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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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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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的歌和房间顶端的射灯都晃得魏一昏昏欲睡,她就靠着月月的背,眯上了眼睛。刚刚要睡着,月月突然起了身。
  月月唱到嗓子干涸,四处找水喝。见桌上一杯明晃晃的红茶,端起来一饮而尽,大感不甚尽兴,接连又喝了几杯。然后喷着酒气对着魏一就是一通傻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魏一这才注意到,那不是红茶,而是没兑水的人头马。
  月月突然捂嘴要吐,魏一手忙脚乱扶住她的身体往洗手间奔去。
  月月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天,没吐出来。魏一只得又扶了她出去。
  刚走出来正巧包房门开了,几个打扮明艳气质不凡的女人声如黄莺,嘻嘻哈哈走进来,风情万种的与马队长一干人等打招呼。几个女人都是资深美女,很有些魅力,举手投足韵味高雅,不似一般三陪小姐。其中为首的女人最是明艳,她瞟了月月二人一眼,见两人神情委顿有气无力,便也没放心上。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与马队长交谈起来。
  金丝眼镜立马推开了擦眼观色小姐,亲自为几位新进的大美女倒酒,殷勤之色溢于言表:“宛如,纬少怎么没来?不是叫你一块儿带来吗?”
  月月本是瘫软如泥,一听心上人的名号,当即目光如炬,炯炯然盯着那位叫宛如的女郎。一双眼睛里分明写着“壮志饥餐此人肉,笑谈渴饮此人血”。魏一立马猜到,那就是月月的情敌,便悄悄打量起对方。那女人名字起得水灵就罢了,长相气质更是千里挑一的人才。魏一看了看高贵典雅的宛如,又看了看东倒西歪的月月,暗自摇头。
  叫宛如的大美女捂嘴笑笑,一支名贵的小手表在光滑细腻的手腕上优雅的滑动,“他来了啊,就在门口,接个电话马上就进来。那个死鬼,每天忙的要死,哪像哥哥几个,福星高照,投胎到了富贵闲人家!”一番话似嗔似讽,几个老男人也不跟她见识,笑笑罢了。
  想来月月的目光太过犀利,宛如竟有所察觉,第二眼飘飘然向她们投入,这次观察得仔细些,她将月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又望了望身边的魏一,也是在她面容下了番细致斟酌。
  月月不明意图摇摇摆摆就要上前,魏一将她死死拉着。这时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浅色西装,皮鞋一尘不染,没打领带,衬衫少扣了两颗。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是纬是谁。
  魏一立即感到手里的身躯在剧烈颤动。
  房间人多灯暗,纬刚进来一时还没注意到厕所门口的月月二人。他直径走到未婚娶跟前,笑脸盈盈,一只手熟练而不失礼节的揽在宛如腰上,不卑不吭的跟马队长问好。
  月月一双眸子立刻盯着宛如腰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熊熊喷出烈火来。她突然大力推开魏一,横冲直撞,几步跨到纬跟前,扬起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真巧啊!纬少!”然后盯着宛如,笑嘻嘻的说,“介绍一下呗!这位是?”
  魏一真想冲上去提醒月月,她的脸笑得有多纠结。
  纬没想到月月会在这里,一时间又惊讶又尴尬,抬头又看见魏一也站在不远处,恨恨的盯着自己。他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打着干哈哈:“Hi,月月,咋这么晚了还不回学校?还把一一妹子带出来玩,被她家雷公知道了,保准轰你一身雷!”
  月月对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不依不饶,一双芊芊玉手指着宛如,旧事重提:“这位是?”
  宛如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打小身份高贵,哪受过这份侮辱,心道这又是哪家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心里烦躁,对月月那只指着自己的手狠狠拍下去,不厌其烦的说:“说话就说话,别指指点点的!手拿开!没人教么?”说话间,另只手环到纬的腰上。
  宛如的几个朋友见擦枪走火了,都围了上来。
  奈何月月酒壮怂人胆,又自持男友在场,心道纬不会看不清黑白,有肆无恐起来,冷哼一声,轻飘飘对纬说:“纬,跟我出去,我有点事跟你说。”
  纬无奈的说:“姐姐!您又弄那猫儿腻干嘛啊!”嘴上虽这么说,但见月月喝得东倒西歪,很愧疚,就要伸手搀扶。
  宛如没料到纬这个男人如此猖狂,竟当着未婚妻的面投奔野狐狸。她恼羞成怒,脚下一跺,就红了眼圈:“姓陈的,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里出去,咱们就一刀两断!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就算把你爸爸请来都做不了这个主!”
  纬果然停了下来,左右踌躇。
  纬曾经对月月动过心,那时喜欢她天真直爽,觉得她跟其他女孩不同。虽没想到未来,但也不会这么快和她分开。有段时间如漆如胶,两不可分,上哪都想带着她。奈何月月这丫头心机颇重,纬带她出来玩,她却将那些男人的电话全部记下,私下里勾搭,无论对方是礼貌还是对她心怀鬼胎,她都来者不拒。短短两个月,混的圈子比他还大。刚好那时,在父亲的安排下曾经与自己订婚的女孩留学回国,两家频频见面洽谈。纬本是淡心无偿,但还是给足女方面子,每次聚会都到了,只想敷衍过去。偏巧,那个叫宛如的千金小姐本是眼高于顶,独独就被纬这吊儿郎当的调调所吸引。那段时间一忙,忽略了月月,等他再回头找月月时,旁人告诉他,月月已经勾搭上好几个高官权势。纬心悲痛欲绝后,心灰意冷,彻底看清了现在的女大学生,便一心听从家族安排,与宛如不急不缓的交往起来。
  
  
  8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提要,姓邹的终于要出场了 大家撒花留言打分呐喊 威武~~~~




43

43、暴力事件(上) 。。。 
 
 
  今日再见到月月,初见时她身上那份灵动和单纯哪里还有分毫。
  纬与月月分手,一直没给她什么交代。当时两人好得心有灵犀,分时也是心照不宣。纬心里颇有些愧疚,见月月如此宿醉,估摸着与自己也有些关联,心里十分不忍。但宛如名儿起得柔情似水,性子却如百炼钢,就是不准纬跟月月单独离开。
  纬左右为难,用眼神求助于魏一。
  魏一这时对纬又轻视又怨恨,索性撇过脸不予理睬。
  月月饮酒过盛,后劲上来,头昏脑胀,见纬神情踌躇,心下不耐就去拉他。她眼前一晃,一个站立不稳,拉就演变成了扑。月月冷不丁向纬身上扑过去,纬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接住。
  月月倒在熟悉又渴望多时的怀抱里,心中的念想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脸蹭在纬衣服里,越埋越深。看来三妻四妾,齐人之福不是常人能够消受,想以前那些皇帝轻轻松松宠爱三千,且有条不紊,就这方面而言,那些帝王都是人才!纬现在只需要同时安抚两个女人,一边轻拍月月的背,一边偷窥未婚妻的脸色,却弄得狼狈不堪。
  宛如目瞪口呆的看着未婚夫楼着个醉醺醺的女人,还轻言软语的安抚,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还是旁边她的姐妹率先咋呼出声:“靠!当我们宛如姐瞎啦?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宛如这才反应过来,自觉此乃奇耻大辱。她冲上前拉住月月手臂使劲一拽,将她从纬的怀里拖了出来。
  宛如抖着嗓音骂:“你这娘们想男人想疯了?这是我的男人!这么需要男人找鸭子去!”她受了刺激,说话也不再顾忌什么风度涵养。
  月月刚才在纬怀里迷迷糊糊那一阵,其实已经睡着。这时又被外界使劲拖拉,胃中一阵翻腾,眼还没睁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将一胃的秽物通通吐到宛如那名贵的洋装上。
  这一变故之快,连纬都来不及阻止。纬跳起来大喊:“我的妈呀!”
  大家都被这一遭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从宛如身上滴滴答答流下的不堪入目的秽物,不知作何反应。
  倒是月月这个始作俑者,吐完后没事人一样,迷迷噔噔的抓起宛如的裙摆擦擦嘴,似舒服不少,砸吧砸吧嘴,歪身一倒,又靠到纬身上便要继续入睡。
  只见宛如浑身筛糠般浮动,牙关大颤,气得那只青葱玉指乱颤,指着月月,说不出一句话来。
  纬见事情有些不可收拾,自知呆不下去了,将魏一叫过来,姐姐姐姐叫个不停,又点头作揖好言相劝,让魏一照顾着月月,然后他扶着哭闹不止的宛如回家换衣服去。
  魏一见宛如美女气得快背过气,只得接了这个差事。
  消防队几爷子一直对这场闹剧冷眼旁观,深知别人的私事也只能当笑柄,旁人不便插手。于是故作不知,等闹事主一走,猜拳划酒的声响便大了起来。
  魏一见月月真醉了,扶起她就要离开。月月借势耍起酒疯来,誓要追随纬那负心汉去。醉酒之人力气很大,月月吵吵闹闹,推推攘攘,让魏一很是吃不消。
  月月这种为爱发疯发痴的女人,坐沙发上的一群老男人大概早已见怪不怪了,犹自玩得兴起,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月月双手乱舞,口里嚷嚷着纬的名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哭诉纬当时如何追她如何花言巧语,说得兴起将闺房逗趣通通倒了出来。魏一听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宛如的几个姐妹却没走,她们本来就盛怒难平,这时听月月这狐狸精还在那大放厥词,噌的站了起来,抱拳逼近月月。几人慢慢将圈子围拢。
  “小骚蹄子!嘴里放干净点!什么叫你家的纬?”耳环比手镯大的女人率先喝到。
  “刚才你吐了我们如如姐一身!这帐我们看在纬和马队长面上,本来也懒得跟你计较了,你还长本事了?赖这儿咋呼个没完了?”手指甲涂得漆黑犹如中毒的女人随后附和。
  “今儿个你到底想怎样?嗯?”鞋跟大约有十五厘米的女人脾气最为火爆,最先动手,冲上来狠狠的戳点月月的额头,咬着牙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
  “本来动你我还嫌脏手!算了,明儿个去你学校讨点教育费,也还是划算!”乳沟深不可测的女人作摩拳擦掌状。
  “学校?靠!这骚货还是学生呐?”大耳环讥笑道。
  “可不是嘛!刚才听马队长介绍来着,是S大的本科生呢!来历吓死人了!也不知道真假,现在的鸡出来卖,可都说自己是大学生。敢情在大学里主修的专业就是一个卖字!”一番话后,几个美女吃吃乱笑一通,身上的首饰叮当乱响。笑过了,几个女人狠狠盯着月月,目露凶光。
  魏一活到现在,一直是乖乖牌的学生,从没经历过这么黑暗的一面。她知道这群女人要动手,将月月死死护在怀里,心中仓皇,颤声说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大耳环瞟了魏一一眼,不屑一顾,说:“小妹妹闪开些,不关你的事!我们也不想伤及无辜。再不走就连你一块儿教训。放心,我们不是打架,”说着对魏一露出白森森的门牙,“是打人!”
  魏一吓得不轻,却说什么不肯放开月月。现在怀里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魏一六神无主,转身向马老乡求救。
  几个大老爷们,正看得兴致勃勃,暗忖女人打架,废话忒多,直接操起家伙就上嘛。马队长怎会因为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学生,而得罪这群有权有势又青春靓丽的小娘们。便对魏一慢吞吞说了句:“你各人让开嘛!莫管她了嘛!”
  魏一心底一凉,知道老乡也靠不住了。
  “滚开!”深乳沟阴沉了脸,吼道。
  魏一直摇头,却将月月抱得更紧,一步步后退。
  高跟鞋没那么多废话和顾忌,上前来“啪”就是清脆的一巴掌,贴到魏一脸上。魏一被打得脸歪向一边,金星直冒,火辣辣的痛,却依旧护住月月周全。
  魏一下了决心,横竖不过一顿打,她们总不能将自己打死。但绝不能让月月受到伤害。
  这一巴掌将魏一的愤怒和勇气全激发出来,她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尖声骂道:“你们这群女强盗!女土匪!”
  奈何魏一的威慑力太弱,一句骂词不仅不够凶狠,还平添笑柄。
  几个女人活了小半辈子,还没得到过类此赞美,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嘴上直夸这个小蹄子可爱。
  虽然可爱,也免不了悄无声息的再挨了一脚,踢在魏一的小腿上,尖头皮鞋闷声声磕在骨头上。魏一痛得冷汗直冒,差点蹲了下去。手上抱月月的力道松开了些。
  月月身体不受控制,大脑却是清醒的,知道现在发生了暴力事件,用仅存的意志对魏一说:“一一,快给,给邹将君,打电话!”
  邹将君和魏一冷战一个多月了,魏一在这方面骨子很是硬朗,邹不来电话,她绝对不主动求和。
  于是她痛得嘶牙裂齿,却仍然摇头:“不打。”
  几个女人却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大耳环一脸疑心,问:“哪个邹将君?”
  魏一倔脾气上来,扭头不答。月月这时已将邹将君的身家背景了然于胸,强撑起头来,轻蔑的说:“当然是,邹部长的,独独子,罗太宗集团董,事长,邹将君!”
  邹将君的大名在几个圈子里都很是响亮,加上他作风硬派,倜傥风流一表人才,未婚千金几乎都耳有所闻,正是她们一心欲攀的男人。若真是邹将君的朋友,那的确是开罪不起。
  几人心中盘算,踌躇片刻,动作也停歇下来。
  她们当中,黑指甲当年就是倒追邹将君而不得,反被邹将君贬低无视了的女人,多年来她对邹将君又爱又恨,思慕成疾,此时见面前二人居然抬得出邹将君的大名,被触及软肋,不由得咬牙切齿。但邹将君这个男人她们谁都开罪不起。于是心中怯然,也不敢贸然得罪。黑指甲厉声问道:“邹将君是你什么人?”
  魏一依旧不答。
  月月见这几人的表情,知道抬出邹将君的大名真有几分威慑力,心中扬眉吐气,顿时挺了挺背脊,说话也顺溜了,指着魏一大声喝道:“她是邹将君的未婚妻!”
  月月不知道魏一和邹已经扯了证,还以为二人正在交往。但邹将君一个多月没来学校找魏一,只怕也跟纬一样另有新欢,月月心下也是踌躇不安。但口上威风十足,一句未婚妻吐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黑指甲最先疯狂,咆哮起来:“你他妈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吼完,就要扑上去。
  大耳环稍稳重些,不留痕迹的拦下了黑指甲,下巴对魏一努了努,问:“你叫什么名字。”
  魏一生性善良,见对方和顺下来,自己也不能继续摆谱,就含糊的说:“魏一。”
  “唯一?”大耳环嘴里斟酌重复道。
  “嗯。”魏一也没听清楚。
  大耳环转过头对黑指甲四目相对,二人轻蔑一笑。
  邹将君前些年就已经订婚,大家都是知道的。对方是魏东谷的女儿,是真正的豪门千金。但见魏一气场低弱,装扮稚嫩,怎么都不像魏家人养出来的女儿。大耳环心思慎重些,先问出她的名字,却不是姓魏,心中更是明朗——月月那贱蹄子狗急跳墙,见免不了有顿教训,手里掌握了一些世家公子哥的背景,竟胡乱搬出个邹将君来镇压自己。
  魏一不解对方心中的算盘,见她们停手,心想吃些亏就算了,拉着月月就要离开。
  几个女人哪里肯罢,大耳环最是卑鄙,竟要先君子后小人当众将魏一羞辱一番。大耳环和煦的对魏一说:“原来是未来的邹家少奶奶呀!啧啧,您瞧我们几个睁眼瞎,真真儿是有眼不识泰山呐!刚才对姐姐冒犯了,还请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多担待些!”
  魏一不知是计,对方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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