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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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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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老实呆着。”
  韩矜冰知道他心疼,看着他拧眉的阴沉表情,也不敢多话,乖乖坐着抬高手臂给他照顾。
  其实她不是一时冲动,她知道会疼,也知道他会生气,可她就是想在离开他之前,在身上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她会毫不犹豫的抬臂触碰上去,是因为,她听说,烟痕,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抗争

  韩矜冰看着他在那里不停的拿毛巾小心沾染血迹,然后过水,拧干,再重复动作,蓦然之间心痛的同时,似乎伤口反而没有那么痛了。
  不过,说实话,开始开灯她看到的时候,也是被那惨状吓了一跳,烧到的地方都泛黑了,她自己当时都有点后悔,这不会将来很难看吧?
  随之而来的他的每一下碰触,因为是眼看着伤口被碰,所以就越发的觉得难以忍受的疼,每一下她都下意识的颤。
  要是平时,也许早就哭了,可今天这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有什么立场在这掉眼泪博取同情?所以死忍着也不能再让他担心。
  可眼下看着他再也不说一句话安慰她,她也有点赌气,想拿回来毛巾自己清理,结果被他几次拒绝,最后还冷声了她一句,也不是不委屈的,难道她这么疼,还要看他脸色不成?
  好不容易清理得差不多,伤口终于不再持续出血,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久未开口的她。
  本来她受伤,不管是怎么弄的,这疼也够她受的,他是心疼,不想再跟她计较什么了,有什么事也想以后再说,现在先哄哄她,可是道理她还是得清楚。
  于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还算平和的开口,
  “矜冰,我现在也不想跟你发脾气,可这事咱们不算完,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做对不对。”
  她低垂了眼睑,心道,不算完又能怎么样?已然会离开的隐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让她瞬间变得患得患失,于是清清淡淡的开口,
  “我疼我的,不用你担心。”
  刘瀚羽啪的把毛巾狠拽进脸盆,顿时水花四溅,惊的矜冰一凛,下意识的就往床头缩。
  他看着她的刻意躲闪,更是咆哮出声,
  “你疼你的?你说这话就该打!”伸手一把拽过她没受伤的胳膊,持续高声,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犯浑的?你这是跟谁置气呢?你说说你这样我能不担心,能不心疼吗?烫烟头很好玩是吗?你再给我烫一下试试!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刘瀚羽被气的简直拿她不知道该怎么好,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让他难以琢磨,莫名的疏离感让他心头频频不安,想赶快摆脱这种感觉般,出口也是没轻没重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今天之后就有特权了?就可以任着性子胡闹了?我告诉你,韩矜冰,你要是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你还要让我怎么珍惜你?”
  眼看着她一张素颜逐渐失去血色,本就白皙再加上失血,已泛苍白,现在更是变得近乎透明。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却是蓦然睁大,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随后出口的淡薄,更是让人心痛难安。
  她浅淡的轻声开口,
  “我从没觉得发生今天的事情,你就会对我怎么样了,刘瀚羽,今天的一切,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要是那么不情愿,大可以继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我绝对再也不会过问,也不会以今天的事情要挟你。”
  刘瀚羽被她的话定定的恍了好一阵,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她话中的言外之意,顿时悔痛交加,伸手就揽过她,紧紧抱在怀中,死也不撒手,急急的解释,
  “冰,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挣扎也不说话,好像安安静静的玻璃娃娃,心头更是不安,接着一迭连声,
  “我是看见你烫的伤口,真的心疼了,我受不了你这么对自己,就在我面前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看着你受伤,我都恨自己没躲开,真的,冰,你别生我气,你骂我几句,求求你说说话。”
  他轻抚着她的垂肩长发,在她耳边喃喃,
  “冰,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在我面前,你就是有特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别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
  说完见她还是没反应,猛然间觉醒,低声问到,
  “你还在意之前的事,对不对?你还在意我和……”
  “够了,”她终于开口,阻断了他未完的话,冷声低语,
  “请你,尊重我,不要在此时此地跟我提,我不想听。”韩矜冰一点也不敢保证,他要是再多说几个字,自己会不会失声尖锐叫出,或者立时翻脸。
  许久,见他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矜冰缓和了心神,浅浅的叹了口气,淡然轻声,
  “瀚羽,我真的累了,睡吧,好吗?”
  他默然,但随即抱着她慢慢躺下,还是不肯松手,就这么环抱她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些微的安心。
  矜冰被他紧拥着已是喘不过来气,难以入睡,但一抬眼才发现症结,随即开口,
  “瀚羽,把灯关了吧。”
  他这才不情愿的放手,起身,关了灯复又回来躺下。
  岂料这仅几秒的时间,矜冰已然背转了身,侧卧而躺。
  他怔怔然望了她背后片刻,才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想翻转过她的身,没想她竟倔强的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身形靠前,贴住她的纤背,一手从后环绕过她的腰身。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矜冰,就是让他觉得心神不宁,心头隐隐不安,刚才她眼神中的那抹沉痛和彻底的绝然,都让他蓦的就觉得她正无可察觉的远离。
  他瞬间恐慌,尤其是发现现在的她对一切都漠然的无感,即便此刻就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他仍然是不安到心口隐隐作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再的侵袭向他……
  不知就这么躺了多久,他沙哑着开口,带了一丝难抑的哽咽,
  “冰,不理我了吗?”
  听出他声音的些微异样,矜冰蓦然回转身,还没来得及抬手证实,就被他迷乱的吻夺去呼吸,辗转温柔中带了那么一丝丝的无助,似乎是要向她索求什么一样,缠绵悱恻而又苦涩难解。
  等等,苦涩,还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微咸,似有隐约的液体渗进两人的唇舌纠缠中。
  她恍惚中抬手向他眼前摸去,果然……
  她倏然间离开他难解的纠缠,难以置信到,
  “瀚羽?!”
  “跟你说过了叫我羽,忘了吗?”声音还是沙哑,明显的鼻音加重。
  她难以遏制的惊诧,一时之间失去所有语言的能力。
  他怎么可能会哭?
  不管为了任何事任何人,她从没见过他流泪;他这么骄傲自持,坚强果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她面前落泪?
  耳边随即响起他不安的低语,
  “冰,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我求你。”
  他紧紧地抱紧她,更贴近她的耳骨,用最无助的哽咽恳求她,
  “我只求你这么一次,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她瞬间心防全面崩溃,之前所有的异样情绪,即将分离的不舍,难以割舍的痛楚,孤身一人的无依,不被理解的彷徨,顷刻之间呼啸着风浪,向她咆哮而来,转眼即将她吞噬,再也不给她挣扎反抗的机会。
  她不受控制的吻向他的眼,无比温柔轻润的吻去他的泪,他的彷徨与不安。
  不想再思考任何难以抉择的现实,此刻,她只想无限抚慰这个她爱着的男人。
  没有等到她肯定的答案,却意外的换来她温柔似水的缱绻温存。
  刘瀚羽惊喜之余,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这是她以行动在做的回答,强迫自己停止毫无缘由的猜忌和不安,随即全然投入到回应她的主动上。
  矜冰,你会知道刚刚被迫熄灭的爱欲会有多么灼人和销魂。
  他蓦然间压迫上她柔软身躯,一手探向她的幽谷,体贴的尝试润度,堪堪能承受时,便一个挺身,狠狠地进入,毫不迟疑的开始律动。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初次的短暂交欢;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肯定她确实属于他;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逐自己莫名的恐慌与不安;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碰触到最真实的她,未曾远离;
  矜冰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次猛烈贯穿,刺的骤然间想紧缩下身,私处不久前刚被撕裂般的痛楚还远未散去,一直在隐隐作痛,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的再一次被扩充到她根本无法接受的境地,浑身挣结的连哭都哭不出来,还被一下下的凶猛撞击,每一下都沉稳彻底,一次都不打折扣的一贯到底,她几乎随着身体每一次的强烈振颤,都想尖叫出声,但偏偏咬紧嘴唇,难以放任自己。
  他一眼就看见她被咬得甚至隐含牙印的薄唇,伸手过去就掰开她紧锁的牙关,伸了手指进去,沉声,
  “要咬就咬我的,”说着抚动其他手指,碰触她的细致脸庞,接着在她耳边蛊惑,
  “叫出来,疼就叫出来。”
  好像故意惩罚她的坚持般,他一个抽离,几乎整个退出,她还正觉得奇怪,这样就结束了吗?
  突然,抓住她的纤腰,固定后一个骤然深入,猛烈的撞击往最深处的紧致,矜冰被刺痛得猛一收缩,结果更是阻挡不了他的长驱直入,又一次生生被撕裂般的痛楚,她顷刻神经紧绷,被冲击的意识涣散,无意识的尖叫出声,
  “阿!……”
  他果然沉缓下来,也不着急动作,一下一下,持续缓慢,磨人至深,简直对她来讲,更是一寸一厘的在折磨煎熬,火烧般的摩擦着……
  矜冰暗暗后悔,这之前她是被他的泪水迷惑住了,一时心软,岂料真真是鳄鱼的眼泪。
  此刻在她身上执意掠夺的刘瀚羽,哪还有一点点刚才的无助样貌?她一眼望向他在眼前不停浮动的欲望渴求的迷乱面孔,突然就心中发狠,怎么这种事情,就只有我那么疼?
  于是牙关一闭,吭的一下死咬住他的大拇指,顿时让他身体一颤,惹来他怒目而视,看来是咬得不清,心道,活该,是你让我咬的!
  她一双晶瞳暗夜里泛着细碎的星星光芒,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刘瀚羽被狠咬了一下,本也只是意外大过生气,意外是这小丫头还真敢咬,可疼痛感骤然传来他才真的有点冒了火,她还真没留情,不只咬住,还就死活不松口了,遂瞪向她,想用眼神多少给个警惕,岂料这一看,得,还敢这么和他对抗是怎么着?于是试着柔声开口,
  “冰,松口,听话。”
  身下动作可是没停,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谁知道她非但没松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似乎又加了几分力,他手指一动,她还死咬着磨上了。
  诱她说话恐怕是没戏,他伸手就想掰开她的嘴,可转念就想可别又把她惹哭了,爱咬着就咬着吧。
  这么想着,理智上是容忍了她的行为,可心里却是冒了一把无名之火,这身下的沉迷当中,逐渐就越发的没有了节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他猛然间身体那么一挺,接着就是一阵凶猛攻势,狠狠地次次贯穿,彻底地深入掠夺,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撞击向她的幽深柔软。
  矜冰用最大的意志力强忍着,一次次的侵入,一次次她被撞得猛搓过身下的被单,甚至撞到床头,越疼她就越咬紧牙关,结果发现越咬他,他就越毫不留情的发狠了对她,如此这样作用与反作用……
  就在矜冰觉得这场抗争永无止境的时候,闭了眼几乎觉得耗费全身力气,身上的他突然更加猛烈的快速抽插几下,最后狠狠地一个刺入,又迅速离身,有灼烫的液体沾染到她身侧……
  没有了身上持续起伏的身体,她倏然间瘫软了身体,终于松开了口,拉过身边的薄被,裹住身体,侧过身去,开始觉得自己的赌气毫无意义,最终证明只会伤了自己。

  痛悔

  没有眼泪,就这么在夜凉如水的幽暗中沉沉闭眼,浑身的酸楚不堪,在在侵扰她的神经,让她无时无刻不在体味放纵带来的最直接的惩罚。
  该觉得委屈吗?本来应该是的,可现在的她,为什么反而心安理得呢?
  就好像她故意要惹恼他,故意要让他发脾气,故意要让他发狠了对她,不再怜惜;
  就好像这样她就可以离开的义无反顾,理所当然;
  就好像这样就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遗憾;
  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是成心找他麻烦,成心勾引他,成心要让他不好受,事后后悔来的;
  其实,不是的……
  那一刻,她是真的只想抚慰他,带给他极致的快乐和幸福……
  有手轻轻搂过她的纤腰,轻轻翻过她的柔软身子,轻轻揽她入怀,那份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又在瞬间包围了她,他的气息顷刻之间笼罩了她窄小的一方空间,耳边传来他沉沉的暗哑低语,
  “冰,对不起,我又弄疼你了。”
  幽幽叹了口气,接着低沉,
  “唉,你这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呢?你那么清楚我的脾气,怎么就是死咬着口不肯求我一个字呢。”
  她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没有一句抱怨或辩解,她甚至觉得说什么都是那么无力牵强,她只想要此时此刻的安宁。
  可偏偏他就是不让她如愿,没多久,见她不说话,他又沉沉的低语,
  “还生我气呢?来,让我看看。”
  说着手就探向她下身的私密之处,他手指的碰触让她瞬间又僵直了身体。
  他随即另一手抚向她纤背,轻轻抚慰,随着身下触感的柔缓,他暗沉的低语,
  “让我看看?是不是很疼?”
  撤回手,开了床头灯,抬起她脸,看着她一脸的平静素然,望进她的眼,下命令,
  “起来让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矜冰想象不出来,光凭他的手感,能摸出什么异样,能知道她到底有多疼?
  见她仍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没打算起身,他骤然拉开她身上的薄被,换来她激烈的反抗,倏然间蜷缩起身子,可意外的他没有去理会她的举动,而是定定的看着床单上的某处,上边血迹斑斑,他随即拉开薄被检查,果然上边也有同样的点点触目惊心的红痕。
  刘瀚羽怔怔的望了半天,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似乎在努力回想。
  片刻之后,伸手握住她肩,声音沉痛难抑,
  “冰,我求你,让我看一下,你还在流血。”
  她下意识的望向手臂,已经止住了阿,抬头,想说,大惊小怪什么,第一次都会这样阿。
  可看向床单上的痕迹,还有身下仍在隐隐作痛的感官认知,她好像朦朦胧胧的知道他说的是……
  见她一脸迷茫,他沉沉的开口,
  “之前给你清理手臂的时候,床上只有这一处,”他指了指已然化开的较浅的一处,
  “其他的,都是刚才……”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一手猛地抬起,矜冰还在一愣之间,就眼看着他狠狠抽过自己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愕然响彻在这窄小的房间。
  立时他脸上就浮现了五个微红的指印,这一下真把矜冰给吓呆了,从来也没想过会看到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又猛抬起来的手,这次她连忙扑过去抱住他,急急的开口,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打了,我不忍心,还有,现在也不是那么疼了,真的。”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想咬舌头,这么护着他干嘛阿,说这昧良心的话,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站在床边就是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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