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眷宠(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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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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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她的心绞症?”
  “目前尚无发作,但是小人发现她近日已经开始有些呼吸不顺的症状,可得当心了,小人担心她再这么被整……努力工作下去,这病早晚会再发作。”
  “……记住,每晚都得去探望她,给本官仔细的诊治,不容出错,否则提头来见!”
  大夫缩紧了脖子,抖着声,“是……大人。”
  夜深。
  公孙谋瞪着搁在床头上的环佩铃铛,徐徐地伸手将东西抓在手心。
  再深沉的盯着檀木璧玉床上沉睡的人儿,心忖着,武三思倒真送来了个好东西,在这张床上真能让她睡得沉稳些。
  他走近她些,蹙眉的目光瞅住她肿胀的脸庞,原本的桃脸都有些变形了,身子……似乎更瘦了……
  冷峻的瞅着她,双掌不住紧握,紧到都有些嘎吱作响后他才松手,屏住深沉的呼吸,他将环佩铃铛轻柔的重新系上她的腰身,审视她良久后,这才满意的转身要离去。
  “大人。”才转身就听到鸳纯水低哑的呼唤。
  他微僵,不动。
  见他没有回头,她躺在床上迳自说:“大人还是将环佩铃铛取回吧!”
  他倏然起了怒容旋身。“你说什么?”
  “大人,这东西我保管得很辛苦,您还是拿回去吧。”无惧于他的怒气,她继续用着平板的声调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公孙谋已怒气勃发。
  “说一百遍也成,大人,我现在日夜做苦工,我担心这玩意摆在我身上,迟早会弄坏的,届时您一样要我的命。”她幽幽的再开口。
  他怒视她一会后缓下怒容,眼神转为幽深。“本官不在意你弄坏它,本官在意的是它不在你身上。”
  “为什么?”她直视他的面容,眼眶不自觉的逐渐泛红。
  她真不了解他,他对她的占有欲奇怪到她不能理解,而他对她的伤害也无情冷酷到令人心寒难忍,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要尽情的耍她、整她、愚弄她?
  他不疾不徐的坐近她的床沿。“因为本官喜欢听到这铃响由你身上传来。”
  她嘴一抿,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人,您欺负人!”
  瞪着她,公孙谋眼底有一抹掩不住的慌张。“不许哭!”他低斥。
  她哪管他啊,哭得更伤心,斗大的泪珠瞬间如同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他皱眉,不再多说什么,由着她狠哭直到她恼火的将腰间的东西再次拿下要丢还给他,他才又怒容满面的想杀人。
  “不许还给本官!”
  “我偏要!”
  “你敢!”
  “我就不要你的东西!”
  “大胆!”他气得与她对峙,这丫头还真是改不了,吃了这么多苦对他依然不惧不怕,恼起来还敢跟他大小声!
  “哼,我忍够了,大人任由人来欺负我,分明想要我死,此刻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探望我,我不希罕!”
  “不希罕?”
  “没错,大人欺人太甚,我才不希罕你的探视,你走吧,连这鬼东西一并带走,可恶的东西,可恶的东西!”她气得将环佩铃铛一并丢还给他。
  公孙谋愕然的发现自己竟成了女人泼妇骂街的对象,这经验他可还是第一次啊。
  望着手中的环佩铃铛,这玩意他戴了十数年,人人见了莫不当尚方宝剑一样宝贝,而这丫头竞当此物是鬼东西?还像垃圾一样的丢还给他,他拉下脸来,面容再严峻不过。“不许你还给本官,这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许还!”他怒说。
  “谁跟你一辈子,也许我明天就被玩死了,哪来的一辈子!”鸳纯水吼回去。
  “你不会死的,因为本官不容许!”他冷笑以对。
  “大人好恶霸!”倔强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溃堤,浑圆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倾身向前硬是将环佩铃铛重新系上她的腰身。“没错,本官是恶霸……”见她哭得凶,他心弦不禁一阵紧绷,阴霾的凝视着她抹泪的脸蛋。“但是你也别哭哪……”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冀望,垂首直接掠夺她殷红的双唇。
  这放肆倔强的唇畔他思念极了……
  “公孙大人不在吗?”武三思故意问。
  “大人上朝去了。”鸳纯水端着香片在他身旁的茶几上搁下,瞧起来气息有些不稳。
  “这么不巧啊。”他故意说,一双涎色的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公孙谋一定是在朝堂之上,他是故意挑公孙谋不在的时候来的,这目的当然是为了这小佳人。
  “嗯,大人恐怕得再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武大人不如先请回,等大人回来后……我会告知他您来过了。”她勉强笑着说,身子有些撑不住的轻微晃动。
  “无妨,本官可以等上一会。”他注意到她不仅气色不佳,还发现她细嫩的脸颊上竟有着明显的红肿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被虐待了吗?
  “既然如此……”她又一阵昏眩。
  武三思赶忙作势扶住她。“姑娘不舒服?”
  “我……可能太累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这怎么成?公孙大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你累成这般,连俏脸都带伤了。”他佯装心疼不平的说。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何必对我怜香惜玉?”她忍不住露出气愤的表情。
  “姑娘并不是公孙大人的宠妾?”闻言他心花怒放。
  “当然不是!”她立即咬牙切齿的驳斥。只要想起昨夜那家伙嚣张霸道的强吻,她就气得牙痒痒,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对她真是欺负得可以,她恨死他了!
  “不是?那事情就好办了!”这丫头还没进后宫就已经失宠,这公孙谋喜新厌旧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过,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这么一来,他想向公孙谋要这丫头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什么事情就好办了?”见他一脸的奸笑,她不解的问。
  “没事,姑娘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本官送你回房吧?”他还扶着她的身子,压根无意放手。
  “不……不必……”她才推开他站起来,人又昏眩的倒下。
  “姑娘,你就别跟本官客气了。”他强迫的将鸳纯水横抱起身,硬是要送她回房,脸上的色相已然不加掩藏了,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难得今天公主没来,却来了个下流的武三思,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武大人,客气的人恐怕是你了。”不知何时公孙谋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还是一脸的冷飕飕。
  “公孙大人!您……您怎么回府了?”武三思乍见他吓得口吃。
  “知道武大人来访,再怎么样本官也得赶回来招待。”他凉凉的说着客套话,表情却犹如鬼见愁,伸手就抱回自家的小虫子。
  “公孙大人……”武三思愕然。
  “这丫头最近身子不好,就由本官先送她回房吧。”他不管怀中挣扎的小虫子,转身就直接往她的房里去。
  漏失了美人在怀的机会,武三思扼腕不已,气得不顾礼数的一路跟着公孙谋身后走,一心还妄想着要伺机向美人献殷勤,不过这回公孙谋倒没说什么,由着武三思进入她的闺房。
  这一进房,定眼一望,武三思立即惊愕住了。“公孙大人,这床?!”
  “檀木壁玉床。”公孙谋直接回他。
  “我知道,可这不是皇上送您的——”
  “我转送这丫头了。”公孙谋理所当然的说。
  “您转送她了!”他极为吃惊。如此名贵的床,又是陛下所赠,公孙谋居然轻易转送一个爱妾……等等,连爱妾都不是,这丫头说她不过是公孙谋的一个丫鬟不是吗?
  只是,仅仅是一个丫鬟,公孙谋竟给予如此的殊荣大礼……他沉下脸来,看来他若要由公孙谋手中要到这名姑娘,就非请陛下帮忙了……
  “武大人倒是很关心本官的家务事啊?”公孙谋冷眼睨他。
  “我……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他这才假意想起自己不该出现在女子闺房,忙说着要退出去。
  “等等,本官还有话问你,上回要求你做的事,如何了?”公孙谋在他退出前问。
  “呃……这事大哥已经在进行,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您要的好消息了。”要杀同样是权倾一方的太平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他也非行不可,这回为了得到公孙谋的相助,太平公主非死不可。
  “嗯,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走吧。”他精光敛眼的赶人。
  武三思这才匆匆的离去。
  “您催他去杀平公主?”武三思走后,鸳纯水立即气呼呼的质问。
  “你说呢?”他将她抱上床,还细心的为她盖上暖被。
  “大人心机犹如花花肠子,我怎么搞得清楚?”她故意气愤的讥讽。
  “既然搞不清又何必多问。”他依然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冷凝模样。
  “你!”鸳纯水气得干脆侧过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为意。“大夫可来过了?”他眉宇微拢的迳自问。
  “嗯。”她随便应了一声后便不理他,不懂他为什么天天要大夫来探望诊治她,然后又天天让她被安乐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难道这家伙就真的以整人为乐,变态不成?!
  “大夫怎么说?”
  “怎么,你是担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来检查我死了没有?”
  “不许胡说!”他眉心深蹙,变脸的低斥。
  “哼!”她气得将脸埋进被窝里,摆明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公孙谋挑高了眉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是他给宠的吗?
  他眉皱得更凶了。
  无奈的起身想离去。
  “大人。”她闷在棉被里突然唤住他。
  “嗯?”他停下脚步。
  “这……璧玉……什么的床,真的是陛下送您的?”
  “嗯。”他随意的应声。
  “您却送给我?”
  “嗯。”
  “为什么?”她还不知道这床竟是如此的名贵殊荣。
  等了良久他都没有答话,她这才探出头来一瞧,他人已走远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了。
  “你说的是真的?”韦妃拉着安乐公主问。
  “当然是真的。我百般凌辱那个丫头。每日让她的苦工做不完,还曾经连打了她十数个耳光,打得她都眼冒金星了,可是公孙谋见了连一句话也没多说,就任由那丫头被我死整,母妃,你说这是不是表示他对那丫头根本没意思?不仅如此,他还由着女儿在公孙府里发号司令,女儿我现在在公孙府里可是威得很,俨然是女主人了。”安乐公主得意的说。
  尤其只要想到她将鸳纯水虐待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她就畅快得不得了,总之,谁能多博得公孙谋一眼,就是她安乐公主的仇人,既然是仇人,就该死!
  “若是如此就真的是太好了,原本母妃与你父王还担心公孙谋不肯娶你,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哼,女儿是谁,他能不爱吗?”她自以为不可一世骄傲的说。
  “这是正当然,安乐可是我的女儿,公孙谋怎可能看不上眼……只是,他要的东西真的要给他吗?”韦妃突然皱起眉来。
  “不给行吗?不给他会不会就不理我了?况且他肯让我整他的宝贝丫头,就表示他心里默许我,对我的重视比之鸳纯水要强上百倍,我不想为了个东西坏了他的心情。”安乐公主担心的表示。
  她可是怕死了公孙谋不理她,若说这世上有她的克星就非他莫属了。
  “但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可是当年你父王被陛下赶下皇位后,因为过度郁闷差点心脉不整而亡时,柳州司马徐敬业为了救你父王所呈上来的救命仙丹,当年你父王不过才服用一颗病就好了,可见这药有奇效,如今徐敬业已亡,剩下的几粒药丹可就成了你父王的宝贝了,所以你怎能小看这东西?”韦妃不悦的数落女儿。
  “原来这东西还挺珍贵的。”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玩意,这会听母妃一说,安乐公主倒有些讶异了。
  “是啊,所以当初他开口要这东西时,母妃还很讶异他竟然知道咱们手上有这样东西?他可真是神通广大啊!”韦妃啧声摇首。
  “哎呀,母妃,他怎么知道有这样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这东西究竟有何用途?他又没病,那么这是要给谁服用的?”
  母女俩对望,一脸的疑惑与不安。
  李显带着妻女一早就出现在公孙府邸的厅堂之上。
  “公孙大人。”安乐公主一见心上人就显得格外娇羞。
  尽管他不苟言笑,冷度十足,但这股致命的冷酷更教人痴狂。
  “东西带来了吗?”他摇着羽扇,神情淡漠,没一句问候,没一份挑情,劈头就问。
  “你——”她气得冒火,但火眼对上冷冰,登时火熄了,那股气硬是不敢在他面前发作。“带来了,公孙大人的要求,若父王不肯给,本公主也会为您强取来的。”她压下怒火,有意的看向李显一眼后才说。
  他立刻会意的接着假笑说:“是啊,安乐为了您要的东西,差点没跟本王翻脸,瞧,这女儿多么女大不中留喔!”他知趣的将人情做给女儿。
  “是吗?”公孙谋冷瞧着他们父女俩像唱戏似的一搭一唱。
  “当然,为了大人父王怎能不依我。”安乐公主感觉不出他的反感,还一个劲地讨好作戏。
  “嗯,那本官就多谢太子与公主了。”公孙谋伸出摊开的手掌,摆明无意再看戏,伸掌就要索物。
  她气恼地掏出他要的东西时,瞄见母妃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在交出东西前先问道:“大人要这东西要得这么急,可否告诉安乐,这东西大人是要给谁服用的?”
  他看着她。“你把东西交给本官后,本官自会告诉你。”
  面对他的强势眼神,安乐公主只能气恼的乖乖交出两颗宛如碧血丸子般的东西到他手中,这时候她可不想惹恼他,她还盼着他能成为她的驸马呢。
  接过东西后,他仔细审视。“这就是能够去瘀血、通心脉的‘血滴子’?”
  “没错,我父王当年只服用一颗就起死回生,这里是当时留下,世间仅存的两颗药丸子。”她骄傲得意的献宝。
  “仅存的两颗而已吗……”公孙谋微微颔首,将血滴子紧握手中,似乎有点兴奋。
  “好了,那大人可要遵守诺言告诉本公主,这药究竟是要给谁的?”她迫不及待的追问,到底是谁能让公孙谋这般费尽心思的开口取药?
  “嗯。本官自然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只是公主真想知道?”他嘴角有着一丝恶扬。
  “当然,本公主可是好奇死了,大人就别卖关子了。”她急得催促。
  “那好,去把那丫头唤来。”他转而吩咐尚涌。
  尚涌笑得诡异。“是的,大人。”转身领命而去。
  “哪个丫头啊?”她皱眉问。
  “人来了不就知道了。”他品着茶,一副懒洋洋的态度。
  安乐公主心底突然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等着瞧瞧来人是谁。
  不一会,看见来人后,她不禁惊问:“咦?大人找这丫头来做什么?”她看见尚涌竟领着脸色苍白的鸳纯水进来,而她看着鸳纯水的身后并不见其他的人。
  “过来。”他迳自朝鸳纯水说话,没有理会她。
  鸳纯水见安乐公主一家都在,心下凉了起来,莫非这家伙又找人来欺负她?当下恼得不肯踏步上前。
  身后的尚涌见状,无奈的瞧向主子,公孙谋低笑一声,亲自起身去牵起她稍嫌冷冰的手。
  “来吧!”
  他难得温柔的说话,让她拧起眉,不由自主的任他牵着走至黑檀木椅前坐下。
  “您又想做什么?”她呐呐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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