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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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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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位的许多政府官员,当年都受过邹老爷子提拔,尽管老爷子多年不问政事,威信却还在。所以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邹父与罗英的牢狱之灾虽可幸免,但部长一职定是不保了。且罗太宗需要赔偿政府的款额几乎要将公司挖空。
  魏谪仙在这时对邹将君说:“我知道你公司现在的困境,我可以帮你。”
  邹将君对她的动机嗤之以鼻:“你有这么好心?”
  “只要你答应,立马跟魏一离婚,我就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邹将君勃然大怒,怒极反笑,称赞道:“你还是这么爱做梦!”
  魏谪仙对邹将君的恶劣态度丝毫不以为然,妩媚的笑了笑,说:“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给我妹妹带来什么好处?再说,我妹妹心里爱慕的人本来就是苏释,当初是你横刀夺爱!现在你落了难,没准魏一早投进苏释怀里了!”
  邹将君哪里相信魏谪仙的挑拨,兀自回到家,发现没人,打魏一手机,才看见她将手机留在家里的。思前想后,那丫头也没别的去处,于是去学校等她。
  小半个月不见,邹将君对魏一的一腔热切思念,却被眼前一双拥吻缠绵的男女生生熄灭。
  邹将君从暗处走出,面色阴霾,如鹰般凌厉的眼睛灼灼然盯着魏一。任内心怒火如何熊熊燃烧,但他表面上却偏要强作镇定,带着淡笑,拍着手说:“好一番感人表白啊!苏表哥,以前还不觉得,是邹某低估了你啊!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挖起兄弟的墙角来够利索的!”
  苏释看了邹将君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彼此彼此。”
  邹将君双拳一紧,死死盯着苏释放在魏一肩上的手,咬了牙道:“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你的手,从我老婆肩上移开!”
  苏释也不甘示弱,说道:“那要看一一的决定了。我尊重一一的选择。男子汉大丈夫,邹将君,请你也不要再强迫她。”
  邹将君心中盛怒,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对魏一伸出手,说道:“魏一,过来。”
  魏一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被自己老公撞个正着。此时心里又愧又怕,忙推开苏释。
  她见到邹将君那憔悴不堪的脸,半个月来的苦念涌上心头,就要扑过去。却被苏释的手一紧,拉了回来,苏释盯着她的眼睛问:“丫头,你想清楚了?”
  这时,魏一猛的灵光一闪,想到邹将君和小七的孽缘,还背着自己有了孩子。她心中大恨,盯着邹将君,脚下却不动了。
  邹将君见魏一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赖在苏释怀里,大怒,声音越发低沉:“魏一,你听见没,过来!”
  魏一还是不动。
  邹将君有些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拉魏一,被苏释拦住,他低喝道:“想在这里动手吗?”
  邹将君连续有三四天没合眼了,此时非常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但气势凌厉却丝毫不输给苏释。他抬起头对苏释说:“放开你的手!”
  苏释放开了魏一,看着她的眼睛,放出魅惑的光芒,声音轻柔:“丫头,你做个选择吧。”
  魏一低下头,只是说:“我不会跟你走的,邹将君。”
  苏释一脸惊喜,瞟了眼邹将君,缓缓的说:“听清楚了?”
  邹将君根本不理会苏释,扑上去,抓住魏一的手臂,咆哮起来:“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苏释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邹将君此时万念俱灰,哪有功夫在去跟苏释打架斗气,只是直直盯着魏一,咬牙说:“魏一,我最后问你一次,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还是跟他。”
  这时,魏一却忍不住哭了,双手捂住脸,颓然道:“你走吧,你走!”
  邹将君瞪了她半晌,沉沉吐了口气,终于软了下来,说:“小猪,别闹别扭了,我们回家。”
  魏一看着他,哭着喊:“你到现在都还看不清你的问题所在吗?你永远都是看着别人的错,你呢,你自身一丝毛病都没有吗?总是说我闹别扭,我为什么会闹呢,你自问过吗!”
  邹将君被魏一一阵抢白,有些发愣。
  魏一悲伤万分,却看着他,清晰的说:“你的霸道,我可以忍;你的强势,我可以忍;你的粗暴,我可以忍;你的风流烂账,我可以忍;你不顾我的感受,凭空消失就是半个月,音信全无,我可以忍;你和姐姐要去湖南还是湖北,这些,我都可以当做不知情,或者你胡说八道解释一番,我就傻傻的信了,继续跟你走下去。但是,你却和我最好的朋友有染,让她怀了孩子……你……你叫我情何以堪!”
  “那孩子是个意外!我给她钱了,我让她打掉的!”邹将君着急的解释。
  “意外?有了孩子都能用一句意外概括了?邹将君,你几时才能长大,几时才能为别人思考。你需要女人时,就对小七招招手,人家怀孕了,你不想要孩子,丢几个钱,就将她一把推开,说是意外,让人家打掉!你可看见小七初做妈妈时,那种幸福的笑容了?你可看见了?一个女人,若爱上一个男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为他生个孩子。这些你懂吗?你不懂,你只知道你的名誉,你的感受,你的钱!你一句意外,就将小七和孩子推向万丈深渊!要说意外,哈哈,说起来,我这个私生子的出生,才是个天大的意外。只是我比小七的孩子幸运一些,我父亲终究没有因为我是个意外,就不生我。”魏一一字一字的说,清晰明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滴落。
  “小猪……”邹将君见了魏一这个样子,突然害怕起来,刚才还壮志踌躇的样子,此刻全然没了那份自信。
  原本以为,父亲失势,世态炎凉,人情淡如纸,谁都有可能离开自己。但是不包括魏一,魏一是唯一让他满怀信心的坚定,她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此刻也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邹将君开始慌乱了,开始相信魏一在某一时刻,兴许就是现在,也是有可能离开自己的。
  邹将君直盯着她,颤着嘴唇,问:“小猪,你真舍得离开我?”
  魏一听了这话,心痛得浑身大震,她低下头,泪水滴到台阶上,竟已经湿了大片。但是三分钟后,她还是声不可闻的吐出:“舍得。”
  这时苏释说:“邹将君,放了一一吧。要是她跟你在一起真的开心,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她就不会三番两次跑到我家门口去哭了。”
  邹将君听了这话,猛的抬头看着苏释:“你说什么?”
  苏释说:“我今天回来,还看见她坐在我家门口哭。”
  魏一三番两次跑去苏释的门前哭?尽管苏释出国多年了,她仍旧忘不了他,跑去曾经和苏释在一起的地方,哪怕只为勾起一些关于苏释的记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邹将君不过是一个莽夫,一个暂时的替代品,且永远代替不了苏释!而她却可以伪装得那么好,竭心竭力照顾自己,为自己做饭,与自己欢爱。他每回逼问她,爱不爱我,她总是避而不答,他也只当她是害羞难以启齿。难怪她不答,她的心根本就全部给了苏释,没准儿她还在背地里嘲笑过姓邹的自以为是!或许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一只愚蠢的狗!
  邹将君直直的看着魏一,想从她那亲自得到答案,但她始终只是哭,一言不发。
  邹将君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恍然悟梦,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很好!很好!我邹将君一生,傲视万众,将女人视为玩物,将权钱视为游戏。而今,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一朝一夕间,全化为浮云。”邹将君抬了头,盯着魏一,如斗怒的雄狮,双眼血红,忽大声说,“男人志在江山,我如何会为一个女人消了志气!锦绣江山,红尘美女,我邹将君皆不放在眼里,又何况你一个魏一!你从没爱过我,你当我就是认真对你的?我不过是玩玩罢了!现在我玩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奔着你的幸福去吧!”说罢,转了头就走。
  “邹将君……”这时魏一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邹将君走出两步,听到魏一唤他,便停了下来。却也没转身,背对着魏一,背脊挺得笔直,双拳握得泛白,指甲全插进掌心。他倔强而骄傲的矗立着。
  但等了良久,魏一却再没有下文,只听得见她压抑的,隐忍的哭声,在S大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邹将君那一丝,从未有过的卑微的声音,从前方传出。他嗓子已经嘶哑,望着远处,声音像天际最轻最远的那一屡北风,近似乎哀求。
  他轻轻的说:“其实我舍不得。小猪,跟我回家……好不好?”
  魏一就在那一刻崩溃了,她猛的将无名指上的戒子抽出,丢到邹将君脚下,随后捂上脸,泪水从指缝哗哗流下,用最疯狂最无助的声音咆哮起来:“你走!你走!你走!你走!你走!你走……”
  她癫狂一般,一直声嘶力竭的喊,直到声音完全嘶哑。
  过了好久,苏释才扳开她的手,轻声说:“丫头,他已经走了。”
  魏一立即睁开眼,往他去的那个方向张望,但是茫茫夜色里,哪里还有那抹高大孤傲的身影。
  魏一神情淡然的擦了擦泪,看也没看苏释一眼,似累到极致,气若游丝的说了句:“你也走吧。”
  然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兀自进了寝室楼里。
  再没回头。
  
  
  2011 4 29
  
   

作者有话要说:还不到9点呢,就更啦,我准时吧,对你们好吧!其实编辑让我更新慢点的,是我受不了你们的催促更那么快!将心比心,大家要撒花啊,别霸王我!
有话就说哟,不要装酷!
写这章的时候……我都差点……嗯 …。…
我是个性情中人

PS:上一章讲错了,这章只是真相半白 …。… 下章才真相大白

祝大家做个好梦!




68

68、她愿做只蓝鸟 。。。 
 
 
  大四下学期开学了。
  这个大四下学期,有段明媚盎然的春夏节季,在这么好的节季里,发生了五件可大可小的事。
  第一件事是商务部部长利用职权纵容自己的直系亲属违规经商,经中央决定,免除其现有一切职务。
  第二件事是邹将君失踪了。纬和安阳几人十分着急,频频打来电话,在魏一这儿询问,皆是不得,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三件事是苏释回了美国,并入了美国国籍。
  第四件事是纬结婚了,新娘是宛如。即便当初,纬酩酊后一遍一遍低喃着月月的语气有多么激烈,多么热情,但一觉清醒后,方知爱情与婚姻不能等同。他只是一边默默热爱着月月,一边淡淡的与宛如过着日子。魏一曾想,大约很多人都过着这种模式的生活,且能将这样的生活操持得有模有样吧。
  第五件事是魏一接到离婚协议书的当天,恰逢要考英语四级。魏一浑浑噩噩的走进考场,迷迷噔噔一番动笔,再晕晕乎乎的出考场。一查成绩,居然以高分通过。实是对过去三年安守本分脚踏实地的一种讽刺。三年前魏一才十八岁。魏一常想,那时她多年轻啊,可那时她怎么就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正年轻呢?人总是喜欢用充沛的感情去感慨那些错过的往事。
  离婚协议书是邹将君的秘书小张亲自送来的,封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里面除了协议书还有两张银行卡,五个房产证,写的全是魏一的名字。魏一签了字就将协议书递给小张,连同那些财产一起:邹家的钱,她一分也不想要。但小张说什么不接那钱和房产证,她说她做不了主。魏一也不为难她,就收下了,想着什么时候亲自还给邹将君。
  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于是那些钱,魏一稳妥的放在那里。
  魏一从小酷爱导游这个职业。现在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旅行社实习,也算逐了儿时一番心愿。
  小七为了得到魏一的原谅,挺着大肚子在魏一面前跪了三小时,最后魏一心软,抹着泪将她扶了起来。
  邹家落魄了,邹将君失踪了,这些都没影响到小七要将孩子生下来的决心,足以证明这个女孩对邹将君情深意浓。她依旧每日勤恳的工作,挣来钱供养弟弟,供养自己。
  魏一见她着实可怜,大为怜悯。又想到邹将君将人家害得家破人亡,邹将君是自己的前夫,他种下的孽债,于情于理自己也该替他偿还。于是主动与小七重归旧好,照顾起小七和小七肚里的孩子。二人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魏一手上还有些钱,那是父母过世时相继得的,零零总总,算不得少。魏一在三环买了套二居室,让小七搬了过去。每日变着方给小七煲营养美味的汤,使她有个好胃口,让肚里的孩子多得些营养。
  小七肚子日益圆滚滚,不能再弓腰驼背的蹲地上替人洗脚按摩,但她舍不得丢了这份工作。
  魏一对小七恳切道,你若是缺钱,我这还有些,你要多少就跟我开口吧。
  小七直摆手,说她要是接了,那就不是人了。
  魏一劝阻无果后,为了让小七继续做个人,只得去洗脚城顶替了她。
  于是魏一白天在旅行社疲于奔命,晚上去洗脚城做了那个七号。洗脚城里的老顾客都知道,七号换了个人,力道与经验皆明显不足,好在,小丫头摸样水灵清纯,那时不时的怅然目光,楚楚动人,十分耐人寻味。于是七号这个数字,越发深得人心。七号七号,每当别人这么称呼自己,魏一都要在心里狠狠淌一番血。
  日子虽是清苦,好歹忙忙碌碌,每夜回到寝室倒床便能睡着,也无暇再去品味那道苦涩,于是天复一天,月复一月,日历翻得倒是飞快。
  六月里的一天,是个黄道吉日。在那个吉祥如意的日子里,陈道纬举办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也不知他搭错哪根神经,他请了魏一,又请了月月。
  魏一推说工作忙,本是不去的,月月说想亲眼见见纬穿新郎装的摸样是不是俊俏迷人的,她一定要去。魏一唯恐月月大醉之后会将“一左一右扇那贱人两巴掌”的夙愿当场实现,所以只得陪同了去。
  婚礼举办得空前盛大,在一个空旷的草坪上,宾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纬和宛如犹如金童玉女,双双迈步而出时,引起了一番巨大的轰动。
  纬果然如月月猜想的那样,俊美英武,眉宇之下皆是意气风发。尽管月月自动将宛如从她眼里屏蔽了,但不得不说,宛如在当天也是空前美丽的,婚纱衬得她凝脂似玉,面若桃红,犹如刚从瑶池下来。
  月月这个女孩,是个心思淳朴的女孩。此刻她附在魏一耳边处,不耻下问:“你说是新娘漂亮还是我漂亮?”
  魏一一本正经的答:“化妆画得好罢了,谁做了新娘那个位置,都是漂亮的。”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满意得很,心里高兴,端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纬和宛如双双站立在神父面前,神情虔诚的接受神的祝福。
  魏一想,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亲眼看见前男友挽着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在此情此景的刺激下,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闹一些跳楼投湖之类的诗情画意之事,从而证明自己对爱的忠诚。但是月月显然不是一般世俗女子,月月心胸豁达,完全不计前嫌,到这时候了,还能古道热肠去关心新郎未来的人生规划,她看着一对新人,忧心忡忡的问魏一:“你说他们离婚时,是请来神父举行盛大的离婚典礼,还直接上民政局?”
  魏一对她的忧国忧民很是钦佩,想了想说:“神父日理万机,离婚这类生活琐事怎么能轻易就去打扰。自有民政局婶婶鞠躬尽瘁。”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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