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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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教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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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去上晚自习时,秦良跟过来说:“老张,那个伍权好像和何冉在搞关系,你注意一下。”

    张斌点点头,心里暗自寻思,三天不见,这伍权又活跃起来了。背着手,一步三摇的走向教室。

    同学们都在复习,中考越来越临近了,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当然,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比如说,伍权,丁宝超,何冉,看到张斌来,才立刻收敛起来。

    张斌也没理他们,就在走道上背着手来回溜达,这种安静学习的气氛,比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来得美妙,在这种气氛里,整个人也变得安静祥和起来,可以静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直到这时,张斌才可以好好的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对与错。

    这世间的事,很难分清善恶好坏,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守住底线,那怕再十恶不赦,天下也大可行得,把握住心里的那杆秤,就是屠城为海,也不必惊慌内疚。

    人类自诞生起,就在善恶之间挣扎,刘邦牛吧却仍由项羽烹自己的父亲,苏轼牛吧却把自己的爱妾拿去跟人换一匹白马,我们看到了刘邦的丰功伟绩,却未看到他的黑心冷血,我们看到了苏轼的文采风流,却没看到他扭曲的爱情观。我们能说刘邦不伟大,还是苏轼不潇洒

    这正如佛经所言: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己心。

    想通这些,张斌心头的疑虑尽去,因为预谋杀人的不安也随之消逝,他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轻松起来的张斌点了伍权三人的名,把他们叫到教室外面,对伍权说:“你又不安分了”

    伍权挠挠头,说:“没有啊老师,自从你骂了我,我很安分的。”

    “那怎么秦老师说你和何冉又搞对象”

    “老师你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我跟何冉只是私下里说说话,可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学习,这老师你也是同意的吧其实我觉得老师你扣的太严了,中学生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业,这很正常的。”

    伍权说的头头是道,张斌只能问何冉。

    何冉也点头承认,对张斌说:“老班,其实我挺喜欢和伍权在一起的,我爸妈也说了,只要我能考到及格线,不管重点还是普通,以后他们都由我做主,老班,我想考完后跟伍权去沿海闯闯,所以,你就不用太管我们了吧我们保证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不违反校规。”

    何冉这一番话说的张斌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样子,何的本事,他是清楚的,考个线上不是问题,只是他还想督促着何冉考个重点呢可人家连后路都想好了,之所以继续念只是为了圆父母的高中梦而已。

    张斌无奈,只好让他俩回教室,转而问起丁宝超来。

    丁宝超和杨三宝都是练体育的,好动因子超强,坐不住是肯定的,张斌以前一直要求他们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好好学习,不要给班级拖后腿,硬性的逼迫他们。

    今天他把问题想透,反而不再强求了,就像伍权以不影响同学学习为底线,何冉以满足父母的愿望为底线,你再要求人家突破自己的底线,那相当于侵犯人家的人权,就是自己的不对了,所以这次张斌并没有训斥伍权,只是嘱咐他坐不住可以去外面活动活动,不要干扰其他同学,丁宝超奇怪的看了看张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高兴的进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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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鲜血淋漓的本质
    张斌躺在床上,端详着一块银白色的金属,这是一块铬钨合金,银白的、色泽中微微透出一丝青色,钨硬度极高,熔点高达4000度,铬的抗腐蚀性极高。虽然是边角料的角色,但这么一块合金,也不知道左锋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用手摩挲着这块合金,张斌最终还是把它放在嘴边,当做水果一样,咔嚓咔嚓吃了下去,太美味了饥渴了几个月的身体终于再次迎来了旧旷的满足,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服,张斌恍如登临云霄殿,看见挥舞彩袖的云中仙子,翩翩起舞,又如宿醉懒起,尝到美人的朱唇,浑身的细胞恨不得把一切都吸收进去,消化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张斌便起床,把熟的不能再熟的小红拳反复打了几遍,疏通了筋骨,浑身透出一股爽朗,这才梳洗吃早餐。看学生早自习,大家读的热火朝天,连平时捣乱的几人,也在这种大环境下被感染,认真的读书。

    上课照例是做试卷,做到快下课时,伍权突然站起来说:“老师,下节课能不能让我们上体育”

    张斌一愣,什么意思接着就想起来,原来为了复习,同学们已经好久没有上过体育课了,是该让他们放松放松,张斌点点头,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伍权就乘热打铁说:“老师,你能不能给我们表演一下你的燕子门绝学,你看,我门马上就要毕业了,老师你就给我们留个念想吧。”

    伍权这样一说,大家轰然叫好,张斌故意绷着脸说:“好好做题,只有做完试题,我才会给你们耍耍。”又是一阵欢呼,然后大家开始争分夺秒的做试卷。

    下课后,张斌专门去办公室换了套运动服,秦良很奇怪,一问,听张斌说要给学生表演打拳,也来兴趣了,跟着张斌去看。

    操场虽然是土场子,但压的平平整整,瓷瓷实实,同学们老早就在那等了。

    张斌也不多话,拉开架势,先演练了十大盘,浑身柔若无骨,如龙蛇缠斗,继而是秘打四十二式,张斌使出一个鹰勾架,紧接着是叉步冲拳,这一拳打的天崩地裂,惊心动魄,张斌挟顺起之势,只见拳头上一个透明大拳印荡漾而出,那是巨大的力量压缩空气,在空中造成真空而成的真空拳印,透明的拳印在空气中拉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冲出去十几米才扩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围观的学生感觉浑身都似乎被震散架,提不起力气,双耳嗡鸣。

    可是这还不算完,张斌在打出叉步冲拳之后,紧跟着磕笋抱头,撞击,猛冲,如同发疯的野牛,一往无前,勇不可挡,瓷实的地面酥软如同面包皮,层层卷起,土皮四散飞起,大家都被这么凶猛的拳法惊掉了下巴,不由自主的退开一个大圈。

    就在同学们为刚才张斌的疯猛张口结舌时,张斌突然轻飘飘的浮起身体,如一片羽毛,被轻风托着,和刚才被他激起的土皮一起飞起四五米高,这一招却是张斌融合了燕子噙泥和自己用金丝在空中翻转腾挪的心得所得,那种飘逸轻盈,真如云中仙人,翻转自如,胜似鹰鹞展翅。

    张斌在刚猛和轻柔之间,做的天衣无缝,圆转自如。

    “好”

    倒是秦良率先大声叫好,然后同学们才纷纷鼓掌,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看着张斌的眼睛充满崇拜。

    “老张,没想到你深藏不露,是个武林高手,怪不得你上次能轻轻松松的制服那个恐怖分子,真是大开眼界啊。你能不能也教教我”秦良期待的问。

    张斌笑着说:“你能做到这个动作,我就教你。”说着,做了一个孤雁盘翅,胸腹腿膝面并成一个平面,秦良懊恼的说:“能不能简单些,你这个架子,就是要把我拆成零件也做不到。”

    张斌呵呵直乐,说:“你的骨头早就硬了,学拳是没希望了,起码是学我这门拳是没希望了,所以你还是跑你的步比较有前途。”

    说的秦良垂头丧气,有好几个同学也挤过来问,张斌只说:“你们还是先把书读好再说。”

    自此,张斌在老师和学生心中多了一层身份,武林高手,向他求教的学生是烦不甚烦,日子就在这样的吃铁,练拳,教书,与胡玲吃吃饭和应付学生中过去。

    只是近些日子,他又开始做梦了,梦中的世界轮转不休,惊悚血腥,其中有一副画面几乎每次都出现。

    延绵起伏,遮天蔽日的莽苍原始森林中,一头花斑猛虎被一群披着毛皮的野人围攻,猛虎每一扑抓撕咬,就有野人被撕裂,倒翻出去,但野人围攻不休,终于把猛虎杀死。

    紧接着,画面一转,被猛虎杀死的人与猛虎一起,被开肠破肚,一块块滴血的肉被一双双沾满污泥草屑的脏手接过,吞吃,咀嚼。剩下的被剔得干干净净的人骨与虎骨,被那些嘴角还残留只血肉的人,围着一根无比巨大的图腾石柱堆积起来,这根石柱巨大,挺直,上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张牙舞爪的人和兽以及恶魔,怒睁着眼睛,凶狠的扫视着一切。

    茹毛饮血后的野人,开始呼喊,跳跃,顶礼膜拜,盯着图腾的双眼充满了狂热,而图腾上狰狞邪恶的人兽恶魔,被鲜血沾染,格外醒目

    这种裸的冷酷无情,吞吃父母兄弟的血肉等闲自若的残忍,以及膜拜凶神柱的狂热,让张斌每次都从一身冷汗中惊醒。这个梦境给张斌揭示出一种人类从出生以来,从头到脚,每一个毛空中都流淌着鲜血的冷酷现实,让他惶惶不已。

    这是源自人类基因链的忠实记录,自从张斌的生命形态发生改变,肉身的细胞就有一种返祖现象,当这些细胞被金属粒子侵入,其中蕴含的信息就自然的传入张斌的脑海,在他潜意识,也就是梦境中重现。

    张斌不由自主的被这些画面影响,变得冷漠暴躁起来,他尽量的多和老师同学说话,试图用生活的平庸温馨多彩来压制这种不良情绪,但潜意识中却告诉他,梦中的画面才是生命的本质。

    张斌竭力的疏导自己,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内心的怀疑和惶恐却并不曾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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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阴阳交会,三娘复活
    这几天,曹务乡天气变化异常剧烈,往年的这个时候,烈日高照,晴响无云,这几天却一连黑云翻滚,狂风肆虐,使得整个甘味子川尘遮雾罩,人心惶惶。

    眼看中考马上就到了,却发生了这种变化,让学生骚动不已,张斌也有些头疼。

    张斌的忧虑老阴阳是管不着的,他一阵风似得刮进校门,看张斌愁眉不展,拉起他的胳膊就走,情形由不得老阴阳不急,三娘复生眼看要成功,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关卡住了,恢复不了神智,成了活死人,能让她清醒的只有张斌了。

    张斌见是好久没见的老阴阳,一阵诧异,使劲挣脱他的拉扯,问道:“大师傅,你拉我干什么什么事情”对这种神秘的风水大师,张斌是保持疏离和敬畏的。

    老阴阳见张斌竟然挣开自己,眉毛一竖,指了指天上翻滚的黑云,说:“小子,不要啰嗦,赶紧跟我走。”又去拉张斌,张斌当然不同意,说:“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拉我呢。”

    老阴阳急了,指着他怒道:“小子,还记得你从四月八带出来的珠子吗三娘肉身已经塑造成功,魂魄也集齐还窍了,但就是恢复不了神智,得需要一个人来点醒她,那个人就是你。”

    张斌不解,为什么是我

    老阴阳见张斌发愣,就说,是你小子最先拿掉了镇封三娘一丝精血的那块母铁,使得还魂珠里的阴气被你的阳气所激,阴阳交汇,精血衍生,这才牵引散落各处的魂魄归还,现在,也只有你,才能使她复苏。

    解释完这些,二人早已出了校门,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没看到老阴阳,只是对张斌笑笑,打个招呼。

    走到集尾,老阴阳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从怀里摸出火柴盒大小一个轿子模型,对张斌说,闭上眼睛,张斌闻言闭眼,老阴阳念念有词,呼的吹一口气,张斌感觉身体一阵飘忽,他的身体变成蚂蚁大小,一下子投进轿子里。老阴阳吹一口气,四个小人出现在轿旁,抬起轿子,随后老阴阳纵身一跃,也进了轿子,之后,四个小人迈动脚步,凭空踩虚,流星一般:“呼”的冲入高空,向着红山高处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投去。

    张斌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自己坐在一个古香古色的轿子里,四周垂下丝绦,绸缎轿帘,还有一个彩线绣成的虎头靠枕,座椅也是幔了绣满花草虫鱼,显得富贵,坐着很是舒服。他正要掀开轿帘看,一旁的老阴阳抬手阻止了他,也不说话,似乎神游,也就几个思维转动,轿子一晃,老阴阳睁开说:“到了,下去吧。”

    张斌掀开帘子,一步跨出,居然是在一个宽敞的洞子里,四周平整,中间一个红泥塑成的台子,两个人正站在台子跟前,一个穿着黝黑发亮的羊皮袄,驼着背,已经老迈了,眯着眼;一个身形高大,头花发白,赤膊,条条青筋缠绕着略微松弛的肌肉,这人嘴唇高高崛起,显出桀骜不驯。

    洞子里燃烧着红蜡烛,因为正是七月天气,里面很凉爽,这时老阴阳也从轿子里跨出,张斌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并没有注意老阴阳是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当他转过头时,老阴阳已经收起轿子。

    “这就是那个小子”土台跟前的俩人打量张斌,都显出审视的神色。

    “对,三娘怎么样了”

    “还有一刻钟就错过时机了,亏得这小子就在山下。”驼背的老头笑眯眯的说。

    “啰嗦什么小子,快过来,到这里来”身形高大的老人烦躁的嚷道。

    张斌环顾四周,走到土台前,高大老头揭去罩在台子上的红布,张斌一眼看到,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穿着红缎绣绿丝对襟长袍,绣花红鞋,半截胳膊白嫩如莲藕,弯刀似的细眉,眉尾飞入双鬓,双颊线条刚硬,只是嘴唇泛青白。

    “小子,把短袖脱了”高大老头命令道。

    “干啥”

    “救人啊你没看到快点”高大老头催促。

    张斌脱掉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老阴阳从后面递给他一把银柄小刀,说:“用这个刺心脏。”张斌吓一跳,刺心脏那人还能活吗

    “快点,别磨蹭,死不了人,有我们在,只是放一点血,没事。”高大老头裂开大嘴,露出一口森森牙齿。

    “小伙子,刺吧真没事,我们是有求于你,你这是救人,我们怎会害你。”驼背老头和蔼的劝说道。

    张斌这才舒服些,握住刀柄,慢慢刺向心脏,说实话,自残这种事他还真有点紧张,在刀尖挨到肌肤时,猛吸口气,扑通刺下,一股精血飙出,老阴阳早端着一只白瓷碗等在一边,一滴不落的接住。

    这时大家都顾不上张斌,三人紧张的把血一点点送进女子的嘴里,女子喉结动弹,精血顺着喉咙流下。气氛异常紧张,几人盯着女子的眼睛一动不动,高大老头紧紧攥住拳头,胳膊上青筋突突跳跃,驼背老头笼着的手也微微颤抖,老阴阳紧紧抿着嘴唇。

    “叭”,随着蜡烛爆出一个灯花,女子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然后渐渐显出神采,把围在旁边的四个人挨个细细查看。

    当女子的眼神看向自己时,张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动,张斌感觉好像自己孕育了一个生命,女子的眼睛清澈,坚定,无所畏惧。

    “是你复活的我”声音清冽高贵。

    “是他,三娘,我们终于等到你活过来了”高大老头激动的叫嚷。

    张斌没有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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