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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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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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季永堂和婀娜娉婷的花闭月在众人的注视下隆重登场,顿时引起了人群的骚动。他们按照云端事先的安排,从侍女的托盘中取过剪刀,一齐将绸带剪断。长安城的百姓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开业仪式,都觉得新奇不已。
  “礼成!”孙掌柜的声音很是洪亮。后面,招牌上的红绸也应声而落。宝明斋的大门打开,正式开始纳客营业。
  人们都跃跃欲试,却又因为之前宝明斋是贵族消费的地方而略感迟疑。这时,云端事先安排混迹在人群中的几个伙计率先挤过来,边往里进边对人群道:“今天吃饭可是五折啊!还有礼品赠送,还等啥啊,一会儿就没地方了!”“听说他家的厨子出身御厨世家,手艺好得没话说呢!”“等会儿花闭月还要唱歌呢!千载难逢的机会,快点抢个好位置啊!”
  在这几个人的带领煽动下,人们蜂拥而至,这三层楼的宝明斋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有些没有座位的人干脆站在那里,还有些只能挤在门外,透过窗子往里张望。呵呵,看来有时候弄几个“托儿”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请问公子几位?”“这位大叔请走这边!”“请您先用点茶点!这是我们的菜单!”“请问您想吃点什么,我们的招牌菜八仙盘、小天酥、过门香……”训练有素的男女服务员热情周到的服务让这些平民百姓备感亲切,受宠若惊,感觉,确实像是他们之前的传单上所说的那样,让他们受到了贵族般的礼遇。菜单上明码标价,菜品多样,而价钱的确很便宜,是他们都能承受得起的。人们纷纷点着自己想吃的菜色,兴奋地等待着,议论着,一时间气氛热闹非常。
  就在这时,喜庆的音乐奏响,舞台上悬挂的红色垂纱幕布缓缓拉开,大家期待已久的新鲜演出终于要开始了!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我祝满天下的女孩/嫁一个好男孩/小两口永远在一块我祝满天下的小孩/聪明胜过秀才/智慧充满你脑袋我祝尊敬的姑奶奶/永远貌美容颜不改/我祝三叔公生意扬名四海/财运享通住豪宅……”
  开场的第一首歌,云端安排的是这首《恭喜发财》,因为够喜庆吉利!一个长得很是乖巧俊俏的男孩一边唱着一边拱手走上舞台,后面还有一排打扮成送财童子模样的男孩女孩在那里和声伴舞,下面的观众看到了,先是一愣,无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样的歌,还的确是头回听到呢!
  一曲终了,当人们还未回过神来,音乐又换了委婉的情歌。这一次,是“风恋沙”带来的情歌对唱。“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啊涌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只为你开怀/要陪你远离寂寞自由自在……”
  嗯,《归去来》。想当初,这歌还是《神雕侠侣》的主题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古典一些的。云端和江枫庭站在舞台后方,一直悄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呵……看他们的表情,还是惊奇多一些,但似乎……也没那么排斥。
  “呃?这是啥曲儿?听起来有点怪……”“我听着还挺好的!”“哇!一男一女牵着手对唱……第一次看到啊!妙极妙极!”年轻人的接受度果然高一些!
  待这一曲唱完,人群中开始有了掌声。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都对着前所未见的演出感到无比新奇。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婉转的歌声刚一结束,响亮高亢的男声和音紧接着响起,人们惊讶地注视舞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只见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每人拿着一样乐器从舞台两侧走了出来,开元小子震撼登场!云端选的歌也确实够震撼够冒险,《死了都要爱》……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他们一边唱,一边慢慢地错身穿行在后面伴舞的女子中间,表现得情深无限,缠绵悱恻。
  台下,有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叔,听了那直白的歌词,不紧掩面,“这唱的是啥啊,羞死人了!”
  云端看到他们脸上嫌恶的表情,有些难过地咬紧了唇。江枫庭看了,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他们唱得很好不是吗?”她回头看看他,想了想,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是啊,好极了,比我想象中还好呢!”
  看起来颇有争议的《死了都要爱》终于落下了休止符。大概是这首歌太离经叛道了,以至于一时间客人们都陷入了莫名了沉默。云端看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这时,只见坐在靠近舞台的位子上的一个大汉猛地干了一杯酒,一拍桌子,大声道:“死了都要爱?嘿!真他娘的够味儿!”说罢,率先鼓起掌来。随后,一些年轻人也开始跟着喝彩叫好,掌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年轻姑娘们则纷纷用帕子遮着脸,哧哧窃笑。
  云端给了乐师们一个手势,下一曲开始。观众翘首以待,不知道这回出场的会是什么人,要表演怎样的节目。只是,随着乐声响声,表演的人却迟迟未出现,台下的观众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都是一副狐疑的表情。这时,一个眼尖的女客人突然指着地上惊讶地叫了一声:“呀!哪来的小猫啊!”“哎!这也有一只!”“这边也有!”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眼眯成一条线/轻轻踮着脚尖/屋顶上的瓦片是他的琴键/一步步一点点游走在爱情边缘/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想睡就睡一天不理任何人/不说话不回信不会和任何人争辩/爱上他危险危险不爱他思念思念/他总是若即若离若隐若现/有时候沉默冰冷有时候温柔腼腆/任谁都不会是他爱情的主人……
  波斯猫眯着他的双眼/波斯猫踮着他的脚尖/波斯猫守着他的爱恋/一转眼却又看不见……“
  三位白衣胜雪的女孩子分别从三只小猫出现的方向现身,一边婀娜地迈着猫步,一边唱着歌向舞台走去。人们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她们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根细细的银线,而银线的另一端就拴在小猫的尾巴上。没错,这首歌就是云舞影组合带来的一首《波斯猫》。
  云端能想起这首歌,完全归功于江夫人,因为她就养了一只名叫雪球的纯种波斯猫,小东西特别可爱,云端喜欢得不得了,一问才知道,自从波斯猫被往来做生意的波斯商人引进长安以后,大受长安贵妇的欢迎,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都喜欢弄一只波斯猫养着玩,由于价钱昂贵,所以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并不多。她听了以后,顿时想到了这个主意,不但选了这首歌,还找来三只波斯猫做活道具,为了让小猫走直线,她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最后还是拜托她师傅把鱼干磨成了细细的粉末,然后趁着上一首歌表演的时候从三个方向一路撒到舞台前方,演练了N遍,才终于达到了现在这种效果。很显然,这种出其不意的出场和表演方式,完全把在场的观众给镇住了,闻所未闻的歌曲,青春亮丽的少女,可爱的波斯猫,这一切都深深地吸引了他们。就是在这一曲结束,云端听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声音,嗯,就是那种雷鸣般的掌声和不绝于耳的叫好喝彩声。她的心不仅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呵呵,看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创意都是很重要的啊!
  接下来,“长安五月天”激情献唱了一首《当》,后来还和云舞影对唱了一曲《甜蜜蜜》;此外,还有一个被云端按照“情歌王子”路线来培养的小帅哥表演了一曲《江南》,舞台的背景正是江枫庭画的一幅《江南烟雨图》;而后,双生姐妹“两生花”不但坐在临时吊在房梁的简易秋千上表演了一曲《宁夏》,还特别唱了一首张惠妹的《姐妹》,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演给观众带来了更奇妙的体验;在一连串的音乐过后,终于有了一段舞蹈,云端历数了自己从小学到大学,在艺术节上参与表演过的舞蹈节目,就只有《天竺少女》最符合情境了,刚好《西游记》就是以唐朝为背景的呢!
  《天竺少女》过后,便该是小苒出场了。云端给她安排的出场方式也比较特别。当层层纱幕缓缓拉起,只见一身火红衣裙的小苒被一根同样缠绕着红绸的粗绳吊着,伴随着红色的花瓣雨,从天而降。只见她反弹着琵琶,犹如敦煌壁画上的飞天降临人间,而舞台的背景也已经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漠,上面还有一队孤独行走的驼队。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阵惊喜的欢呼,观众们无不张大了嘴巴,为着演出的高潮迭起而惊叹不已。不偏不倚,小苒优雅地降落在舞台正中摆好的一把椅子上,拨着琵琶,朱唇轻启,唱:“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如果爱情是你的游牧/拥有过是不是该满足……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爱上了你之后我开始领悟/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国度/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谁是谁的幸福/我从来不在乎/谁是谁的旅途/我只要你记住……”
  俊秀的脸庞,柔软甜美的声线,我见犹怜的忧伤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打动,也令后面伴舞的众多女子黯然失色,舞台之下,渐渐就有了一些痴缠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再也无法挪开。这首《丝路》是云端最喜欢的歌,打从一开始她就决定要由小苒来唱,她觉得除了小苒无人能演绎出她想要的那份感觉。她骨子里那股说不出的忧郁,让一切看起来恰到好处。
  “小苒她真的很美啊!”云端忍不住赞叹。
  江枫庭听了,却是淡淡一笑,低头嗅了嗅她长发上那淡淡的栀子花香,说一句:“不及某人。”
  她听了,虽是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浓甜如蜜。我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要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最美最好的那一个,是惟一的那一个,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便是足够。
  小苒的表演赢得了更为持久的热烈的掌声,只一曲,已经足以颠倒众生。云端看着台下观众的反应,心想,今天过后,不知有多少人会成为小苒的粉丝呢!
  包子帅哥张福荣的节目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不算花闭月,他其实是压轴。云端给他安排了两首歌的连唱。当大幕开启,只见身穿练功服的福荣站在舞台正中,身后是排成三行的“长安五月天”、“开元小子”和其他几个男孩子。随着激昂的鼓声响起,他们摆开骑马蹲裆式,有模有样打起了拳。福荣领唱:“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汗比太阳更光……”
  一首《男儿当自强》被他们演绎得气势如虹,豪情万丈。此曲尾音一收,自然过渡到轻快的节奏,钟、铎、钹、拍板等打击乐器奏响,众人退下,只留福荣一人。“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HI/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HI/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只见他踩着节奏,自背后取出别在腰间的双节棍,飞快而灵活地舞了起来,一招一式像模像样,犹胜周杰伦几分。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HI/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HI/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快使用双节棍哼/快使用双节棍哼/我用手刀防御哼/漂亮的旋风踢一身正气!”
  酣畅淋漓的激越鼓点戛然而止,福荣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作为POSE结束了表演。台下的观众过了好半天才如梦初醒。
  “好!”“好看好看!”“再来一个!”观众们的情绪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此时都兴奋得不得了,很多人忍不住站起身来,鼓掌喝彩。
  云端看到此番情景,和江枫庭相视而笑。没有石头子,也没有臭鸡蛋,她的大唐处女秀应该还算成功吧,至少比她预期的要好得多的多啦!在这边锻炼锻炼,说不定回去后她也能导导春晚什么的呢!嘿嘿!
  当旋律轻盈,节奏疾驰的胡乐响起,人们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舞台之上。
  “看!那是花闭月!”“花闭月!”“花闭月!”
  一身鹅黄长裙的花闭月按照云端的安排,从作为背景的一轮超大明月中破月而出,嘿!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云破月来花弄影”吧!花闭月的胡旋舞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些百姓平日里只听闻她的艳名,却不得一见,今日目睹,这等天仙般的容貌姿色,如此灵动优美的舞姿,风流神韵,着实令人惊艳非常。她旋转的身影,如同一片流云一阵风,谜一样,叫人捉摸不定,不知不觉中,便陷落进那无法言说的风情之中。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流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最后,整场演出在花闭月的一曲自弹自唱的《一剪梅》曲子中完美落幕。她用的虽是教坊旧曲,但那词却是之前云端单独给她的。云端是易安词的死忠粉丝,没办法,暂时盗用一下,幸好此时她的偶像还未出世,不然再和她打一场侵犯知识产权的官司,那可就糟糕了呢!呵呵!
  红色纱幕缓缓拉合,观众们显然还未从精彩的表演中回过神来,要求“再来一个”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只是没办法,百密一疏,云端偏偏忘记了排练返场的“安可”曲,所以,面对着观众的高度热情,她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偷笑着,转回身去和江枫庭击掌庆贺。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戏谑道:“小傻瓜,早上的眼泪白流了吧!”
  她笑得无比灿烂开心,“若是早知有这样的结果,就是再多哭十次我也甘心呢!”
  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浓浓的奇异香气。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众人纷纷用力嗅着。这时,通往后厨的门被打开,张大厨亲自带着几个人抬了三个大案板出来,每个案板上都放着一个烤得金灿灿,油汪汪的羊头,连同十几个等大的盘子,里面装着烹制好的羊肉。那香气就是由此而来。
  云端深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现在,轮到我师傅大显身手了!”
  两个伙计将一张细长木桌抬到了舞台正中,一个帮厨毕恭毕敬地捧出盖着红布的大托盘。张大厨潇洒地一挥手,红布应声落地,露出里面一整套大大小小的刀具。只见他挑了一把剔骨小刀,拿过一个羊头,放到了桌中肉案上。浑厚有力的鼓声响起,众人无不屏息静气,翘首以待。
  只见张大厨手起刀落,随着鼓点的节奏,飞快地切、割、剔、削、剜,手腕灵活翻转,时急时缓,落力时轻时重,那刀仿佛长在手上一般,与他合二为一,洒脱随意的动作,犹如一场灵动之舞。转眼之间,整个羊头上的肉便被剔得干干净净,当那个羊头骷髅被高高举起示众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无不看得目瞪口呆,惊叹莫名。张大厨的脸上始终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对于众人的叫好喝彩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换了一柄小菜刀,又在取过盘中羊肉细细切过。刀起刀落的声音和鼓声一唱一合,相得益彰,听起来,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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