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男人唇边真正溢出了笑。
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冷笑着吩咐下去,“那我们要好好给大哥备份大礼,祝贺他新婚之喜……”
***
时间在麦奈奈的吃吃喝喝睡睡中一闪而过,婚礼前一天,麦奈奈大早就被老妈从床上挖了出来。
麦妈妈叉着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儿,看着她嘴角还有晶莹的液体,厌恶的皱起眉头。
拧着她的耳朵,“你这死丫头,真难为夏辞敢要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
好吃懒做,还睡觉流口水!
百无一用的女人!
奈奈被疼醒,张开眼就狗腿的讨好起来,顺便打救自己杯具的小耳朵,“呀呀,老妈哇,耳朵要断了哇!”
“断了好!”麦妈妈继续拧着,死活不松手。
奈奈疼的咬牙切齿,心上一计,“要是断了,明天就不能戴耳环了!”
“哎哟,你这死丫头,敢威胁我?!”麦妈妈痛骂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
奈奈捂着耳朵,委屈瘪嘴,“本来就是嘛……”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收拾你!”麦妈妈气得要命,刚想去打她,就见奈奈咚咚咚的跑下床,直直往洗手间跑。
“死丫头,你躲那里没用!”麦妈妈追了过去,到了门边忽的听见里面奈奈在作呕的声音,着急冲了进去。
奈奈脸色苍白,难受的撑着洗手盘在干呕着,可是吐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什么来。
麦妈妈扯过毛巾,帮她擦着头上的冷汗,“吃坏肚子了?”
奈奈难受的摇着头,“没……呕……”
她从雾森林出来以后,大人把她的饮食管的很严,补得好的往她嘴里送,不好的害人的零嘴,一点都没给她,她根本就没有吃坏肚子的机会!
麦妈妈皱了皱眉,猛的脑袋里一道闪电掠过。
抓住吐着气的奈奈,她紧张问道,“你姨妈多久没来了?”
奈奈脑袋愣了愣,这么一吐把她的脑袋也给搅糊了。
想了想,她含糊不清的回答,“上个月刚过吧……”
麦妈妈眼里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来,把毛巾丢在奈奈头上,“快点,刷牙洗脸给我出来,车子都要走了。”
“哦。”
夏辞把奈奈送到了酒店,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回去了,难受了一天的奈奈倒床就睡,愣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才被人拖起来打扮穿衣。
几十辆保时捷玛莎蒂拉将夏氏酒店的停车场停满。
穿着新郎服的夏辞精神焕发,迈着沉重的稳步来到了新娘房门前,敲了敲。
直到昨天才和消失的苍月出现的可可穿着粉色伴娘服,挡在了夏辞面前。
今天大婚啊,她就可以尽情压迫这个**oss了,还可以顺便气死那个臭男人,哈哈!
“新郎要见新娘啊,要有表示啊~~~”
夏辞哪里有耐心和她闹,一天没见到麦奈奈,他的心早就飞进去了。
看了苍月一眼,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要什么,找他。”
可可刚想说话,腰间就缠上了一只大手,身后有坚硬的胸膛抵着。
“安分点,主人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耐心。”
可可撇撇嘴,鄙视夏辞的小气。
没有了阻挠,夏辞直入房间,抱住了坐在镜子前打瞌睡的奈奈。
他心疼的吻了吻她,“宝贝忍一忍,待会儿让你睡个饱。”
奈奈点头,顺着夏辞抱起的动作揽住了他的脖子,“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这几天老是睡不饱,她都没精神了。
夏辞亲了亲她的唇角,“好,乖乖睡。”
几十年引人注目的名跑车在路上飞驰,中间那辆劳斯莱斯房车更招摇抢眼。
奈奈安稳的靠在夏辞怀里,睡起了回笼觉,偶尔东东身子调整位置,偶尔挥挥小手。
夏辞眼底尽是宠溺,轻柔小心的抱着她,幸福一点点在心房膨胀溢出。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她以后都不会离开他了。
夏辞还沉溺在奈奈可爱的睡态中,突然车子猛地刹车,他抱紧了奈奈极力维持了平衡。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看了眼停下来的车队。
现在都到了郊外,很快就可以上油轮回岛了,他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车窗被人急促敲着,夏辞盯着面色着急的藏绝,“主人,前面的树木被人砍断,车过不去。”
“sh/it,还不快去解决!”夏辞低低一声咒骂。
车里的人都下去帮忙弄开大树,只有夏辞抱着奈奈留在了房车里。
一股不安危险在夏辞心底升起,他越想越疑惑,一瞬屏住呼吸,他似乎听见了某种诡异的声音。
脑袋里某种念头顿时形成,他来不及想太多,抱着奈奈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轰――
一声爆炸,劳斯莱斯房车顿时陷入火海!
大人,不要走……(本文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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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要走……(本文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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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充斥着令人反感恶心的药水味儿。
奈奈睁开眼,发觉眼中的景象有些模糊,不安的挥动双手,“大人!大人!”
“没事,我在这里。”一只温暖的大掌包住了奈奈的小手,奈奈正想会心一笑,却听见对方的声音甩开了他的手。
“不,你不是大人!”那人的脸奈奈看的不真切,只是听声音她就知道她不是大人。
昏迷前的思绪点点涌回,奈奈记得在车上她靠着大人睡得很熟,可是感觉车子好像停了下来,然后大人就抱着她跳了出去……在意识溃散的前一秒,她似乎还听见了身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感觉到身上被撕裂伤口的疼痛。
他们,到底怎么了?
“我是商惟晟,你忘了吗?那个医生啊……”商惟晟好似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见奈奈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他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奈奈想起了那个茶香味的怀抱,意识到他的举动,她微微摇头,“我眼睛看的见,但是不清楚。”
商惟晟动了动奈奈的眼睛,上下翻转帮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只是小损伤,过几天就好了。”
“嗯。”奈奈点头,发觉身边少了什么,在模糊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着急问道,“大人呢?大人在哪里,他还好吗?”
她记得那时候大人压在她身上保护她,他应该伤的很重,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商惟晟垂下眼看着奈奈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语气缓和真肯,“他也很好,不过需要进行其他修养所以不再欧洲,你放心吧。”
“不在欧洲?”奈奈不明白,大人怎么可能会丢下自己离开?
“嗯,好像去了美国。”商惟晟眼里掠过怜惜。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应该会很伤心吧。
房门被打开,几个女佣走了进来,见奈奈已经醒来皆是一愣,而后神色怪异的走到商惟晟身边,小声说话,“主人吩咐让您过去一趟。”
商惟晟点点头,走到门边不忘吩咐,“她眼睛还看不清楚,你们好好照顾着,别出了差错。”
“是。”
商惟晟来到夏辞的别墅,上了书房。
“怎么,又头痛了?”商惟晟走过去,看着座位上抚着额头闭着眼的夏辞,问道。
麦奈奈昏迷了五天,而夏辞早她两天醒来。
只不过,醒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沉冷,就连面对麦奈奈,以往的温柔眼神也不曾流露出来。
是的,他失忆了。
夏辞不仅失去了记忆,性格还比以前更冷更冰了,就连面对夏珏,也冷漠的疏离。
夏辞睁开眼,褐眸里是被冰封般的寒雪,“嗯,是不是有后遗症?”
“大概,你不肯做检查,我也不敢下结论。”商惟晟绕到他身后,开始动作轻柔的按摩起来。
空气因为两人的沉默而变得沉闷,商惟晟手劲儿重了重,惹来夏辞一声闷哼。
他又放轻动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麦奈奈……醒来了。”
“麦奈奈?”夏辞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平淡问道。
商惟晟细细观察着他,继续说道,“就是你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人,她醒来了,而且眼睛留下后遗症了。”
夏辞身子一僵,挥开商惟晟的手,回头阴鸷的盯着他,森冷说道,“不用三番五次的提醒我,那个麦奈奈,和我没有关系。”
“可是你不能否认和抹去她已经是你妻子的事实。”商惟晟皱着眉,坚定说道。
“滚出去!”夏辞没了耐性,撑着额头阴冷下了驱逐令。
商惟晟抿紧双唇,他起初以为夏辞是假装失忆,可是如今,他的种种冷漠和不耐烦都说明了他的冷绝。
奈奈昏迷,他不但不闻不问,还把奈奈和她有过的痕迹都丢出了他的别墅,而且将麦家父母赶出了岛……
他,真的不记得麦奈奈了!
深夜,月凉如水。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好,月光流泻进室内,散落一地的浮华光色。
夏辞站在粉色大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眼神冰冷。
奈奈似乎睡得不安稳,秀美在睡梦中也是紧紧的皱着,是不是放在脸边的小拳头也会握紧,松开,又握紧。
半睡半醒间,奈奈感觉头顶有一道过于火热的视线,使得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
房间里光线很暗,她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只能模糊的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床边,而且还很熟悉。
下意识的,奈奈撑起身子,看着那人的身影,喃喃开口,“大人……”
夏辞微微蹙眉,不解她的呼喊。
奈奈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索性大起胆子伸手去碰那人,“大人,我好想你啊……”
眼看自己就快要触碰到对方的脸庞,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狠狠拍开了她,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
奈奈被打醒了,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越发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夏辞。
“大人,是你对不对?你回来了是不是?!”秀脸上扬起笑脸,奈奈很高兴,欲要扑过去,却不料他再次出手,毫不怜惜的将她摔在了地板上。
“啊――”
奈奈的痛呼引起了佣人的注意,不多会儿女佣们便敲响了房门,急急喊道,“小姐,您怎么了,让我们进去可以吗?”
奈奈摸上摔疼的额头,一股红色的湿润在手里触目惊心。
夏辞厌恶的看着已经呆怔的奈奈,哼了一声便抬步往外走。
奈奈见夏辞要走,又勇敢地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腿不让他离开。
“不要走,大人你怎么了……”
好害怕,她知道他就是大人,可是为什么他要怎么对她,他不要她了吗?
夏辞眸中底色暗了下去,添上几分冰冷。
奈奈没有注意到他的怒气,只顾着抱紧了他的脚,不让他离开一步。
女佣们还在敲门询问,心急如焚的她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没有奈奈的吩咐,她们都不敢贸贸然进去。
虽然奈奈平日对她们友好和蔼,可她们的主人不是,如果主人知道她们这般不尊重小姐,那还指不定有什么惩罚。
可眼下,奈奈在里面或许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却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同样令人心惊。
为了方便照顾奈奈,商惟晟也就住在了别墅三楼,而二楼不小的动静惊动了他,于是他随便穿了衣服就跑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看着守在奈奈门外又喊又叫的女佣,不解问道。
其中一个女佣带着哭腔禀报,“小姐在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让我们进去……”
商惟晟扒开女佣,敲了敲门,“奈奈,我是商惟晟,方便进去吗?”
被抱住双脚的夏辞听见商惟晟的声音,眼角处有着冰冷的冷漠讥讽。
毫不犹豫的踹开麦奈奈的束缚,在奈奈的尖叫声中他走向了门边。
啪嗒――
“奈奈!”商惟晟叫了一声,刚要进入的脚步在看见门后的人之后,硬生生的止住。“夏辞?”
奈奈听见了商惟晟喊‘夏辞’,心里越加肯定。
“大人!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不要我……”额头上淌着血,被踹到肚子的她感觉下腹一阵抽疼,她想要冲过去,却无力站起。
所以她只能一点点捂住肚子往夏辞爬去,鲜血自额头滴落在地板上再晕开,狼狈惊悚。
商惟晟瞳孔一阵收缩,忙过去抱住奈奈匍匐的身子,“怎么回事,奈奈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他抱起奈奈回到床上,无奈奈奈拼了命的挣扎,“我要大人,放开我,大人不要走!”
女佣们纷纷捂着嘴,不忍去看此刻伤痕累累满脸泪水的奈奈。
“快来帮忙,还愣着做什么!”他对着门边不动一副看好戏姿态的夏辞大喊道。
夏辞依旧不为所动,更有要离开的架势。
商惟晟咬紧了牙,感觉奈奈挣扎的跟离开,伤口爆开流出潺潺的鲜血,心下一狠。
啪――
商惟晟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奈奈脸上,终于让奈奈停止动作,也让夏辞回过了头……
“你的大人已经死了,他已经不在了,请你不要在这么作贱自己好不好?”医生父母心,看着奈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实在看不下去。
人心肉做,他真的打从心底替她心疼。
黑眸渐渐氤氲了雾气,奈奈哑着嗓子,声线颤抖的可怕。
“你骗我……大人明明就在这里,你骗我!你说他是去美国的!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
她尖叫一声,抱着头痛苦的捂住肚子,商惟晟发觉她的时常,刚想查看就看见奈奈身下有团血迹。
他大惊,奈奈的伤口在额头,那这些血……
“快,去准备飞机,去医院!”商惟晟抱起奈奈,着急的往外冲去……
站在门边的夏辞被撞了下,退后几步的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黑色血迹,脑袋里蓦地纠结在一起,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啊――”他抱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暴吼。
***
设备齐全的高级病房里,奈奈脸色如纸般透明,毫无血色,令人怜惜。
夏珏站在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被戴上了氧气罩的他,心里直直抽疼。
“孩子……还好吗?”
商惟晟也看了看奈奈,“嗯,不过母体身子太弱,有再次流产的可能,夏家,真的对不起她。”若不是抢救及时,怕是连大人,都保不住了……
夏珏附和,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惟晟啊,奈奈就拜托你照顾了,至于夏辞那混蛋……别让他再接近奈奈了,免得她再受刺激。”
说到夏辞,夏珏又是无奈的点头。
差一点,那混蛋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商惟晟点点头,看了眼在远处转角不敢走近的人影,忽然提出建议。
“夏爷爷,不如让奈奈搬到夏翔的别墅吧,那里要安全。”如果夏辞要伤害奈奈,起码会有夏翔挡着。
夏珏想了想,点头应允。“好吧,东北角那儿也清净,让奈奈好好养胎。”
三天后,苏醒的奈奈搬进了夏翔的别墅,拜夏辞的‘重创’所赐,奈奈的眼睛康复了,可谓因祸得福吧。
得知夏辞失忆事实后的奈奈一直郁郁寡欢,虽然没有哭着闹着,但无论夏翔怎么逗奈奈,她就是不肯笑一笑,就连扯动唇角,都无比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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