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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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教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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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复活的我”声音清冽高贵。

    “是他,三娘,我们终于等到你活过来了”高大老头激动的叫嚷。

    张斌没有注意这些,他此时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境界中,看着这女子,张斌觉得自己就像是亚当看着夏娃,她就是自己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莫名的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亲近。

    张斌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三娘的脸,连手上满是鲜血都没注意。

    “小子你干什么”高大老头怒吼。

    张斌一惊,这才清醒过来,但他此时心里充满一种坚定,这是他以前面对女子从来没有过的,那怕是胡玲,也只是觉得应该如此,他从来不敢和胡玲对视三秒以上,他怕暴露自己的内心,因为他也说不上自己对胡玲是什么感情,那是一种夹杂着**,对异性的好奇,以及偿还胡玲对自己热心照顾,甚至一种约定俗成的认为这就是爱情的奇特观点。

    但现在,张斌却勇敢的迎上去,他心里有一种表达的**,想通过对视把自己心里的感动统统传达给三娘,因此他没有理会高大老头的怒吼,仍是坚定的把手伸向三娘。

    他渴望了解这个用自己的精血孕育的生命,渴望体验这一种生命由死到生的神奇。

    但他从三娘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感动和交流,那是两汪深潭,你能从其中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张斌感觉自己在这深潭一样的眼神下,就像一个卑微的信徒,渴望和圣山上的神明交流,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三娘眼中的坚定,是一种挑战生命极限的精神,她的无所畏惧,是面对死亡和空虚这种大恐怖都泰然处之的信念,她的清澈,是参透世间红尘,洞穿世事,瞭望向生命本质的一种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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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执我矛戈,再战仇雠
    张斌最终没有把手伸到三娘身上,他自惭形秽的缩回,使劲在身上擦了擦,这时心脏处的伤口早已痊愈。张斌脸色苍白,神情激动,默默的看着三娘。

    这个极美的女子转头问老阴阳:“我离开多久了”语气轻松的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老阴阳恭敬的回答:“三娘,你已经有一个多甲子没有醒过来了。”

    “这么久了吗”三娘埋下头,自言自语,似乎在回忆,在思考。

    四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时间在这时停止了,连燃烧的蜡烛都站直的了身体,张斌感觉过了很久,三娘才抬起头,显出追忆的神色,悠悠开口:“沃沃红山兮,葬我精魄,绵绵黄土兮,埋我惨躯;一个甲子的沉睡啊战心难暝,战心难暝啊今我轮回;双蛇归来兮,重塑我骨,甘水回溯兮,为我真血;执我矛戈,燃我魂魄,再战仇雠,不死不灭”

    老阴阳三人亢声高唱:“执我矛戈,燃我魂魄,再战仇雠,不死不灭”如此反复,愈唱愈高,最后响彻整个山洞,张斌也被这种一往无前的悲壮感染,跟着唱起来。

    这时候,整个红山开始崩塌,延绵十几公里的二蛇川两条山脊剧烈摇晃,山石飞溅,挣扎着想拱起身子,不远处,甘味子河泛起水浪,猛烈的拍击河岸,高抬的水浪拉成长长的水龙,跃出河床,奔腾着涌向远方。

    似乎要和异常的地变应和,曹务乡上空一连几天翻滚不休的黑云也疯狂的涌动,撕扯缠抱,把整个天空弄的漆黑如墨,条条闪电在云层中钻来钻去,轰隆隆的怪异呼啸在云层中传荡。

    天地之间,怒吼的狂风在咆哮。

    天神震怒,万物垂泣;地鬼逞凶,草木含悲;风魔肆虐,人心啾啾

    如此突然的异变,让曹务乡的百姓哭爹喊娘,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没头苍蝇似的狂奔乱吼,房屋开始溃塌,平地上张开裂缝,牲畜家禽哼哼吱吱猛窜,啼哭叫喊之声夹杂在呼啸的狂风之中,整个曹务乡都要崩溃完蛋。

    山洞里,随着剧烈的地变发生,一缕缕乳白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用来,投入三娘的身体,还有一份钻进张斌的身体,这雾气清香,提神,心里舒爽的感觉从毛孔中散发出去,张斌觉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清凌凌,活泼泼,思维灵敏,如同刚出生的赤子。荡漾的心湖漫衍扩张,最后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

    巨变经历了一刻钟,才停下来,经过雾气的滋润,三娘原来青白的嘴唇恢复了正常颜色,娇艳欲滴,本就白嫩的胳膊像在牛乳中洗过一样,晶莹剔透。

    “三娘,你看这小子”老阴阳平抚了满腔的激动:“以后能不能把他带上”

    “是啊三娘,我看这小子不错,又吸收了一成的龙蛇地脉气,加上他的金属能力,潜力巨大。”仍旧穿着羊皮袄的老斧头附和说:“我们要复仇,力量不够啊毕竟我们老了。”

    三娘闻言看看张斌,说:“你叫什么名字你空有金刚体,却没有一颗金刚心,世事艰难,你没有体验到一份”顿了顿,回头似乎说给老斧头听:“要加入我们,那一颗心得无尘无垢,坚硬如铁,视死亡如归家,弃红尘如敝履,他做不到。”

    张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很想跟随三娘他们,但这明显不合实际,他还有他的理想,他的信念没有实现,怎能随随便便就丢弃掉凡俗的一切呢

    “去吧当你有一天了却心愿,明白真空似家乡,无生为父母,空虚孕真灵,明白命运就是在挣扎中解脱,那是你的心就坚硬玲珑的足以战斗了。”三娘轻轻对张斌说,像一个导师在训导学生。

    张斌明白她这是要打发自己离去,但他却舍不得,强撑着问出一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三娘,为什么我总是在梦中梦到一些邪恶血腥的东西你能为我解答吗”

    当张斌说出在梦中频繁出现的那副画面是,三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异色,她说:“人有两本,一为**,一为灵魂,当灵魂的强度足以承受**的**和邪恶,一个人就可以在尘世为宗为祖了,你梦到这些,说明你的**已到了返祖的极限,这是好事。”

    见张斌倾耳细听,接着说:“人的文明,其实就是掩盖的文明,害怕的文明,忠、孝、礼、智、信,都是为了把出身的邪恶残忍遮挡下去,因为人类一直认为自己是万物之灵长,是高贵的,不会像野蛮的兽类,其实这正好约束了本心,蒙蔽了灵魂,使得人类越来越沉陷与**,远离了灵魂。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得摒弃眼耳,绝掉智慧,忘掉虚伪的见识,听从心的指引。”

    张斌还要再问,三娘挥挥手,说:“去吧我们的战斗,还不是现在的你能插上手的。”

    老阴阳依言,又故伎重演,把沉思的张斌摄入轿子,带出了山洞,三娘对剩下的两个老头说:“先离开这里吧我要重新审视一下这片山河,石虎,你给我说说长毛鬼的现在的情况。”三娘指着高大的老头说。

    石虎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三娘,我也是最近才被他俩拉出来,你还是等阴阳来了问他吧他这些年一直守着你的庙,知道的多。”

    当张斌再次跨出轿子时,眼前的景象使他大吃一惊,从前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见了,狼藉遍地,以前的红山不见了,到处是裂缝悬崖,像一个不满裂纹的脆玻璃,随时会散落成一地碎石,蜿蜒的甘味子河此时河床裸露,河水不翼而飞。

    白花花的阳光照射下来,整个曹务乡笼罩在一片哀鸿之中,顾不上沿路哭泣找寻的妻子爷娘,小儿小女,张斌狂奔向学校,他出来的时候学生们正在吃午饭,在洞子里的时间不会很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曹务中学幸亏是新建,又是砖体结构,工人建的踏实,所以除了两三座教室房顶溃塌意外,没有受到其它损失,张斌跑到学校,老师正在组织学生抢救压在房屋下的受灾学生,他二话不说,加入到抢救的人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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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兄弟有难
    曹务乡这两年可谓大灾大难,死人不断,当省里派下来的救灾队伍到达曹务乡时,看到的是一个在四周群山环绕中的小型盆地,程大军陪着省里的专家简直不敢相信,半年前来这里时,可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啊

    他想不出到底曹务乡得最哪路神仙了,给这里降下这么大罪孽,入眼处,尽是断壁残垣,地下水不时从一些开裂的缝隙里涌出。乡上能动的人都已经搬走了,留下来的全是一些施工队和救援队。

    曹务中学的早就放假了,张斌所带的初三班,因为不到十天就中考,已经全部回家复习,不再上课。张斌想等学生中考完再回家,但无处可去,最后暂时住到李强在镇上租住的临时屋子里。

    李强对张斌的到来显得很热情,专门卖了烧鸡,两个人就着白酒吃起来,兴许是喝多了,李强竟然说到张鹏,他说张鹏被人打了,折了三根肋骨,刺到肺上,已经快一个月了,家里婶子和张家爸都不管他了,张斌一听就火了,一把丢了烧鸡,指着李强骂他:“张鹏被人打了,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你怎么想的”

    李强被张斌一激,苦恼的说:“不是我不想说,是张鹏不让说啊他说如果我说给你,他以后往死里弄我。张斌,你应该明白,张鹏是说一是一的人,我不敢说啊。”

    “婶子和张家爸不管他,张鹏现在怎么过活”张斌气冲冲的问。

    “就在他的修车铺里吊着,还是我出钱买的药,他的那点积蓄全用在动手术上了,现在光是消除肺上的炎症就得好多钱,他的那帮朋友也伤了好几个,其他人都不敢去他那里了。”

    “李强,谢谢你,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帮了鹏娃这么多,我还骂你。”

    “没事,都是一个村的,你说过的,不帮他谁帮”

    听了张鹏的消息,张斌再也坐不住了,催促着李强连夜往回赶,在路上,张斌大骂婶子和张家爸绝情,自己儿子都不管。虽然张鹏一直和父母合不来,毕竟血浓于水,李强说,其实婶子和张家爸私下里凑了钱给张鹏的,只是见到张鹏后忍不住大骂,张鹏怒了,宁死也不要父母的钱。

    张斌一听,叹了口气,张鹏和父母合不来,这是从小就养成的,只能靠他自己去想通了,别人劝不来。

    到了张鹏的铺子,里面的东西都卖光了,空荡荡的,李强人活络,早就买了吃的,和张斌一起提进铺子。

    张鹏正躺在铁架子床上发呆,听到人声转过脸来,一看是张斌,一把拔掉插在手上的输液针,连忙坐起身,说:“斌娃,你怎么来了,是李强这个坏怂给你说的吧李强,你个坏怂,谁叫你给斌娃说的”

    李强手里提着东西苦笑,张斌说:“不关李强的事,人家给你送钱送人照看你,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他”

    张鹏仍是横脖子竖眼,李强见不是事,就说,我还有事,忙着呢你们哥俩聊,我就先走了,东西放这了啊。说完,给张斌使个眼色,张斌点点头,他就走了。

    张斌见整个车铺里就剩下这架床了,可以说家徒四壁,忍不住说:“怎么弄成这样了病没再严重吧”

    张鹏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但精神丝毫不差,说:“手术做的不错,肋骨基本痊愈了,就是肺上有点发炎”说着,就咳嗽起来。

    看张鹏这个样子,仍自强撑,张斌一股怒冲上心头,狠狠的说:“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记得你拐子拳练得不差啊都快劲走全身了。”

    “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跟你说的抢占南街的事吗对方请的人居然是石开金两兄弟,本来我有锤子,轱辘他们在,斗了个不相上下,南街仍旧是我们占着,谁想上个月石开金那杂碎不守信用,趁我们晚上喝多酒偷袭我们,麻痹的等我好了,非弄死他们不可”

    张鹏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愤怒,而是隐隐带着一丝兴奋:“你不知道,斌娃,要论单打独斗,那石开金和我不相上下,要不是他们下手偷袭的早,我也准备干他一票呢可惜了。”说到激动处,又咳嗽起来。

    张斌听的直皱眉,说:“你都伤成这样了,养好病再说,明天就去医院,你的仇我帮你报,逼养的,把你弄成这样,我放不过他们”

    “不用,我的仇我自己报,石开金真他妈不是东西,凤堡的人,居然跑去舔人家屁股,呸”

    兄弟两个聊了半晚上,第二天一早,张斌扶着张鹏来到县医院,预付了半个月的医疗费,张鹏也不谦虚推让,安安静静的在医院住下来,静等病好。

    期间,刘民来了几趟,这个扫帚眉的猥琐男,人品还不错,听张鹏说,前几天为了照顾他,刘民把自己的音像店都停止营业了。其他的锤子几人,都是病号,不过人家条件好些,接回家里养病去了,据说家里人现在都给他们禁足了,严防他们再出来惹事,刘民几次去看他们,被他们人家赶出来。

    陪了张鹏几天,眼看要中考了,张斌还得监考,他不得不找到刘民,塞给他几张老人头,嘱咐道:“鹏娃这半个月就麻烦你照顾了,记得出入医院的时候小心些,别被秃子那些人发现,我怕他们来医院。”

    刘民连忙拒绝,说:“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没有鹏哥,我刘民根本在这靖安县城呆不下去,更何况鹏哥为人义气,不嫌兄弟我长得难看又没本事,待我像兄弟一样,现在他落难了,正是我报恩的机会。”

    张斌拍拍刘民的肩膀,欣慰的说:“张鹏有你这么个兄弟是他的福气,你别担心,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抄了秃子的场子”

    刘民送张斌走后,问床上的张鹏:“鹏哥,你兄弟说他回来要扫秃子的场子,是这样吗”

    张鹏见刘民半信半疑的样子,嘿嘿笑着说:“小刘啊我兄弟的本事,比我强上百倍千倍,你说他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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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放假了
    中考考场有多个学校,张斌被安排在县中心小学监考,和他一起监考的是个染了头发的中年女老师,白粉敷面,红膏涂唇,一股子胭脂气。

    见张斌是新手,女老师指示张斌干这干那,摆桌椅,检查学生证,拿发试卷,她就杵在讲台上神游。

    考场里只有一个张斌的学生,李放军,见是张斌监考,李放军很激动,这孩子比较胆小,有怯考倾向,有了张斌在,相信他能发挥正常。

    下午考数学的时候,那女老师在讲台上打盹,张斌巡场,这时他发现有一个学生不停的翻袖口,拉开一看,那学生小臂上缠满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答案,张斌看他一眼,顺手私下来,低声警告:“再有下次,直接算做零分处理,知道吗”

    那学生愤怒的瞪张斌一眼,并没有说话,张斌走到讲台时,女老师发话了:“小张,你监的太严了,现在的孩子都不容易,你这样搞一下子,等于是断了他的学途,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就不要管了吧。”

    张斌不能同意她的观点,就反驳说:“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让他肆无忌惮的抄袭,这对其他认真考试的学生不公平,人家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结果被一个剽窃的学生给挤下去,这样更不好。”

    “小张,你这么理解没错,可是你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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