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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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剪刀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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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与其说是要当管家,他反倒觉得沈伯似乎另有预谋。
  哪有这么年轻的女孩在当管家的?
  说是变相的相亲,他都不会太意外。
  只是,他不想问太多,省得把麻烦揽上身,事实上,让她住进这里,已经是一大麻烦了。
  “哦。”翁书雅再次用力点头。“它叫维多利亚?”
  “嗯。”他拿香烟和维多利亚玩着。“我习惯叫它维多。”
  跟宠物这么玩着,看着它龇牙咧嘴的模样,可以让他不爽的心情舒缓不少。
  “名字是你取的吗?”
  “嗯?”连伯凯不解地抬眼。“是啊,有什么问题?”
  “它不是公的吗?”
  他哼笑着。“谁规定公狗不能叫维多利亚?”打死他,他也绝对不帮它改名叫来福。
  “呃,也对。”她扯着唇角,笑得有点尴尬。
  瞥她一眼,他随即起身。“对了,我等一下还要到对面的办公室工作,你刚好可以先去准备食材,我晚上等着验收你的手艺。”
  “嘎?”这么快?
  能不能多给她两天时间实习一下?
  “有交通工具吗?”临走前,他踅回问。
  “没有。”
  “会不会骑摩托车?”
  “不会。”
  连伯凯闻言,无力地摇了摇头,掏出身上的钥匙。
  “我的车子停在停车场最靠近围墙的地方,黑色的车身。”将钥匙和三张千元大钞搁在她的手心之前,他很认真地说:“开车小心一点,我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女人就饶过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只是开车而已,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汪汪汪、汪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刚踏离办公室,便听见一阵凄厉的狗叫声。
  连伯凯快步走到住所门前,迅速开门,可迎面而来的不是维多利亚的热情迎接,而是满屋子的烟雾。
  火灾?!
  念头才起,维多利亚突地扑向他的怀里,他原本转头就要走,却又倏地瞧见玄关处的女皮靴,随即听见细细的咳嗽声。
  “翁书雅!”他对着里头喊着。
  “总裁,等一下就好了。”里头传出她虚弱的嗓音。
  “什么玩意儿?”什么叫做等一下就好?烧他房子还要他再等一下吗?
  连伯凯踩着大步寻找她的身影和起火点,最后起火点没看到,不过倒是在厨房里找到了她,还有不断冒出烟雾的烤箱和微波炉。
  这里就是火灾现场?
  “总裁,你怎么跑进来了?”一看见他,翁书雅更是努力地拿起杂志,企图把烟雾搧散。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也很慌啊。
  连伯凯光火地瞪着她,伸手打开抽油烟机的开关。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暴吼。
  一会,弥漫的烟雾瞬间散去七八分。
  咦?抽油烟机?
  对了,还有抽油烟机的说。
  她眨了眨眼,潋滟的大眼泛着泪光。
  “泪腺又故障了?”语末陡高,微眯的大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不是,是被烟薰的。”她摇摇头,马尾跟着摆动,随即垂下小脸。
  “我能请教你,这些烟雾到底是怎么来的吗?”深呼口气,他努力地压抑着快要冲上脑门的火气。
  “呃、我记错了烤箱时间,也记错了微波炉时间。”她不敢说,她趁着把烤鸡放进烤箱的空档赶紧切菜,就这样切啊切的,突然就烟雾弥漫了……
  “我能请问你,这是什么东西吗?”他拿出搁在微波炉里的盘子。
  “……那个是奶油焗饭。”她看了一眼,随即又很抱歉地垂下脸。
  她明明是照着食谱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焗饭会变成一团焦黑,应该是时间记错的缘故吧。
  “奶油焗饭?!”他顺手往流理台一丢,发觉有本食谱就搁在一旁。
  这是哪门子的管家?
  谁家的管家做饭时还需要食谱?
  眼光一瞥,他又瞧见一旁料理台上的诡异物品。
  “你用美术刀切菜?!”
  “我有分切肉跟切菜的。”她赶忙拿起两把美术刀。
  “谁管你切肉还是切菜的?!”他摆在流理台上的那组厨具是装饰用的吗?!“哪有人拿美术刀当菜刀的?!”
  她根本就不是管家,这是一桩阴谋!他猜得果然没错,沈伯伯要她来,根本就是相亲!
  “对不起,我不擅长拿刀子。”菜刀都好大一把,看起来好有压迫感。
  “敢问你以前是怎么做菜的?”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菜可以用撕的,肉可以用咬的?
  “我……”咬了咬牙。“对不起,我并不擅长做菜,但是对于整理家务,我还有一点信心。”
  “一点信心?!”这种鬼话,她居然说得出口?!“我是请你来谋杀我的吗?”
  几个小时就搞出这种阵仗,再接下来呢?
  烧了二楼就算了,她要是胆敢将一楼的营业区也波及到,他绝对会从二楼把她丢进游泳池里!
  “总裁,对不起、对不起!”她垂下脸,用力地道歉着。
  “不要跟我对不起,跟维多对不起!”一被他抱在手里的维多利亚吓得浑身发颤,圆滚滚的眼直瞅着大声咆哮的主人。
  “对不起。”她对着维多利亚深深的一鞠躬,抬起脸,又圆又亮的水眸薄泛雾气,一脸无辜到极点的窘态。
  见状,连伯凯一肚子火顿时泄了大半。
  妈的,这烫手山芋到底要往哪里丢?
  皱紧眉头,再看她一眼,不知为何,突地发觉她圆圆的大眼像极了维多利亚做错事时的神情。
  蓦地,笑意冲上心田,他赶忙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总裁,你要去哪?”她忙问着。
  “去吃饭!”不行,他快要笑出来了!
  “哦。”翁书雅点点头,松了口气,正打算回头整理乱七八糟的流理台,却突然听见他开口。
  “你以为我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烧我房子吗?”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家的厨房就险些成为废墟,要是再把她丢在这里几个小时,他很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咦?”
  “我说,吃饭了!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可是,这里……”
  “吃完饭后再整理!你没听过吃饭皇帝大啊,天大的事都得要等到吃完饭后再做!”他是老板,听他的就对了。
  洗完澡,连伯凯只穿着一条休闲裤,随便吹干过肩的发,随即往床上一躺,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报告随手翻着。
  “迪尔皮欧啊……”他喃喃自语。
  迪尔皮欧生化公司,十几年前在意大利成立,如今在欧美一带已经占有一席之地,旗下所研发的各式美容美发及美体的保养品、彩妆品已经是欧洲第一品牌,但是却始终未决定要前进亚洲。
  这一份亚洲代理权,是亚洲多家大型整体造型设计集团都想要的,当然,美乐帝亦同。
  据仲衍传真回来的资料看来,迪尔皮欧亚洲区的开发经理近几日会来到台湾,而听说韩国最负盛名的彩惑造型设计集团也对迪尔皮欧虎视眈眈,彩惑的总执行长这一两天应该就会抵台。
  将资料再搁回床头柜上,连伯凯疲惫地闭上眼。
  累死了,为什么在这么累的时候,他还要再思考这些问题?
  无端端来了个冒牌管家,想要辞退她,但瞧她泪眼汪汪,他就忍不住把她当成维多利亚,一堆火气瞬间被浇熄。
  那圆亮的眸,根本和维多利亚一模一样嘛!
  想着,不禁笑了。
  突地,却听到开门声。
  原本想要张眼,却又作罢。
  还会有谁呢?家里头就只有他跟她,现在他都躺在这里了,除了她,还有第三个人吗?
  连伯凯索性装睡,看她有什么打算。
  闭着眼,听着极轻微的脚步声轻轻地朝他移动,接着眼前覆上一片阴影,他可以轻易地判断她就站在他的身边。
  这女人该不会是打算想偷袭他吧?
  正想着,却突地闻到一股香气。
  不刺鼻也不浓艳的味道,而是一种清新调性的气味,一种教他莫名感到思念的香气。
  怪了,这是哪种品牌的香味?
  翁书雅直瞅着他,看着他不变的容颜,一样意气风发,一样的俊美慑人,只是他的头发变长了,带了些许的颓废感觉。
  他不知道她,但他永远是她脑海里最美的回忆。
  如今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幸福在心底慢慢漾成一片海,让她感动得直想掉泪。
  啊啊,事隔六年,总算是再见到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要碰碰他,但要是把他扰醒,说不定他一气起来,就会立刻把她撵走。
  还是看看就好,光是看得到,便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看着,她索性蹲下身子,更加近距离地看着他,看他浓飞的眉,浓密的长睫,好看的鼻,配上一张厚薄适中的唇,自然的鬈发蓬松,几绺微卷的刘海滑落额际,他依旧如她记忆中的那般好看而迷人,就连脾气也还是一样坏。
  不过,正常人看到她做菜的功力,十个也会有十一个抓狂吧。
  可是他气归气,却没有赶她走,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想着,眼角余光瞥见他赤裸的上身,她不禁微赧地转开眼,不敢在那完美的体魄上头烙下她思念的痕迹,只是拉起被子轻轻盖着他。
  看着他的睡脸,翁书雅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傻气,直到听见外头发出类似手机铃声的细微声响,才赶忙起身,蹑手蹑脚地跑到外头。
  确定门关上之后,连伯凯才缓缓地张开眼。
  “搞什么?”他微恼道。
  她该不会以为管家的职务内容还包括巡房兼盖被吧?
  一个女人三更半夜潜进一个男子房间,居然只是像他的老妈子来替他盖被,他真不知道该觉得失落还是一笑置之。
  第二章
  暖暖的阳光透过没拉上窗帘的透明玻璃窗,在男人身上洒落满身暖意,镂下刺眼光线,逼得他不得不拉着被子遮掩。
  “该起床了,已经八点了。”
  软软的嗓音响起,让他的脑袋有些许的恍神,不由微蹙起眉?
  “谁啊?”他不耐地喊着。
  哪个笨蛋不知道他通常是睡到自然醒的?
  “是我,总裁。”
  连伯凯火大地拉开被子,却突地张大眼,只因她就在他眼前,近到让他可以轻易地嗅闻到她身上那抹教他一夜难眠的香气。
  “总裁,早安。”翁书雅甜甜笑着,稍微退后了一点。
  他不悦地闭上眼。“谁准你进入我的房间的?”昨晚他是懒得跟她计较,怎么,今天一醒,她就变成当家主母了?
  “呃,抱歉。”笑脸一僵。
  “出去!”他一脸不善地咆哮。
  “……是。”她咬了咬下唇,水眸微带雾气。
  “喂!”几乎是反射般的动作,在脑袋确切思考之前,他便已经开口喊她。
  “嗯?”她可怜兮兮的转过身。
  “呃,我不是在凶你,只是有起床气而已。”连伯凯坐起身,有点手足无措地爬了爬凌乱的发。
  噢,该死,他不是想要赶她走吗?
  那么凶她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开端了,不是吗?最好是凶得让她没有勇气待下去,但他偏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看见她面带委屈又无辜的表情时,那把火便犹若风中残烛,随时熄灭。
  有够孬的!
  “我知道了。”闻言,她笑逐颜开,巴掌脸亮丽得让他双眼发亮,直到她关门离去,他才回神。
  “啐,搞什么啊?”想的跟做的都不一样,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烦躁地拨着发,正打算要下床梳洗,却瞥见床头柜上搁上了一杯水。
  他昨天放的吗?
  探手一摸,还是微温的,应该是她刚才进来时顺便帮他倒的吧。连伯凯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大眼倏地微瞠!
  只是一杯微温的白开水,但是里头却加了一小撮的盐巴。
  他每天早上一定要喝一杯微掺盐巴的温开水,这件事只有老妈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
  他立即跳下床,快速梳洗之后,随即走到客厅,就见她在客厅忙着。
  “喂,这杯水是你刚才拿进去的?”走到翁书雅身后,发觉她正在帮他熨裤子。
  这女人是把他的房间当成厨房一样来去自如吗?她是什么时候晃进去拿裤子的?
  翁书雅回头。“嗯,有问题吗?”
  “是没什么问题,但……”话到一半,他突地闻到一阵烧焦味,黑眸一眯。“你熨坏我的裤子了吗?”
  “没有啊。”她忙着挪开熨斗证明清白。
  “那这味道……”他朝厨房探去。
  “啊!”翁书雅蓦然想起,赶紧将熨斗丢下,火速朝厨房狂奔。
  连伯凯心生不祥地跟着走进厨房,看着她拿着锅铲很努力地和平底锅奋斗,不由得好奇的凑上前。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他乏力地闭上眼。
  “……法国吐司。”她咬了咬唇,将煎成黑炭的法国吐司盛上盘子,随即拿了奶油刀挑拨开外头的焦痕。“里头没有焦耶,应该可以吃。”
  她抬眼冲着他笑,发亮的一百度阳光笑脸立时化成暖箭,射进他的心坎里,化解他藏在心底的秽语恼意,教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能吃是吧,好,他就吃。
  要是出事的话,她最好能够负责到底。
  “你去餐桌坐好,我马上就准备好了。”
  睐她一眼,他听话的拿着杯子走到餐桌旁,看着她忙得像颗陀螺似地在厨房里猛打转,结果忙了老半天,还是只是端给他一杯鲜奶和一份半焦的法国吐司。
  不是他要嫌弃,可她真的是个厨房白痴。
  “你不吃吗?”见她摆定餐点却站在一旁,连伯凯随口问道。
  她摇摇头,笑脸依旧。
  “这里头没下毒吧?”只准备一份,意图很明显耶。
  “我为什么要下毒?”她不禁反问。
  他耸了耸肩,怕下的不是毒而是药。
  “吃吃看,好不好吃。”翁书雅催促。
  他看着半焦黑的吐司,心一横,拿起刀子切开,吃了一口。
  “味道怎样?”她紧张询问着。
  虽说这不是她头一次披挂上阵,但却是头一次上阵还看得到实品的,味道上应该还可以吧。
  “有炭的味道。”他嚼着嚼着,努力地分析其中奥妙的滋味。“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酸,有点咸……我能请教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法国吐司吗?”
  如果他切一块丢给维多利亚,不知道会不会把它给毒死?
  “我加了起司和蕃茄片,还有鲔鱼肉片,还挤了点柠檬汁,加一点点盐巴……”看他的表情愈来愈深沉,翁书雅理直气壮的理由也愈来愈薄弱,讲到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呢喃。
  连伯凯无言地把刀叉放下,闭上眼,努力地平抚自己快要冲天的脾气。
  “总裁,对不起,我会加油的,我保证,在你今天下班之前,一定会把晚餐给准备好。”她一脸慌张。
  “不用了。”他淡道。
  “我会努力的。”她握紧拳头以示决心。
  “往后都不用了。”他揉了揉发疼的额。
  语气一软,她的请求挟带着浓浓的鼻音。“总裁,不要赶我走……”
  噢,该死的,不准哭!
  用这一招,太阴险了吧。
  连伯凯恨恨地咬了咬牙,努力无视她的乞求。
  “总裁,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我说不用了!”他暴躁地闷吼。
  翁书雅吓得瞠目结舌,泪水啪的一声如决堤洪水般泛滥成灾。
  看着她落泪的眼,不知为何心底立刻萌生一股罪恶感,刹那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个泯灭人性的恶鬼了。
  “我……”见状,他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你往后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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