了昏迷患者的出发地和目的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秘密潜进医院档案室,翻查了病例。原来那名病患是因为溺水,大脑一度缺氧而陷入昏迷的,至今没有苏醒迹象。在病症描述上,并没见到任何关于烧伤的记录,据此推测应该是在大火之前就离开现场了。
  缴纳资费使用的全部是现金,签字应该也用的化名。唐尼怀疑Paul哥为了保密,亲手经办了此事,于是顺手复制了全部留有其笔迹的文件。
  挂上电话,雷霆发现丁冉情绪有些低落,以为他是过分担忧,赶紧开解道:“崔放一直不信崔炎是死于意外,他急切想换回这个植物人,要么是抱着几分幻想,想等人醒来问明真相,要么,就是想借那家伙的名义搞出点花样。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清楚他的底牌了,量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丁冉幽幽望过来,大眼睛眨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雷霆最受不了他这幅忧郁又黯然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将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此刻只能心急火燎言语劝慰:“陛下!宝贝大人!乖,别多想了。我这条狗命硬着呢,先克死我爸妈,又克死你爸妈,连奔叔都克死了,已经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丁冉扭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是啊,连爸妈都克死……命太硬了……”
  十字路口的绿色行人标志迅速闪烁起来,雷霆做好了重新启动车子的准备。忽然一群打扮光鲜的少年呼啦啦从车前跑过,踩着交通灯变换的最后一秒,疯疯癫癫冲向街边的小酒吧。
  雷霆探头顺着那群人的背影张望过去,直到对方全部隐没在门里,才不甘心地收回了目光。后车见其迟迟没有发动,不耐烦地接连按响喇叭,雷霆无奈,只好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行到东三条大道的路口,丁冉下了车。天有些凉,他忍不住将拉到顶端的拉链又用力提了两下,手塞进口袋里,脚步沉重地向家里走去。
  轻推开门,一阵温润的点心香气飘散而来,客厅里,丁爷清减许多的身影端坐于沙发上,正与对面依偎在一处的丁非夫妇谈笑风生。
  见丁冉愣愣站在玄关处,丁爷无限慈爱地招手将他叫到身边,亲切询问着近况,又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交给小儿子。丁冉面带欢快笑容,嘴里说着问候和感谢的话,却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茶杯里的热气蒸腾而起,将面目迥然相异的几人笼罩其间,这幅举家团聚其乐融融的画面,被渲染得一片模糊。
  忽然,手机响了,丁冉悄悄退出客厅,一接起电话,就听到大马没头没脑急切嚷道:“冉哥,冉哥,你快点来……”

    53、来自天明的抱怨

  里岛的夜;喧嚣而瑰异。
  炫目斑斓的霓虹灯影,将钢筋水泥铸造而成的摩登丛林妆点得富丽堂皇。车潮沿着暗青色的路面滚滚奔涌;汇聚成一条流光溢彩的梦幻星河。
  这一刻的里岛是鲜活的;迷离的;舒缓的,沉醉的。弥漫着街头小吃的香浓气息,嘈杂着本地话语的顿挫腔调,充斥着酒精与肉体的欢愉诱惑。性感小姐的耀眼红裙扭捏着包裹住翘臀;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台阶,的的作响。街头艺人架势十足地端起弓弦,一曲萨拉萨蒂的《斗牛士之歌》从小提琴中激昂着盘旋而起。来自天南海北;肤色各异的人们;踩着城市特有的律动节拍;拥挤、碰撞于街头巷尾,游走、穿梭于酒桌与酒桌之间,享受着光影交织下半明半暗的暧昧时光……
  这是一座不甘寂寞的岛屿,在这里,本不该有夜晚的存在。
  而这个夜晚里所发生的一切,则完全是从几名青春期少年蠢蠢欲动的猎奇心理开始的。
  肯尼是大马小马在罗莎文中学的同学,新结交的死党。父母是外交官,常年生活在国外,平时只有名老管家一起生活,难免寂寞无聊。这一天是他生日,几个小伙伴实在想不出什么新鲜乐子,就有人提议,一起混进夜店去玩玩。
  这种声色场所,自然是不允许未成年人出入的。于是一个叫峰仔的机灵鬼提出,可以帮大家伪造身份证件。如此一来,谁再扭扭捏捏不愿意同去,就是没胆量,没义气。而胆量和义气,恰恰是少年们之间最被看重的品质。
  十五六岁的学生仔,不管长得如何人高马大,言行举止间终究会流露出些许稚气。打从一进店,就被人盯上了。
  趁他们喝了两杯酒,精神亢奋而迷乱的当口,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凑了过来,故意搭话,问想不想玩得更High更刺激,并软硬兼施地往他们怀里塞着药丸,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是毒品,只是某种辅助性药物。少年们自然知道那不是好东西,断然拒绝,中间不知是谁先流露出过激言语,两边发生口角,最后动起手来。
  这些学生平日虽然也没少打架,但是和拿街头械斗当饭吃的小流氓动手,总难免吃亏。最后几人被制服在角落里,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小混混们被惹毛了,有人偷偷塞了包K粉在最嚣张的小马口袋里,公然冤枉他偷偷散货。并扬言自己人有个挨打受了伤,如果不出钱私了,就报警处理。其实就是吃定了学生们伪造身份证件,即便警察来了能查明真相,也并不敢报警的弱点。
  小马气不过,又不想连累朋友,只好咬牙认倒霉,答应赔偿对方医药费。他一直将雷霆视为榜样,心心念念将来要做大哥,风光出街,自然不想被雷霆看到这幅惨样子。无奈之下,大马只得向丁冉求助。
  丁冉接到大马的电话,匆匆与丁爷交代了两句,便急忙出了门。一路飞速飙车,赶到东九条大道上一家极不起眼的叫做“鹿角”的小酒吧。酒吧里光线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强劲鼓点刺激得肾上腺素急剧升高。这样杂乱的环境令丁冉顿感不适,仿佛牙齿摩擦过铁皮一般,烦躁的情绪从心底一阵阵泛起。
  印象中,这家“鹿角”是细爷旗下的场子。看去规规矩矩,实则黄的白的无一不沾。丁冉心中暗暗埋怨,那两匹马真是野得太过了,小小年纪学人家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寻欢作乐,真该给他们吃点苦头!
  等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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